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扭动声……
她呼吸凝滞,眼看着门被打开,虽然外面的环境只是一闪而过,她也清楚……
这还是在自己居住的小区。
她仰面看着进来的男人。
不仅不认识!
还根本没见过。
余漫兮不是脸盲,但凡有过一面之缘的,肯定有印象,可是面前这个人,她却半点记忆都没有。
此时已经是深秋,那人却穿得极为单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嘿嘿,你醒啦……”
他一开口说话,余漫兮心底就大叫不好。
因为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她做新闻之后,接触过许多人,自然也碰过一些精神有问题的,而面前的这个人……
无论是眼神,还是说话口吻,都十分不对劲。
他转身,手指颤抖的试图把门关上,他低低笑着,那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在这种幽闭的环境中显得分外诡异。
余漫兮大口喘息着,不能动,甚至不能叫。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从四肢百骸窜上来,周围都是钢筋水泥,那种浊气侵入她的身体,身体冷得发颤。
那人似乎怎么都关不上门,有些气恼,甚至要抬脚踹了下墙。
“妈的——”
他咒骂一声。
余漫兮注意到门边似乎有个东西夹住了,他愣是没注意到。
她稍微挣扎一下,这点动静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想干嘛!”男人忽然朝她冲过来。
离得这么近,余漫兮能清晰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又冷又凉。
“你是不是想逃跑?”
余漫兮使劲摇头。
那人忽然从怀中摸出一把弹簧刀,直接抵在了她的嘴巴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胶带……
余漫兮能清晰感觉到刀刃的冰凉。
紧紧贴着她的唇,后怕,心悸。
他的眼睛无神,却癫狂。
灯光落在他眼里,就像是跳跃的火星,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你就是余漫兮,你居然欺负我的女神……”男人神色喑哑诡异,语速高亢。
因为过度激动,他的手指在发抖,以至于紧贴她唇边的匕首也在瑟瑟发颤,好像随时能割裂胶带,刺入她的皮肤。
他的女神?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啊,为什么要欺负我们家雨浓!”男人癫狂的叫嚣着。
雨浓?
夏雨浓!
余漫兮瞳孔放大,这个人是夏雨浓的脑残粉,而且是脑残且变态的那种。
还真是什么人吸引什么粉丝!
“我们家雨浓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欺负她,你说啊,为什么!”他声音高亢,尖锐,在空荡狭小的地下室,不断往人耳朵里面钻。
刺耳得很。
而此刻外面忽然有车上经过……
“嘘——”男人压低声音,“别说话哈,千万不要说话。”
他低低笑着。
余漫兮被他绑在身后的手指,不断扭动着。
这人太疯狂了。
“我喜欢她好久了,她就是我的女神,我的一切,她是那么美好……”男人忽然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痴痴笑着。
余漫兮深吸一口气。
这简直是个疯子,而且是彻底疯魔这种,这种人是完全不可理喻的,亢奋易怒,而且她此刻嘴巴被封着,根本没法说话。
他一个人在她面前,已经表露出了许多种情绪。
“本来很快她就要属于我了,都是你……”男人陡然提高声音。
举着弹簧刀,指向余漫兮。
她呼吸凝滞,不敢乱动。
“全部都是你的错,是你毁了她!”
男人咆哮着,毫无征兆,余漫兮吓得心肝直颤。
“嗳——”他忽然压低声音,凑到她面前,呼出的浊气落在她脸上,让人直犯恶心。
“你说如果你死了,她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吧?”
“我一直喜欢她,一直陪着她,她每天都陪着我,可是她突然消失了,我找不到她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男人声音时而低沉、时而亢奋,听得余漫兮心惊肉跳。
“只要你把她给我,我就放了你好不好?你小声告诉我,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男人紧紧挨着她。
余漫兮嘴巴本来就是被封住了,压根不能说话,男人身子却越靠越近。
等了一会儿……
听不到回答,有些气急败坏。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男人说着,抬脚朝她腿上踹了一下。
余漫兮吃痛闷哼出声。
这个智障,你特么把我嘴巴封了,我能说什么?
“干嘛不说话,你也不愿和我说话是不是!不是很能说嘛,你为什么不开口!”男人说着又朝她踹了两脚。
余漫兮佝偻着身子,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后背被他踹了两下。
这种变态,你不能指望他会下手轻些,后面的骨头被他弄得险些散架!
简直要命!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吱声,你说话啊,你说话!”男人声音高亢,甚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
而此刻京家的车子已经驶入了小区,停在了地下车库。
车库太大,一时根本无从下手。
“六爷,还在找。”
傅斯年环顾四周,谁也不知到底该从哪里入手。
“如果这人带着余小姐上楼,或是干嘛,都是有监控的,八成是没出车库。”京寒川深吸一口气,“既然不是贺家做的,这又是谁?余小姐最近有什么仇家?”
傅斯年摇头,她能有什么仇家。
“六爷,可能找到了……”那人跟着很远在喊。
傅斯年眸子收紧,立刻抬脚狂奔出去。
跟着那人跑出去,因为那间车库没关门,有光亮从里面透出来,几人放缓步伐,缓缓靠近……
隔着一米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变态的笑声,傅斯年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
瞬时呼吸困难。
439 救人,血腥暴戾的年年(26更)
地下车库过于空荡沉寂,这人找的地方,更加偏僻些,男人低沉变态的声音,断断续续从里面传来……
“……你怎么还不说话,为什么不理我!”
他声音陡然高亢起来,歇斯底里般。
傅沉与京寒川随后赶来,也是隔着很久听到了那诡异的笑声,心地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从诡异的声音就听得出来。
此人不正常。
傅斯年却不愿多等,直接冲过去,一脚把门踹开。
这门本就没关,“嘭——”得撞到后侧的水泥墙上,响声震天。
里面的男人也被吓得身子觳觫,手指一哆嗦,手中的弹簧刀应声而落。
眯眼看着门外的人,“你是谁!”
余漫兮头皮炸裂,后背又被他踹了几下,疼得险些昏厥过去,被剧烈的撞门声换回神智,眯眼看着门外的人……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光是看身影,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傅斯年!
余漫兮再也绷不住,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傅斯年看到被绑在地上的余漫兮,心脏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呼吸困难,从未那么疼过。
他可能……
比自己想的更喜欢她。
“你特么是谁啊……”男人弯腰试图捡起刀子,可是傅斯年动作更快,直接冲过去,伸手将他直接提起来,手指用力,将他整个人按在墙上。
剧烈的撞击声,男人生得纤瘦,骨头被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