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后,才得知最后那人有事来不了,说下次请宋风晚吃饭。
点了餐,茶水先上。
“傅三,那孙芮说什么要和你道歉,孙家还说要请你吃饭,她干嘛了?”段林白捧着水杯,每喝口茶都小心翼翼。
“没什么。”傅沉起身,“我出去一下。”
他多半是去洗手间,所以没人问。
不过他一走,段林白就乐了。
“十方和千江还在吗?”
“嗯。”十方跟出去,千江还在包厢内。
“我问你啊,那天晚上爬上傅沉床的,是不是孙芮?”段林白是做娱乐新闻的,嗅觉灵敏。
千江沉默,三爷的八卦怎么能乱说,而且宋风晚还在这儿,他更不能胡乱开口。
宋风晚捧着热茶,竖起耳朵。
“那不是她?”段林白追问。
千江又不会撒谎,闷声不吭,就等于默认了。
“那晚他俩没发生什么吧?”段林白八卦,“这孙芮是傅沉的狂热粉丝,看到他还不得扑上去,说不准咱们家傅三都不是完璧之身了。”
“扑哧——”宋风晚一口茶险些吐出来。
“妹妹,这件事傅三是不是压根没和你解释……”
宋风晚隔天来例假,疼得生不如死,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傅斯年起身,“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往外走。
段林白显然是想坑他家三叔的,这种事不能掺和,弄不好惹祸上身。
……
包厢与咖啡厅茶室临近的地方有座位,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杂志随意翻了两下。
殊不知此刻茶室内有人一直在看他。
刚才射箭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们一行人走得快,回过神人已经没了踪影。
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件白色衬衫,眉目冷清,戴着金属框的眼镜,显得异常斯文。
许是暖气太足,他伸手解开了领口的一粒扣子,白净的脖子,喉结分明,就连手指都异常漂亮,动作更是潇洒不羁。
“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服务生过去询问。
“不用,谢谢。”傅斯年抬了下头。
眉目深刻,轮廓硬朗,就是嘴唇太薄,天生寡情。
傅斯年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猝然抬头,茶室内人不少,似乎没人在看他。
只是刚才偷窥的人,垂着脑袋,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砰砰乱跳,忍不住红了脸。
像是个偷窥狂。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抬头的时候,外面的座椅已经空无一人,等她追出去,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那个,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刚才坐在这里的人,你们认识吗?”她抓住射击场的工作人员追问。
那人是知道傅斯年身份的,但也不敢随便透露他的行踪,摇了摇头,“不认识。”
“谢谢啊。”她咬了咬唇,怎么没了?
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兀自一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
其实傅斯年就是去了个洗手间,还想回去坐几分钟再进包厢,只是看到自己原先位置上坐了人,就停住了步子。
那人穿了平领红裙,掐着一截纤细的腰肢,露出白皙光洁的颈子和锁骨,有些招摇。
坐在椅子上,旖旎红裙遮不住两条白皙的长腿,就那么恣意露在外面,只是侧着身,看不太真切,周围不少男士蠢蠢欲动。
室内有暖气,倒是不冷,只是大冬天穿成这样,未免扎眼。
他转身回包厢,满脑子都是那抹艳色的红裙,心底暗忖:
这女人定然是个不安于室的妖精。
唔?不安于室?大侄子,你这脸以后怕是会被打肿了……
227 女人,你已引起我的注意(4更)
四人从会所出来,自然是各回各家。
只是当晚一个娱乐网站,突然发了一条微博,标题也十分劲爆。
【千金小姐为何自甘堕落,夜爬男人的床,反被扔出去】
新闻当晚就被顶上了各大门户网站的首页,内容都是化名,当事人描述又很宽泛,无从猜测那人身份。
“这么不要脸,这世上是没男人的嘛?脱光了爬床,被人丢出来?要是我直接跳楼算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些豪门里的事,很脏的。”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做事真是干净利落,对付这种女人,就不能给她们脸,不然就会顺杆子爬”
……
但是做贼的人,肯定会自动对号入座。
孙家当晚彻底炸了,孙芮更是急红了眼,让家里赶紧找人把新闻给撤了。
家里人愣是不作为,气得她要自己找人摆平这件事。
她父亲夺过她的手机,直接扔在地上,摔得稀碎。
“爸,发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帮我,你看看网上那些人都把我说成这么样了。”
“这件事肯定是傅斯年干的,肯定是他。”
“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
“我和你姑姑打过电话了,这些新闻不用管。”
孙芮急眼了,“凭什么不管,她是怕得罪傅斯年!她就在乎傅家,那天还打我耳光。”
“我看你就是欠揍,没脑子的东西,现在除了知情的人,谁知道新闻里说的是你,现在我们家出手撤新闻,不等于变相承认?你有没有脑子。”
“有人挖坑,你还准备往里跳?”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行了,你别说了,她也是着急,小芮,快跟妈回房……”孙夫人拉着孙芮往卧室走。
孙芮在家哭闹,弄得孙家乌烟瘴气。
**
傅沉平素极少看这类新闻,孙琼华打电话给他,他才得知这件事上了热搜。
“老三,小芮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听说她今天又去骚扰你了,被斯年给说了一顿。”孙琼华说话还带点笑意,可是掐着电话的手指却青筋乍起。
若是娘家出了丑闻,她也面上无光,跟着丢人。
“不是。”
“其实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和我说就行……”
“二嫂。”傅沉轻笑,“我若是真想整她,犯得着这么七拐八绕?大费周章?”
“我就随便说说。”孙琼华笑了笑。
……
挂了电话之后,傅沉又给段林白打了个电话。
“……这事真不是我干的。”段林白躺在床上,正在敷眼睛,“孙家那两东西说我不爷们儿,我倒是很想曝光这件事,但我真没做。”
“怎么着都得顾着你二哥的面儿。”
傅沉蹙眉,他对段林白很了解,既然说没做,那就是真的,“我知道了。”
“不过消息爆出来,我也没拦着。”段林白轻哼。
那两个龟孙子,说他gay里gay气?谁管他们的破事。
傅沉笑了下,段林白也是个记仇的人。
“刚才你家二嫂打电话,让我帮忙来着,关我屁事,我特么眼睛都瞎了,还管这档子破事?”
“这孙家有权有势的,有本事自己出面搞啊。”
“干嘛把这种破事丢给我,我又没义务给他们家擦屁股。”
……
段林白嘴巴像是装了机关枪,得得说个没完。
“其实白天在会所,那两人口无遮拦,也提到了这件事,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保不齐就被谁听到传了出去。”
“这孙芮平时嚣张跋扈的,没少得罪人,估计是有人想搞她,又不敢明目张胆得罪孙家。”
“反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