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弟都被带了回去,所有媒体记者闻风而动,把警局堵得水泄不通。
而他们询问找受害人了解情况,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千江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水早就凉透冷却。
坐他对面一个警察问话,另一人负责记录,“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这群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你们之前并不认识?”
千江点头。
“那你最近是否有得罪什么人?”
千江摇头。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其中一人颅骨有些骨裂,伤得很重,你即便正当自卫,下手也该有个分寸。”人若是被打死了,就是自卫,保不齐他也得担责任。
“情急之下,控制不住。”
“你就没什么想主动和我们交代?”
他面色冷漠,温吞得吐了两个字,“没有。”
“您要不要再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细节被遗漏?”
“吓懵了,不记得了。”
警察吐血,他毕竟是是受害人,警方又不能像审问犯人一样质问他,险些被气得昏厥过去。
他们见过许多出事后,歇斯底里,不受控制,甚至精神失常的受害者,像他这种,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还真是头一遭遇到。
也不是不配合调查,就是特么……
话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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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首府
傅沉回去之后,瞧见医生从楼上下来,眉心拧起。
“怎么回事?”他已经帮宋风晚处理过伤口,医生怎么来了?
“晚晚回来之后,吐了两次,好像是受了凉。”年叔解释。
“受凉?”段林白抢了话,“她昨天大晚上的在院子里等我,穿得那么少,肯定着凉了。”
傅沉剜了他一眼。
等他?
脸皮倒是挺厚。
“三爷,她喝了藿香正气水,刚睡了,我怕她有别的情况,就请医生过来看看。”年叔说道。
“人没事吧?”傅沉看向医生。
医生开口,“无事,就是有些着凉,这两天给她吃些清淡的,注意保暖,如果有情况您再通知我。”
“麻烦了,我让人送你。”傅沉对人素来客气。
“不用,你们留步。”医生提着药箱匆忙往外走。
傅沉甩了众人,抬脚上楼。
段林白知道他心里着急,反正这里就和他自己家一样,他也能招呼好自己,压根不需要他这个主人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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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卧室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正裹着被子熟睡。
室内暖气熏人,加湿器嗡然作响,满屋子都是藿香正气水的刺鼻味。
他坐到床边,帮她掖了一下被脚,瞥见她一侧嘴巴微微鼓起,余光看到床头的一盒糖果,倒是一笑。
含着糖睡觉,也不怕噎着。
许是今天太折腾了,她脸色不大好看,略显苍白,就是嘴角都干裂得有些起皮,他用棉签蘸了点温水,给她润了下唇,直至唇色好看了些,才把棉签丢入垃圾桶。
盯着她,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复刻进心底。
谁都不知道听说宋风晚出事的时候,他有多么紧张。
生平第一次。
这种感觉……
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晚晚——”温言软语,极致温柔。
“唔?”宋风晚昨天熬了夜,停车场惊魂,回来吐了两次,脑子混沌晕厥……
傅沉听说她今天吐了,心底着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试探着她的体温,虽然温度有些偏高,应该还是正常范围内。
只是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自己额头,冰凉得有些不舒服,她不安地挪了下身子。
“别乱动,免得碰到伤口。”
傅沉稍微按着她的肩膀,生怕她蹭到患处。
宋风晚迷迷瞪瞪,还觉得这人很是贴心。
“真乖——”
他俯低身子,轻轻在她发顶吻了下。
温柔而虔诚。
如果今天宋风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怕是能发疯。
不过她此刻还是平平安安待在自己身边,这就足够了。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心底叫嚣着:她好像又了那种梦……
------题外话------
晚晚小可怜,你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
三爷是真的坏,乘人之危。
千江真的有把人逼疯的本事,段哥哥都被他气得不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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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三爷:是你招惹我的
卧室内静谧深沉,除却加湿器细微的嗡然声,傅沉只能听到耳畔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怦然跃动。
他坐在床边,半斜着身子,时不时伸手试探她的额头,帮她掖一下被子,生怕她因为受凉而发烧,偶尔伸手试探她的额头体温,确定她无碍,心底才算踏实……
宋风晚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今天的各种画面,睡得极不安稳。
偶尔还会梦呓。
傅沉伸手握住她的手,他没做过这种事,安慰人也显得有些笨拙,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说话都要斟酌再三。
饶是如此,宋风晚的情绪也逐渐被安抚下来。
整个人平静的进入睡梦。
傅沉这才长舒一口气,抬手调整加湿器的作用功率,生怕有一丁点儿的动静吵醒她。
房间的气氛也是温馨宁静。
可是……
此刻外面忽然传来几声狗叫声,傅沉蹙眉,紧接着就是段林白略显欠揍的声音。
“来呀来呀,追我呀……”
“卧槽,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是老子伺候的,你居然想咬我,你来呀,你敢咬我一下,我弄死你。”
“你个蠢狗!”
然后就是傅心汉粗狂的犬吠声。
还有某人嘚瑟而欠揍的声音。
……
傅沉手指攥紧,面色不虞。
而宋风晚本就半梦半醒的,此刻被外面声音吓到,直接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傅沉那张脸猝不及防映入她眼里。
“三爷,你怎么在这儿。”说话时候,那股藿香正气水的刺鼻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蠕动嘴里的糖块儿。
方才喝了药就睡着,现在嘴里的味儿,可真是……
好臭。
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发明了藿香正气水这种东西,虽然效果奇佳,但是这味道,真的让人崩溃。
她单手撑着,试图半坐起来。
“刚才有急事要处理,才把你一个人留下。”傅沉伸手扯了边上靠枕放在她后腰处,手指礼貌地扶住她的胳膊,帮她调整坐姿。
“没事。”她嗓子有些哑,说话更是细声细气。
她心底知道,傅沉忙活的终究还是自己的事。
今天傅沉能及时赶过去,宋风晚心底已经很感激了。
“还想吐?”
他声音低沉,柔声询问着。
她摇头,伸手摸了摸发顶,总觉得方才的梦好像太真实了。
“饿不饿?”
傅沉说这话,她瞥了眼床头的电子钟,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半,出事之后,吐了半宿,哪儿顾得上吃饭啊。
估计此时胃里已经空无一物了。
“我没什么胃口。”
她嘴里苦涩,刚才也算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根本顾不得吃东西。
“你睡会儿,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