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原江军区学院的众人见穆尔被擒住,六竹站在下方,他暴怒,焦急冲着这个不明的危险敌人大吼:
“你TND去死,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穆尔!不然我就杀了你!!”
“放开他!!!”
六竹提起机枪疯狂的射击,尽管手中的枪支弹药已经几乎散尽,但敌人却未受到任何影响!
猖狂的笑还在继续,穆尔的生命还在遭到威胁!
黑色诡风,犹如泼墨从上方倾泻而下,原本泛着金属光泽的地面,瞬间被这涌流而下的墨水给染黑,就连周深四边的墙面也是如此。
整个空间化为一个黑色污浊堆砌而成的怪物,众人仿佛陷入陷入他张大的口舌之中,浓郁浑浊的液体在滚动,只要这个恐怖的怪物稍微吞咽一下口水,众人便可能瞬间被其,吞食成为口腹之物。
脚下的地面变得柔软泥泞且湿润,像野兽的粘液一般,粘黏住脚跟无法动弹,六竹挣扎着尝试行动抬起双脚,可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济于事,你越挣扎的越厉害,地面塌陷的越深。
随之还会伸出无数双白骨般的手,泥泞的浊液在上方流动,就像皮肤正在腐烂,血肉在绽放,骨节像锋利的尖针扎紧住脚踝,紧紧锁住,让这些即将成为口腹之食的人类往下沉,越陷越深。
叶烛一行人的法术因为受到太阴的限制,只能勉强维持他们三人不被影响,对于正在深受苦难的众人无法实施援救。
何况现在易游的失踪扰乱了叶烛心绪,即便是通过生死契约的感应,也无法确定易游的方位,他担心对方的安危,无法凝神与其抗衡。
小游失踪,太阴现世,所有的危机倾倒而来!局势棘手!!
叶烛尝试着约太阴交流:“太阴,够了!!你若再胡来,休怪我不手下留情。”可回应叶烛的声音却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但随后,叶烛便冷静了下来。
“哈哈哈哈——我的老朋友!”
“好久不见,哦,不我见过你,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烛照,圣神,众人敬仰的神明大人,光亮中的神明大人,这场的精彩的戏剧即将落下帷幕,我在此邀请您与大家观赏最后一幕。”
太阴的话语落下,随即 黑色的诡风缓缓的聚拢化形,风雾丝浓郁逐渐稀释,与他原先浑浊诡异的氛围不同,黑色风雾之中走出来的是一个白色干净的少年,也是众人所熟知的那个少年,他是是月光倾洒的产物,是月下的神明,但却又少了一份皎洁,与清透。
在场的所有人都识别出了这张脸——这是易游的脸。
叶烛也认得这张脸——易游的脸,可她却不认得这双眼睛——这不是小游的眼睛,它太黑暗,太混浊,一点光也透不进去。
小游!
叶烛面不动声色,他偷偷拽紧拳头,平静内心。
但姜奇志不同,他在见到这张与易游有着相同面孔的少年时,思绪和言语都变得混乱,神情变得惊讶和激动,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下意识的便朝着这个和易游一模一样的少年叫唤道:
“游崽,是你吗?怎么会是你?”
“你现在是干什么?咱这是要换新剧本了吗?”
“不对呀,你们也没有通知我,现在到底啥情况,谁来告诉我?”
“老叶,小封,这到底是干嘛呀?”
犹如乱麻一般的情况只能让姜奇志抱着头来语无伦次的一顿输出。
叶烛闭上眼睛,双手握拳,朝着姜奇志冷声道:“姜奇志先冷静,现在的小游他不是小游,他是太阴。”
叶烛此话一出,姜奇志更加惊讶:“可是这模样,这感觉就连气息,我都觉得一样阿!”
关于这一点,叶烛也觉得十分的疑惑,他沉声冷静:“不会错的,我能肯定他不是小游,这其中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关于小游发生了什么,我们会知道的。”
前方,六竹带着【原江军区学院】的一群人可没有其余三人这么冷静,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更大的怒火悲愤,穆尔此时还被捆绑在太阴扮演的“易游”的手中,生命危在旦夕,随时将面临死亡。
【原江军区学院】的学员冲其大喊道:
“你这个妖怪,我就知道是你,难怪你生的如此诡异,你是个叛徒!我要杀了你”
“果然像你们这种邪恶的妖物,都是如此的丑陋,面容生的与众不同,心里脏的与众不同,穆尔小师弟他对你那么好,现在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想要他的性命。”
还有情绪更加狂躁的直接向“易游”开枪,口中大喊道:
“妖怪!我要为大家报仇,我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我要杀了你!!”
六竹面对此时的这张脸,他也觉得难以置信,虽然喝易游相处不久,但怎么也不相信对方就是“幕后黑手!”:
“你!”
他咬牙切齿道,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见到坏人的真正面目不是最难过和绝望的而是有个你曾经希望或信任的人,他成为了真正的凶手,希望与信任之后,再次失望才是最绝望的。
曾经以为的善良与美好,其实博取同情的伪装。
六竹:“你该杀!”
六竹额间布满密集的汗水,将神经绷到最紧,握紧起手中的电子枪支,架起对准上方的太阴所扮演的“易游”他意志坚决!
““易游”我不管现在你到底是谁?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名?今天你要是不放过穆尔师弟,我们便誓死和你死拼到底,同归于尽。”
听着这个话,此刻这名和易游有着相同模样的神秘少年,在狂笑,他也在嘲笑,他的眼神始终藐视着这些可悲而又弱小的人类。
“你——和我同归于尽,你有什么资格?因为是弱小的蝼蚁还没有和神明谈资格的条件。”
他抬起双手,眼睛中的黑色中人带入地狱的牢笼。
须臾之间,一股黑风仿佛从窗外的月亮中抽取而来,冰冷的蓝色光束,破入窗户,冲碎玻璃,像绳索一般直直地拴住六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