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里面有加料?]
[要我的命,用匕首更方便;要我的贞操,j□j也比下药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轩风的口气很冲,对绑架她又j□j她朋友们的匪类,她自然摆不出好脸色。
[分析得不错,那小子果然有眼光。]
闻言,轩风终于肯定面前的人有可疑。一扒完饭,她就细细打量他,问道:[你是谁?]
[休得斯。]
死亡佣兵团长!轩风瞪大眼,脑中乱成一团:死亡佣兵团不是正在隐捷敏亚各地流窜?为此贝姆特还亲自带兵去围堵,那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上当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顿时涨满了担忧,几乎要脱口询问西城城主的情况,好容易忍住,硬将注意力调回先前的疑问上:[你和贝姆特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单纯的仇家,休得斯不会对她什么也不做,也不会用那种像是认可的口吻对她说话。而这,也许会成为她唯一的生机。
死亡佣兵团长笑了,是一种介于赞赏和高兴之间的笑容。
[我是他表哥。]
轩风这一惊非同小可,端详对方美得近乎妖邪的面容,她找不出一丝和贝姆特相似的地方。
[他长得像父亲。]看出她的怀疑,休得斯主动解释。
[哦。]轩风恍然大悟,随即皱起眉,[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与贝姆特为敌?]
[我从来没把他视作敌人。]
轩风的眉蹙得更深,要不是听凯渥鲁夫说过不少死亡佣兵团的事迹,她一定会被他坚定的语气瞒混过去。
撩起淡灰色的绸衫下摆,白发青年席地而坐,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优雅的韵味,就和他的外表一样,让人赏心悦目。但不知怎么的,少女就是对他提不起好感,总觉得这个青年身上散发出一股背德的气息。
[你不相信也是当然的,除了那小子,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敌人。]
[那你对贝姆特到底有什么目的?]受那股气息影响,轩风有些烦躁,没心情和对方周旋下去,直接切入主题。
休得斯不答反问:[你认为那小子是怎样的人?]
轩风一愕,顿了会儿才道,[他是个坦荡、实诚的男人。]
[又是个上当的家伙。]休得斯摇首,双眼浮起怜悯,[他是个骗子,骗人骗己的骗子。]
[你这么断定的理由何在?]
[因为我和他是同类,我知道他的本性。]死亡佣兵团长笑得自信坦然,令人无法不信。轩风不禁困惑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贝姆特和你一样是凶残的败类?]
[没错。]
[胡说八道!]轩风大吼,差点把手里的碗丢到他脸上。休得斯没有介意她的态度,笑意反而更深了:[你的反应很激烈,代表你潜意识也有感觉。]
轩风的心脏漏跳一拍,想起那天青年奇怪的言语,还有他沉重的背影,
[那小子活得很辛苦,不断和自己的本性作战,努力维持那个愚蠢的假象。身为哥哥,实在是看不下去他那么自虐。]休得斯叹息,[你是他看中的女人,我希望你帮我劝劝他。]
[等等。]轩风定了定神,一字一字道,[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尽管直觉告诉她,再听下去会有危险,但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
休得斯换了个坐姿,侧对放在地上的烛台。轩风这才注意到他的左袖是空的,同一边脸颊也有道疤痕。
[我和他的家人都被上代城主所杀,而且是在我们眼前。可想而知,我和他受到多大的打击。]
难以言喻的痛楚从少女的胸口蔓延开来,使她的呼吸也停止了数秒,惊怒的话语不受控制地冲出口:[他为什么这么做!?]
青年撇了撇嘴:[为了钱。我们两家都是商贾,自然引起有心人的贪念。之前全是因为防范措施做得好,才屡屡逃过劫难。但那一次,那家伙不知用什么方法买通了我家的厨娘,在侍卫的饭里下毒,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夺得全部家产。那小子的情况我不太清楚,好像是领民贪图他家的矿山,被煽动起来造反。]
轩风咬紧下唇。
[我被那家伙一刀砍在心口,可以说这条命是捡来的。伤养好后,我听说瓦托鲁帝家也被灭了,全家无一活口,就决定一块儿算帐。没想到两年后,传出那小子宰了城主的消息,真让我惊讶极了。]
说到这里,休得斯顿了顿,双眼浮起阴郁的薄雾:[老实说,当时我很恨那小子。我吃尽苦头、学习武艺,就是为了报仇,却被他抢先。偏偏这个人还是和我有相同遭遇,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连目标也没法转移,只好通过杀戮发泄怨气。渐渐地,我学会用另一种角度思考问题。因为我接触的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活得最真的人——虽然在多数世人看来,他们是票败类,无恶不作的邪徒。但在我看来,他们,不,我们都只是一群想活下去的人罢了。]
[……]
[活下去不是容易的事,尤其在隐捷敏亚。而生存的必需品:粮食、水、衣服、钱统统没有,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当然只有抢。还有命,要保住命,也只有杀了要杀自己的人。不,等他要杀就迟了,必须先下手为强。至于女人,除了极少数,都是依附男人而生的存在,那被j□j、奴役,更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想法越来越接近那个混蛋城主了?]听不下去的轩风插口。休得斯淡淡一笑:[所以我已经理解他的行为,虽然如果他还活着,我依旧会给他一刀,因为他杀了我重视的家人——我并没有说,那些被践踏的人没有复仇的权利。]轩风默然。
[心态调整过来后,我终于能够大大方方地去见那小子。没想到他见到我,一点也不高兴,还一副动摇的样子。那一刻我明白了,原来那小子一直在试图忘记。真是傻,那样的回忆怎么可能忘得掉,除非死。于是我不断出现在他面前,提示他、刺激他,让他无法再逃避下去,正视那段过去。]
[不对!]轩风大声道,[他没有逃避!逃避的是你!忘掉悲伤的回忆,踏踏实实地生活,有什么不对?你才是一味沉浸过去,忽视了身边的美好!]休得斯投来轻描淡写的一眼:[问题是根本没办法忘记。]
轩风语塞。
[何况,至今为止,我从没见过你所谓的美好。素未谋面的人就不说了,即使我身边的人,也是因为利益才服从我。除了亲人,世上没人会免费关心你。什么兄弟、朋友,全是假的!只有利益是一切!而强权和力量就是利益的来源!]
轩风感到很疲惫。
一个精神健康的人对思想扭曲的人特有的疲惫。
[那你想我怎么做?说服贝姆特,让他也变成你这样的利益至上主义者?]
[利益至上?你的用词真有趣。]休得斯轻笑,[当然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