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 / 1)

仙债难偿 云剪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想走了,想看看青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灵生拉硬拽,硬是将她扯出了妦艳楼。

之后又怕她脑子一热再闯了不该闯的地方,干脆便打听好了路径,直接奔着四方城最有趣的街道而去。

街名乐然,当真是热闹非凡,锣鼓喧天,有各种打把式卖艺的,也有卖各种稀奇小玩艺和吃食的。

南灵歌三个都没什么见识,年纪也都不大,一进到街中立刻便欢腾起来,这里吃吃那里看看,乐的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南灵歌几个在乐然街中乐不思蜀,若不是南枫白找了来,怕是要玩到半夜人家收摊子才肯罢休。

三人买了面具,南灵歌戴着青面獠牙的恶鬼,单灵戴着淳朴憨憨的娃娃,游多多戴着妖娆美丽的仙女,各自怀里捧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着头。

南枫白原是要数落两句的,可一见三人的模样,特别是南灵歌也摆出乖巧知错的模样,火便发不出来了。

“回去罢,今夜好生歇着,明日便要去四方山了。”

淡淡说了一句,南枫白转身便走。

南灵歌冲单灵吐了吐舌头,快跑两步追上南枫白,笑嘻嘻道:“师兄啊,你累不累,饿不饿,吃晚饭了没?”

南枫白瞪她一眼,不语。

诶……

这就尴尬了。

南枫白好像有点不高兴啊。

是嫌她们太贪玩了吗?

回到南繁楼,南枫白领着三人进了右楼,在三楼最末一间停下,淡淡道:“如今只剩下一间房,你们三人挤一挤罢。”

说完转身又走。

南灵歌将手里东西都塞给单灵,示意她们进房,一转身追了过去。

走到楼梯处,南枫白回首问道:“跟着我作甚?”

南灵歌陪着笑道:“只剩一间房,那师兄睡哪?”

南枫白道:“我自有去处,你去歇着罢,疯了一天也该累了。”

南灵歌点点头,将牌子拿出来递给南枫白,低眉顺眼的说道:“对不起啊师兄,今日在南繁楼中,惹了一点麻烦。”

南枫白道:“你在楼中遇到的事我已知道了,那算不得什么麻烦,不过我倒不知道你胆子如此之小,竟会被人吓到落荒而逃。”

说这话时,南枫白表情和声音都很淡,好像与以往时并没什么不同。

但南灵歌却觉得,他更不高兴了。

先前他说过她惹的麻烦不算什么,那么他气的是她逃跑了?

不是她胆子小啊,是那个男人太邪性了,让她从骨子里忌惮。

南灵歌喃喃道:“师兄啊,不能怪我没用啊,实在是那什么国师太吓人了……”

“国师?”

南枫白眉头轻轻一拧。

她不是被城守侄女吓跑的么,关国师什么事?

师兄不是说已经知道楼中发生的事了么,他不知道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么?

南灵歌道:“今日在南繁楼遇到了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白衣的很喜欢笑的男人,有位姑娘唤他国师。”

南枫白微微拧着眉:“他是西凌国师,你怕他?”

西凌国师?

南灵歌怔了怔,而后点了点头。

“我一见他,便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只想离他远些。”

“这倒奇了。”

南枫白道:“西凌国师号称第一次来南谣,你应该也不曾去过西凌,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我也不知,反正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师兄认得他?”

南灵歌迷茫的摇了摇头。

别说是看见他,便是提到他也觉得不舒服。

“不认得,听说而已。你不需担心他,或许只是错觉。”

南枫白反手将牌子推了回去,淡淡道:“这块牌子名为南风,你且收着罢,他日若是我不在时有了什么麻烦,你可去任意一家南字打头的商铺寻求帮助,若有人无故欺负于你,也可将牌子拿出来,寻当地管事者出手相助。”

他不能明说这块牌子代表了什么,但至少让她知道,有了这块牌子,便没人可以欺负她。

“我还是不要了,师兄拿着更有用。”

南灵歌不太明白,但是莫明觉得很厉害。

“这块牌子对我已经无用了,你收着便是。”

南枫白强硬的将牌子推了回去,转身便走。

“师兄等等。”

她还有状要告有事没说呢。

“师兄见到药当心了吗?”

“药当心?”

南枫白眉头轻轻一挑,南灵歌便明白了。

“他说师兄要他来照顾我们,然后带我们去了青楼赌坊,将我们丢在那便不管了。”

“……”

南枫白脸青了。

当下嘱咐她回去休息,便急匆匆下楼去了。

药当心这时居然仍在赌坊之中,早将南灵歌三人忘了个一干二净,正赌的忘乎所以呢,南枫白杀到了,不由分说揪出去一通好打。

第二日启程时,顶着一个青眼圈的药当心跟着南谣弟子一同开拨四方山,南灵歌戴着夜叉面具,笑的嘴歪眼斜,肩头乱颤。

南枫白一脸淡然,药当心满眼幽怨。

五十多个弟子安静守序的走着,路上时不时便会见到人数或多或少的队伍,同样的目不斜视,庄严有序。

南枫白走在最前,药当心在左,南灵歌在右,单灵跟游多多一起坠到了队末。

单灵缩头鹌鹑的性子始终改不了,总想将自己藏起来。

个把月的相处下来,南灵歌虽是与游多多没什么话说,但也不阻着单灵与她接近。

有些事,不需强求。

“你不是说与我师兄打个平手么?”

南灵歌抓到机会便落井下石。

药当心翻白眼,“论术法是旗鼓相当,论拳脚自然是那莽夫稍高一筹。”

莽夫?

他瞎?

075 四方山

“我师兄气质比你好多了,他若是莽夫,你就是流氓。”

南灵歌自然要替南枫白说话的。

药当心不服气的怪叫:“你师兄气质比我好?你瞎了么?”

南灵歌傲娇的一撇嘴:“不光是气质,我师兄哪里都比你好。”

药当心恨恨:“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与你这没见识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药当心又说浑话,南灵歌自知不是对手,便偃旗息鼓闭了嘴。

昨日见了西凌国师后,南灵歌夜不能寐,翻来覆去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那位体内隐藏的气息引动了她体内的气息,翻翻搅搅欲要破体而出,可她身上有南枫白的缚魂印压着,就像洪水遇到了水坝。

难以倾泻,自是不畅。

她是鬼身,本源自然不是正气,能引起共鸣的,当然便是邪气。

有山精石的身子和南枫白的缚魂印压着都挡不住那股无形的阴煞之气,那两人该有多邪?

四方盛会,来的人既多且杂,其中不乏歪门邪道。

但国师呀……也是个邪的?

南枫白心下不安,便追上南枫白,低低问道:“师兄,西凌国师厉不厉害?”

南枫白道:“西凌重巫,身为国师,自然有过人之处。”

很快的,他便也要接任国师之位。

国师,都是学德兼备的高人。

南枫白接任之后,还要跟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