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冷逸泽就要走,宁嫂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二少爷你去了也没用,这两天他一直酒不离身,整日关在房间里饮酒,谁都不见。”
“什么? 你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皱起眉宇,看着宁嫂的星眸有些责怪。
“大少爷不让告诉任何人,你知道他的脾气,惹生气了我还能待在这里照顾他吗!”她在景苑还能照顾他一日三餐,如果不在的话,他不知又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
“二少爷,你劝劝大少爷吧,像这样喝下去,我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患有胃病,最忌刺激性,像他这样喝下去还得了。
冷逸泽知道不能怪宁嫂,是他的疏忽,那天大哥失魂落魄的离开烈焰门,他就应该跟来看一下。
要不是这期间公司出了状况,他不会到现在才来景苑。
“宁嫂,对不起!最近公司出了些事,一时控制不住。”
放开冷逸泽的手,舒展一笑,“好孩子,我怎么会怪你,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那句话说的真不真心,有意无意,我还是分辨的出来。”
“不管现在大哥见不见我,我都要先上去看一看。”
他不能让大哥颓废下去,公司需要他,冷家需要他。
冷逸泽上了二楼,轻车熟路的找到书房,站在门外举手就使劲的敲,“大哥...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房内,四处昏暗,书桌脚下隐约可以看见躺着一个人影。
冷御宸双眸紧闭,俊容因为酒醉染上酡红,白衬衣松垮的搭在身上,纤长宽大的手掌里握着未喝完的酒瓶,而在他旁边的地板上有着十多瓶一样标志的酒瓶。
外面门板被拍打的直响,把醉的不醒人世的他吵醒。
他没想理会,睁开的眼眸重新闭合。
冷逸泽偏不死心,没有要停下的架式,拍的手心通红都不肯放弃,什么话的都说遍无一句管用,忽想到早上蓝翔风跟他说的一个消息,“哥,大嫂她已经离开a市,你就不想知道她去哪?”
话刚落,耳边传来门锁转开的声音,衣衫不整的冷御宸已站在他的面前。
“哥...”目不转睛的望着满身酒味的冷御宸,冷逸泽的手还举在半空,开门的速度太快,让他的姿式一时来不及收。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大哥动容,他想除了大嫂再没有别人,果然一提她的事,就主动开门见他。
“她什么时候出院?又是什么时候离开?去了哪里?”
一问就是三个问题,冷逸泽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
“这已经是两三天前的事,翔风哥也是一知道就想告诉你,但打你电话一直是关机。所以,才打过来通知我。”面对形象不同往日的冷御宸,他心中一涩。
确实,衣着随意,面容削瘦,连接几天没有梳洗,胡子拉碴,跟以前注重外观和洁癖的他不能共论。
他既然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你没回答我,她去哪里?”她的去处,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只知道离开a市,去哪里没人知道。”
“你骗我?!”冷御宸眼神变得的凌厉。
“是,我是骗你。”不这样说,他会开门吗,诱骗能让他主动出来就行。
敛下眸,冷御宸步回书房,坐在转椅上不言不语。
听到她的名字,空荡的心有了期待。呵...他在异想天开什么。
有人说恋一座城爱一个人,离开这座城就选择忘记,自由去任何一个城市不在为所恋之人停留。
“哥...跟我回公司吧。”站在门边,冷逸泽说出这次的来意。
转过座椅,他不想谈论,“我已经不是霆盛集团总裁,不会再管公司中的事情。”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有什么重大的事,作为董事长的父亲自会出面解决,他不会插手。
236章:不知深情 3
“联美集团的少总昨日来霆盛,提出了巴芬岛款项的事谊,而尚总一直不接我电话,他果然是要逼我们出款。”
他来的太过于巧,跟尚铭肯定脱不了干系。
“哥,难道你要看着你一手扩大的霆盛,就此陷入资金链断裂的窘境?”资金拱给不足的话,何以支撑公司。
“你别说了...如果有时间,还是回去跟冷先生商量对策,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拿过放在桌面没喝完的酒,倒进口中,决心不在管霆盛集团中的事情。
“哥...”
他试图再相求,冷御宸阻断他要出口的下半句话,“回去!别等我赶你。”
“好,我不逼你,但能不能不要再喝了,在这样不要命的喝下去,是想住院?”快步到书桌前,伸手抢过他举起的酒瓶。
本就有胃病,喝这么多的酒,哪里承受得了。
“别管我...”
到嘴边的酒被抢去,冷御宸泛红的眼眸迸出怒气的火焰。
“哥,如果早知慕筱静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痛,我宁愿她没有出现过。”他的大哥在商场是无往不胜的传奇,不会为任何感情牵绊。
如今,爱上她,失去她,给了他莫大痛。为了能止痛,他每日饮酒度日,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一手经营公司都不管。
不折磨自己他的心会更痛,只想靠酒来麻醉神智,心才会好受一点,“逸泽...错的一直都是我,我现在的痛根本比不上我带给她的痛,是我不该介入她的世界。”
命运没有让他们相遇,她的生活不会因他而过的痛苦。
“够了...求你为我想想,看到你这样,我很担心。”
他心里只是慕筱静,他呢,翔风哥,杨大哥,都在担心他呀,就不能想一想他们?
冷御宸闭着眼眸靠在椅背上,无话可说。冷逸泽也不再多言,直接收走没有喝完的酒,再把景苑内的存酒都一起收走。
临走前,扶着睡过去的冷御宸回卧房,吩咐宁嫂不许给他买酒,好好照看。
是夜,冷御宸在床上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口中非常的干渴。撑着床面,努力的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寻找可以解渴的水。
眸光扫至梳妆台,那里放着糕点和茶水。
晚上宁嫂都不在景苑,怕冷御宸醒来会饿,准备了一些不怕冷却的糕点放着。
甩了甩眩晕感,冷御宸掀被下床,拖鞋都没穿,赤着脚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茶壶倒一杯茶,急速的喝完,再连续喝了几杯,解了渴才满意的放下茶杯。
坐在软凳上,镜中倒映出他憔悴的俊容。
半月来,进食没规律,本就瘦了不少,两天来饮酒忘食,面容的骨感越之明显。
台面上的梳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抬手抚到那把梳子,梳齿中留有一根头发,黑亮柔软,他知道这根是她留下的发。
没见过她化过浓妆,台面的化妆品和用具很少。除了护肤品,就只有稀少的几瓶粉盒和润唇膏。更别提有首饰,发饰。她扎发一向也很随意,不是披散,就是扎着马尾。
他见过的女人,谁都是打扮的娇艳风华,只有她不同,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