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国色芳华 意千重 2000 汉字|19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这个念头罢。”白夫人定定地看了牡丹一眼,摇了摇手中刺绣兰花团扇,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牡丹突然没了好心情。她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因为不习惯席地而坐而变得麻木双腿,垂眸望着面前精美食具和精致饮食,暗想,等到那一天,她日子也许不会有现这样过得豪奢,但她一定不会像现这样过得提心吊胆。

不多时,众人酒足饭饱,进入赏花环节,刘畅笑道:“座诸位都知道,寒舍种了几株花,侥幸勉强入得眼,每年春末夏初,总能给诸位闲暇之余添上一点乐趣。今年却又与往年不同,敝人近得了一株玉板白,生而有异,不但比寻常玉板白开得晚了许多,还有一树同开两种花型之迹。”

说完之后,他并不急着立刻揭开青纱,而是含笑望着众人,听众人说了一通恭贺好话,方起身准备亲自去揭开青纱。不过刚站起身,清华郡主就用扇子挡住了他,娇笑道:“子舒,让我先睹为如何?”

这便是她要去做了揭纱之人意思了。牡丹心想,不过就是如同现代人剪彩一般,喜欢请个领导明星之流去执剪,冲着清华郡主那唯我独尊性子,这种行为也算不得什么。刘家小儿既然要捧她,便该从了就是。

谁知刘畅哈哈一笑推了过去:“来者皆是客,我若是让郡主先睹为,岂不是有意怠慢其他宾客?下次可就没人来玩了。”竟然是径自就去揭了那块青纱。

清华郡主娇笑道:“你这个人呀,这般狂傲,心里眼里总是没有人。”说着回眸狠狠瞪了牡丹一眼,瞪得牡丹莫名其妙,只当是她疯了不正常。

众人纷纷起身去观赏那玉板白,又去看牡丹院子里抬出来那几盆花。牡丹也跟白夫人身后上前赏花,趁空给雨荷使了个眼色,雨荷会意,起身离去。

不多时,众人开始点评作诗,牡丹不会,也不愿意剽窃谁诗句成就自己才女之名。因见李荇已经独自绕出了宴席场所,便趁着众人凝神思考,无人注意自己,便带着林妈妈和雨荷跟了出去。

清华郡主一直就没放弃过关注牡丹,见状不动声色地对着自己一个婢女抬了抬下巴,那婢女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潘蓉却也拉了那蒋长扬一把,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蒋长扬淡淡地扫了冥思苦想众人一眼,转身跟潘蓉身后,出了宴席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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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芳华 第十四章 乱(二)

牡丹按着事先商量好,由雨荷引开林妈妈,她自己则坐一个四面没有任何遮挡亭子里坐着等李荇。所谓龌龊,都生于阴暗处,这里人来人往,光明透亮,根本不具备作案条件,就算是有人想抓她错处也抓不到,她要是清清白白、正大光明、拿着该拿嫁妆走人和离,而非是被人泼了一身脏水后被休弃。

李荇并没有让她等多长时间,很就进了亭子,也不废话:“丹娘,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讲?”

牡丹深深一福:“表哥,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想和离。请你帮我。”

久久没听到李荇回答,牡丹一颗心跳得咚咚乱响,心想,虽然叫了这一声表哥,到底是外人,不想搅入这场乱麻中去也是正常。如果真是那样,她便只有破釜沉舟了。

李荇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若答应你,好像是做缺德事。”

牡丹抬眼望着他:“你帮我才是功德无量!我需要你帮我说服我爹娘他们。那时候成这亲也是没法子,既然我现已经好了,他家也不乐意,不如放彼此一条活路,又何必逼人逼己?与其这样卑躬屈膝活着,我不如死去!”大好青春浪费这样一个人身上,浪费和一群女人争斗上,岂不是太可惜?

李荇眼神闪了闪,道:“我看你现确似乎比从前想得开了许多。但你要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旦成功,从此以后,你就与他再无任何瓜葛了,见面便成路人,你不会后悔么?”

牡丹忙道:“我想通了,我去年秋天病那一回就想通了,不是我就不是我,怎么求也求不来。若不是我爹娘他们不肯,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给你添麻烦。”

看来谁都知道何牡丹痴恋刘畅啊,难怪得上次她归宁时,才一和何夫人提起个头,何夫人就骂她小孩子脾气,一会儿一个样,简直不懂得轻重。都怨死去何牡丹是个傻瓜,之前一门心思地替刘畅遮掩,把他说得天花乱坠。至于去年秋天那场重病侥幸不死,不过越发证明了刘家是她何牡丹福地而已。说起来,何家要求也真是低,主要是女儿能活下去,然后有名分,没有受到明面上伤害就行。

见李荇打量自己是不是说真话,牡丹紧张地挺了挺胸膛,量让自己表情显得坚毅,努力摆出坚贞不屈,永不后悔革命样给他看。

李荇看得抿嘴一笑,算是相信了牡丹不是心血来潮。他对何刘两家这事儿清楚得很:“你这事儿,光靠姑爹和姑母他们同意还不算,还得刘家同意。当初刘家答应过,若是你们不成了,责任又他家,就得把那笔钱数还回来。先不必说姑爹和姑妈他们会不会相信你离了刘家也会没事,就说刘家为了不还这笔钱也肯定会找借口死赖着不放。就算是姑爹姑母不要那笔钱了,刘家为了防止手中再无筹码,导致当年事泄,只怕也是不肯。

再说,你若是主动提出和离,便是出夫,刘畅性格从来吃不得半点亏,怎会允许你率先提出舍弃他?况且,表面上他除了清华这件事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过失。而这种事情,世风日下,世人已然见怪不怪了,他一句改了也就改了。就算是后勉强同意和离,他定然也会想法子出了这口气,反把污水泼到你身上,所以,吃亏人还是你。因此,此事需从长计议。”

牡丹道:“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我才需要表哥助我。先前我还想过义绝来着,可条件达不到。”义绝四个条件中,夫犯妻族,夫族妻族相犯,不可能发生;而妻犯夫族,妻犯夫,她可以去做,却是害了自己一辈子。

李荇修长手指轻轻敲了亭柱几下,道:“你放心,你从小到大没求过我,好歹开了回口,我总得替你细细筹谋才是。”

“假设能摆脱,稍微吃点亏我也能接受。”此间女子地位虽然较高,但始终也是个男权社会,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