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 / 1)

孤女修仙记 洛缃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有玉,就自己没有…等爹娘知道了,怕不又是一阵数落…

  云妙见他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想说出再给他一块的话来,但又一想,这回也该让他长长记性才是。便捏捏他的小脸蛋,好言道:“莫哭了,好好看书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云澜委委屈屈地抹了泪,拿起书来看,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云妙却是出门,叫了小厮来顺过来,这来顺儿不过比云澜大着两岁,看着机灵,个头却不高,身材也是瘦小的,难怪打不过刘家的小厮。

  唉,来顺是周奶娘的儿子,因周奶娘又是小弟的奶娘,当初选贴身小厮的时候就选了他,云澜也跟他处得好,可是谁能想到还有学堂这一出。

  来顺一听是问护身玉的事就吓得跪下,把事情原委说了,倒和云澜说的一样。

  云妙细问了问那个刘春龙的家中情况,来顺倒是打听得清楚,道他家离云府不远,只隔着两条街。这刘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开的有珍荟楼,就在京中最为繁华的长宁坊中。刘家家主名为刘得志,也就是刘春龙的亲爹,为人虽是一介商贾,却是个八面玲珑的能人,跟宫中太后跟前的红人刘公公认了叔侄之亲。因有此后台,行事越发张扬,生意也越做越大。

  刘春龙是刘得志的二儿子,虽是妾室所出,却因那小妾极得宠,连带着这个儿子也得家主看重,给配了八个奴仆,天天左拥右呼地去学堂,那学里的学童们家世大都是小门小户的,自不敢惹他,只是敢怒不敢言。

  先生们也不喜这刘春龙,看在他家送来的束修多出几倍的份上,才容得他每日在学中混日子,只想着反正他年已十三,再过个一两年就超过岁数得离开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份,便都不去理他。至于学业,咳,这般纨绔恶少,能不犯事就不错了。还是不要要求太高了。

  云妙看着来顺脸那一道伤疤,心中也有些不忍,便道:“好了,起来吧。”

  来顺这才松了口气垂手站好,心想少爷的护身玉丢了,自己也逃不过责罚,这两天一直惴惴不安,如今先让大小姐知道倒也好。

  “从今日起,你每天晨起去院中蹲一柱香的马步,再打半个时辰的拳,练好了身手再伺候少爷。若教我知道你偷懒耍滑头,你也不用跟着少爷了,直接去厨下做粗使吧。”

  来顺忙着点头应声,云妙便出了云澜的院子,也没有去正房,直接高来高去,越墙而出,过街走巷,来到了刘府所在的大街。

  云妙选了个僻静无人处,在外面罩了身男装,梳成了男子发髻。才大模大样地走出来,绕着刘府走了大半圈,在离后院不远处的大树下,见了小摊子正卖鹌鹑馉饳儿,地上摆着三五只小凳子。

  便去要了碗清汤馉饳,坐在小凳上等着。

  那摊主是位五十来岁的老汉,手脚有些慢,将备好的馉饳盆子取出,一个一个地数着,数出十个来,款款地下到锅中。

  旁边也坐着的食客不由得笑道:“老汉动作忒慢了。”

  老汉却是不急不躁,道:“慢工出细活哩…”

  那食客想到这老汉虽是动作慢,做的馉饳味道倒是不错。再看那等着的少年,低着头瞧着地面,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好耐性,一点也不介意老汉这斯条慢理的动作。

  此时云妙神识全开,在偌大的刘府中搜索着自己要找的人和物。

  这刘府果然豪富,几乎是云府的五倍大,府中豪华奢侈之处自不待言,云妙自近而远地探查过去,果然发现了自已所制的护身玉的灵力波动,却是在一处院落的正房之中。

  看这院落倒是二门外的外院。

  一个瘦瘦小小的老者手里拿着云澜那块小白羊的玉佩,正仔细地打量。

  他边上主位坐着一个面白微胖的男子,约莫着四十五六,长相平常,唇角上弯,看着一团和气,只有眯着的细长眼中闪露着精光,衣着富贵,佩饰都是上品的阳绿翡翠,就连那白胖如白萝卜般的手指上,也戴了个绿得透水的翠玉戒指。

  “怎样?”

  那白胖男子关切地问道,“可看出什么门道了?”

  那瘦小老者迟疑道:“这是块极品的雪玉髓,单论材质,放在咱的珍荟楼里不算得最好的,但也算不错了。这雕工,虽然有些意趣,但是手法粗糙,技巧不足,还不如楼中的小工。”

  听到此处,云妙暗自磨牙,这块送给云澜的护身玉已经是她最好的手艺了好不好?

  那时她已经有了前几块的经验,又画了可爱的小白羊图样,做出来大家都说好看,到了这糟老头手里却被说得这么差劲…

  “就是这上面的刻纹,老朽做了这么多年的雕玉工,可从来没见过,瞧着好象是符文,许是哪位大师给开光刻上去的。这玉佩的通灵之处,许是在此,哎呀,可惜了,这道纹有些裂痕了。”

  二 贪念

  “这裂痕本是没有的,今天一早春龙那小子在花园子里玩闹,突然一棵大树就当头砸落下来,却是被一团白光罩住,令树干倒向了一边,春龙这才逃得一命,随后便发现这玉佩上有了裂痕。”虽然传说中美玉可以替主人消灾解难,但那都不过是故事而已,如今却活生生地发生了,身为珍荟楼的东家,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稀世珍宝了,但象这种近乎传说的宝物还真没见过。

  “东家,竟有这等奇事?”瘦小老者不禁又仔细观察起手中雪玉来,却是有些半信半疑,“莫不是二少爷惊吓之下看花了眼?”他做玉器鉴赏这行也三四十年了,却是从来没听过这等奇闻。

  “此事千真万确,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也看得分明。”

  当时其实是春龙那小子在花园子里跟一个美貌丫环调笑,拿着这枚玉佩说要送她当定情物,结果那丫环半推半就,在园子里乱跑,不知怎地就绊到了那棵朽了根的大树,那大树倒下时玉佩的通灵异相,两人都看得清楚,后来他得知原委,还将那丫环和看园子的仆人都打了几十板子。不过这等事毕竟不光彩,那混小子才十三岁就做出这等风流事来,实在给他这当爹的抹黑,所以他才含糊其词地没说细节。

  “敢问这玉佩从何而来?”瘦小老者还是有些不信地问道。

  “…呃,是春龙在学堂中的同窗所赠。”当然不能说是抢的了。

  云妙听到此处,不由望着自己面前的馉饳碗冷笑。这家儿子老子都够厚脸皮的!

  弄得卖馉饳的老汉还以为味道不好吃,忙问云妙咸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