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都想不到,催稿狂魔会是自己弟弟,以前他没进入公司的时候,都是其他人来催,也好打发,可面前和人是她亲弟弟,他可不会看她半分面子……
严迟将宋风晚手机搁在一侧,还顺手寻了个凳子坐下,眯着眼看她整理画稿。
她手里一共就三四张纸,翻来覆去倒腾,这有什么好整理的?
不过严迟也不急,“姐,你慢慢整理,我给爸妈去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到了。”
“嗯。”
宋风晚悻悻笑着,像极了交不出作业的学生,此时正在垂死挣扎。
严望川与乔艾芸并没睡,就是在等他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严迟把电话递给宋风晚,“爸妈想和你说两句。”
宋风晚笑着接过电话,他们无非是问她最近过得如何,严望川是私心给儿子放假的,所以乔艾芸最后还破天荒的叮嘱了几句。
“他最近也很累,此番去京城,你多留他几天,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前些日子,你还打电话说想他了,那正好你们姐弟多处处,交流一下感情。”
宋风晚抬头看了眼一侧的严迟,她说想他,也是信口一说,而且他们之间,除了工作,哪里来的感情交流啊。
“晚晚,麻烦你照顾他了,小迟这些年的确过得很累,你要好好关照他几天。”
挂断电话后,宋风晚悻悻笑着。
她倒是想好好关照他啊,可现在是你儿子不让我好过啊。
“姐,稿子还没整理好?”严迟这压根不是催稿子,而是催命啊。
宋风晚只能硬着头皮将手里的几页纸递给他,“我最近真的在努力画稿子,你看,我到现在都没睡,一直在认真工作。”
“不是认真玩手机?”严迟翻着手里的几页纸。
和他估摸得差不多,她真的……
很放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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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钦原帮严迟把行李提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严迟抬手把画室的门关上了,他叹了口气。
催稿狂魔又来了。
他都能想见,自己母亲此时多么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将严迟行李送回屋,傅钦原才给自己父亲打了个电话。
那屋子里的,都是他的长辈,傅钦原是插不上手的,这种事,还是留给父亲解决吧。
傅沉此时正在学校门口,还没接到傅欢。
“喂——”
“爸,你赶紧回来吧,小舅来了,正和我妈在画室谈心。”
“严迟来了?”傅沉蹙眉,这小子可真会挑时间。
卡在截稿前一天过来,这是成心不想让他妻子好过了。
------题外话------
晚晚,别怕,人有多大胆,稿子拖多晚。
你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好的。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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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二29:小三爷讨好六爷,察觉端倪?(2更)
京城二中,傅欢刚上车,就和傅沉说,“爸,我想买个吃的。”校门口不缺各种摊贩。
“大晚上吃太多,胀腹,对身体不好。”
傅欢蹙眉,“那我买个喝的。”
“这个点喝太多,容易起夜,直接回家!”
他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傅欢抿抿嘴,他爸今天有些反常啊,寻常无事,还会和她一起走回去,顺便谈心,今天却如此迫不及待?
待她到家后,才明白为什么……
小舅来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严迟和宋风晚已经到了客厅,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小舅?”傅欢看到严迟异常兴奋,“你怎么来啦?”
“来看你。”
傅欢笑着搁了书包,紧挨着他坐下,显得非常亢奋,她对这个舅舅有些崇拜,不过严迟也有让她崇拜的资本就是了。
“姐夫。”严迟与傅沉打了招呼。
“这么晚过来,还不休息?”
“订了外卖。”严迟在飞机上没吃什么东西,他也不敢让宋风晚下厨,他担心……
她会给自己“下毒”。
“嗯。”
傅沉刚脱了外套,宋风晚就走了过去,顺手接过外套,他压着声音说,“怎么样?这小子为难你了嘛?”
“他怎么可能为难我,本来也没到截稿时间。”
时间倒回到五六分钟以前……
严迟拿着画稿,看向宋风晚。
“怎么样,还行吧,有什么地方不对?”严迟不会画这些,但动欣赏。
“从几幅设计稿中,可以看得出来,你最近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暗讽意味十足。
宋风晚咳嗽着,“还没到截稿时间。”
“你能保证按时交稿?”
“严迟,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根据你以往的表现来说,这种肯定性比较低。”而且严迟已经大致了解她的工作进度,其实他给的时间很充裕,只是某人太能拖。
宋风晚没作声,这是实话。
“之前我们有过协议,这次你不能按时完成,下次开会,我会点名批评。”
“我是你姐。”
“你不是一直教导我,工作时候只有上下级关系吗?”
宋风晚被一噎,这是严迟刚进公司时,她叮嘱的话,因为公司里有一些严家的亲戚在,他年纪又小,这些人免不得会倚老卖老,她担心弟弟吃亏,所以一再叮咛,没想到这句话有一天会被自己身上。
“这还没到时间!”
“我知道,所以我没催你。”
严迟冲她一笑,那眼神分明在说:
让你再挣扎一天好了。
所以傅沉回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平和中透着丝丝古怪。
待外卖到了之后,傅欢跟着严迟吃了点宵夜,直至接近十二点,才被傅沉催着上楼洗漱睡觉。
“严迟,你也早点休息。”傅沉好心提醒。
“我知道。”
“我和你爸打过电话了,你就安心在我们家住下,待多久都行。”
严迟点头回屋,他难得清闲,又忙了一会儿工作,听得外面有开门声,也没放在心上,所以他压根不知怀生住在这里……
这也导致他晚上入睡迟,隔天一早,六点钟,准时被木鱼声给惊醒了。
他和怀生认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在这里了。
早知道怀生在,他就住酒店了。
以前傅沉带过怀生来南江旅游,那时是暑假,作为学生,平日起早上学,好不容易放假,自然想多睡儿,谁曾想每日准点响起的木鱼声,俨然是噩梦。
而且客人都起来了,严迟作为主人家,总不好赖床不动,只能硬着头皮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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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起床,严迟与怀生在门口遇到了,客气打了招呼。
“小迟,昨晚没睡好?你眼底好似有些红血丝。”傅沉明知故问。
因为他过来,宋风晚昨天一宿没睡,他陪了半宿,回屋后,自然是独守空房。
严迟没作声,难怪昨晚他闷声不响,原来前面还有个和尚,这和尚不是要做住持的嘛,不去庙里在这里做什么?
而宋风晚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赶紧到画室开始赶稿子。
以前严迟在南江,山高水远,她还能找些借口,此时这把刀已经悬在头顶,她只能抓紧时间。
傅钦原昨天刚给教授看了论文,此时给了他充分时间修改,可以稍微清闲两天,吃了早餐就收拾渔具准备去京家。
“小舅,你带来的椰子糕,我能拿一些吗?”
“嗯。”严迟点头,此时只想回屋补觉。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