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乔黛抱着内.衣去卧室。
既然买都买了, 总归是要穿给他看的，迟几天早几天又有什么区别。
虽说男人不靠谱，但目前来看, 他对她确实挺不错, 至少下午逛街这个卡刷得她很爽。
这种花钱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奇怪, 和父母给她的钱花起来不一样, 也和她自己赚得钱花起来不一样，除了不心疼外，好像心里, 还涌出那么一丝丝虚荣和得意。
换衣服前，她给许司发信息。
【你喜欢你女朋友穿性.感内.衣吗？】
【？？！！】
【我买了性.感内.衣, 打算穿给他看, 但现在有些小紧张, 待会我是该表现得害羞一点，还是豪放一点】
【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你比较有经验嘛，我下午刷了他一千万,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等等，你问我这么多，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想讨好他的意思，这可不符合你乔大小姐的性格】
【不是讨好啦, 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最近两天我都在各种试探他底线，但他对我各种包容，我要什么都满足,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个什么感情, 有点烦, 但是我从心里又不想再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开心就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把握住当下】
【好吧】
【什么样式性.感内.衣，拍照发给哥看看，我帮你品鉴品鉴】
【滚！】
【我说的是衣服，想什么呢你，你现在变得不大对劲啊，完全没以前纯洁……】
……
乔黛刚换完衣服的功夫，房门打开，韩言亭走了进来。
她心里还没完全做好准备，下意识后退一步，“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韩言亭目光在她身上略一停留，眸色间染了一抹异色。
饶是他不是没看过她各种模样，可眼前的画面，还是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忽然就能理解了古代的烽火戏诸侯，要美人不要江山。
他不断压制内心即将要冲出来的小怪兽，一步步缓缓走到她面前，“敲不敲门，有区别吗。”
乔黛察觉到他眼里的异样，脸颊烧了起来，“好看吗。”
韩言亭把她轻拉入怀里，在她耳边一字一句低语，“我想用行动表达。”
……
韩言亭和乔黛的事情，在公司总部传开，分部的人，自是也听到些边角料。
齐娜自从知道乔黛真实身份后，整个人生观价值观都受到打击，她虽也算得上白富美，但和乔黛这种顶级豪门千金，根本完全没法比。
受打击后，她行事作风变得低调不少，没有往常那么嚣张。
不过有一点让齐娜放心下来，她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陆铭明明还喜欢乔黛，却找她假扮女友还分手得如此彻底，根本原因，就是两家之间不可跨越的阶级。
诚然，陆铭是个优质股，对于她这种在本市有几套房的白富美来说，陆铭的前景发展，以及优越外在条件和出众的才华，都是她费尽心思才能好好把握的男人。可对乔黛这种顶级白富美来说，着实是陆铭过于高攀。
既然陆铭和乔黛彻底没可能，那么，她就有戏。
齐娜不知道陆铭有没有听说公司传言，故意在吃饭时和陆铭闲聊，“我听说，咱们公司的韩总，和前女友已经分手，现女友就是乔黛。虽然不知真假，但大家都传得有模有样。”
陆铭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拿着筷子夹菜的手却一紧。
他又怎么会没听说呢。
从上次在公司年会上看到她那么淡然的cue韩总上台时，他便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稍一调查，便知两家合作颇深，彼此熟悉很正常。
陆铭往嘴里送来一块水煮肉片，寡淡无味。
“不管她现在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齐娜此刻故意当着陆铭的面提这些，除了故意试探陆铭反应外，还有一方面的担心。
陆铭是清醒知道他和乔黛没可能所以分得彻底决绝，可看乔黛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陆铭和她分手的真正原因。
如果有一天，乔黛发现陆铭并不是她所以为的渣男，想尽办法和陆铭复合，到那个时候，陆铭还会如此决绝吗？
以前齐娜是很自信的，觉得自己漂亮聪明有钱，远强过乔黛，可自那天在年会上看到乔黛的另一面后，她原来所有的自信，便被摧毁。
如果乔黛真的回来找陆铭，她完全没把握自己能赢。
齐娜说话时，不动声色观察着陆铭，“虽然现在与你无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乔黛既然和我们韩总关系匪浅，那么你作为他前男友，韩总知道这件事吗？就算韩总这种身份的人，不去介意，但我担心传到底下人耳朵里，有人会给你穿小鞋，这可是影响到你前途的事。”
齐娜这番话并无道理，但陆铭现在更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乔黛和韩言亭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展的，在他当初进远腾时，韩总知道他的身份吗？他晋升的这么快，到底是因为他个人原因，还是因为他按照乔黛父母的一起和乔黛分手，那位高高在上的韩总，给他的打赏。
他再次深深感受到现实的无力感，学生时代的意气风发，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
“没什么前途不前途的，年底做完我就离职。”
齐娜惊讶的睁大眼睛，很不可置信的语气，“离职？你在远腾做得好好地怎么想着离职呢？马上你就要升职了，按照你这个速度下去，凭你的能力，以后肯定能在远腾大展拳脚，成为业内的翘楚。再说，你不是刚买房，还有房贷要还呢，远腾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公司，你离职后换新的公司，薪资待遇不一定有这里高。”
凭他的能力？谁又能知道，他在远腾，到底有多少是靠他的能力。
比升职成功更重要的，是尊严。
如果他所谓的成功，最后靠得不过是前女友家庭的施舍，那么他这个成功，又有什么意义。他这一辈子，在乔黛，和她家人面前都无法抬头。
这些话，陆铭没有和齐娜多聊，没什么好聊的，他就算不和乔黛在一起，也不会和齐娜在一起。
他很清楚，面前的女人，和他并不是一类人。
他想要的，是不知道乔黛真实身份前的乔黛，愿意和他一起奋斗的乔黛。
……
新年，远腾放假，乔黛自是回了家。
老爸老妈，她哥都在家，家里每天都很热闹。
可以说只要有乔黛在，她家就不曾冷清过，她那张嘴，可以从早叭叭到晚，和谁都能吵上两句，也和谁都能有说有笑。
这次回家，她顺便把刷韩言亭卡买得东西带回家。
“老妈，这是我特地给您定制的贵妇霜，老爸，这是我给您买的鞋，您平时不是爱运动吗，这种鞋是专门为您这个年纪的人设计的，很有科技感；老哥，这是我给你买的酒，虽然比不上你自己私藏的那些，但也价格不菲。喜不喜欢，有没有很感动。”
乔黛自从和家里闹翻后，整个人就变得小气巴拉，一毛不拔。
今儿个这么大方给全家都买东西，意外大于惊喜。
乔晏：“听爸妈说你一直都没用家里的钱，这些东西，你用谁的钱买的？”
“当然是凭我本事赚得钱。”
乔晏揶揄，“那倒也是，找了老韩这么个钻石王老五花他的钱，确实是凭你的本事。”
乔母听到乔晏这话，才放心大胆的收了乔黛送的东西，“小韩这孩子就是不错，闺女，不是妈唠叨，你可得好好对小韩。小韩是妈看着长大的，别看他在商场上很精明，但是个重感情的好孩子，他认定你，肯定会一辈子对你好。你可得好好收收你这性子，不要辜负人小韩对你的感情。”
乔黛总觉得自己母亲在胳膊肘往外拐，哪里有亲妈总怕女婿吃亏的。
“妈，我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完全是弱势群体。您应该庆幸您女儿这个性子不会轻易受人欺负，宝贝女儿都不心疼，怎么还心疼起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起来了。”
乔母呵呵，“小韩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可比你这个宝贝女儿更招妈喜欢。要是能在你和小韩中间选个人当我亲生的，我肯定选小韩。”
这个天聊得越聊越死。
乔黛觉得自己在家里地位岌岌可危，严重受到排挤。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还没嫁人呢，就已经被你们给泼出去。看来啊，我真的嫁人后，这个家是回不了喽。”
乔父语重心长的口吻，“明天约了韩家一起谈你和言亭的婚事，在此之前，言亭已经和我谈过了，婚礼场地和时间都已我们这边的意见为主。这次言亭也很有诚意，婚后他愿意分自己在远腾一半的股份给你。当然，爸妈这边也不会让你被人看轻，嫁妆除了房产等固定资产，正科集团的股份，你也占有百分之十五，这点和你哥是一样。你哥在正科集团完全是靠自己本事一步步往上爬，他在公司有话语权，你呢不过是个挂名股东。”
从父亲这里听到，韩言亭愿意分自己在远腾一半的股份给她，这点实在是让乔黛狠狠吃惊了一把。
圈里联姻的都把财产分割的很清楚，大方的会给女方金银珠宝和房产之类，给公司股份的并不多。毕竟公司股份可是掌握着家族命脉，更何况远腾现在如日中天，他就不怕自己掌握公司股份后，做出什么对远腾不利的决策？这个风险，太大。
乔黛虽刷起韩言亭的卡时很爽，但真的从父亲口中听到他要分自己股份，又不觉得自己应该堂而皇之的接受。
“那我的股份，需要分给他吗？首先说明，我从来没插手过家里生意，如果我和他结婚后也分他一部分股份，会不会影响到您和老哥在集团的决策权。”
乔父：“这点你放心，你手上的股份大部分都是B股，A股几乎都在我和你哥手里。”
正科集团的股份分为AB两种，同股不同权，B股没有投票权。
乔黛感慨，“看来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不过是句玩笑话，她理解父母这么分配的理由，也不会和家人计较这么多。父母给她的财产也好，关爱也好，这些年她都看在眼里。
只是乔母却生怕她误会什么一样，立即解释，“爸妈可没有偏心，只是你又不管家里生意，你要是像哥一样有帮着打理家业的打算，我和你爸保证一碗水端平。”
乔黛见母亲如此反应，心说刚才还帮着外人说话呢，怎么也不担心自己误会什么。
许司新交了女朋友，给她发来照片炫耀。
【下次聚会给你介绍】
乔黛对于他这种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的行径嗤之以鼻，【就不能找个喜欢的好好谈一场恋爱，不是我诅咒你啊，玩弄别人感情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别人给玩弄】
【打算结婚了就开始当情感专家了？你可别忘了你当初和某人分手时哭得惨兮兮的模样】
好心当成驴肝肺就算了，还揭人伤疤。
【行，你继续浪，到时候翻车可别怪我笑话你】
乔黛在楼下和父母谈得差不多后，回房。
洗完澡打算躺床上睡觉时，韩言亭给她发来信息。
【明天见父母，紧张吗】
【不紧张啊】
【方便视频吗】
乔黛起初想找个不方便的理由拒绝，但她想到在楼下时候父亲说的话，正好股份的事问问他，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她坐了起来，手机正对着脸，当镜头里出现自己的脸时，乔黛自恋起来。
长得美，哪个角度都好看。
不过，当韩言亭的脸也出现在镜头前时，乔黛忽觉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脸瞬间失去不少光彩。
为什么一个男人要长得这么好看。
镜头里，韩言亭也是房间，不过他是坐在沙发上，身上穿一套灰色丝绸睡衣。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手机里给人的感觉线条没那么硬朗，现实中十足的高冷范，此刻则变得儒雅不少。
乔黛不知道是手机的原因，还是他本身气质变化的原因。
“我和伯父已经谈了关于我们结婚的事情，大部分事情已经谈妥，不知伯父和你说过没有。”
“说了，正好有一件事我想问你，我爸说你和我结婚后，打算分一半你在远腾的股份给我？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你就不担心以后我和你有什么矛盾，会因此给你公司惹上什么麻烦。”
最近圈子里就出了几起离婚因为财产分割撕逼闹得很难看的新闻，目前来看她身边结婚的人都很谨慎，不管是联姻，还是低娶高嫁，婚前协议都会把财产这一块分得很清楚。
其实在和韩言亭结婚这件事上，乔黛并没有想过真的去占韩言亭什么便宜。她的家境不至于这么做，两家这些年的生意往来，利益这一块根本不需要她操心。她和韩言亭联姻，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她家自然能从中得到好处。
乔黛在说这些时，特地去看手机屏幕里韩言亭表情。
终究是隔着屏幕，屏幕里的脸，和现实中接触时的感受不大一样，从他脸上，乔黛看不出来什么。
沉吟片刻后，韩言亭缓缓开口，“我说过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会给你，股份是我向你展现我的诚意。至于后续会不会向你说的有麻烦，那是以后的事情。”
看着屏幕里无处不散发出自信的人，乔黛忽然get到他的魅力。
以前她总觉得他过于精明，在他面前，好像什么思想都被看透，又什么都不如他，和这种太过于完美的人在一起不仅累，还很有压力，总觉得自己很废材。而往往本身追求完美的人，同样，对身边的人要求也会很高。而且论心机你玩不过他，总是会被他的思想所牵着鼻子走。
韩言亭身上这些点，对于一向随性懒散，也不爱动太多脑子以及玩心眼的乔黛来说，确实是她不愿多加接触的那种人，更别提结婚在一起生活。
可相处这两天后，乔黛发现和他相处，比自己想象的要舒服很多。
他只是对他自己要求高，对她却很宽容；外表冷峻，内里却温柔；是过于精明，但目前看这份精明没有用在她身上。
之前他对她说那句话时，她还没什么特别深的感触，许是她没当真。
现在再听，感受却不一样。
饶是她亲生父母，也不会说给就给一半股份，这不仅仅是钱和股份的问题，而是一种被人无条件宠着的感动。
乔黛微微不自然移开目光，“既然你給，我就收了，这可不是我主动要的，而是你自愿给的。”
“早点睡。”
乔黛还以为他特地视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就这？
“你没什么别的说了吗。”
“晚安。”
乔黛：“……”
放下手机，乔黛重新躺回床上后，脑子里不断浮现韩言亭那张脸。
除了刚才手机屏幕里的脸，还有平时他在办公室认真严肃工作的模样，下属面前的冰山严苛，许司面前的冷峻寡言，以及住在他家时的忍耐和温柔。
这些不一样的形象都是他。
她不禁思忖，哪个才是真的他？他对她的纵容，仅仅只是因为和她联姻给他带来的好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比如，他喜欢她？
这个重要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好像不仅丝毫不讨厌和他结婚，反而有些期待婚后的他，到底会是一副怎样的面孔。
……
两家见面时间在下午，乔黛醒得早，不过吃完早餐犯困后又继续躺回床上再续周公。
离家住的好处这时便体现出来，她睡到大中午也没人过来敲她的房门。
吃饱喝足睡得香后，乔黛精神的随时都能去跑个五公里。
到底是新年，平时没少唠叨她的父母和揶揄她的亲哥，今天都很默契在饭桌上扮演着慈母兄友，家里难得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祥和之气。
吃完后父母开始忙碌起来，家里陆续有客人来拜访，乔黛不爱赔笑脸迎客，为了躲清静吃完就跑上楼。
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脸圆了似乎圆了一圈，她不敢躺着，打开电脑工作。
楼下院子里时不时传来汽车引擎声和说笑声，许是和家里闹翻的这两年习惯了独自在外的冷清，这份热闹，让乔黛有些感触。
如果没有经历一次感情的背叛，没有和家里闹翻，可能她一直都不会庆幸，自己这个出身就已经是老天对她格外的恩宠。
这世上大多数人光活着就已经要拼尽全力，而她，却习惯要什么有什么后，却还觉得父母管得太多让她不自由。
可能，这是所谓的不食肉糜吧。
下午娇娇给她打来电话，自从她搬离娇娇家后，和娇娇的联系便少了许多。
“我去，听说你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太不够姐妹了！”
娇娇的大嗓门，震得乔黛耳朵有点痛，她把手机离自己耳朵远了点。
乔黛不是故意不告诉娇娇，不过真的和韩言亭确定关系，也就是最近一星期的事，两家还没谈好结婚事宜，她不好多说。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都还没谈好，就算结婚也是明年的事。”
“呜呜，都不告诉我，你这进展也太神速了吧，我听到的时候都不敢信，原来竟然是真的吗。”
乔黛好奇，“听到？你听谁说的？”
“起初是我们同事在议论，之前韩言亭不是受过我们杂志采访嘛，年后我们杂志又想请他做一期采访，然后就聊到了。不知道她们从哪听说你好像要结婚的事。之前你不是带我和你朋友一起吃过饭，我加了你那个帅哥朋友的微信问的。啊啊啊，你竟然真的要和我男神结婚！”
帅哥朋友，许司？
乔黛本来没想去瞒着娇娇，既然她已经听说，乔黛索性托盘，“我和韩言亭在一起时间并不长，决定结婚也就是近几天的事，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今天我们俩家会坐在一起商量此事，等商量好了具体结婚日期再告诉你。先说好，你得做我伴娘。”
电话里娇娇既感慨又羡慕的语气，“虽说已经知道你真实身份，但每每想到自己竟然和正科集团千金做了几年室友就觉得像是在做梦，更想不到我一直崇拜的男神还要和你结婚，这个世界真是既小又魔幻啊。”
娇娇说的魔幻，其实乔黛同样颇有感触。
就是她自己一个星期前，也绝不会想到会和韩言亭在一起，今年就谈婚论嫁。
确实魔幻。
娇娇忽然变了语气，“就……你知道陆铭和齐娜分手这件事吗？”
说这句话时，娇娇明显带着小心翼翼，“我是不是不该当着你的面提他啊，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再次听到陆铭和齐娜这两个人名，乔黛情绪上似乎没什么波澜。
可能，她真的已经放下。
“没什么不能提的啊，他和齐娜分手了吗？上次我在远腾年会上看到他们的时候，看上去感情似乎还不错，怎么就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