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是弱势,最后还是他妥协比较多。
“既然说完了,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戴云青笑着说道。
其实按照怀生那里的风俗,提亲之后,男方是要在十二点前离开的,只是彼此都这么熟了,也就不拘泥与这些东西了。
此时众人都开始入座吃饭,傅沉才拿起桌上傅斯年放置的纸,他就想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要求没说,只是打开之后,才发现……
这只是一张小区物业关于垃圾分类的通知单。
唔……
此时傅斯年与傅沉眼睛忽然对上,他也只是抿嘴笑了下。
显然是给傅沉他们下了个套,哪里来的几十个要求和条件,都是诈他们的,从始至终,傅斯年的要求就只有前面5个。
“你这招玩得挺高明啊。”傅沉轻哂。
傅沉是来提亲的,肯定不能动一些别的心思,要真诚,所以他压根没想过套路傅斯年,可没想到,傅斯年居然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三叔,您是生意人,谈判桌上,和人抠细节,也从来没输过,我要是和您抠这种东西,我嘴笨,不占优势。”傅斯年说道。
傅沉不仅擅谋略,常年浸淫商场,你要和他谈细节,抠搜字眼,傅斯年真的很吃亏。
“与其这样,不如另辟蹊径,我这么做,省去了商谈的时间,也节省了时间。”
傅斯年一开始如果一开始就说只有5个要求,肯定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这5个条件上,若是细谈,条件肯定会有变动。
可他一下子提出了十多个要求,甚至还说,接下来还有几十个条件,这么对比下来,如果只接受前面5个,好像自己还占了便宜。
而且十多个要求说出来后,前面5个具体是什么,怕是不少人都记不清了。
为了掩盖最终目标,放了十多个烟雾弹。
傅沉抿了抿嘴,捏着纸,“这招玩得漂亮。”
“三叔,该吃饭了。”其实傅斯年若是真的想为难怀生,法子总是有的,只是自家白菜一心想往别人家地里跑,拦都拦不住,况且提亲也是大喜的日子,差不多就行了。
傅沉只是一笑,“斯年……”
“嗯?”
“怀生毕竟不是我亲儿子,我们两个人终究不是真正的亲家。”
傅斯年只是笑着没说话。
“所以说……”
“今天过后,我还是你三叔。”
傅沉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今天你做什么,我都忍了,明天过后,那就不好说了。
难怪方才傅仕南看过他的那页纸张,笑得那么意味深长,敢情是早就看破他想做什么了。
那眼神分明就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
众人陆续入座,怀生才低声询问傅沉,“刚才那个纸上都说了些什么?”他看到傅沉拿了纸。
“没什么。”
“纸呢?我就想看看上面都有些什么要求,我现在可能有些方面达不到他的要求,那上面的要求,也是我努力的目标,我想看一下,心底有个数。”怀生说道。
“已经被我扔了。”傅沉直言。
总不能真的把纸给他,让他看看,这上面都是些交代如何垃圾分类的吧,这孩子未免太单纯了。
你家老丈人套路了你,你还觉得他是好人?
不过傅沉不会戳破这件事,这老丈人和女婿之间,可能就是天生有些犯克,这次的事情,傅斯年玩了点手段,不过在怀生看来,已经是很宽和了,毕竟只提了5个要求。
既然已经给他留了个好印象,傅沉就不打算告诉他真相了,让这件事和和顺顺过去。
众人围桌吃饭,既然是大喜的日子,自然免不得要喝酒,针对的自然都是怀生,傅钦原帮忙带了几杯,不过傅沉是压根不打算帮忙的。
我已经够累了,喝酒这种事自然是你自己来。
傅斯年端着酒杯,笑着看向怀生,“上回在我们家喝酒,你醉得挺快,我还以为你酒量不行……”
怀生手一僵,杯中的酒水差点洒了。
上次喝酒,他装醉躲过一劫,可紧接着就发生傅渔怀孕的事,生生将他从床上炸了起来,不过当时整个傅家都是乱哄哄的,自然就没人管他是不是装醉了。
此时傅斯年提起,自然觉得不好意思。
“你是学佛的,我一直觉得你不是那种会满口扯谎的人,果真……只要是人,就不会那么完美。”傅斯年笑得意味深长。
傅钦原低头吃着东西,怀生啊……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鉴于某人有前科,傅斯年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这次是结结实实把怀生给喝醉了。
怀生醉酒后,傅渔本来想主动照顾他,却被傅斯年阻止了,“你照顾他?要是磕了碰了怎么办?我扶他上楼。”
傅斯年今天只喝了一点酒,清醒得很。
而且他提前吃了解酒药,他要是意识不清醒,怎么搞怀生啊。
“堂哥,我帮你。”傅钦原急忙上前。
两人将怀生扶到卧室,他酒品不错,即便是醉得不省人事,也不会耍酒疯,身子沾了床,傅斯年还是给他扯了被子,这要是冻得受凉,就傅渔的脾气,保准就和他急眼了。
他刚准备撤身离开,手就被人抓住了。
傅斯年蹙眉,试图将手抽出来,可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没控制住力道,居然没甩开。
“小渔……”怀生显然是认错人了,手指略微收紧,紧紧扣住了傅斯年的手。
这让傅斯年头皮一阵发麻。
他素来不喜和人亲近,就是傅沉、段林白这些人,也不可能和他做出拉手这类的举动,这小子到底想干嘛,他连瞬间就黑透了。
“你别动。”能给他盖被子的,怀生觉得只有傅渔,脑袋晕乎乎,自然会认错人。
而且喝了酒,手烫,还都是热汗,傅斯年刚准备直接甩开他,就看到一侧的傅钦原正举着手机,拍了两张照。
一记冷眼射过去,傅钦原努力憋着笑,“堂哥,他让别动。”
“小渔……”怀生嘴里念念有词。
傅斯年却猝然抽出手,抬手就想打他……
“堂哥,大喜日子,你别动手啊。”傅钦原憋着笑。
傅斯年蹙眉,手都抬起来,直接将被子扯起,往上一拉,将某人的脸彻彻底底盖住,眼不见为净。
两人出门时,傅斯年还扯了床头纸巾擦了下手,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端着水要进屋的傅渔。
“爸。”傅渔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微笑,“今天谢谢您。”
说到底也是看在傅渔面子上,傅斯年不会对他如何,毕竟他俩一直杠着,为难的是傅渔,所以傅斯年今天还算是克制了些。
“嗯。”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就下了楼。
对于女儿要出嫁,心底终归有很多感慨,只是不善言辞,许多话就没法宣之于口了。
傅渔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这些年她在外地比较多,其实工作以来能陪在父母身边时间不多,也觉得挺对不住他们的。
心底感慨着,转身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