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朱雀(始)
一身疼痛的惨叫,朱砂她看着鬼宿直直倒在了自己面前。
那鲜血不属于她,疼痛也不属于她,但倒在眼前的人属于她。
“抱歉,我的主人,我没有办法继续保护你,继续陪着你了。”
朱砂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刚刚还站着的人,就这样倒下去了,她的心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波澜,这样疼痛,她嘶哑着,泪水晶莹的下落。
“鬼宿不要……没有我的命令,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给你取个新名字,我还没有告诉你。”
朱砂垂下头,她坐在地上,将鬼宿搂在怀中,低头,垂在对方的耳畔之上,青丝遮住了她的脸庞,见不到她的神情。
朱砂她轻轻地说着,那个还未赠与对方的名字:“三生……………………”
可惜曾经最忠诚的仆人,再也不会抬头看着他,她也再也不会知道这个名字。
她成为了永永远远的“鬼宿。”
“三生”这个美好的寄托只能埋无彼此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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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
其音如痹,其名曰朱鸟。
【时间:三百年前】
【第一人称:朱砂视角】
我真身为朱雀神鸟,因通体鲜红颜如朱砂,圣神便以此将我命名为“朱砂”。
我自诞生于世间起,便以神兽命名,我效忠于烛照圣神,圣神给予了我永久的荣光,可他却并未为自己留下永世的荣光。
千年之前,烛照因幽荧烛陨落,便辞去圣神之职,留守于不周山,囚禁世间穷凶极恶之凶兽。
而我,自此不再臣服于任何人,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解放,但于我而言,却是一种信仰的丢失,即使烛照圣神不再是我的主人,但他却永远是我埋藏在心底最谑诚的信仰。
后来直到300年前,我听闻不周山动荡,太阴出逃,而烛照大人也为此只能离开不周山前往下界捉拿太阴。
可一晃而过,便传来了烛照大人失踪的消息,我知太阴诡计多端,心中忧虑,唯恐大人遭遇不测,我便尝试着寻着踪迹去寻找烛照大人。
当我来到这片烛照大人曾短暂居住的地方时,我只能感应到这附近有他曾经留下来的气息。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伴着山挨着水,十分僻静,我循着山路走进这陌生的村庄中,刚踏进村庄的门口,人们便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他们的眼神照在我的身上,十分的灼热,让我感觉非常不适。
我不理解他们为何这般,农妇们对我指指点点,而农夫们则是一脸让我觉得恶心的神情,因为心中十分的不爽,我便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可我未曾料想到,就仅仅是我这一眼,他们便对我凑近身来恶语相向,我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口中尽是一些贬低的词语。
本不想与凡人动手,更不想因此惹事生非,但他们的行为着实让我生气,我没有办法忍受,作为高贵的神鸟,我还从未被人这般指指点点过。
愤怒顿时涌上心头,刚好一个农夫朝着我凑上来,我不知他想干嘛?瞧着似乎有攻击的意思,竟然这般,我也并非还要考虑自己是否要手下留情,便直接抓住他的胳膊,给他掰了一下。
随后便听见他的,哇哇大叫!
农夫:“你这个不检点的疯婆娘,你竟然敢打老子,你给我等着。”
见他朝我谩骂者似乎还想给我一击,我心中更是生气,便直接反手,又将他另一条胳膊给卸掉,周围的人似乎直接看傻了眼。
他们拖着受伤的农夫,口中谩骂着我,随后便往村子里赶,我瞧着他们,只觉心中无语至极,明明是这般人,先指指点点,朝着我动手动脚,但是最后从他们离开之时的口中言语听出反而成了我的过错。
算了,都是凡夫俗子,我不想与他们继续计较,只觉甚是烦心,随后我也往村子里赶,想试试能否在村子里感应到烛照大人的气息。
来到村子里后,我的感觉似乎好了许多,人们看我的眼神似乎也变得柔情许多,这时,还有一位老夫人直接凑上前来,她朝我说道:
“姑娘,这是要上前边的城去吗?现在天色已晚,不妨就在我家里歇个脚吧,要是姑娘不介意的话。”
如此好心的老妇人,相比先前,我所遭遇的事情着实让我心中有些宽慰,不由得对其生出好感,想到我我本便是来这村庄中打听下落的,正好也去找个落脚的地方,既然这位老妇人如此热情,看着心地也虎善良我并没有心存多余的疑心,就这样,我便答应了下来。
我向老妇人感谢道:“多谢您,老婆婆,既然如此,那我就冒昧打扰了。”
为了表达感谢,我便随手变出了几把金子,交到老太太的手中,金银财宝于我而言算不上珍贵,但于他们而言,应该能办很多事情,因为我知道在人间行走,人们将金银珠宝视为珍贵的物品,有了金银,似乎便可以交换许多他们欲望之中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也就算是我对老富人善良的报恩和我居住在这里几日的酬劳。
嫂夫人见我拿出几两金子滴到她手上时,他的两眼似乎像是愣了一般,呆滞了许久,迟迟没有说出半句话。
良久,她才从惊慌失措中缓过神来,她连忙下跪,我并未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大,让我不由得感到吃惊。
他跪下磕头,朝我感谢的他口中念到:“感谢您大菩萨,感谢您大菩萨,感谢您大菩萨…………”
老妇人就这样一直念着,我想将她扶起,可她口中的言语却未曾断过,要是着了魔,一般不停的念叨。
我实属无奈,不能让她继续这般着了魔下去,我先前想着人们见到金银珠宝是会为所动容,可我却会想到其的反应竟如此让我猝不及防。
思来想去,我便只能施了法术,让其暂时冷静住。
这般下来,老妇人的神情终于算是静了下来,姿势也从原先的跪立恢复成展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