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药店,在外面兜了几圈,甚至于你在里面待了几分钟,没敢用手机支付,怕留下破绽,用的是纸币,我这里都有证据。”
“这种药物,可能一整年都没几人买,稍微打听,店员都记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觉得,自己找个偏僻的药店,那边没监控,就无迹可寻?”
“现在这社会,做什么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她的甜品到了园子里,到底经了多少人的手,园子里都有监控的,你真以为自己找了个监控的死角?”
殷长歌脸白得看着地上散落的检测报告,上面充斥着各种学术的话,她看不懂。
可是里面还夹杂了一些监控录像的照片,均是她的……
她是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他连郊区药店周围的监控都能扒出来。
京寒川早就查到了她购毒的证据,只是需要和警方检测的结果相匹配,才能证明她和此事有关,这也是他为何按兵不动的原因。
“其实这件事发生后,警方那边暂时查不到什么证据,只能先放了鸢飞,这下子,你有点着急了……”
京寒川语气温吞,细细道来。
“你知道,如果她和我在一起,以后你们碰面的机会非常多,你栽赃她的事,迟早会败露,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她从京家的圈子里彻底剥离。”
“最好的办法,无非是告诉她的家人,她与京家有牵扯,这样的话,不用谁出手,她父母自然不会让她和我这种恶名昭彰的人在一起。所以……”
“你给许家寄了个包裹,说她正和我交往。”
殷长歌咬了咬牙,身子有些惊惧发颤。
“六爷……”
“现在邮寄东西需要实名制,你的包裹没法投递到任何一家物流,只能找人或者自己送过去,你担心别人不安全,这次是自己过去的……”
“你现在还不承认,是真的需要我把沿途截取到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砸到你脸上?”
“现在我给你陈述时间,你可以狡辩几句。”
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自然今日把话挑明了,手中自然是有铁证的。
出手也是干净利落。
京寒川悠哉坐着……
那神情分明在说。
允许你多说几句话,然后我就把你给拍死!
此时的许夫人,伸手抵了抵自己丈夫的胳膊。
压着声音说道,“我就觉着,寒川这孩子,从小就很有担当,做事也稳妥,这事儿做得也很干脆,没让咱女儿吃亏,挺不错的。”
许爷冷哼,“你怎么不说,要不是因为认识他,压根没这么多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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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结束~
我现在每天下午4点要去按肩,所以暂时没办法加更呀,明天肯定会不会卡文的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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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和晚晚要是一起荼毒谁,真的很可怕。
傅宝宝以后一定要选好大腿抱,千万不能两个都得罪了。
傅宝宝:我还没出生,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多?
706 京夫人:我不碰你,怕脏了手
梨园
正午的暖阳和煦,凛冽的朔风却好似能穿透隔档,渗入剧场内,似有寒意从脚下蔓延,缠裹着双腿,攀岩而上,让人浑身都津凉。
目光集中之处,站在台上的女人,身穿粉白水袖,脸上油彩支离破碎,就好似皲裂的面具……
点点剥离,要将她扒干净暴露在人前。
最震惊的莫过于此时在后台的众人。
“意思是所有事情都是师姐做的?不可能吧,她怎么敢……”
“六爷都这么说了,还摆出了那么多证据,总不会是假的吧,而且那个录音,我觉得音质很接近她的声音。”
“下毒等同于杀人犯法啊,她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和小云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她剧目被撤了,全部都是小云顶上的,说不定怀恨在心呢。”
……
后台的议论声,观众席所有人的质疑目光,震惊、诧异、嫌恶……
扑面而来,就像是毒蛇、泥沼,殷长歌急促喘息着,只觉得被人扼住了咽喉,连喘息都变得异常艰涩困难。
“长歌,你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盛爱颐看着她,“难不成,真的要等警察过来,你才肯招认?”
“还是觉得这些证据不够?”
“真要把所有东西都甩在你面前,才肯死心?”
殷长歌手指往上勾着,将水袖往上撩起,“就算这一切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
“都是被你逼的,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
“师傅,是您逼我的!”
事已至此,殷长歌也不再狡辩遮掩,京寒川既然敢开口,肯定有十足把握把她按死。
就算没有警方,京家想折腾谁,自有千百种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得罪京家,她算是完了,也不想继续装了。
“我逼你?”盛爱颐手指略微收紧。
“我不过是出了一点小差错,你们就要剥夺原本属于我的角色。”
“我在园子里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唱A角,可是这个机会却被您剥夺了,您宁愿去捧一个新人,也不愿意让我上台。”
“去电视台,我不过是想为自己多谋点出路,这有错吗?您就把我所有的剧目都撤掉,凭什么!”
她大声叫嚣着,怒瞪着台下的盛爱颐。
“您有钱有权,对您来说一个角色谁出演都是无所谓的,对我来说,那是可以左右我一辈子的大事。”
“做这个行当想出名太难了,这其中的艰辛……”
“你这种人又怎么会知道!”
……
一侧的京作霖坐不住了,他本就是护妻狂魔,看到妻子被人这般责难,怒意从心底窜起来,刚要动作就被盛爱颐给拦住了。
她直接起身,没说话,而是从一侧台阶绕行,直接上了舞台。
乐师和一众配角,早就退到了边上。
舞台上,殷长歌刚咆哮过。
气喘吁吁,目眦俱裂。
“我4岁学唱戏,那时候世道乱,家里穷,养不活我,才把我送到戏班里,什么苦我都吃过,在没唱戏之前,我一直在后面打杂,这种活儿我让你干过?”
盛爱颐语气很轻,就像在说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
“以前没有练功房,数九寒冬,我们也是在穿着单衣在外面练习基本功,饥一顿饱一顿也是常态,你进了园子,我让你挨饿受冻过?”
“你既然说这些角色对你很重要,那你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不竭力做到最好,做到无可挑剔,做到让我没理由把你换下来?”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早就和你说过,没有一个角色是真正属于谁的,你既然被换下来了,就只能说明……”
“能不配位!”
对于盛爱颐以前吃过多少苦,几乎无人知道,大家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凭借《六月雪》一炮而红,而后更是嫁入京家,此间事情,无人深挖。
“你说小云抢了你的角色。”
“我冷血,替换掉了你。”
“那你就有实力证明我的决定是错误的,正大光明把角色拿回来,而不是在这里蝇营狗苟,搞些龌龊肮脏的东西!”
“你根本不配站在台上!更不配……”
“穿上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