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盛如月的期待中, 国王游戏开奖了。
叶沉谨和陆曼桃的牌都比她小,最让她觉得开心的事,叶沉谨居然拿了一个最小的黑桃3。
她可是一个红桃2诶!
一看这牌, 盛如月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眉毛轻挑,朝着叶沉谨讲话, 声音都带着独属于胜利者的轻快。
“来吧,叶秘书,接受惩罚吧。”
叶沉谨满脸无奈:“小姐,你说。”
盛如月嘿嘿一笑, 她一低头瞅着满桌子的酒杯, 还有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 心生一计。
“我这个其实很好说话, 也很温柔的,更不记仇。”
她才不会惦记着刚刚被弹红, 现在还有点发疼的脑门呢!
盛如月拿过来一个干净的酒杯,然后管也不管,随手拿起桌面上的酒,五花八门的, 啥东西都往杯子里兑。她的动作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调酒师的专业感, 可她往杯子里倒的东西,那就真真是叫人不敢苟同了。
陆曼桃还在一边拱火:“我说阿月, 你这过分了啊。”
喝酒的人都知道, 那酒混着喝,是最容易喝醉出事的。
盛如月下颌一抬:“哪里过分了?”
“反正我们叶秘书是从来不会喝醉, 也不会失态的, 对不对?”盛如月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这只是一个小惩罚而已。”
叶沉谨看着她这一副狐狸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的样子,也不生气,顺着她的话说:“嗯,小姐说的都对。”
有了叶沉谨这个接受惩罚的人的肯定,盛如月就有底气多了。她朝着陆陆曼桃得意地扭了扭肩膀,小眼神里分分明明写着,看吧,我就知道。
陆曼桃努努嘴,身子往后一靠,搭在沙发上就当看戏。
随便吧。
既然她家叶秘书愿意宠着她,那她这个做朋友的也没什么二话好说。左右不能是盛如月受委屈就对了。
没一会,叶沉谨的面前出现了一杯颜色诡异的酒。
盛如月十分兴奋地介绍:“这就是我、盛如月自己研发创造的一种新的鸡尾酒!深海炸-弹!”她高兴地自我鼓掌,给自己捧场,“来!大家掌声欢迎!”
叶沉谨瞅着她这样,头一偏,问看戏的陆曼桃:“她之前喝了多少?”
陆曼桃耸耸肩:“没看住,不知道多少。”
盛如月哼了一声,伸手捧着叶沉谨的脸,要让他看向自己:“不准你们两个背着我说悄悄话。”她的如玉葱指凑在叶沉谨的唇边,“不可以噢,叶秘书要看着我才行。”
叶沉谨的心跳还来不及暂停,那一杯跟魔药似的酒就被怼到了他的面前。
“喝!”盛如月豪情万丈地说,“叶沉谨!给我干了它!”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掉的东西啊。陆曼桃看着这玩意儿就觉得害怕。要是今天叶沉谨把这一杯酒喝了,她从此以后就佩服他是个男人。
叶沉谨望着盛如月的灼灼目光,又看了眼这酒杯。
“你确定吗?”
盛如月认真点头,“确定!”
“接受惩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噢!”
她都这样说了,叶沉谨能怎么办呢?他举杯,抬手,好看的下颚显露无疑,手中的酒杯凑到薄唇边,唇轻启,他就真一口闷了。
陆曼桃还么见过这么听话的男人。
盛如月让他一口干掉,他就真的干掉。
叶沉谨咕咚喝完,面色不变,只是稍稍蹙眉。这酒的味道多少是有点不好受了。
盛如月认真看着他的表情,凑到他的脸前,打量着他,小声地问:“没事吧?”
“没事。”叶沉谨的声音很平静,“来,继续。”
盛如月嘟嘟嘴,转头对着陆曼桃说,“你看吧,我就知道。他就是做什么都这样呀,面不改色,游刃有余。曼桃,要是一会你赢了,你一定要想个很厉害的惩罚。”
叶沉谨头一回见这么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算计他的人。
盛如月算是头一个。
他勾了勾嘴角,问她:“你不想赢吗?”
盛如月理所当然地抬头:“想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想赢吧?”她看着叶沉谨,认真又好奇地问,“叶秘书,你难道不想赢吗?”
叶沉谨嗯了一声,回:“我想。”
“看吧!”盛如月就知道,“大家都想赢,所以呢,我不可能每次都赢。”
叶沉谨望着她:“为什么呢?”
屋内的灯光下,盛如月的脸红红的,这一些淡淡的红给她添了几分娇俏,叫她看起来更让人心动了。
盛如月被叶沉谨看得有点慌,“你看我干嘛呀?”她不高兴地说,“洗牌洗牌!”
这小孩玩上头了。
叶沉谨听话地拿起牌,重新洗了起来。
盛如月喜欢看他洗牌,这是一件很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事情。
叶沉谨负责发牌,盛如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暗道不好。
她拿了一个5。
好小的一张牌啊!
完咯完咯!
又要输咯!
开牌的时候,盛如月的眼睛都闭紧了,担心不已。
陆曼桃一看牌,惊了,“我去,盛如月,你运气太好了吧!”
“啊?”
盛如月睁开眼,发现她居然赢了。她一张五,叶沉谨一张五,陆曼桃.....拿了最小的三。
陆曼桃把这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我说叶沉谨,你能不能把牌洗顺啊?”
这三四五连着,又不是打斗地主,有必要吗?
这打斗地主三四五也发不出去呀!
盛如月想不出来该怎么折磨自己的朋友,把这个权利转交给了叶沉谨。
叶沉谨出了个很简单的让陆曼桃学狗叫的惩罚,把陆曼桃气得不行。
她觉得叶沉谨这一定是报复!
“再来一局!”陆曼桃就不信了。
她就不能翻盘了?
盛如月也摩拳擦掌,期待自己的好运气继续。
这一次开牌,她拿了一个A,又是最大的。
陆曼桃最小。
她不乐意了。
牌往桌子上一丢,不高兴地说:“叶沉谨,你玩老千作弊吧?”
盛如月乐呵呵地说:“曼桃,你想多了,叶沉谨说他从来不放水的呢。而且,他就算做老千,怎么可能让我一直赢呢?”
陆曼桃翻了个白眼,正好她手机铃声响了,她拿起来,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个不太好惹的人。
盛如月凑到陆曼桃的手机边,把她电话里的内容都听了个干净。
对方说:“陆小姐,你把我们这的头牌都带出去了,又给赶回来了,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狐狸。
陆曼桃本来懒得跟他打交道,可是眼下,她更不想坐在这里看这对狗男女不自觉地秀恩爱。她一口应了对方的意思,“知道了,贺少。”
“你要找我算账,我马上就到。”
她挂了电话。
盛如月好奇地问:“曼桃,谁呀?”
陆曼桃一边收拾包一边回答:“贺少,你小时候应该见过的。他跟我说他认识你。”
盛如月绞尽脑汁想了想,哎呀一拍大脑,想起来了。
“那小胖子是吗?”
陆曼桃一听,乐呵了,“你说他小时候是个胖子啊?”
盛如月对于陆曼桃的突然高兴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乖乖回答自己朋友的问题:“对呀。他还挺可爱的,圆墩墩的,下次带我去见他?”
“可别了。”陆曼桃勾了下盛如月的下巴,“他啊,就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带你见了他,阿月,我怕你家狗咬我呀。”
盛如月一把拉住叶秘书的手腕,像小孩一样瞪着陆曼桃:“曼桃,不准你再说我家叶秘书是狗。”
陆曼桃哈哈大笑起来,“我可没说啊,你说的。”
她在盛如月的眉心一点,跟她道别,然后拎着包走了,踩着夜色,消失无踪。
走的时候,她想着刚刚的那几把牌,笑着摇了摇头。
25A。
叶沉谨......她倒要看看,这人能闷骚到什么时候,又能忍到什么时候。想来以阿月的性子,这两人可快不起来。
她一走,屋子里只剩下盛如月和叶秘书两个人。
盛如月这才注意到自己抱着叶秘书的手臂的动作,立刻触电一般放开他,轻咳一声,别过头去解释:“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沉谨也当一切没发生过,除了他搭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外,没别的异样。
相顾无言。
沉默化为第三人,坐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盛如月太怕这种感觉了。
她忍不住说:“那个,太晚了,叶秘书要不你先回去吧。这家里我自己明天找人来收拾。”
她小声地说:“我们这样好像也挺不安全的。”
叶沉谨听她说这话,就笑了,给气的。
“你跟我在一起,你觉得不安全了。”
“盛如月,那你刚刚家里那么多个男人,你怎么没觉得不安全?”
突然被他这样一训斥,盛如月好委屈,她眼眶红红,看着叶沉谨,有点倔强地为自己辩护:“你发什么火啦。”
“而且那些男人都是陆曼桃叫过来的,给了钱的。人家有职业素养,不会乱做什么的。”
叶沉谨眼光一暗,抬手,摘下眼镜,在桌面上放好。他伸手,第一次,如此直接和强迫,掐住了盛如月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他。
“我也是拿了钱的,有职业素养的男人。”他嘴角轻轻扬起,眼神里写满了克制许久的欲望,“你猜,我会不会乱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