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课是美术课，软软除了做手工，就最喜欢画画啦。
明明老师在台上讲好了规则以后，将雪白的画纸一张一张的发到小朋友的桌子上，然后每一组的小朋友都有一桶画笔。等老师说“可以开始画画了”小朋友就要谢过老师，拿起画笔了。
“小朋友们可以开始画画啦。”
软软率先伸出小胖手，拿了一只黑色的水彩笔在手上。笔盖虽然被打开了，但是软软还在思索应该画什么好呢：老师说今天我们可以画自己的家人。
但是画谁好呢？
软软每一个家人都很爱很爱哒。
坐在软软旁边的倩倩，伸了伸小脑袋：“软软你要画谁呀？”
软软摇了摇头，“倩倩要画谁呀？”
“我好久没有见过爸爸了。”
倩倩还是留着短短的头发，杂乱的发丝、脏兮兮的衣服、脏兮兮的脸蛋，在妈妈回来后不见了。头发被妈妈用小梳子梳理的整整齐齐，头上还别着小羽毛发卡，衣服更是干干净净的，是绣着小花花的粉红衣服。
打理过后的倩倩小脸秀气小巧，是和妈妈一样，属于带着英气的好看。
倩倩说：“我只画妈妈。”
软软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倩倩的小脑袋：“软软也不要爸爸啦，爸爸不好。”
倩倩被比自己小的妹妹摸脑袋安慰，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听妹妹一说连忙问：“爸爸也欺负软软吗？”
爸爸有欺负软软吗？
软软摇了摇头，但想到梦境里的事情，又点了点头：“爸爸对我，妈妈，外公外婆都不好。”
梦里的爸爸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喜欢坏阿姨，还为了坏阿姨跟妈妈离婚，妈妈赌气离婚后还喜欢爸爸，舍不得爸爸，被全网黑，就连外公外婆都不得善终了。
连软软也……
想到梦里的发展，软软感觉自己身上都是冰凉的。
软软正想着，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才发现倩倩站起来抱住了自己。用一双很关心的眼神看她。
倩倩：“软软不难过，软软不难过。倩倩会保护你的！”
软软是大人了！
软软才不用别人保护哒，而且软软还要保护妈妈呢。
小团子认真的说：“谢谢倩倩，但是不用了。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像大人一样保护妈妈，保护外公外婆。所以我要更加懂事，更坚强！”
可是软软你的眼圈都红了呀。
倩倩盯着软软欲言又止，软软好像没有发现呢。
软软抱了抱倩倩，“好啦，我们该画画了。”
倩倩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回到座位上，捡起自己的水彩笔。
软软心思全落在了画画上，已经想好要画什么了，既然软软所有人都喜欢，那软软就画外公，外婆，妈妈，还有软软！
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
不要坏爸爸了。
软软认真的画了一个圆圈，在圆圈上画上两个小圈圈，小圈圈中间画个小圈圈。
好啦，脸脸和五官完成！
软软非常满意的依样画葫芦，再再上面画上头发，衣服……唔，衣服好难画哦。就用两个圈圈代替吧。一个是上身，一个是下*身。
唔，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软软想了想：又给下*身画了两个圈圈做小脚脚。
“大功告成！！”
软软开心的将黑色的水彩笔盖上，换上漂亮的颜色。一画完，软软充满了成就感，先用戴着的电话手表拍了一张照片，分别发送给好朋友：遥遥姐姐，小飞机哥哥，图图哥哥……哦对了，还有翡萃哥哥！
嘻嘻，
他们一定会为软软惊人的画技惊叹的。
软软喜滋滋的将水彩笔的笔盖盖上，第一个伸出小手：“明明老师，软软画完啦。”
明明老师正在周围巡视小朋友的画作，闻言走到了软软的旁边，唇角挂着甜甜的微笑正要夸奖软软画的好快，看见软软的作品后笑容一僵。
竟然不知道如何夸奖小朋友。
软软喜滋滋的伸出小胖手，给老师介绍：“老师，我画的外公，外婆，妈妈，我！”
明明老师摸了摸头：“软软的家人看见，一定会很惊讶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惊喜呢。
外公来接软软放学的时候，看外公的反应就知道了。
“外公！”软软喜滋滋的拿着自己的画奔过去，摊开给外公看：“外公我们今天上绘画课，要画我的家人。无论是外公，外婆，妈妈我都很喜欢，所以我画了全家福哦！”
“……”
外公看到画的一瞬间，表情变了变，脑袋里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嗯……该不会软软最喜欢的是江别，所以才没在画里画出来吧？
*
外公勉强的夸奖软软“有想象力”、“拿回家给你外婆和妈妈惊吓吧”，牵着软软的小胖手跟明明老师，粥粥老师告别。
走出幼儿园的时候，小团子还很疑惑。
软软：“为什么是惊吓而不是惊喜呢？”
“……”
这个嘛，要外公怎么跟你说呢。
江河威严了半辈子，第一次发现不知道怎么跟乖孙说实话。低下头，还能看见绵软的小团子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睁着一双幼圆澄澈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奶白的两只小手都抓着爷爷的手。
又乖又软又无辜。
江河冷硬的外壳都快维持不住了。
软软扁了扁软红的小嘴巴：“以前外公接软软，都会夸软软好棒的。今天外公没有夸。”
伐开心。
口亨。
一向很有原则很有威慑力·江河瞬间被乖孙女萌化了，果断的将原则和严肃抛之脑后，用手轻轻地捏软软肉肉的小脸：“外公今天忘了，原来外公还没有表扬软软吗？来了来了。”
外公清了清嗓子，用刻板的表情说出：“棒棒冰，棒棒糖，你棒你棒你真棒！”
“我们家软软最棒了好不好？”
软软这才高兴起来，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梨涡绽放在小脸上。
江河捏了捏小脸蛋：“那我们回家去吧。”
“好！”
软软牵着外公准备回家去啦，走出幼儿园小巷子开车的时候，软软发现路边多了一位叔叔。和别的卖糖葫芦，卖小汽车玩具的不一样，他的摊位前有许多许多的小盆栽。
小盆栽里种着小小的绿植，有的是小小的圆形，有的是椭圆的叶子形状。
还有的身上有好漂亮的颜色，上面有纷纷的小球，绿绿的小球，有的粉色绿色黄色都在一个小球上，小球上面还有白糖一样的小颗粒。看起来好像沾了糖的□□糖呀。
软软看着就走不动路了，小手拉了拉爷爷：“爷爷，有□□糖盆栽！”
什么□□糖盆栽？
江河一脸疑惑的回身，看见一堆养在盆栽里的多肉。其中有几盆多肉有点不一样，颜色是粉嫩粉嫩的色泽，上面起了小气泡，看起来还真像是软软说的□□糖。
“这是多肉。”江河解释一句：“外婆的小院子里有，你要喜欢我们就去摘。”
软软：“可是软软喜欢□□糖！”
……就算长得像□□糖。这不还是多肉吗？
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江河认为这盆多肉没有买的价值，正准备告诉孙女，却见孙女用晶晶亮亮的眼神，充满期待的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软软：“外公，软软想要买。”
买什么买，你不知道家里多少多肉吗。
这种就是看着好看，买回家里不一样被你外婆养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婆连仙人球都能养死。
被她遗忘的植物反倒活到了现在。
江河到了喉间的话，他吞了回去。
改为：
“……买。”
买回去给你外婆□□怎么了？咱们又不是没有钱！
买，买，必须买！！
*
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在下午五点半，江河回到江家别墅的时候，还差十分钟到六点。
停好车回到住宅区。
一进客厅，软软的小奶音就划破了沉寂。
“妈妈，外婆，软软回来啦！！”
江鸢一和白芷正在家里品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发无聊的下午。听闻到软软的小奶音之后，整个身体一震，光是听到声音便感觉到一股喜悦感像是刚打开的可乐一般，噌噌噌的往上跑。
白芷和江鸢一刚起身，小团子就像是棉花糖一般冲进妈妈外婆的怀里。
肉乎乎的小胖手臂将外婆和妈妈抱住。
“哎呀，吓我一跳。”
“欢迎软软回来。”
嘻嘻。
软软喜滋滋的将外公买给她的□□糖拿出来，举了举：“你们看，这是外公给软软买哒！”
这不是多肉吗？
外表虽然的确有点好看，但是以江河/爸爸的性格应该不会答应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江鸢一隐约想起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们沉迷于芭比娃娃，她第一次跟爸爸说。爸爸表情严肃的研究了一会，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江河：“爸爸研究过了，这个娃娃不能自己动，买来没有用。”
年幼的她迷茫的看着1.5一个的芭比娃娃，陷入沉思。
江鸢一和白芷探究的目光，直刷刷地看向家里的钢铁直男。
“……”江河木着脸转移话题：“软软你不是画了画吗？给你外婆和妈妈看看。”
咦，
软软今天画了画？
一提到软软，江鸢一和白芷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开了。
软软点了点头，将画小心的从书包里拿出来，摊开给外婆和妈妈看：“你们看！”
外婆和妈妈两个脑袋凑了过来，看见画里面的四个形状怪异、色泽更加怪异的生物，倏然沉默了下来。脑袋里没由来的想起那句：大自然里颜色越是鲜明的东西越是有剧毒。
等等，
什么乱入的东西！
软宝的画是人间臻品，才不是剧毒。
白芷和江鸢一摇了摇脑袋，对满怀期待的软软温柔的问：“软软画的是外星人吗？”
“软软的幼儿园里也讲科幻了吗？”
外星人？
软软幼圆的眼睛里写满问号，奶白色的小手指从个子最高的人、头发卷卷的人、到头发很长发尾很卷的人介绍：“这是外公，这是外婆，这是妈妈，这个是软软我。”
“老师说啦，今天的主题是画我的家人。然后软软每一个人都很爱，所以我画了大家呀！”
影后：“……”
外婆：“……”
虽然你这么说妈妈/外婆真的很感动，但是你画的真不是外星人吗？
外婆摸了摸软软头：“软软，你画的很棒。”
软软这才高兴的扬起唇角：“嗯！以后软软还要画更多更多的外婆，妈妈，还有外公！挂在墙上，让大家都看见！”
“…………”
江河/白芷/江鸢一：这个，其实不用了。
欲言又止.jpg
*
等到软软晚上睡下去，江鸢一和白芷看着软软的画，里面的四个人由许多个小圈圈组成，就连上身下身脚都是圈圈，真的很难不代入外星人的既视感。
但笑着笑着，眼里不禁有点湿润。
-“老师说今天画我的家人。”
-“软软每一个家人都很喜欢，所以软软把外公，外婆，妈妈，还有软软都画上去了。”
软软每个都喜欢，软软说一家人。
但是在画纸上却没有爸爸的角色。
就像是那天奶奶在端午节打电话给软软，软软坚定又直白的告诉奶奶爸爸出轨了，为了不让妈妈难过，希望减少联系。
大多数孩子本能会哭着吵着要爸爸，让母亲难过，为难的周旋在离婚和不离婚之间。
但软软没有，她非常坚定的选择了妈妈。并且在画家人的时候画了所有人，剔除了爸爸的角色。宝贝从头至尾都是如此坚定的选择了妈妈。
江鸢一眼圈有点红。
白芷搂着女儿的肩头，拍了拍：“软软是支持你的，和爸爸妈妈一样。”
“所以放心的去做吧。”
江鸢一点了点头。
*
江鸢一将软软的画裱起来，挂在客厅里，还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
拿起手机登陆微博，将照片放上去的时候，还加了一段话：一家人。
手指已经点了发布，江鸢一才想起这是大号，她不喜欢将家庭相关的事宜放到这里，正准备点击删除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图磊。
江鸢一的注意力被转移走，接起电话，“图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最近出门刚回来，图图说想和综艺的小朋友一起出去露营玩。我问了岳遥遥和顾夏，他们都说可以。所以我打电话过来问问你方便吗。”
江鸢一最近没打算接工作，所以很清闲。
只是软软刚录制完回去上幼儿园，如今又忽然离开，不知道会不会让软软不适应。
图磊见江鸢一沉默，很有眼力见的游说。
-“我们准备周五下午的时候出发，到时候周六周末玩两天，周末下午就回来。大家放学的时间都差不多，用不了多久的。”
图磊直接说到了点子上，打消了江鸢一的顾虑。
“好。”
“软软睡下去了，我明天问她的意见。”
-“行。就是说……我可能会带个朋友一起，他不是什么坏人，你可以放心。”
图磊在娱乐圈多年，如今离开娱乐圈以后还有不少人来往。所以朋友多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江鸢一没有将图磊的吞吞吐吐放在心上，只当他不好意思除了熟人以外还有不认识的朋友。
“好。”
江鸢一回应过后，本来都要收起手机了，忽然听见图磊在电话里问她。
-“我刚回到家听我儿子说，妹妹画了4个外星人，是怎么回事啊？”
江鸢一：“……”
*
江鸢一将电话挂断后，完全忘记微博发的外星人全家图，洗洗就睡了。
殊不知软软的“名画”在网络上被疯狂转发，转发和评论量直逼9999+
甚至还上了热搜。
每一位点进去的网友都笑喷。
网友：这是什么？外星人图鉴吗？
网友：这么鲜艳的颜色，为什么总让我想起“大自然里颜色鲜艳的生物，大多数有毒”这句话？
网友：楼上总结的很好，我们就叫它有毒的外星人吧。
网友：咳咳咳，楼上的是没看见谁发的微博吧？
网友：谁啊这么拽？还不能笑了……咦，是江影后，那画画的岂不是我乖女儿！！
被网友提醒后，先前还说画的是外星人的网友立即倒戈。
网友：咳咳咳咳，刚才的不算，我收。
网友：我就说这么灵气的画当然不会出自凡人之手，原来是我们可爱的软宝画的！
网友：不愧是软宝，连妈妈这么漂亮的颜值都能画成有毒的外星人！
网友：？？？
网友：！！！
网友：楼上怎么跟我干女儿说话的！
一个帖子，愣是玩出了双标的花样。
网友们都在乐呵，偷偷关注了江鸢一微博的江别却笑不出来。
软软画的全家福里面……没有他。
江别抿住唇，不知所措的感觉再度袭来。他好像能做的都做了，打电话，发信息，约见面，全部被拒绝被拉黑。
难道……
江别拿出江鸢一邮寄给他的离婚协议，幽深的眸光一片黯淡。协议书上签着江鸢一三个字，笔劲透背，娟秀而凌厉。
难道只有拿着离婚协议书去找她，她才肯看自己一眼，才会愿意搭理他吗。
江别口中尝到了苦涩。
*
第二天一早，江鸢一拿出手机才知道自己忘记将发在大号的全家福画删除，但也没想到网友竟然如此的热情，将评论和转发都过万，还顺便上了个热搜。
既然已经被曝光了，江鸢一也不准备再删，等软软下楼以后告诉她露营的事。
“好呀！”软软立即同意了：“软软也想跟哥哥姐姐出去玩！”
江鸢一点头：“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图磊叔叔说。”
“软软要跟妈妈一起去买东西吗？”
江鸢一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头：“妈妈会趁着软软上学的时候，买好。软软不用担心。”
软软皱了皱鼻头：“可是软软也有想买的东西呀。上次遥遥姐姐，图图哥哥，小飞机哥哥送了我好多东西，软软也想要送回去哒。”
“那软软想要什么？”
被妈妈这样一问，软软幼圆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茫然，她歪着小脑袋想啊想最后说：“软软暂时还没有想好，等软软放学的时候告诉妈妈！”
江鸢一：“好。”
等将软软送去幼儿园以后，江鸢一先给图磊打了电话过去回复，挂断电话开始查百*度，搜索关键词：露营需要带什么。
浏览器里弹出好多回答，江鸢一将页面一直浏览到最下方。拿出笔记记上：防潮垫，求生哨，小毯子，指南针，手电筒，实物储备箱，行军床，打火棒，可以挂在帐篷上的星星小灯，天幕（不会配地钉给你，要准备小锤子）
等她终于将笔记本放下，发现已经记了快一页。
江鸢一从未出去露营，更别说带小朋友去露营了，她想了想又输入几个字：亲子露营需要带上什么东西。
得到答案：彩虹伞，弓箭，揪尾巴，放风筝，捕鱼网，水枪。
江鸢一看见这些小东西，认为只是露营两天两夜应该足够了。
她将笔记本合上，眼前出现一个小小的画面：在一片绿草地里，她和软软在一个帐篷里头挨着头睡觉，软软贴着她，周围有轻微的虫鸣和清风拂过的声音。
她们在大自然里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江鸢一从来没有发现露营是这么值得令人期待的事情，或许正是因为软软陪在她的身边。
所以让一切变得不一样了吧。
*
江鸢一下午去接软软的时候，软软牵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已经想好要带什么拉！”
“是什么。”
软软一只手牵着妈妈的食指头，掰着手指认真的细数：“软软想要窝在被窝里看星星。”
嗯，天幕。
她买到了。
软软胖乎乎的小手又弯下一根：“还有小夜灯，这样就不会看不见啦。”
帐篷上的小小装饰灯，
她买到了。
软软胖乎乎的小手将中指头弯下来：“还有小吊床，小朋友可以在上面荡秋千。”
江鸢一点头：“好。”
软软将无名指也弯下来；“软软还想要仙女棒，我们可以在晚上和哥哥姐姐玩。”
在夜幕下放仙女棒的确是好主意。
她没有想到。
“还有吗？”
软软重重的点头，将最小的手指头也弯下去：“还要带驱蚊喷雾，露营的时候有很多蚊子哒。”
“好，”江鸢一点头：“这是谁给软软出的主意呀？”
妈妈问起这个问题，软软笑容一下放大好几倍，连幼圆的眼睛都弯起来。
很开心很开心的模样。
江鸢一心里大致上能够猜到一点。
果不其然。
软软说：“嘻嘻，是倩倩！上周末的时候倩倩的妈妈带她去露营玩啦，倩倩还给我带了照片看。”
“倩倩现在好开心，软软也好开心。”
江鸢一看着因为小朋友过的开心，而开心的女儿。
清冷的眼微弯。
“妈妈也很开心。”
因为你开心。
江鸢一牵着女儿的手，戴上墨镜和口罩，一起去附近的商场买小装饰灯，仙女棒，一人提着塑料口袋的一边，开开心心的回到家。
转眼便到了周五，因为图磊提前一天告知他会包车到时候直接开车过来挨个接人，而软软五点半放学是最晚的，所以刚好接了他们就可以直接出发了。
避免在路上耽搁，或者不知道路的问题。
但是当江鸢一接了软软上图磊包的车，发现车上不仅仅有熟悉的面孔岳遥遥母女，顾夏叔侄，图磊父子……还有言商。
江鸢一瞬间反应过来：难怪图磊当时说还有一个朋友的时候，那么吞吞吐吐。原来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心虚。
她转头看向图磊。
图磊摸了摸鼻头，面对影后“和善”的目光无法掩盖内心的心虚，干脆伸长的腿去踹了踹言商：“愣着干什么？车里就你最闲，还不快去帮（biao）忙（xian）一下？”
江鸢一还没说话，
站在旁边的软软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掩着嘴巴对妈妈说：“图叔叔是不是想撮合妈妈和言叔叔啊？”
江鸢一：“……”
这一次一定不是错觉。
因为妈妈也感受到了。
正是因为如此，影后才感觉到更纳闷了：言商对她的态度表情了对她没兴趣，还很反感。他们为什么和软软一样会错意？
这些人的感情都这么迟钝吗。
迷茫in
言商早就注意到江鸢一和小团子上车了，正外表桀骜不耐烦but内心暗戳戳焦急该找什么借口上去，才能表现得不那么刻意，被图磊踹了一脚后倒有了借口。
这一脚踹的值.jpg
言商咳了咳，拉了拉摇滚风的黑色T恤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借着腿长的优势三两步就走到了江鸢一和软软的面前，他桀骜的脸上透着不自在，弯下手去接江鸢一手上的行李袋。
目光落在她秀白优美的手指，釉质般的指头被勒出了红色的印记。
言商眉头蹙起，拿过行李的另一边：“我……图磊喊我来拿的。”
他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角，找图磊做借口。
江鸢一将他蹙眉，抿唇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知言商是不情愿的便强硬的拉住行李的另一边。
声音清冷但坚决。
“不用，谢谢。”
言商心头涌现出怒意，猛地抬起头要发火：你看看你的手，都给勒出痕迹了！！你不知道心疼，别人、别人——
然后看见那张淡漠秾艳的脸哑了火。
“……哦。”言商顶着拽了吧唧的脸，怂怂的小声逼逼：“你说了算。”
作者有话说：
才发现我的雷排名七万多了，第一次啊。
还有营养液也过八百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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