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蛊,人死虫不死,如果我不给你们解药,谁也别想活过三月!是的,这个世上什么都不可靠,只有威胁、暴力才是最可靠的手段,你们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曾经数以万次的给你们讲过跟着我的大好前程,可你们根本不听!”
北方长老心头暗想:我还这么年轻,就这样着了他的道,早知道我就不来当这长老了,本以为有个出头之机,可以耀武扬威一把,没想到却退无退处!正德长老心头暗暗盘算:不知以黑月、叶欢山、寒江这等神人之力,能否解这毒虫,选东方长老只有一时挣扎,选飞天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当然应该选飞天!
其余诸位长老也大抵如此,东方长老见此情形,也不由暗叹。黑月冷冷的道:“到了现在你还在拿别人xìng命威胁?其实天下一物降一物,别说你没下过蛊虫,就算你真下过,在叶掌门这里,解开也是易如反掌。不知道你还留了什么后路,比如请了多少高手,留了多少机关。”
东方长老忽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得众人有点头皮发麻,正在大家感到惊讶之时,他身形电转,向飞天飞扑而来。飞天抬手yù加还击,然而东方长老似乎早有准备,身形再一转,已经来到寒江身边,寒江虽然反应甚快,却也一时放松,竟然被他牢牢抓住咽喉。
寒江心里简直不信极了,自己如此高的身手,如此快的反应,居然被东方长老所擒!只听东方长老冷声说道:“现在我走投无路,得拉一个人同归于尽!飞天,如果你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你自废武功!否则,我立刻要了他的命!”
寒江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暗想:“自己本来是来帮忙的,怎么现在帮了倒忙?这东方长老狗急跳墙,到底是我经验薄,他若是向我身上打出一掌,甚至砍来一刀,我都有时间还击,为什么只是要挟我,说到底,我还是防备太少,一心只想出招防他,才致留下空隙,他又以死相拼,不出招,我就没还手,便给了他可乘之机!现在想这些晚了,如何才能让自己脱离开来?”
黑月冷声道:“东方长老,你也是老江湖了,如此威名扫地,晚节不保,就算你杀了飞天,又能怎样?如果你放了他,我保证给你一条活路,绝对没有人伤害你。”
东方长老的心猛烈的跳动着,寒江心里想:现在我的读心术终于有点用了。一面默默打开设备,只听得东方长老似乎在耳边说着:“飞天,我入门时,你还只是个草原上的弃婴,当时我有意收你为徒,却被帮主抢先,说你必成在业,哼,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包括你!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亲手毁了你!”
寒江心里想:原来他是想要飞天为弟子,得不到而心生嫉妒,飞天也有近三十岁了,一个仇埋在心里几十年,实在难为他了!
当下道:“其实你不想伤害飞天,飞天是你看着出现在草原上,你也曾经想要他作过弟子,不是吗?其实飞天内心颇为敬重长老,只是你太不给他机会,以致大家相残,成千古之恨,又是何苦?在你心里,他是一个武林奇才,你得不到他,所以心生嫉妒,难道不是吗?”
东方长老心头一颤,暗想:难道我真的是因为太在乎一个武林奇才,真的这几十年,只是出于得不到他的嫉妒?不会,怎么可能!
连黑月和飞天等人都觉得寒江所言实在太过荒谬,小玉心头暗想:如今只有分散东方长老的注意力,但他现在众叛亲离,只有一个筹码在手上,一定紧张得很,怎么可能会分散注意力呢?不如,顺着寒江的话,让东方长老心乱为上!
因此便也笑道:“东方长老难道不知道,草原上一直在传言你一直视飞天为自己的弟子,想将毕生所学全数相传,只可惜没有机会,久而积爱成恨,恨重难返。其实你只需想想当初那个惹你怜爱的婴儿,他和你初次相见,一见如故,那时的心情,你还能想起?”
寒江听东方长老似乎在说:“是吗?那一天,那一天是什么样子?是的,我看见他时心情是多么的开心,我的‘圣手令’,最适合他学了,他的骨骼是如此的jīng奇,我为此还激动了数rì。可为什么帮主就能把他夺走,太过份了,十二长老和帮主是一样高低,明明是我先决定的,为何他要收为弟子?”
寒江会意,道:“长老心里一定觉得老天是在开玩笑,你和飞天本应有师徒之缘,却如何弄成如此?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走远了,你没有告诉老帮主你要收他为弟子,你只是心里想,你心里想的,别人肯定不会知道,除非他是神仙!”
东方长老心里一抖,“是啊,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是神仙?”
寒江便接着说:“不错,你心里想的,正是我没说的,所以,你杀不了我。杀我,只会让你一错再错,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又何苦?”
东方长老心头一颤,不管再强大的人对于生之隔,死之近的空间,还是心存敬畏的。“他到底是谁?他力量如此强大,竟在飞天之上,难道……难道真的是神?”
寒江道:“你初时于帮中有功,本应有好的福报,一般人似你这帮逼迫他人,行无道之事,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你却有机会要挟我,其实是上天给你一个回头的机会,如果你能放下成见,说不定还能守得云开,终有出头之rì。”
东方长老心头一抖,然而,就在那一瞬之间,飞天身形一展,手中小刀,已经随着他的人,来到东方长老身前,但觉血光闪过,寒江已经被飞天拉了过来,看着东方长老喉咙上鲜血滚流,人也倒在地上。
寒江紧紧握着飞天的手,他一定不知道,东方长老其实一直是太欣赏他了。
他抬头看着飞天,纵然他知道飞天是个快意恩仇的豪客,却也不得不惊讶于他的动作。刀上一点血都没有。
北风忽而猛烈,吹着飞天那略带沧桑的面庞,寒江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传来,似乎是读心术对声音的感应太强,就像一架全波段接收的天线一样,狂风一下把他给击得晕了过去,倒在飞天怀里。
待他醒过来时,只听黑月说道:“我看你说话的时候怎么胆子很大,怎么看到血晕过去了不成?江湖生活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把自己封在自己的虚幻空间里,但是有时候,终不免会出此下策。”
寒江想也懒得解释了,不如就此当个温和怕事的人得了,便淡淡一笑,“我可不是英雄豪杰,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们可斗不过这丧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