第 184 章(1 / 1)

国色芳华 意千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以及芳园仆人们指指点点,挺着胸膛,满脸微笑,温文尔雅地维持着风度上了马车。

吕醇恨透了牡丹,又恨自家儿子不争气被拿住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叫马车夫开路。

“吕老,十公子,您们慢走。”牡丹立那里对着吕醇行了个礼,又笑眯眯地对着那群跟着吕醇来人行礼道:“各位慢行,今日来不及,改日做东。”

吕醇“哼”了一声,礼也不回,挤上马车扬长而去。吕方趴窗口看着牡丹身影越来越小,一边问吕醇:“爹,干嘛来了这么多人?”

吕醇恶声恶气地道:“你难道不知我那里向来人多么?这死女人派了个大嗓门丫头和个大力气小厮去,去了也不说清要干什么,就说要见我。我想着也是来求你,便没有理睬。谁知这二人就硬往里闯,还嚷嚷出来,弄得所有人都知晓了,便都要陪我来。”又戳了戳吕方头:“你什么时候才能省点事?得到钦点评审牡丹花会,这是何等荣耀,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你却拿着不当回事”

吕方不乎地一笑:“这算得什么?不能钦点牡丹花会我也照样能种出好花儿来。”

吕醇大声道:“你不乎我乎我不想后赢了人家还说是你去四处偷窥,又给我通风报信,还会上打让手才赢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你,你要自毁前程气死我么?”

吕方顿时沉默下来。父子二人都沉默不语,半晌,吕方才打破沉默:“今日怎不见曹万荣?”

吕醇道:“他与这女人本就是死对头,只是给我派了马车,没跟来。”他目光投向吕方伤处,心疼得要死:“曹万荣说得没错,这毒妇实太过恶毒。连包扎都不肯给你包扎。到了城里先去医馆给你瞧瞧。”

吕方心不焉地道:“有人去我们家园子里盗花,不也是同样下场么?包不包,倒也没那么要紧。”

吕醇一时无话可说。

父子二人回到住处,曹万荣早外头候着了,看着吕方惨样,目光复杂地寒暄问讯了一回,又请大夫来忙乱一回,道:“怎样,我没说错吧,这女人恶毒胆大得很。分明知道你是什么人,偏生还下这样毒手,实不可原谅。却又狡猾,让人抓不着她错处。”

“罢了,我怨不上她。”吕方心不焉,不置可否地望着那两个伤口发呆。她想必是故意杀鸡儆猴,做给人看吧?她一个女人,想来是不容易。他苦笑了一下,他可真够倒霉,恰好撞到刀口上去了。

经过此事之后,芳园内外都很是安生了一段时间,陌生面孔也没了,喜郎等人遇到牡丹,都情不自禁地带了些害怕和敬畏,做事儿利索多了。

167章惩(基础+280)

暮鼓响起,坊门四闭,华灯初上。

东市诸胡人酒肆中都关了门。然而那众人看不见地方,却是灯火辉煌,热火朝天,香味汗味炭气味全都混杂成一片,拧成了一股说不出味道气味儿。

何六郎与十多个锦衣华服子弟围一丈见方一个竹篱笆外头,红着眼,拼命跺着脚,握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对着竹篱笆里面正扑打踩啄,虽然已经斗得头破血流仍然斗个不休两只鸡大声鼓劲吼叫。

楼上刘畅安然饮着玛雅儿奉上葡萄酒,微眯了眼睛惬意地听着楼下吵嚷声,淡淡地问一旁秋实:“时辰差不多了吧?”

秋实应了一声,蹬蹬蹬往下去了。不多时回来禀告:“公子,都安置妥当了。”

随即楼下一阵喧嚣,有人高声笑闹,有人高声叫骂,却是一局终了。刘畅放下手里琉璃酒杯,振衣起身,慢吞吞地往外去了。

玛雅儿问秋实:“可是何六郎又赢了?”

秋实笑道:“正是呢,他想不赢都难。”

玛雅儿摸了秋实小胸膛一把,瞅着秋实骤然红透了脸不意地笑道:“他又赢了多少啊?”

秋实望着她碧波一般妩媚魅惑眼睛和饱满红唇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接着又伸出一根手指:“今夜因为是特别调教出来鸡王,赌注特别大,他胆子小,可是布帛金银等物算下来也值两千万钱。”

玛雅儿眯了眯眼:“两千万啊,那可真不少了。”

秋实大胆地摸了摸她雪白细腻手指一下,涎着脸笑道:“是不少,可他接下来会连本带利全还给公子,输到他哭。”

玛雅儿竖起眉毛,“啪”地打了他不安分手一下,翻脸道:“乱摸什么?好大胆小厮你倒是当着你家公子摸摸试试?”

秋实委屈地道:“不是你先摸我么?”

玛雅儿妩媚一笑,捏着他脸颊使劲儿晃了几晃,道:“我摸得你,你却摸不得我,知道么?”随即裙子一旋,转身飘然离开,扔下傻兮兮秋实立那里发呆。

玛雅儿趴栏杆上饶有兴致地往下看,楼下一场斗鸡又开始继续上演,旁边却又开了一场樗蒱,赌人中正有何六郎,还有几个京中有名纨绔子弟。何六郎满面红光,说话声音都比往日里来得响亮,一边掷矢,一边高声呼卢,好不春风得意。刘畅站阴影里,抱着双臂,脸色阴沉地看着何六郎等人,也不知想些什么。

渐渐,何六郎笑容慢慢变淡,无以为继,细密汗珠从他额头鼻尖冒出来,他死死咬住唇,眼神须臾不敢离开樗蒲棋盘,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一上一下,显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与他相反,他对手却是笑得轻松灿烂。

约莫是要输光了。玛雅儿悲悯地摇了摇头,看来何家那丫头没有重视她好心给提醒呢。她似是不忍再看到接下来悲惨结局,将目光游离开去,四处张望,猛然间,她刘畅斜对面阴影里发现了几个面孔陌生人。

那几人站门边,穿得花团锦簇,都很年轻,面容普通,有学着刘畅一般抱着双臂看热闹,也有东张西望低声说笑。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色,他们眼睛,随时扫射着场地里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人。

这几人往日也来过几次,可她没注意,今日看上去很是有些不同,他们都带了刀,目光炯炯。玛雅儿总算是来了点精神,她再往偏远处瞧去,加振奋起来。有个人袖手靠阴影里睡觉,畏畏缩缩地缩成一团,带着个搭耳胡帽,将脸遮了大半,看着似是谁家带来小厮,不堪等候贪赌主人,累得先睡了。可那身影看着实熟悉。虽然她只见过几次,但她可以确定,那人是何家小女儿身边侍从。

玛雅儿将目光转回到那几个人身上,是不是一伙儿呢?想做什么?其中一个留了小胡髭似是察觉到了她目光,抬起头看了过来。目光说不上锐利,只是很冰冷,玛雅儿凭直觉就非常不喜欢他那种眼神。她立即对着那人嫣然一笑,抛了个媚眼,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