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看你们可方便?”
风南白道:“自然方便,只是怕你觉得沉闷。”
国师府规矩多又死气沉沉的,南灵歌不会喜欢那种地方。
皇宫就更不用说了,连他都觉得十分憋闷,所以他才会在外面招待她。
“意思就是不想你去,你就别厚着脸皮上门讨嫌了。”
赤淆猛灌茶水,还不忘打击南灵歌。
南灵歌翻了个白眼道:“师兄和单灵若有时间,也可以去鬼境找我。”
单灵与风南白同声道:“好。”
赤淆撇了撇嘴没吭声。
“那我们便回去了,你们保重。”
南灵歌有些悻悻,有了赤淆在身边,果然是不管做什么都不得尽兴。
“师妹保重,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告诉我。”
风南白也有些遗憾,本来还想带着她在南谣四处转转的,还有好些话没有说呢。
原本还担心她过的不好,会被人欺负,现在看来应该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毕竟她身后跟着一尊煞神呢。
南灵歌依依不舍的与风南白、单灵告别,悻悻然回了鬼境。
回到水榭,南灵歌便撵人了:“别跟着我了,去干些正事行不行?”
“我没什么事可做。”
赤淆大马金刀往地毯上一坐,看样子又是死活不肯离开了。
南灵歌抚着额头长吁短叹,觉得赤淆就是她的克星。
郁闷了一会儿,南灵歌拿着刀走出水榭,向西方行去。
鬼境有许多老鬼便隐居在极西,赤错如果没被干掉应该也在那里,她有些疑惑需要赤错那种活了许久的老鬼才能解答。
赤淆不出所料的又跟上了她。
南灵歌特意去了趟鬼狱,在门前徘徊了好一会儿,害的赤淆满脸紧张,身子紧绷,随时准备出手拦她。
结果她只是转悠了一阵便走了。
走到极西的山中,南灵歌停下脚步转头说道:“我有些话要单独与他们说。”
“那你便去说。”
赤淆一撩袍摆坐在地上,斜着眼道:“我在这等你,你别想再趁机跑掉。”
“我要是想跑就不回来了。”
南灵歌翻了白眼走入山中。
这一去便是一日一夜,赤淆等的不耐烦进去找人时才发现南灵歌又跑了。
“等我抓到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赤淆怒发冲冠的吼了两声,忽然的想到了南灵歌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鬼狱!
她一定是趁机跑到鬼狱去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婆娘!
赤淆气的暴跳如雷,正要冲过去抓人,一个干巴巴的老头突然钻了出来,袖着手站在他面前笑眯眯道:“许久不见,吾主可还安好?”
赤淆立着眼道:“有什么好的?你根本就不把我当鬼境之主,又何必面上假惺惺唤我。”
赤错笑呵呵慢悠悠道:“老头子认不认同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王女的态度则是另另一回事,老王的事情则是另另另一回事,鬼境现今的混乱……”
赤淆听的眉头直跳,不耐烦的打断道:“你一个老头子抵得上八百个碎嘴婆子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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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错笑道:“各自见地不同罢了,吾主觉得老头子像碎嘴婆子,王女倒觉得老头子我是个妙人。”
赤淆皱着眉道:“我管你是不是个妙人呢,我问你她是不是去鬼狱了,是不是你暗中搞的鬼?”
赤淆可看不出赤错哪里称得上妙。
明明看上去就是个干巴巴、瘦的皮包骨、像饿死鬼投胎似的老头子。
也不知赤错炼身时是怎么想的。
再加上平日里总是抄着手,弓着背,不管见了谁都头不抬眼不睁的,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个妙来。
赤错委屈的皱着脸道:“吾主可不能信口雌黄诬蔑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废老头子啊,难不成吾主终于忍不住要向我老头子开刀了吗?”
“我懒得理你。”
赤淆眉头直跳,知道赤错是故意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故意不肯与他好好说话,气得甩袖走人。。
他就知道这老头子故意躲着他。
他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赤错,南灵歌一来这老头子便蹦了出来,明显就是不愿理他。
当初他不管干什么,赤错都没主动阻拦过,睁只眼闭只眼的什么也不管。
那时只觉得赤错是个老油条,老混子,现在想来,或许他早就料到结果了所以才不着急么?
赤淆脑子里蓦的有灵光闪过,却是很快便又自我否定了。
应该不能吧,那碎嘴子老头哪有那么神?
不管了,还是找南灵歌要紧。
赤淆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应该找条绳子把她栓自己身上,免得老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鬼。
当他追到鬼狱时愈发的恼火了。
他根本看不出鬼狱到底开没开启,而且就算他想进去察看也办不到。
鬼境有些地方,只有王体才能进去,其他的不管多么厉害也别想打开。
譬如说归池,到现在为止,只要不是想作死的,也就只有南灵歌敢下去。
唔对了,风华忌也下去过,不过他不是鬼体……
赤淆暴躁的在鬼狱门前徘徊,时不时在门上踹上一脚。
可不管他用多大力气,那扇看着无根无倚的大门始终屹然不动。
如此这般过了三天,鬼狱仍是没有动静,赤淆忍无可忍的去找了赤错,黑着脸问道:“南歌到底是不是进了鬼狱?”
赤错穿着布衣戴着斗笠坐在一方池塘前老神在在的钓着鱼,慢吞吞道:“吾主似乎问错了人罢,王女去了何处岂是我一个废物老头子能知道的?”
“你要不与我说实话,我这就把鬼境大门打开,将所有禁制解除,让他们四处闯祸去。”
赤淆抱着大刀,黑衣无风而飘,身上煞气滚滚。
“你才是鬼境之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老头子管不着。”
赤错不为所动。
赤淆气的干瞪眼,盯着赤错瘦小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收了身上的煞气郁郁道:“事到如今,师父还是不肯原谅我么?师父应该看到了,我绝没有想伤害南歌的意思,也并不想……”
赤错淡淡道:“我一个糟老头子哪里当得起鬼主之师。”
“当得当不得你都是我师父。”
赤淆撇着嘴道:“师父恨我怨我都是应该,只是南歌她不能有危险,还请师父告诉我南歌下落。”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么?你该知道王女无心于你,你与她断无可能。”
赤错面色沉凝,话说的十分缓慢,带着隐隐的叹息。
“你想娶她只不过是种执念,只想将她栓在身边一辈子,你根本不懂什么才叫夫妻之情,又不通七情六欲,何必执着于此?”
赤淆也在塘边坐了下来,郁郁道:“谁说我不懂?”
赤错嗤道:“你懂?”
“我当然懂。”
赤淆撇着嘴道:“我又不是没去过人间,什么事情没见过?”
“这么说……”
赤错转头看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道:“你去听人家墙角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