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不管了,恶灵谷离南谣山有段距离,南谣山又那么高,她得爬多久才能回去?
单灵也不知会饿成什么样,惨的是连去茅房都找不到地方……
好不容易想到正事的南灵歌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埋怨了,匆匆回返。
走时天未亮,回到山里已经过了中午。
一共用了三个多时辰。
回到屋子将刀一扔,南灵歌立刻瘫到床上喘成了狗。
单灵给她倒了杯水,颇为担心道:“灵歌你去了哪里,怎么累成这样?”
南灵歌一口喝掉杯中冷水,长长吁了一声道:“去做了点事,你饿坏了吧?想不想去茅厕?”
她问的太过直白,单灵羞的满脸通红,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南灵歌笑嘻嘻道:“走,我先带你去把大事解决了,然后给你做饭。”
“……”
片刻后两人一同到了厨房,南灵歌熟悉的煮饭炒菜,看的单灵一脸惊奇。
她本想打打下手帮帮忙,很快便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多大作用。
南灵歌的手法可比她要纯熟多了。
“灵歌你真厉害。”
单灵对她切菜的手法叹为观止。
“我这才哪到哪啊,你是没看见大师兄煮饭,那才叫秀色可餐呢。”
“是色香味俱全吧?”
单灵对她的形容哭笑不得。
“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南灵歌轻轻一叹。
单灵对大师兄执念颇深,她自己……
唉~~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待走出厨房时,两人豁然发现厨房与木屋之间的雾煞不见了,周围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呵……”
南灵歌展颜而笑。
看来南谣仙尊还不算太过分,嘴里说着不肯帮忙,暗中还是解决了单灵的麻烦。
两人说说笑笑往木屋走,走着走着同时一抬眼,同时又是一怔。
南枫白白衣翩翩,眸色温和,玉树一般站在屋外。
“师兄你回来啦!”
南灵歌夸张的大叫了一声,欢欢喜喜奔了过去。
跑了两步觉得不对,转身扯上单灵一同跑了过去。
“怎么总是如此毛躁。”
南枫白微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长的太高,南灵歌只到他肩头,摸起头来十分方便。
“别摸我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一说起小孩子,南灵歌便想到了小山灵,颇为惆怅的叹息了一声转手将藏在身后的单灵拉了出来介绍道:“师兄,这是单灵,单灵,这是大师兄。”
她特意咬重了‘大师兄’三个字,想看看单灵是否能够回忆起什么。
可单灵除了第一眼看到南枫白怔了一下后,便一直深深低着头,连打个招呼都不敢。
“你们聊,我先进屋了。”
蚊子般的哼了一声,单灵一头扎进了屋子,紧紧关上了房门。
“……师兄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南灵歌无语了片刻,拉着南枫白重回厨房,拒绝了南枫白的帮忙,重新挽起袖子,重做羹汤。
南枫白身姿端庄的在木墩上坐下,淡笑道:“那位姑娘是?”
“她是……单灵啊……”
很简单的问题,南灵歌却觉得很难解释,只会越解释便越乱。
主要是单灵以肉体凡身出现在山上,不是谁的徒弟也不是谁的亲戚,她又没法将两人之间的过去说出来。
事关南谣仙尊、山灵、和她这只小鬼,真是没法解释。
“昨日在阵中可还有趣?”
南枫白见她似有为难立时便换了话题。
“还行。”
南灵歌简单讲了阵中经过,笑呵呵道:“幸亏有大师兄的宝贝,要不然我就要死阵里了,宝贝都在屋里,稍后拿给师兄。”
“小小年纪莫要随意把生死挂在嘴旁。”
南枫白道:“日后你应该会经常出门历练,暂且留着防身吧。”
南灵歌立刻道:“那怎么行,那可都是大师兄的东西。”
“现下那些对我已无甚大用,我还有其他防身之物,那些你且收着便是。”
南枫白态度十分坚决,南灵歌无法拒绝,只好喃喃道:“师兄,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南枫白淡笑:“你唤我一声师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随便吧,反正大师兄是真心对她好就行了。
南灵歌耸了耸肩,认真炒菜不再纠结。
南枫白则盯着她在烟气之中玉白晶莹的侧脸不知不觉发起了怔。
不可否认的,南灵歌的相貌是极出色的,但却也是正道之中最不讨喜的。
她天生面带邪魅身段妖娆,让人很容易便让人认为是轻浮不端的女子,顺理成章将其归类到邪道之中。
便是他不重相貌,若两人是在寻常情形下相遇,怕是对她的第一印象也不会很好。
可是从他第一次遇见她,她就一直再被欺负。
被欺负时她也是生气的,但从未有过怨毒之色。
且还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淡泊感。
不怕吃苦,不爱抱怨,做事认真,不畏艰险,言行之间坦坦荡荡……
总之,她有着与相貌极为不符的心性,有着许多值得欣赏的优点……
“吃饭吧师兄,看我有没有进步。”
直到南灵歌将饭菜摆好,南枫白才回过神来,略带尴尬的接过筷子,先挟了一筷红烧鸡块。
南灵歌,喜鸡喜鱼喜牛肉,其中鸡肉又占了第一位,红烧鸡块则是最爱。
第一次他烧了半只红烧鸡,被她一个人吃了个精光,从那以后最认真去学的也是这道菜。
南枫白慢慢吃了块鸡肉,笑着赞道:“比我做的好吃。”
虽知他有些夸大,南灵歌还是忍不住展颜而笑,欢喜至极。
039 谁的福气
“师兄,我若不在你又得闲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单灵?”
说这话的时候,南灵歌莫明有丝心疼,好似要把自己极珍视的东西推出去似的。
“好。”
南枫白咽下口中饭菜微微点头,“怕只怕日后你我都要不得闲了。”
南灵歌趴在案板上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南谣仙尊是不会让她清闲的,南枫白则是在很久以前便一直在山下历练,在山里待着的时间本就不多。
南枫白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南灵歌便也忍着不说,总是盯着他又不好,干脆就偏了头枕了自己的手想心事。
谁想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这一日在恶灵谷中劳心劳力,后来又赶了三个多时辰的路,回来之后又做了两顿饭,实在也是累了。
好似只睡了片刻,便被身外轻微的触感惊醒。
“对不起……”
正在为她披衣的南枫白面带歉疚。
他知她睡觉警醒,却又不忍她受凉,动作已是轻到不能再轻了,却还是惊醒了她。
南灵歌活动着被自己压麻的手掌,笑呵呵道:“这里睡不舒服,大师兄你坐,我去洗碗,等下给你将洗澡水送屋子里去。”
“你去休息,我自己来。”
南枫白断然拒绝。
当他语气很坚定的时候,南灵歌便知无法反驳,却也不想回屋,便撑着下巴坐在厨房里向南枫白打听山下的事。
“山下愈发不太平了。”
南枫白一边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