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知道那么隐秘的事。
“阮小姐,你如何才肯将这支翡翠簪子卖给我?”
“刚刚阮如曼还说愿意出双倍的价格。”阮黎拿着簪子,似是而非地看了她一眼。
章婉心犹豫了一下,双倍就是三千两,跟她预算的差了很多,昨天发现这支簪子的时候,她花了大半天才凑到两千两,还是差一千两。
可一想到这支簪子带给她的巨大好处,不就是三千两,回去后再找人借一千两就有了。
“好,我出双倍价格,”章婉心怕阮黎反悔,立刻应下,“不过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票,只有两千两,剩下一千两,我可以以丞相孙女的名义向你保证,明天一定会还给你。”
“我想你误会了。”阮黎抿唇轻笑,“我的意思是,阮如曼出双倍的价格我都没卖给她。”
章婉心嗔怒道,“你耍我!”
“非也非也,这怎么能算耍你呢,我只是这么一说,谁知道你会误会,你们不是才学深厚的才女吗,怎么连这点都理解不了?”阮黎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根本没打算把簪子卖给婉心!”朱秀秀根本不相信阮黎有这么大度,会把到手的簪子让出来,她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逗章婉心而已。
阮黎给了她一个‘原来你也挺聪明’的眼神,“到我手上的东西,岂有再卖出去的道理,再说了,你们看我像是缺银子使的人吗?”
她要是像,整个京城只怕没有不缺银子的人。
从小泡在银子堆里长大,三千两,连她每月零花钱的零头都不够。
章婉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和阮黎之间横跨着一条巨大的天涧,是她永远也跨越不过去的。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章小姐怎么会对这支簪子这般执着,难道说它有什么秘密不成?”阮黎如何也想不到这是章婉心准备用来讨好一个男人的。
“阮小姐不愿意卖给我就算了。”章婉心表情冷硬,心知簪子是拿不到手了,更加不会把簪子的秘密告诉她。
“不说就算了。”阮黎将簪子放回盒子里。
章婉心看着她的动作,眼中带着不甘。
贺蘅和沈子安同时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当铺,器宇不凡的气度哪是这种小地方见得到的,尤其是像贺蘅这种一见误三生的贵公子,街上的女人已经被迷得找着南北,拥挤在当铺的门前,痴疾的盯着里面的人。
“就是这支,你看是不是。”沈子安接过当铺老板拿出来的盒子,打开盖子,露出一支翡翠玉簪子。
“不是这支。”贺蘅只一眼就看出不同。
沈子安哎地一声,“怎么又不是,我还以为这次绝对是呢,跟你给我看的那支翡翠簪子明明一模一样,又白跑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花了点时间,么么大家。
☆、赏花会
“不计较做工和雕刻的话,确实一模一样,不论形态,还是细节,都很相似。”贺蘅也很遗憾。
“可你不是说,那支翡翠簪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怎么会出现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沈子安以前也帮贺蘅找过,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相似的,可以说完全一样。
“这支簪子,应该是仿冒的。”贺蘅倒是很平静,他本来也没奢望这么快就能找到。
“不会吧,一支翡翠簪子而已,有什么好仿冒的,再说了,对方就不怕赝品突然遇上正品,会尴尬吗?”沈子安一想到那个画面,都把自己逗笑了。
贺蘅突然问当铺老板,“这支翡翠簪子,是谁当的?”
“是一个少年,看着年纪挺小的,长得白白净净,就像大户人家出生的。”当铺老板回忆地说道,像他这种小地方,很少来这种人,簪子的质量也高,当的价格便高,所以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沈子安以为当掉簪子的人应该是个女人,这种款式的簪子明显只有女人会用。
“什么少年,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娃娃。”当铺主人的妻子掀开后面的门帘走出来,反驳了丈夫的话。
“敢问夫人,你怎么确定她是个女的?”翻转一下子出现了,沈子安立即追问。
老板娘看沈子安和贺蘅两个大帅哥都盯着她,脸一红,“那女娃娃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胭粉味,两边耳朵还有耳洞,一看就是女的,而且多半是从京城来的,那种胭粉味我前个儿去京城闻过,只有闻香楼有。”
这个情报非常好,沈子安又抓紧问了一些细致的问题,须臾片刻,方和贺蘅一同离开。
两天后,沈子安来到衡王府找贺蘅。
“我去闻香楼问过了,买那种胭脂粉的女人太多了,根本查不到是谁,后来我就拿着这支簪子去问,果然被我问到了,”沈子安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道,“你知道这支簪子是谁的吗,绝对想不到。”
贺蘅瞥了他一眼,“谁的?”
沈子安回道,“就是阮丞相的女儿。”
“阮黎不像缺银子的人。”贺蘅很难想象那个张扬自信的女子会去当首饰。
沈子安噗地一声,“本来就不是她,她的外祖父可是赵山河,怎么可能缺一支簪子的银子,除非赵山河倒了,是阮丞相另一个女儿,有着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阮如曼,妾室生的,不过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前阵子阮丞相不是因为他的女儿被推下水一事报官,还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是有人收买一个叫何明的人,听说花了一千两银子,因为一直找不到凶手,现在还是一桩悬案。”
“还有这种事。”贺蘅挑眉说道。
“你连阮丞相还有个女儿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沈子安接着说,“巧的是,何明被收买的时间恰巧就是阮如曼当掉这支翡翠玉簪子的第二天。”
“你认为谋害阮黎的人是她?”贺蘅倒是没想到还会牵扯出这件事。
“女人嫉妒心远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一个是名下言顺的嫡女,一个是身份低微的庶女,这也就罢了,偏偏嫡女还有个极为疼爱外孙女的首富外祖父,从小穿金戴银,天天这么刺激,突然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也正常,不过这不是重点,”沈子安突然话锋一转,“昨天我又听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在我们出京城去小当铺那天,阮府两位小姐在一家银楼里发生了争执。”
“和此事有关系?”贺蘅知道沈子安不是无故八卦两个女人的人。
“当然有,你知道她们争执的东西是什么?”
“翡翠簪子?”贺蘅缓缓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阮如曼想要买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是想糊弄正在阮家坐客的阮老太太,结果被阮黎抢先一步,奇怪的是,章丞相的孙女也对那支簪子有意,”说到这,沈子安突然就笑了一下,“不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