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领了一个称呼和职位,多少有点陌生。
“半年前。”
方律师把档案袋里的两分文件掏出来,就摞在那张亲子鉴定上面,十分冷漠的说:“签过字之后,那个别墅就是你的了。”
别理脑子里乱糟糟的,懵逼一样接过笔来签了字,还问:“为什么半年前的事情,现在才找我?”
方律师看着所有签过字的文件,终于舍得露出了一点笑容,但也非常短暂,他一边把文件装回档案袋里,一边说:“因为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就是元永新的女儿。”
“然后呢?”
“元永新没有别的子女,所以元永芳想要继承这套别墅。”
别理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如果没有她,这别墅不久刚好就是元永芳的了吗?怎么还需要这么费劲巴哈的找到她这个被遗弃二十多年的人,只要她不说,有谁知道元永新还有一个活着的女儿呢?
别理忽然觉得这个到手的别墅有点烫手,但是又实在想不通,一栋别墅啊,就算自己不住拿来卖也是一大笔钱啊。
她一个人愣愣的想了一会儿,差别把自己绕死了,眼看着方律师结账要走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我爹半年前就死了,你是怎么弄到这个亲子鉴定的?”
就算有人能趁她不注意薅她一根头发,但也没人能跑到地底下剪元永新一截指甲吧?
方律师结了账,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转身看着她,微笑道:“那是假的。”
wtf?!
53|2.33
夏花对秦歌的感情是复杂的,连带的看着秦歌的眼神都不是一般的少女爱慕的眼神,但是白汋和顾谦太熟悉了,现在她只怕到时候面对顾谦不能演出夏花的感觉。
顾谦呆住了,好容易见了面,才发生了两次亲密互动,还没醒过来味儿呢,怎么这就要保持距离了。
白汋把虾须和尖锐的前刺剪了,水管打开用流动清水清洗着,还又加了一句,“没错,我要现在开始就适应一下。”
顾谦凑上来,拿着虾站在一边也学着她的动作冲水。
心里有点小凄苦,“那要适应到什么时候?”
冲洗好的虾放在旁边的小盆里沥干水,白汋端着小盆,扭头看着顾谦说:“等到电影拍完。”
顾谦猝不及防对上白汋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白汋几乎没有直视他的脸,眼神焦点不知道放在那里,上眼脸微微下垂着,让别人也看不清她的眼神。
这不是白汋会有的表现。
白汋停了一会儿,终于抬头瞪着水润的眼睛问顾谦,“我刚才的神情像吗?”
顾谦:……
顾谦松了口气,摇头道:“不对。”
“哪里不对?”白汋把小盆放在旁边,锅里添上水倒了白酒,把葱段和姜片丢进去开了火,回头专心听顾谦跟她讲。
“太逃避了。”顾谦靠在旁边的台子上问:“你觉得夏花对秦歌是什么感情?”
是什么感情?很明显啊,是爱慕啊。
“她喜欢这个老师。”
顾谦叹了口气,这就是白汋最大的弱点,她对待感情太过纯善了。在他站在巷子拐角处听到白汋和董晓晴的对话之后,顾谦就陷入一种苦恼,这种苦恼现在也一直都有。
他担心白汋做他的女朋友只是因为他对她好。
就像董晓晴才在店里工作了两三年她就把董晓晴当做亲姐姐一样,在董晓晴的家事上也表现的过分温和——他已经听佟力说过白汋还了钱的事情。
别人对她的一点好她都会记在心里,而那些不好则被她自己找了借口解释过去。
这种想法不是一朝一夕或者几句话的劝解就能改变的,顾谦现在只能先放过去。
他问,“你觉得夏花为什么会喜欢秦歌呢?”
这还有为什么吗?喜欢就是喜欢啊?白汋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终于勉强找到理由,“因为秦歌对她好?”
就是啊,夏花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又是那个样子,母亲的男朋友把她当做禁|脔,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秦歌,温和的,气质干净的老师,所以就喜欢了啊。
果然啊,顾谦无奈跟她分析道:“夏花的所有悲剧都来源于张高阳的恋童癖,为什么她会只因为秦歌对她的一点好就单纯的喜欢上秦歌呢?”
白汋恍然,一个被成年男人伤害过的人确实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另一个成年男人吸引。
她想了想,惊疑道:“你是说一开始夏花是在利用秦歌吗?”
剧本里一开始夏花对秦歌就没有一点防备的动作,甚至有些地方还带了一些刻意的引诱,只是后来在进一步的接触之后才开始真的喜欢恋慕秦歌,她在面对秦歌的时候确实不会躲闪,她逃避的只是自己的感情,而不是秦歌这个人。
“我知道了。”
白汋点头,但是这种感情就更加复杂了,很难表现出来。
剩下的顾谦就帮不上忙了,他最多只能分析人物,怎么表现还是要看演的人从什么角度理解,这种表现方式每个人都不一样。
锅里的水烧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跑,顶着锅盖不停地响,白酒醇香的味道开始顺着热气往外蔓延。
顾谦嗅了嗅。
白汋说:“我用了一点。”
顾谦酒柜也没有上锁,里面有几瓶红酒也有白酒,白汋就拿过来了一瓶白酒,指给顾谦看,“就是这个。”
顾谦也不是特别爱酒的人,何况还是和白汋比起来,非常大方的表示,“都用了也行。”
“只用一点点就可以。”
锅盖揭开之后白酒的味道就更浓郁了,白汋把盆子里的虾倒进去,用筷子稍稍搅拌让她们可以受热均匀。
酒香铺满了整个厨房,白汋有点小尴尬,这和她以前用的白酒不一样啊。
顾谦在一边看的偷偷笑。
水再次滚起来之后又煮了一分钟,在里面上下翻着的虾已经开始显出红色了。
顾谦站在旁边看,问她:“熟了吧?”
“嗯。”白汋关了火,指使顾谦把冰箱里的冷水拿过来。
虾捞出来之后直接放进冷水里搅一下,停一会儿之后再从冷水里捞出来装在盘子里。
顾谦已经洗好手准备好了,刚要拿一只吃。
白汋就拍了他的手背,“摆好,一会儿再吃。”
顾谦遗憾的收手,看着盘子里粉嫩弹q的虾,一只一只的头朝里摆成了一个圆。
“怎么样?”
虾是白汋一只一只挑的,大小都差不多,这么摆起来头尾整整齐齐,没有一只长或者短一点。
虾背拱着朝向一边,连弧度大小都差不多。
白汋看了一眼,点头,然后把小碗端过来放在他跟前说:“蘸这个吃。”
顾谦坦然的露出被自己藏在右手里的一只虾,淡定的剥好,把虾肉沾了酱送到白汋嘴边。
他捏的比较靠上,所以白汋只能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