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1 章(1 / 1)

娇鸾 冬天的柳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点头:“到底是真真的孩子,骨清神秀,一表人才。”

昌庆帝……

这么说没他什么事了?

果然不是亲娘!

昌庆帝忿忿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此刻哪里还能留意到昌庆帝的小心眼,目不转睛打量着程澈,眼圈都渐渐红了,喃喃道:“瞧这眉眼,和真真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昌庆帝……

安静躺在榻上的人睫毛忽然颤了颤。

太后眼神一紧,就见榻上人缓缓睁开了眼。

“孩子,你醒了?”

“您是——”程澈一双星眸迷茫渐退,瞥见一侧的昌庆帝,挣扎起身道:“微臣见过陛下,见过……太后。”

“快别动!”太后按住他,“你身子还虚弱,不用讲这些虚礼。“

程澈看向昌庆帝。

昌庆帝板着脸点头:“太后说的对,你听太后的就是。”

“可是皇上与太后一同来探视微臣,微臣实在惶恐——”

到了这个时候,太后再不想拖延,抓着程澈的手道:“好孩子,你知道你的生身父母是谁吗?就是皇上与皇后啊!”

“呃……”程澈看了看昌庆帝,满脸震惊,“太后定然是弄错了。微臣是在河边被养父母发现的,怎么可能是——”

“错不了,二十二年前,皇后的儿子就是被奸妃指使人从关雎宫抱走,丢入护城河里的。”太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一脸期待望着程澈,“孩子,这个时候,你该叫哀家一声祖母了。”

程澈垂眸:“微臣不敢。事有巧合——”

昌庆帝打断了他的话:“国师替你治伤,用的引子便是朕与皇后的精血。你是朕与皇后之子,再无疑虑,只等在太庙前行过认亲之礼,便可昭告天下。”

程澈默默看着昌庆帝。

昌庆帝尴尬地咳嗽一声:“怎么,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

不应该啊,难道嫡皇子的身份竟如此没有吸引力?正常人不该哭着喊着叫父皇的吗?

程澈正色道:“微臣确实很难相信,嫡皇子能有这般离奇的遭遇。”

“咳咳咳。”昌庆帝猛然咳嗽起来。

太后翘了翘嘴角。

说得好,一国之君,盲听盲信,害得嫡亲骨肉流落民间,真够丢人的!

哎呀,这个孙子她真是越瞧越喜欢了。

昌庆帝向太后投来求救的眼神。

太后视而不见,轻咳一声问道:“澈儿啊,你感觉身体如何?”

“多谢太后关爱,微臣已经好多了。”

太后起身:“那便好,你且安心静养,过两日哀家再来看你。”

太后说完向外走去,走至门口处回眸:“皇上,陪哀家一道走吧。”

昌庆帝沉着张脸站起来,一直到与太后分别还死着张脸。

太后神清气爽,抬脚回了慈宁宫。

两日后,太后问询过太医,得知程澈已经活动自如,便命内侍传他前来。

程澈跟随内侍穿过道道宫墙,在慈宁宫门口停顿一下,没来由有些紧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会要来,他终于可以好好看一眼,他的母亲是什么样子了。

“见过太后。”

“快过来让哀家瞧瞧。”太后把程澈拉过去,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气色果然好多了。来,陪哀家用饭吧,都是清粥小菜,养胃。”

程澈并不局促,陪太后用饭喝茶,其间偶有询问,皆朗朗对答。

太后更是欢喜,净过手后深深看他一眼:“澈儿,哀家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四百九十四章 太庙认亲

冯皇后静静坐在临窗矮榻上,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得她的面庞有些透明。旁边宫婢替她一下一下打着扇,垂落的青丝就飞扬起来。

整个画面,宁静美好。

程澈站在那里,一时不敢上前破坏这份静谧宁和。

“真真,你看看,姑母把谁带来了?”

冯皇后回眸,好奇看了看跟在太后身侧的程澈,眼中闪过欢喜:“三哥,你怎么来了?”

太后嘴角一僵。

皇后这是把澈儿认成远在燕州的三郎了。

这也难怪,细想一下,澈儿和他三舅年轻时候的确有几分相像。

“真真,他不是三郎,是你的孩儿啊。”太后叹道。

“孩子?”冯皇后眼珠转了转。

太后眼眶发酸:“你不是一直在问,被抢走的孩子去哪里了吗?他还活着,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呢!”

太后说着,轻轻把程澈推过去。

冯皇后歪头打量程澈,嘻嘻笑起来:“姑母哄我,我与太子哥哥尚未成亲,哪里来的孩子。再说,他看起来比太子哥哥还大呢——”

程澈已经跪下来,颤声道:“娘——”

冯皇后猛然一颤,茫然看向太后。

程澈以额贴地,一下一下磕着头。

这是他的母亲,独处冷宫,殚精竭虑生下了他。因为他被抢走,一疯就疯了二十多年。

他有再多的怨,再多的犹豫,都泯灭于这一见中。

“母亲,儿不孝,让您受苦了。”程澈抬头,看着冯皇后。

冯皇后浑身僵硬,愣愣回望程澈。

好一会儿,她缓缓伸出手,抚摸上程澈的眼,喃喃道:“我的孩子?可你,怎么这么大了?”

冯皇后眼神迷茫,伸手比划着:“你被抢走时,明明只有那么大一点点,我没有奶水,只能熬了米汤喂你,小小的人儿吃得特别香……”

程澈伸手,握住冯皇后瘦弱的手:“母亲,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所以儿子长大了啊。您看,儿子生得很像您的。”

冯皇后缓缓摩挲着程澈的眉眼,喃喃道:“是像我,我的眼睛比三哥的好看……”

说到此处,冯皇后忽然放声大哭:“我的小皇子还活着,还活着呢!”

哭到痛处神情又有些疯狂:“不对,不对,小皇子才这么大,你们一定是哄我的!都走开,你们都走!”

冯皇后伸手胡乱挥着,指甲在程澈眉间额头划出长长的血痕。

太后大惊,忙上前去拦:“真真!”

程澈动也不动,任由冯皇后发泄,只轻轻环抱住她的腿,不停呼唤“母亲”。

就在这一声声的呼唤中,冯皇后竟安静了下来,没有像以往那样一旦发狂就必须几个宫婢上前按着服药。

太后大大松了口气,吩咐宫婢:“快替皇后擦擦身,然后服侍皇后歇下。”

返回太后起居之处,看着程澈额头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太后心疼道:“澈儿,苦了你了。”

程澈轻笑:“我不苦。苦的是皇后与您……”

“澈儿,到现在,你还不肯称我一声祖母吗?”太后嗔怪看程澈一眼,叹道,“我知道,你流落民间,受了很多委屈,对你那个爹心中有气是肯定的。不过你既是这个身份,想要避开是不能的。天家无父子,僵持久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就算是为了你苦命的母亲,也要打起精神来,把你该得的拿回去!”

程澈心头一凛,肃然道:“是,澈知道了。”

数日后。

天晴,大吉,宜祭祀。

恰逢官员休沐之日,内阁学士、六部尚书等重臣却天未亮就被传进宫里来。

大臣们心中疑惑之余,愕然发现前来的还有皇亲贵胄中颇有分量之人。

“章首辅,您可知道这个时候皇上叫咱们前来,有什么事?”

章首辅摇头:“不知。”

按理说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