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旺季,宋风晚这张机票贵得让人咋舌,当她抵达京城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千江一路跟着,并非一人,她并没那么害怕。
宋风晚叮嘱过他,别通知傅沉,他便没作声。
京城的六月天,春深夜凉。
徐风卷席,宋风晚只穿了一件连衣裙,冷得腿打颤,心底却像燃了一团火,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喜欢傅沉,不可置否。
她想见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迫切过……
想他,就来了。
她在脑海中模拟了许多他见到自己会是何种模样,她上飞机前给傅沉发了信息,说她晚上有事,此刻打开手机,未读一栏还躺着傅沉的几条信息。
两人打车直奔云锦首府,此刻已是凌晨,死寂沉默,两人尚未进屋,只听“汪——”的一声,傅心汉从一侧窜出来。
吓得宋风晚急急往后退,许是靠近闻到气味,它才跳起来,摇着尾巴一个劲儿求摸头。
它叫了一声,年叔披了外套从屋内出来,“……宋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都凌晨了。”
“嘘。”宋风晚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三爷呢?”
“三爷今晚没回来。”
一盆凉水浇下来,宋风晚心底那丝小雀跃湮灭无存。
“我给三爷打电话,他如果知道你过来,肯定很高兴。”年叔笑得合不拢嘴。
“您先别打,我自己联系他吧。”宋风晚本想给他一个惊喜,这深更半夜不在家,他能去哪儿?
“要不先进屋吧,外面还有点冷。”年叔招呼她进屋。
宋风晚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沉打电话,她这时候过来,本就是想给他意外之喜,现在通知他,总觉得没了之前的意义。
她滑动手机给十方打了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很快被接通,“喂,宋小姐。”十方没想到宋风晚会给自己来电话,诧异震惊。
“三爷和你在一块儿?”
“三爷今晚喝了点酒,现在在公司。”
“这么晚,有急事?”
“那倒不是,就说想过来,可能已经睡了。”他办公室本就设有休息室,“这么晚您找三爷有事,那我去帮您敲门?”
“不用,我已经到京城了,我想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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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堂
宋风晚到傅沉公司时已是夜里一点多,十方在大门口等着,给了她一张门卡,“您确定要自己过去?”
“我找得到。”宋风晚来过这里一次。
“那好吧。”
有了门卡,进入公司,如入无人之境,因为此刻已是凌晨,整个公司一片悄寂,倒是莫名有些骇人,空荡的夜色,无限放大了脚步声与心跳。
宋风晚忐忑得走到傅沉办公室门口,这里是他专属楼层,寻常无人敢进,她手指扶上门把,触手生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硕大的落地玻璃蒙着一层细纱,将外面的万家灯火衬得绰绰约约,也将房间格局照得一清二楚。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不知道他待会儿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这一路过来,她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许多种画面。
她沙发上还有他的外套,宋风晚走进,拿在手里闻了下,一股子酒味儿。
她蹙眉继续往里走,休息室内,空无一人,就连床上都干净整洁的不见一丝褶皱,人呢?
她刚转头……
傅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整个人隐身在暗处,背着光,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一身酒气,黑暗中的那双眸子,诡谲幽邃。
宋风晚呼吸有些急,傅沉外套在她手中,拧出了一层褶皱。
“三哥……”她声音绵软,在空荡的房间,有点回响,又软又轻。
“何时来的?”傅沉朝她走进一步,眉头紧锁。
“刚到。”纤细的肋骨完全绷不住狂跳的心脏,她摸不透傅沉,有点紧张。
“怎么来的?”
“坐飞机。”
“凌晨两点了……”
“我想你了。”宋风晚声音压得很低,有些羞怯。
“胆子太大。”傅沉眯着眼。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隔着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酒味儿。
“和朋友聚了下,太想你,不自觉就喝多了,我想连夜去找你,又觉得一身酒味,太狼狈,怕吓到你。”
“怎么不回家?”
“一回去就想进你住过的房间……”傅沉伸手搂紧她,“只会更想你。”
宋风晚将头埋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太晚了,以后别这样乱跑。”
“有千江在,不会有事的。”
“如果出事怎么办?”
“你现在说这话,真是煞风景。”宋风晚咋舌,有点小情绪。
“我应该如何,见到你,不由分说先抱抱你?”傅沉捏着她的脸,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不是应该的嘛……”
宋风晚已经张开双臂……
------题外话------
晚晚真的是千里万里,把肉送到了三爷嘴边。
三爷,吃还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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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师兄领证大喜,姿势太邪恶(2更)
翌日一早
十方接到傅沉电话,买了点早餐送上去,一进屋就看到傅沉刚洗澡出来,被子里微微拱起,宋风晚定是没醒。
他蹑手蹑脚进去,将小笼包和豆浆放在桌上,“三爷。”
“今天你和千江放假。”他肯定会时时刻刻陪着宋风晚,自然不需要这两个电灯泡。
十方点头退出去。
我靠——
昨晚一起睡了?
这考试刚结束,三爷如此禽兽?
傅沉坐在床边,低头俯视着还裹着被子,睡得深沉的人,“晚晚。”
他喊了几声,宋风晚才勉强睁开眼,四目相对,她脸蹭得就红了。
想起昨晚的事,此刻手心还像是着了火。
昨晚太黑,她看不清傅沉的脸,但他靠在自己耳边,那深沉迷醉的低低喘息声,还有灼烫的皮肤上滚下的热汗,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本想偷看他的,傅沉伸手捂住了她的脸。
“晚晚,别看。”
灼烫的手心,遮住她的眉眼,烫得她眼睛发红干涩。
那嘶哑低沉的嗓音,勾得她身子发软。
她从不知道……
他可以折腾那么久。
她清楚记得有一次分明几分钟就……
宋风晚把头埋在被子里,恨不能死在床上,太羞人了。
她昨晚真是脑袋秀逗了,居然真的就帮他,简直要命了。
“起来吃东西吧。”傅沉倒是一脸餍足。
宋风晚爬起来往洗手间窜,隔了几分钟才开门探头出来,“三哥,有睡衣吗?”
然后某人给她递了一件自己的衬衣。
宋风晚拿过衣服,寻思半天,还是套在了身上,堪堪遮着大腿,她的裙子昨天穿着睡了一夜,早已皱皱巴巴,无法见人。
她穿着衣服出来时,傅沉已经将包子豆浆摆在桌上,余光瞥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眸子紧了紧。
真是白得扎眼。
其实傅沉衣服宽大,根本不会露出什么,宋风晚坐在沙发上,低头吃东西,还真的有些饿了。
“你过来,芸姨不知道?”
“嗯。”宋风晚哪儿敢直说。
“能待几天?”
“最迟明天也得回去吧,还得收拾东西去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