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的下人?
在中世纪最寸步难行的职业是什么。在几天之前,科尔宾对此没有什么概念。进入了德意志境内,科尔宾发现这块养育出无数激进问题儿童的土地还真是一块激进问题儿童出产地的美妙温床。
贵族关卡林立,骑士庄园简直就是土匪窝。没有汉萨同盟的行会证明作为通行证,一个家财万贯的商人拖着货物在德意志走上一圈绝对变成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外加神经病。
商人。特别是有钱的商人绝对是中世纪最悲惨的职业之一。其悲惨程度堪比十字军发动第一次东征被十字军大棒乱锤的异教徒。
别看商人们仪表光鲜,吃的、穿的都比一般的贵族好,但他们的投资风险在中世纪这个混乱的大环境里是非常高的。
遇上不讲礼的贵族领主一次辛苦买卖的利益一定会减半,碰上无赖的国王类似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之流,不但血本无归,而且还附带倾家荡产并能赠送全家死光光的一条龙完美服务。
因为【长腿】爱德华三世,英国王室的黑历史在整个西欧的商业界那是响当当的。英法百年战争开打第一阶段后的中场休息时间,借贷给英国的意大利商业家族巴尔迪和佩鲁齐就凑上去想要收回借贷给英国国王【长腿】爱德华三世的贷款。
当时英法战争期间,英国节节失利,商人见这股市不好要抛售是可以原谅的。可在英王眼里就不是这样了。这两家在英国被授予了许多特权的银行,竟然在这节骨眼上落井下石,军事失利的【长腿】爱德华三世一怒之下当即宣布拒绝还钱。
于是,世界上的第一次金融危机就因为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而诞生了。
要知道佩鲁齐和巴尔迪两家银行前后为【长腿】爱德华三世提供了价值相当于一个法国国王赎金近50万英镑的贷款,却只收回几千英镑。这两个依靠银行业为生的商业家族立即崩溃。
两大银行巨鳄的破产带动了其他一系列银行机构随之走向覆灭。整个依靠银行业繁荣起来的亚平宁半岛就这样差点被【长腿】爱德华三世一脚踹回解【放】前。现在的银行家很少有听到了英国国王上门借贷依旧气定神闲的。有着那个前例谁知道带着【长腿】爱德华三世基因的英国国王子孙们会不会再耍上一招。
人家是国王,除非商人们能够同仇敌忾像爆拜占庭帝国那样去爆掉伦敦。但伦敦那穷乡下实在值不得整个中世纪的商人们联合起来。所以不论是佛罗伦萨还是米兰甚至佛兰德斯地区的银行家,整个中世纪银行业对英格兰王室那都是敬而远之。
哪怕英国国王提出的商业特权多诱人,可很多银行家对于英国王室的放出的贷款无一不是少量得可怜,仅仅够旗下的商业船队在英国的各大港口获取一定率的采购特权。谁叫不列颠半岛就靠着佛兰德斯和德意志沿岸呢!
从陆路行商抵达佛兰德斯的布鲁日便是利润的最大极限,再过去就是诸侯林立的德意志继续走下去经过当地领主的层层剥削注定是要亏本的。这个时候选择走陆路的商人不是脑袋被人撞傻了,那就是头一次出门行商的可怜虫。此时最好的选择是购买在布鲁日市面上从北欧海运过来的毛皮、琥珀、纺织品返回出发地点。
想要到德意志境内赚钱就得走海路。花费一笔不菲的资金购置船队通过直布罗陀海峡,沿着伊比利亚半岛、法国的海岸线到英国补充食物、淡水又或者是到佛兰德斯的布鲁日把货物倾销到当地。
收购布鲁日的毛织品、棉织品、盐、酒穿过斯卡格拉克海峡卖掉船上的货物再买入当地的黑麦、麦芽酒、啤酒、葡萄酒到条顿骑士团的骑士团进口那里的谷物出售到荒凉却出产皮毛、铜铁的瑞典。
如此来回一趟,除非发生海难海船全灭,否则想亏本是十分难的,当然进入波罗的海前提是你拥有控制了波罗的海海权的汉萨同盟的许可。
作为德意志境内各个自治城市组成的行会联合体,汉萨同盟守着一亩三分地硬是断绝了许多人的财路。
但也有少数商人通过各种关系获取了这种权利。而像洛林公爵这样控制了大半条莱茵河扼守出海口附近领地的贵族,汉萨同盟的商人联合体面对如此强势的一名领主可不敢把他们用来对付其他国度商人的那一套用在洛林公爵身上。
在洛林办事处的汉萨同盟代理人一听到洛林公爵开口要找领内最好且有孩子在家的会计师,他也顾不得年初需要计算上年的账务这样忙碌的时间便把办事处的会计师借给了洛林公爵查理二世。
在洛林公爵的在自治城市科隆郊外的城堡里头,从一大堆账务上解脱出来的会计师史芬内斯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公爵的接见。
洛林公爵查理二世并不是初代洛林公爵阿达尔贝特·梅斯伯爵的直系血脉,阿达尔贝特·梅斯伯爵在1147年从国王那里得到上洛林公爵头衔。
现任公爵的祖先要追溯到曾追随奥托四世参加布汶会战被俘的提奥巴尔德一世,他是第一代洛林公爵兄弟的血脉。后来提奥巴尔德一世无嗣,提奥巴尔德一世的弟弟马提亚斯二世就继承了提奥巴尔德一世的领地。而在这之前,洛林公国也发生过一次类似的兄长无嗣,兄死弟及先例。
正在史芬内斯琢磨着公爵是不是在几年前因为被勃艮第从口袋里拿走了领内的布拉班特,少了收入的公爵便想要从他口中挖出关于汉萨同盟在洛林公国领内的流通金额。被代理人警告过,史芬内斯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得管好他自己的嘴巴。
过了好一会儿,城堡主室大厅通往某个屋子的大门打开,等候在城堡的大厅里史芬内斯从墙上的收藏品里收回了他肆无忌惮的的眼神。
门那边,昂首挺胸走来的洛林公爵有一双碧绿深邃的瞳目,嘴边密布的胡须剪裁成了德意志地区最流行的式样,胸前一枚饰品镶着硕大的绿宝石。
那要多少金马克啊,史芬内斯一愣赶紧用了上一刻前公爵手下教导过的施礼方式:“尊贵的公爵陛下。”
“他就是我们公国最好的会计师了。”洛林公爵查理二世指着史芬内斯朝旁边的一个身着华服老年人说到。
看着眼角边出现的那半截熟悉而陌生的衣袍,这让史芬内斯额头有些冒汗。科隆这城市自从教省总主教被赶出去城去好几百年已经很少有主教级别以上的教廷高层人员来过了。若不是他随着商队走南闯北还不一定能够认出能够穿着这一身衣服的人是谁,地方教省的总主教也就是德意志境内分疆裂土操控一方大权的大主教。
洛林公爵要帮助科隆总主教夺回科隆的城市管理权?史芬内斯吓得身体直哆嗦。
就在史芬内斯想入非非的时候,身着一身总主教教袍的老年人走上前瞧了几眼,他拉过旁边的一个小孩:“史芬内斯先生,我人老了,对关于一些数目的事情也跟着迟钝了。我这里有个服侍我的学童就暂时交给你了,你帮我教导一下吧。或许将来他不想做神甫也可以靠着你的技艺到城市里找顿饭吃。”
“是。”史芬内斯深深地弯下了腰,原来只是教导一个孩子啊,他刚才差点被自己吓死。
“科尔宾,这些天,你就跟着史芬内斯先生学习吧,把他当成你的老师。”尼迪塔斯生怕贵族出身的科尔宾心高气傲对平民出身的会计师态度鄙夷才特意吩咐道。
“是。”科尔宾点头应道,尼迪塔斯在进入洛林公国前已经嘱咐过他了以后在这片土地上他暂时不能再称呼他为教父,而这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
当时离开勃艮第公国一段距离,尼迪塔斯就恢复了天主教神甫的打扮。如果说中世纪商人是最寸步难行的职业,那僧侣和一切披上了宗教外衣的职业就相当于领到了在各大关卡通行无阻的通行证。
一路走下来,一行人在佛兰德斯境内扮作商人缴纳的税金竟然比德意志境内林立的税金还有多出三倍。科尔宾想着怎么就没听说过中世纪有人利用宗教的这一特权进行走私买卖呢!
真是奇怪了。
顺着莱茵河畔一路往下走去,在科隆这个地方,尼迪塔斯就不再继续前进。
披着一身保暖却粗俗的呢绒披风,他带着其他人就朝繁华的科隆城外一座城堡走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和着几枚银币递给城堡门楼下的洛林公国卫兵,不出一段时间的功夫,一个中年美妇竟然提着裙角从城堡里面跑出来。
这中年美妇一到跟前就飞身扑到了他教父尼迪塔斯身上哽咽。所有人同行的人在霎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六十多岁的尼迪塔斯和这个看上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的关系自然不一般,下一秒正当同行的人和城堡卫兵们一起根据现有的线索进行各种胡思乱想,那中年美妇开口坦白了两人不一般的关系:“哥哥!”
果然很不一般。
这座城堡的主人,洛林公爵尾随而来,看到自己夫人搂抱的男人面孔才释然撤去了黑脸转而露出灿烂的笑容把一行人邀入城堡。尼迪塔斯走着走着就和洛林公爵夫妇进了城堡偏室的小屋子。
出来后,科尔宾就被告知了将有人来教导他一项不可或缺的技艺。
于是,从今天开始,不管会计师史芬内斯愿不愿意就要常驻在洛林公爵位于科隆郊外的城堡了。
到晚餐时间,在这座比里昂要大上一号的城堡里,公爵夫妇举行了一次丰盛的家庭宴席,不仅陪同尼迪塔斯而来的一行人都获得了不错的招待,就连在厨房打杂的奴仆也沾尼迪塔斯的光吃上了肉。
望着厨房里那个打杂的瘦子捧着巴掌大的肉块泪流满面,实在是吃不惯中世纪肉食的科尔宾捧起餐桌上的白面包就往宴席所在的大厅走去,相比其他人视为美味的肉味,他宁愿就着清水吃面包。
踏踏地一大群人走动的脚步声在城堡的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由远而至,为了避免撞到人,已经走出一脚的科尔宾又缩回了厨房通往主室大厅的楼道转角处。
随后,一个少女从他跟前匆匆走过,霎时间,吵闹停止了,从科尔宾跟前走过去的女孩返身而回。
是一只萝莉。
明眸皓齿的萝莉有着一双碧绿的眸子。清澈,灵动。火把下带着一层朦胧的美感,她居高临下像是一领主在质问一名家中的雇农:“新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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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个问题。大家想要我花一章的篇幅描写一下阿金库尔的战役么?如果大家觉得这样有骗字数的嫌疑,我可以一笔带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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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 教父也是有过去的人
她身后跟着一个比一个高的魁梧少年。这只全部由未成年人组成的小队伍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浓郁气息。
科尔宾下意识地就屏住了呼吸,低着脑袋,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都。过了几秒,没得到科尔宾的答复,问话的少女伸手扳开小块白面包放到小嘴里咀嚼着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过,科尔宾刷地跳开,对那个被汗味笼罩的危险区域,他仓皇而逃。
烛火通明的城堡大厅里,尼迪塔斯看着科尔宾从左边出,右边进就想到了会不会是面前这伙刚进来的年轻人的原因。
坐在主位上的洛林公爵把人群中唯一一名少女带到尼迪塔斯面前,他自豪地介绍道:“这是盛开在德意志莱茵河畔最美丽的花朵,我的女儿,十岁的伊莎贝拉·德·梅斯。”
科尔宾踮着脚把手上的白面包放到桌子上,作为一名被收养的孤儿因为身份有别而退开,他心里作着旁白道:“最美丽的却不是最香的。”
站在尼迪塔斯身后,这时,科尔宾才看到这位盛开在德意志莱茵河畔最美丽却不是最香的的花朵,洛林公爵的女儿,伊莎贝拉·德·梅斯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柔软微微卷翘的金发来自她的母亲,一双碧绿无暇的清澈眸子来自她的父亲洛林公爵,娇艳欲滴的嘴唇是让人不禁有想要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这位在洛林公国出了名的公爵千金虽然才十岁便已经芳名远播,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世和身份在推波助澜。洛林公爵查理二世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如果谁娶到了这位伊莎贝拉·德·梅斯小姐,那么将来他将有机会与伊莎贝拉·德·梅斯小姐共同治理洛林公国这片扼守着汉萨同盟莱茵河商圈出海口和进口海沿岸地区的土地。
配合伊莎贝拉·德·梅斯后面那一群腰间挎剑的少年们喷出炽热火焰的目光,科尔宾不禁感慨道:“想必这位美丽的花朵从懂事起就没呼吸过什么新鲜空气。”
也难为了这些整天跟着鲜花后面四处污染环境的人了,难得见到一个堪比从前经过ps高手ps掉的美女,他们确实应该把握在机会的说,毕竟美女作为一个国家的终极战略资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虽然他们的机会很渺茫,对这位中世纪美型萝莉的未来早心中有数的科尔宾在心里为这些可怜的羔羊们比了个动感光波的手势,他还不是神甫,所以不能划十字:“你们都有了让一只萝莉抱着你的孩子躲在门背后泪流满面的觉悟了么。”
与科尔宾想的不同的是伊莎贝拉背后这些站在主人席位后面一些的少年们其实是很有机会的。
一般与洛林公爵同等地位的其他公国公爵、选侯不可能把他们的嫡系血脉送到洛林公爵这里当侍童学习骑士之道,因为他们大可以在洛林公爵的千金长大后提出联姻就好了。但是像服务于各国公爵选侯的伯爵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们的子嗣送到其他被他们看好的公国里面向公爵手下的骑士、税务官、书记官又或者领主夫人学习各种知识。
在学习期间让学员和公爵千金摩擦出一些异样的火花那就看得学员们的能耐了。哪怕将来伊莎贝拉这朵莱茵河畔的鲜花花落他家,和公爵千金摩擦出异样火花的学员有着一份曾经作为情夫的情谊让这朵鲜花利用夫家的权势为自家家族谋取权柄也不是不可的。
洛林公爵的千金在尼迪塔斯这个母亲的担任教省总主教兄长面前接受来自他的祝福时,接着,那一个个站在公爵小姐后面的少年们正步上千抓起尼迪塔斯的枯瘦手掌亲吻手指上的一枚硕大的红宝石。
科尔宾残念地盯着这一个个不怕口沫传染的强【暴】者上完接着上完,他暗自庆幸他从没碰过那枚红宝石戒指。
而伊莎贝拉眼神瞥到了刚才楼道转角处看见的小奴仆,科尔宾站着的位置令她意识到或许对方并不是自家的下人。
晚饭结束。尼迪塔斯领着科尔宾回到他的房间前让城堡的厨师烧好热水送到他在城堡里的房间。
尼迪塔斯带着科尔宾做了个晚间祷告又抽空指点了他一下在用日耳曼语也就是古代德语圣经中的一些与他现有知识不可能明白的含义,城堡的厨师端着热水盆上来了。
科尔宾趁着尼迪塔斯去开门拿水盆的时候从包袱掏出一捧玫瑰花瓣。那是他在旅途中休息时让三个胖子跟他采集的。他准备要把这些东西偷偷放到水盆里。
原因?!
科尔宾脑袋里曾经记得无数的电视剧里古代的女人沐浴必备物品之一就是玫瑰花瓣。效果他不知道,反正别人用,他跟着用也就是了。总不会错的。虽然很变态很恶心,但至少可能会起到防止一些他不知道的生理疾病吧!
经过那片野生玫瑰花地,他可是挣扎了很久。中世纪的医生实在是不能去看的。为了性命着想,那个面子什么就算了吧。反正这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东方不败是谁。
在恐怖的中世纪各大流派的s【m】高手面前,病急乱投医的科尔宾面对残酷的现实选择了不屈地反抗,即使赌上他的清白也无不可。他有了被后世搞【基】的各种有爱人士紧抓这点不放来证明他也是同一阵营的伟大始祖的觉悟了。
从他房间里收好使用过的花瓣,倒掉那里的水。科尔宾走出房门来到隔壁的尼迪塔斯身边。
“孩子,我们以后要在这里住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今天的那个伊莎贝拉后面的那些比你年长的人,你要对他们保持敬意。”尼迪塔斯的话刚说到一半,他诧异地眨了眨眼睛,鼻翼抽动了几下嗅着房间里一股一抹若有若无的味道,他以为这是幻觉,“我所说的敬意是一个平民对贵族的敬畏而不是低级贵族对高等贵族对敬慕。不过听我的妹妹说他们一般都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的。所以这段时间里就委屈你了。”
科尔宾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在明亮的烛光下翻看着法语版的天主教经文对照着日耳曼语版的相同书籍问道:“教父。你怎么无缘无故又多了一个妹妹,而且还是一名公爵的夫人。以前在里昂都没听您提起过。”
“然后你们就都以为教父是一个默默从基层干起的普通神甫了?”尼迪塔斯盖上书页泛黄的书本,嘴里露出一丝苦笑,“孩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获得上帝的眷顾的。”
尼迪塔斯接下来说的话非常震撼:“教父其实是一名私生子。这个妹妹是同父异母的。教父还有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不过在你出生年前后的几年里,他们都先后去世了。”
私生子啊。那应该不是一个怎么好的回忆吧,不然尼迪塔斯也不会不提起弄得在里昂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一个靠着自身努力攀升的人了。
科尔宾不小心令他的教父说出往日的伤心只好闭上嘴巴,不清楚实际情况随便发表言论和立场是会惹上麻烦的。
“当初能够收你做教子也是拜教父这个私生子身份所赐呢。”回顾往事的尼迪塔斯用无比怀念的口气述说着当年科尔宾出生前后的事情,“教父的两个弟弟分别叫做康拉德五世?冯?琼宁根和乌尔里克?冯?琼宁根。”
尼迪塔斯在这里闭上了嘴巴等着科尔宾的卖弄似的询问:“知道他们是谁吗?”
“谁?”
尼迪塔斯说这话的时候不免多了几分羡慕:“他们先后担任耶路撒冷的德意志圣玛丽医院骑士团团长。”
听着法语说出来奇怪、繁琐的名字,科尔宾一头雾水,耶路撒冷的德意志圣玛丽医院骑士团是哪个:“他们很厉害?”
尼迪塔斯缓慢地报出了这个耶路撒冷的德意志圣玛丽医院骑士团的辉煌历史来证明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属于很牛【逼】很厉害的角色。
听完可以追溯到十字东征异常火爆的遥远时代的长篇大论。科尔宾汗流浃背了。耶路撒冷的德意志圣玛丽医院骑士团这陌生的名字四舍五入一下原来就是如雷贯耳的条顿骑士团!
而尼迪塔斯之所以能待在掌管里昂顺便附近一大片阿维农翁教廷和罗马教廷争吵不休的教区并经常被人称呼为德高望重的总主教阁下就是因为他是这个教廷名义下仅剩两大世俗效忠于教廷武装之一的最高领导人的亲戚。
双方把这些教区交到尼迪塔斯手里既是妥协也是拉拢,对他给罗马教廷、阿维农翁教廷各送一部分的税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尼迪塔斯不得不带着科尔宾跑路到德意志境内这既不搭理阿维农翁教廷也不理睬罗马教廷的三不管地区就是因为他的弟弟乌尔里克?冯?琼宁根那个担任条顿骑士团团长在1410年带领强盛的骑士团国和波兰-立陶宛联盟在塔能堡附近狠狠地干了一架。结果乌尔里克?冯?琼宁根带着他手下不少部属快乐地升上了天堂,而他在地上的条顿骑士国遭受了犹如当年哈丁战役对于耶路撒冷王国无二毁灭性的打击。
当初,听到骑士团被人爆了老腰的消息,尼迪塔斯就晓得他不得不选择站队的时候到了。
前段时间罗马教廷、阿维农翁教廷得知了康斯坦茨即将召开大公会议更是撕破了最后一层尼迪塔斯勉力维持的薄纱。他们肆无忌惮地派出了信使要向住在里昂的内维尔男爵索要科尔宾去完成他们的跳神大计。
而尼迪塔斯自然是带着科尔宾来到洛林公爵领到关系更为亲切的妹妹的庇护下。
听完漫长的人生故事,科尔宾盯着那枚依然带着手指上似乎残略着某种不知名液体才闪闪发光的红宝石戒指,他问道:“教父。要我帮您洗一下那玩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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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顿骑士国和汉萨同盟在历史上是攻守盟友,洛林公国扼守莱茵河贸易圈的出海口,条顿骑士国把领内大权贵之女嫁到洛林公国进行的利益联盟加强对汉萨同盟的钳制避免汉萨同盟、加深汉萨同盟脱盟的顾忌。两国联姻真实成立率高达80%。洛林公国需要骑士国辐射西边的帝国选帝侯。所以,那个大家就姑且信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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