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爆响猛然从街角响起!
一辆皮卡车出现在街角,车上,站着四五名围着围巾的男子,手中拿着ak47,车头上还有一把大口径的机关枪,其中一人开了第一枪!
不分辨是无辜民众还事政府军,皮卡车上的人,开始无规则的扫射!
“阿拉卡拉!”政纪听到身边的政府军大喊声,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叛徒的意思。
很明显,皮卡车上的,是西方势力暗中支持的反政府军。
射击,进攻,反击,彼此之间瞬间开战,枪声划破了刚才片刻的宁静,子弹横飞。
政纪亲眼看到,一枚大口径的机关枪子弹,穿透了一名街道上逃命的群众的大腿,强大的动能,几乎是瞬间的,就将皮肉骨骼撕裂开来,整个人如同布偶一般的,大腿从身上炸飞,血肉横飞中伴随着他的惨叫,涅灭在枪声之中。
在这样各自保命的时刻,没有人在乎他的生死,对他的惨叫和呼救声视若罔闻。
男子的叫声,伴随着失血的增加,渐渐的低沉了下来,最终陷入了沉寂。
“啊!”又是一枚子弹,穿透了政府军军人的头颅,站在身后的政纪,甚至能够看到他颅骨爆裂的瞬间,鲜血混杂着*四散!
类似的景象,无时不刻的在发生着,一瞬间的时间,又有数十名无辜群众被击毙!
这就是战争!
这才是真正的残酷!
政纪只感觉自己此刻的胸口,好像憋着一口气一般,憋得让他难受,近距离接触到这战争厮杀,接触到这死亡的景象,让他有一种模糊的感觉,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与其同时,也有一种郁结在心中,他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利益的驱使,才能让街角的反政府军对手无寸铁的无辜民众如此屠戮,才能让他们面带着笑容,却做着恶魔一般的事!
他甚至能够看到其中一名头领一般的大胡子男子在车后哈哈大笑的模样,那种模样,让人作呕!
站在阴影中的政纪,似乎与墙面融为了一体一般,没有人注意。
政府军的火力,明显不如对方,很快的,就被彻底的压制,只是冷眼相看。
一道身影,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政纪的惊讶目光之中,是刚才那名孩子死去的妇女。
她还活着,但或许也已经死了,因为她那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如同死灰一般的颜色,怀中抱着孩童,一步步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朝着马路的对面踱步而行。
ps:感谢十七664253453兄弟的红包打赏,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赶时间
子弹在她的身侧飞旋,而她,却似乎忘去了生死一般,根本不管不顾,步伐依旧,没有一丝的急切,就这样在枪林弹雨之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怀中孩童的手臂耷拉着,在母亲的怀中。
政纪的眼神微微波动,街角皮卡车处,一名暴徒手持ak,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瞄准着街道中显眼的妇女,扣下了扳机!
“砰!”一枚子弹,燃烧着空气,朝着妇女的身上射去。
暴徒的脸上带着肆虐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子弹击中人体的模样!
政纪的瞳孔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波纹状,目光微动,子弹,在他视线内缓缓变慢,以肉眼可见的弧度微微拐了一个弯,斜斜的擦着妇女的一脚掠过。
“咦?”自以为必中的一枪打偏,暴徒愣了愣,显然有些没想到,不过这并不能妨碍他玩虐生灵的兴趣。
杀心大开的他,索性换了一个弹匣,着重的朝着妇女一阵扫射,金黄色的弹壳跳跃了一地,结果却让他难以接受。
没有一颗子弹击中,所有的子弹,就好像安装了自动躲避装置一般,从妇女的身侧擦身而过。
这一幕,终于引起了暴徒周围同伴的注意,发出了一阵嘲讽一般的笑声。
暴徒脸色很不好看,通红,那是一种害臊与不甘愤怒的表情,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嘲弄,这个妇女,让自己丢了人!
就是这样的自尊受到了屈辱,让暴徒失去了冷静,一转身,竟然从车内掏出了一枚柱状物,肩扛火箭炮!
瞄准!射击!
*带着通红的尾焰,朝着妇女疾驰而去!
丧心病狂的他,竟然决定要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动用这样的大杀器!
忽然,飞到一半的*,神乎其技一半的竟然在妇女身前一米不到的距离,倏然变了一个方向,竟然朝着天空如同有意识一般的转了个弯,原路返回!
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有人能想到, 射出去的*,此刻成了跟踪*,竟然还能转弯?
而此刻,反政府武装们,已经成为了*的目标,脸上的表情各异,有惊讶,有惊恐,也有诧异,但这些,都在下一秒的火焰中化为了灰烬!
“轰”的一声,皮卡车被击中,死伤,自然是一大片,附近的反政府武装都失去了声息。
而那名妇女,此刻也缓缓的踱步到了街道的另一侧,走进了屋内,关上了门,留下了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面面相觑,
“安拉!”有人喊了一句,其他人也醒悟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喊着这一句话,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巧合中,蕴藏着真主的旨意!也只有真主,才能让妇女免于死亡!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从墙角的阴影之中缓缓的消失。
漫步,漫无目的的漫步,亦或者说是亦步亦趋的闲庭信步,政纪走在前往要去的地方。
这一路,他又见证了几起激战和杀戮,他没有干涉,也没有出手,或许说他不知道该帮哪一边,在这场内斗之中,不过是自相残杀罢了,没有最后的胜者,他也不是谁手中的武器,无从定义哪一方是善,哪一方是恶。
他注定只是这里的一个瞬息过客,既然无法长留,也不必用无意义的杀戮来彰显自己的正义。
如果非要说帮的话,他只是践行着自己的感官和想法,帮所想帮之人,救可救之人。
他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趴在父亲的身上哭号,他看见一个断了胳膊的女孩在废墟中*,他看到了一个妇女,被侵犯着,他也看到了一个男人在为了自己的妻女战斗着倒在血泊之中,也看到了有人乘着战乱抢劫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悲,那么的触目惊心。
在这一场罪恶的战争与狂欢中,无数的悲剧和无奈上演着。
政纪走到了一家破壁残垣的商店内,低下身子,捡起一盒叫不出名字的烟盒,拆开,点上。
许久不抽烟的他,看到这一幕幕,忍不住破例。
香烟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将他鼻翼之间的血腥气泥土气冲散些许。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