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光太具侵略性,如井深沉,像是锋利的匕首,能将她一寸寸剖开,让他浑身发麻,毛骨悚然。
乔艾芸正好正在宋风晚另一侧,低头询问她伤到何处,这三人并肩而战,倒是有点一家人的味道。
“去趟医院吧,处理一下。”宋风晚手心嵌进了一些沙石,斑驳的伤口遍布手心。
“嗯。”宋风晚点头。
“走。”严望川指着不远处自己的车,示意两人跟自己走。
“我告诉你乔艾芸,这事儿没完,呵——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有男人,不安分在家,整天想着出去工作,你就是出去找这个姘头的吧……”
宋敬仁怒火攻心,说话尖酸刻薄,说话字句伤人。
饶是告诉自己,别生气,乔艾芸仍旧气得浑身颤抖。
“……没话说了吧,你还想要我的财产,我告诉你,门儿都……嗷——”宋敬仁本就是半跪在地上,话没收说完,肩头被人一踹。
整个人直直往后栽去,江风雅弱不禁风,压根扶不住他,反而为了自保先撤了几步回去。
“继续说。”严望川眸子森冷,寒意彻骨。
“你特么到底是谁!”宋敬仁压根没见过这个男人。
严望川不说话,抬脚继续踹他,宋敬仁疼得连声惨叫。
人狠话不多。
都是用干的。
他要没说这些话,乔艾芸可能会劝一下,此刻真是被伤得心如死灰,冷眼看着他,只觉得嘴里像是吃了黄连般凄苦。
严望川打够了,从口袋中摸出一盒名片,扔了一张给他。
“我叫严望川,有事来找我。”
宋敬仁被打得眼睛都睁不开,说话更是急喘气,半死不活。
千江一直在打量着他,听他自报家门,还愣了一下。
南江严家的?
他们家做的是高端珠宝玉石,和傅沉生意没有交际,严望川这人,只是听过,却从未见过。
这人四十多了,至今未婚,十分低调,据说不善言辞,所以极少出门应酬交际。
乔家老爷子加上自己儿子,收徒五人,全部都改的望字辈,光从名字就能看得出来与乔家有何渊源。
宋敬仁听了名字,瞳孔放大,惊恐地不敢作声。
严望川余光瞥了眼江风雅,忽然朝她伸手。
江风雅一脸懵,不过看宋敬仁反应也知道这人不好惹,尤其是那双眸子,冷得让人心颤。
“……什,什么?”
“脖子上的。”严望川板着脸,看着极其不好相处。
江风雅哆嗦得解下项链递给他,严望川接了项链就丢给了自己秘书,“脏了,好好洗一下。”
秘书垂眼看着,这不是几年前乔少爷给的稿纸,委托他家定制的项链吗?
严望川转身,看着乔艾芸,“走,送晚晚去医院。”
待一行人离开后,张秘书才从房间出来,和江风雅一起将宋敬仁扶起来。
“爸,他们也太过分了。”
“你给我闭嘴!”宋敬仁气急败坏,“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幅田地,连个男人都守不住。”
江风雅直接吓懵,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宋总,要不要报警啊?”张秘书低声询问。
“报什么警,还嫌不够丢人啊。”家丑不可外扬。
“那我给你叫救护车。”
张秘书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警笛声,伴随着红蓝相间的旋转灯光,明显是冲着这边来的。
“警察怎么来了!”宋敬仁气结。
“我……我刚才报警了。”江风雅怯生生得说道。
“我特么迟早被你害死!”宋敬仁若不是被打得手都抬不起来,真想给她一耳光。
这倒霉东西,是觉得他还不够丢人?
**
云城华西酒店
傅沉低头看着手机,嘴角抿着,像是染了层风霜,甚是冷厉。
全部都是千江发来的信息。
【宋敬仁推了宋小姐,她受伤了。】
【手上都是血,送去医院了。】
【警察来了,宋小姐哭了。】
……
傅沉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千江把事情经过简单和他说了一下,眸色越发沉冽。
“那边情况如何?”
“乔女士和严先生在警局做笔录,录口供,宋小姐在医院处理伤口,警察正在里面问话,待会儿结束,我直接送她回酒店。”
“故意伤人,不许保释,先让他进去待几天,还有……”他嗓子沉了几分,“给我好好查一下那个严望川。”
这个点出现,明显不是偶然。
**
云城悦然酒店
宋风晚落脚的酒店,距离医院很近,她刚回房休息,脑子里一团乱,正打算打电话问一下乔艾芸警局的情况,房间门铃响了……
“谁啊?”这会儿已经夜里十一点多。
无人应答,可是门铃声却不断。
她走到门边,略显谨慎的透过猫眼看了一下……
是傅沉。
师兄真的是人狠话少,直接用做的,哈哈~
三爷心疼了,半夜来送温暖啦……
不过千江汇报工作这种实况转播模式,迟早会被三爷打的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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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心情很复杂,等成绩最磨人了o(╥﹏╥)o
086 三爷:很危险(2更)
宋风晚看到门口的人是傅沉,愣了数秒,“三爷,你等一下!”
她转身回房披了件外套,确认自己穿着得体才开门。
“三爷,您怎么来了?”她往边上退了下,让他进屋。
傅沉目光从容得从她身上一扫而过,房间开着暖气空调,裹得这么严实干嘛,只是看到她手上包扎的伤口,目光沉了又沉。
宋风晚把手往后面缩了下,怯生生得咬着嘴唇。
宋敬仁怎么说都是他的父亲,他推的那一下,毫不留情,宋风晚是彻底懵了,警察来问话的时候,例行公事询问二人关系。
她说了句:“父女。”
眼泪就掉了。
此刻眼眶还泛着红。
“给你带了点吃的。”傅沉手中提着餐盒,进屋,把门关上。
他本就精于算计,心细如尘,有些事他清楚,自然没必要再揭她伤口。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宋风晚抿嘴笑着,自从宋敬仁说要认亲开始,她就食不下咽,这几天根本没好好吃顿饭。
酒店式公寓式的两室一厅,傅沉将餐盒摆放在客厅桌上,便招呼宋风晚坐下。
“闻着好香。”
宋风晚以前对宋敬仁总是存了点幻想,觉得自己和母亲回去,他说不准会回头,今天所有幻想破灭,就连那点父女情分,都被他那一推,葬送得一干二净。
事情到了这步,她反倒觉得轻松自在。
只是她这手刚涂了药,虽没包扎,也不方便拿筷子,看着满桌食物,她有些懊恼。
“想吃什么,我喂你。”傅沉拿出一次性筷子。
宋风晚支吾着,不过现在的情形她也没办法,只能点头,“吃那个笋……”
“先喝点汤垫垫胃。”傅沉直接拿起勺子。
“我想吃小炒肉。”
“那个有些辣,吃点青菜。”
宋风晚蹙眉,“我想吃冬瓜。”
“吃点海带吧,有利于伤口愈合。”
……
这顿饭吃下来,宋风晚简直被他气得火冒三丈。
既然他这么随心所欲,那干嘛还来问她想吃什么。
不过傅沉能动手喂他,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