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处理。”谢父沉声道。
“所以外界传闻阮宣疼爱阮如曼,消息应该不是真的,”谢皓面色冷酷阴鸷,“我们本想利用阮如曼将阮宣拉上明王这条船,现在看来,我们都被耍了。”
“查查吧。”谢父还是觉得不能这么快下结论,万一是他们理解出错,反过来得罪阮宣,事情就麻烦了,“这段时间,你对阮如曼好点,其他的等查清真相再说。”
“爹,我倒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阮如曼真是阮宣的爱女,当初我求娶阮如曼,阮宣如何会轻易答应,他明知道谢家是站明王的。”谢皓越想越觉得不对。
“你说的对,是为父思考不周,不过还是照我说的查。”谢父更求稳妥。
“是,爹。”
晚上,衡王府的门卫只是打了个短暂的瞌睡,怀里就多出一封没有落款人的信,信上写着衡王亲启,门卫不敢擅自作主,便将信交给周管家。
周管家看到信,还以为又是阮大小姐差人送来的,因为信纸的质量与颜色和上次收到的一模一样,都是最普通,市面最常见的纸张。
当即也顾不得天色已晚,立刻将信送到王爷面前,还说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阮黎,她不会选在晚上送信。”贺蘅认识阮黎其实也不久,但他就是知道。
拆开信,里面的字迹果然不是阮黎的,也不是贺蘅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贺蘅看完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信烧了。
次日一早便去刑部。
三十二名买考题作弊的考生皆关在刑部大牢里,判决已经下来,除了一个人还在不停的大喊大叫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放弃了希望。
悲泣和后悔的情绪弥漫在整个大牢里,一念之差,大好的人生仅因为跨过那一条线,便直接坠落地狱,再也没有改过的机会。
一块石头飞出去,砸在张鸿朗身上,是满脸扭曲的王安志,“吵死了,给我闭嘴,否则杀了你。”
声音在大牢里很突兀。
其他人不由自主的看过来,见到王安志的模样,心中绝望的同时又有一丝快意,他们这些人之中,最可惜的人要数王安志,因为他本来就拥有殿试前三名的实力,可是却落得跟他们这些不自信又没实力的人一个下场。
现在的王安志,已经破罐子破摔。
张鸿朗被砸得肩膀一疼,回头看到王安志的表情,下意识瑟缩一下,但一想到自己还有机会,王安志的结局已经注定,便又嘲讽道,“还风流才子呢,以前到处吹自己才高八斗,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沦落到买考题,所谓的真才实学都是假的吧。”
“你再说一遍!”王安志豁然站起来,表情恐怖的盯着张鸿朗,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
张鸿朗吓得退后一步,这家伙真的疯了吗?
这时,一名牢头走过来,喊道:“谁是张鸿朗?”
“我!我是!我是!”张鸿朗急忙举手。
牢头打开锁链,将他带了出去。
张鸿朗还以为是爹成功把自己捞出去了,毕竟那可是大功一件,立刻喜滋滋的跟着牢头走,没出去,却发现自己来到刑训的牢房,不一会就被绑到架子上,一根鞭子下来,痛得他嗷嗷叫,这是他第一次被刑训,考题泄露被调查之初,他怂得连刑训都没上,就直接趴地承认了。
不到一刻钟,刑训张鸿朗的官员拿着一根沾着鲜血的鞭子出来,走到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中,背对着他们,身形异常高大威严的贺蘅面前。
“王爷,张鸿朗已经招了。”
“如何?”贺蘅转过身来,冷峻的面容倒不会显得与牢房格格不入。
“那个人是谢皓,据张鸿朗交代,他曾经看到谢皓将试题放在其他人的房间里,那天晚上,他准备起夜,出来看到谢皓从一个考生的房间里偷偷走出来,第二天,那个考生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桌上地下放着很多书,不知道在抄什么,一次偶然,他听到对方念出一道考题,才知道对方也拿到了考题,当时他没有将这件事联系到谢皓身上,直到出了事才想起来。”
贺蘅沉吟片刻,“再找其他人审审,最好问问谢皓的事。”
“是,王爷。”
官员又让牢头把其他人押过来,除了王安志和李建义十人。
一通审训下来,果然也有人看到,只是一直没有将这件事联想起来,不同的是,这人是在白天看到的,而且就在贺蘅去状元楼那天,当时所有人都在大堂和戏楼,房间住处几乎没有人,谢皓就是利用那天,让自己的小厮将考题放到考生房间里。
官员将审问的结果递给贺蘅,贺蘅看过后便进皇宫面见皇帝。
“既然查清楚了,立刻把人抓起来,接下来的审训就交给赵侍郎,你也该休息一下。”庆隆帝看完审问结果,神色愠怒,万万没想到谢家竟然也牵扯在内,先是王意远,现在又是谢皓,这两人和谁有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贺蘅听到这话并无任何反应,只是拱手道:“为父皇分忧解劳,算不得劳累。”
庆隆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起另一件事,“前日皇后跟朕说朝阳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为她挑选一位驸马,正好科举要重考,皇后觉得可以在中举的人中挑选一位与她匹配的,你有什么想法?”
“父皇,朝阳前几天也跟我提起此事,她同儿臣说还想再侍奉父皇几年,不想那么就嫁出去。”贺蘅笑着说道。
庆隆帝顿时笑起来,“不枉朕没有白疼她,不过皇后说的也没错,章丞相和阮丞相曾经说过,今年的科举出现了不少人才,听说柳玉龙和杨旗就是才德兼备之人。”
“父皇,如此岂不埋没了两个人才。”贺蘅拱手说道。
为防止外戚干政,周朝虽然没有严令禁止驸马入朝为官,但是绝不会给驸马一个太大的官职,最终只能得到一个不重要的闲职。
“朕知道你惜才爱才,他们二人若有真才实干,朕必定不会让他们的才能埋没,关于驸马的人选,其实皇后已经看中了几个,朕倒是觉得还不错,不过还是要看朝阳的意愿,另外皇后还说了一事,”庆隆帝又说,“朝阳若要出嫁,身边没有熟悉的老麽麽也不行,所以皇后提议把张麽麽找回来,如果她愿意留下来,就让她跟着朝阳出嫁,若她不愿意,也罢,朕曾答应过昭儿。”
贺蘅垂下眼眸,皇后果然不死心。
“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给皇后挑选的人,那个老巫婆,她能安什么好心,我要去跟父皇说,他不是说会尊重我的意愿吗?”朝阳公主一听到这个消息,反应特别激烈。
“让父皇打消念头不难。”贺蘅面无表情地说道。
朝阳一听顿时冷静下来,“皇后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