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种极品错过了,怕是这辈子都遇不到了,她咬了咬牙,“傅先生,要是方便,可以留个电话吗?”
傅斯年偏头看他,眸色昏沉,“我本来也是无意相亲,加上今日天公不作美,可能它都觉得我们有缘无分,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说着转身就走……
对方傻了眼。
这就走了?
……
京城高铁站
乔望北是见过傅斯年的,而且他长得扎眼,刚出站就看到他了。
“乔叔叔。”傅斯年走过去,顺手接过行李箱。
“下这么大雨,还麻烦你跑一趟,辛苦了。”乔望北打量着他,他和傅聿修是兄弟,这差别不是一星半点。
“应该的。”
“只是我外甥女——宋风晚。”乔望北笑着介绍。
“您好。”傅斯年看了她一眼,试图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却被拒绝了。
“没关系,这个不重,我自己来。”宋风晚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斯文,因为戴着眼镜,可是说话冷漠,怕是不易亲近。
傅聿修这傻叉,曾经和她抱怨过傅沉,自然也提过这位大哥。
他有些怕他,因为这位傅家长孙,为人过于苛刻,事无巨细,要求精准。
傅斯年多看了她两下,因为刚出站,又搬运行李,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学生固有的活力朝气,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乖巧讨喜。
只是在他看来,左不过是个孩子,定亲结婚?
那种感觉太怪。
回去的路上,乔望北都在和他聊天,他小时候练了一段时间射箭,拿过全国金奖,成绩优异,上了京城大学,修的是计算机,现在自己有团队,研发一些APP。
宋风晚安静听着,这才对他有所了解。
京城车流本就多,加上阴雨天,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一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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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大院
老太太正在厨房忙活,一刻都闲不住,傅沉则和傅老杀了两盘象棋。
直至电话响起……
傅沉离得近,他顺手就接了。
“喂,这里是傅家……”
也就一分多钟,傅沉就把电话挂了,脸色阴沉。
“怎么了?谁打来的?”傅老低头,将象棋重新归置好。
“是不是晚晚他们要到了?”老太太满心欢喜。
“不是,是今晚斯年的相亲对象,人家打来告状了。”
“这小子又干嘛了,相了几个,不是把人气哭,就是把人气跑了,我教训过他了,这次又搞出什么幺蛾子。”老太太一听这话就有些炸了。
再这么下去,都没人敢给他做媒了。
“下雨天,没把人送回去,让姑娘淋着雨回家的。”
“这糊涂东西,难怪三十还单身,不知道疼人啊。”老太太叹了口气。
“这次甩锅给老天,说下雨天,老天都反对这门亲事,把人给拒了。”傅沉语气温吞。
老太太直接炸了,“这混小子,我不许他说话太放肆,他就直接甩锅给老天爷?等他回来我非打死他。”
傅老伸手叩了下棋盘,手指一推,将卒子往前移了一格,“老三,斯年最近惹着你了?”
“没有。”
“那你……”
“他都三十了,还不结婚,我这个当叔叔的心里着急。”
傅老轻哼,你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有脸说别人?欺负小辈的时候,怎么不提自己是当叔叔的,现在倒是端起了架子。
三爷算是嫉恨上他了,哈哈……
不过甩锅给老天这种事【捂脸】,真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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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傅斯年训斥晚晚?胆子贼大(3更)
宋风晚到傅家大院已经接近八点半。
雨停风急,夜色凉凉,天空黑沉得像是要挤出最后一滴浓墨般,扑面压来寒意,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她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说了好一会儿话,一群人才围桌坐下。
因为腊八节,怀生回山上看师傅,这会儿还没回来,所以一共六人,用小桌正好。
老太太经过傅斯年身边时,还冷哼一声,“吃完饭你别走,我要和你好好聊聊。”
傅斯年知道来者不善,估计又是对相亲的事,要对他进行一番说教,这消息来得太快。
“奶奶,我晚上还要加班。”
“这件事不解决,你明天都甭上班,还加班?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老太太可不吃他这一套,“我问过你们团队里的人了,这几天新软件敢试运行,根本不用你去。”
“谁告诉你的。”傅斯年推了下眼睛,灯光滑过镜片,寒光乍现。
“怎么着,你还想找人算账?”
“不是,聊天而已。”傅斯年直言不讳。
“哼——”老太太气得要疯。
傅斯年在京城媒婆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搞,压根没人肯给他介绍对象,所以才说是占了段林白便宜,毕竟他是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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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傅家人都刻意避开了关于宋敬仁的话题,问得无非是乔家近况和宋风晚的高考。
傅老今天高兴,多喝两杯酒,酒酣之后,拉着乔望北的手,一个劲儿在说乔老。
“当年要不是你爸,我们傅家哪儿有今天,这份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傅老,您言重了,几颗东珠而已。”
“这东西价值连城,现在都有千万一颗的,当初啊……”傅老忆起以前的事,叹了口气,“算了,不提这个,喝酒。”
“嗯,我敬您。”乔望北端起酒杯。
傅沉不饮酒,所以都是傅斯年在陪酒,老爷子拿出陈年花雕,酒香四溢,宋风晚贪杯尝了一小口,瞬间就被熏得小脸通红。
她就坐在傅沉对面,偶尔冲他傻笑。
傅沉低头给她发着信息。
【少喝酒,别贪杯。】
【酒好香,没忍住,就喝了一点点。】
【要是喝醉了,我饶不过你。】
傅沉信息刚发出去,忽然发现自己脚脖子被人勾住……
他浑身僵硬,拿着筷子的手指一抖,一块鱼肉掉在桌上,惹得边上的傅斯年多看了他两眼,“三叔?”
傅沉没说话,将鱼肉夹到一侧,手指绷紧。
宋风晚赶了一天的路,袜子有点湿,脱了放在暖气片上烤着,此刻光着脚,在他腿上不停蹭着。
轻轻柔柔,分明是在调戏勾引他。
小丫头胆子是真的大了。
宋风晚就是想到之前在她家里,傅沉那般张狂无度,直接钻到她被窝,吓得她半死,此刻也想让他体会一番,这种心底痒痒,还担惊受怕的情绪,是何等煎熬。
傅沉咳嗽两声,像是警告。
宋风晚一直伸着脚,也有些累了,干脆直接踩着他的脚面。
傅沉深深吸了口气,眼底晦涩不明。
酒桌上傅老还拉着乔望北闲话家常,谁知道桌底下这两人正暗戳戳的调情。
傅斯年总觉得傅沉今晚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加上他还在思考待会儿该如何应付自己奶奶,也就没多想。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加上乔望北喝了酒,老太太让人收拾了屋子,留他和宋风晚住下。
老爷子难得遇到故人,说要和他聊个通宵,盛情难却,只能留下。
“老忠啊,赶紧收拾两间屋子。”老太太笑着吩咐。
“马上就去。”忠伯急忙招呼人收拾客卧。
“我那间也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