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将门虎女x猎场奴隶13(完)(1 / 1)

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 芋泥椰奶 535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8章 将门虎女x猎场奴隶13(完)

  白川的思绪急速运转, 面上却不动声色。

  “匪患通常源起微末,若是在初期便全面将其压制,便并非棘手之事。”

  “若相邻大国却仍已具一定规模,则必有所倚仗的过人之处。然而, 依草民看, 当借助其所依仗的将其攻破。”

  白川的话不可谓不匪夷所思,可尽管皇帝已经皱起了眉, 却依旧并没有出言打断, 面上仔细看甚至还隐隐透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隐约感觉到, 自己赌对了。

  “易守难攻、狡兔三窟……能够具有这样的特征,说明这支山匪相对一般的山匪更加有组织纪律,也更懂得运用地形为自己造势。相反,大燕虽有雄壮的兵力驻守,却也因为更需要提防着周遭国家,而不可大动边疆兵力。”

  “此时唯一能够做的, 便是以彼之道, 还治彼身。”

  “话说得这么满,胆子倒是大得很,”皇帝一双眼辨不出喜怒, “连战场都没上过一次, 就敢妄加臆测,信口开河。莫不是以为唬住了朕,便会放过你?”

  “皇上,”白川再度俯下身去, 将姿态放低, “草民对排兵布阵略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见解, 在草民看来, 任何一个阵列都有其锐利之处,自然也有其软肋所在。”

  “不然,不就成了自相矛盾吗。”

  白川知道,自己现在所下的,是一招险棋。

  “好一个略有见解,”皇帝几乎要被白川这副姿态气笑了,可偏偏又不得不承认面前这看起来姿态放低,实则不卑不亢之人又的确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军营都当后花园进了好几次,连擂台都和朕的将士们上过了,便不用在这跟朕藏着掖着了。”

  皇上冷哼一声,似是隐隐有些真的动了怒。双方心中却都明白,这是皇帝亲手在白川面前摆了一个台阶。

  “若皇上准许草民去到现场一试,草民有八成把握为皇上分忧。”

  还没等皇帝说些什么,门口传来一阵略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来人操着一口白川虽未曾听过,但再熟悉不过的尖细嗓音,慌里慌张地向守在门口的大太监解释着什么。

  紧接着,大殿的门便被叩响,一个矮胖的身影颠颠地小跑进来,苦着脸附在皇帝耳边小声禀告着,“皇上,祁安郡主非要求见,现在已经是到了皇宫门口了!”

  那太监虽已经尽力在压低自己的声音,可抵不住太监尖利的声音穿透性强,再加上白川耳力极好,自是将其禀告的内容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小姐她……怎么来了?

  刚刚脑海中还运筹帷幄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开始变得混乱。白川鲜少接触大燕的其他贵族,自然也不知道齐烟和皇帝的关系究竟如何。

  毕竟,就算是血脉姻亲的皇家内部,勾心斗角、兄弟相戕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更不要说靖南王府这种外姓了。

  他被锦衣卫带上马车,离开王府时,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从皇宫里来的侍卫,近半数都留在了王府。

  想必是得了皇上的命令,留下来看住小姐的。

  小姐是怎么躲过那些武艺高强的锦衣卫的?和府上的侍女偷换衣服?靖南王府有通往外界的暗道?还是……

  只要头脑中一出现齐烟和锦衣卫动武的可能,白川的心就一阵紧缩。

  为了自己,真的值当吗?

  白川的冷静几乎全数消失不见,心中只余下对齐烟的担忧。

  尽管只有一瞬间的失态,这细微的神情却还是被一旁的皇帝尽收眼底。

  皇帝忽然微微扯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沈海贵!”

  总管大太监还在焦急地等待他的皇上回话,自己好知道怎么应对祁安郡主那小祖宗,忽然就叫到皇上点了自己的名,忙不迭地应道,“奴才在!”

  “时间倒是正好,祁安不是要来问朕要她的小情郎么?现在去宫门口,把祁安带到朕这里来!”

  虽不知道皇帝说的什么时间正好,也不知为何差个小太监跑腿就行的事情却指名要自己去做,大太监沈海贵却深谙少说多做的道理,麻溜地领了命,便赶着忙地去宫门口接人了。

  “不用用那种眼神看着朕,祁安好歹是朕从一出生便认了的侄女,是朕从小一同长大兄弟的女儿,也是我大燕忠臣良将之家的嫡女,”说起齐烟和王府,皇帝的脸上难得现出些温和的神情,“就算你真的是什么璟贼的奸细,朕也顶多是将你凌迟了事,不会伤靖南王府分毫。”

  “想证明自己,想回到你家小姐身边?”皇帝拍了两下掌,便有宫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那便做出点能让朕放心你的事情来。”

  白川还跪在殿内的地板上,那宫女走到白川身边,竟也是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双手将一个铜盘托举道到白川的面前。

  随着宫女的动作,白川敏锐地注意到,她的侧颈处,有一块圆形的印,面积不算太大,却无法被宫女常规服制的高领完全遮住。

  原来这宫女,竟也是一个奴隶。

  按大燕规制,所有奴隶应在耳软骨特殊位置穿孔戴环,且即使脱了奴籍取下了环,也会一辈子留下特殊疤痕,以此作为辨认奴隶身份的标记。

  而有些控制欲强的奴隶主,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或是单纯地出于对自己财产的占有欲,会为奴隶“赐印”。

  所谓赐印,就是用烧红的烙铁,将自家的家徽,或是能够象征主人身份的纹样,烙在奴隶的身上。

  大部分奴隶主为了既不让奴隶破相,又能够被外人所看到,还不影响干活,便选择将其烙在奴隶们的脖颈处。

  这些滚烫的烙铁盖在脖颈这样脆弱的位置,正好也彰显了奴隶主的绝对权威。

  白川看向被美貌女奴举到自己面前的托盘。那上面放着一块通红的烙铁,显然是刚从火中拿出来没多久,正等着与自己的皮肤来一场亲密接触。

  白川隐隐约约能够看清上面的图案,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象征着权力和荣耀的,靖南王府家徽。

  “朕倒是早就想见见那位神秘的蒙面军师了,朕单纯料到你或许就是那日祁安从猎场买回去的奴隶,却没想到你就是当年景国送来的质子。”

  “要不是那日户部尚书突然来报,说祁安郡主递了一份脱奴籍的帖子,里面的名字却和当时那位太子一模一样。”

  “朕自然是相信祁安什么都没做的,但若是此事被朝堂、被天下所知,你觉得靖南王府的那些对头、饱受战争摧残的边关战士与百姓,皆会像朕一般,相信祁安吗?”

  不要再说了。

  是他自己太过自私,一次次想要对郡主坦白,却都因贪恋坦白后可能会消失的温暖而退缩——

  白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拿过烙铁,伸向自己的脖颈。

  烙铁接触皮肤的一瞬间,充斥着感官的竟然不是烫意,也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妙的短暂的彻骨寒意,和耳边有些失真的,带着怒意喊出自己名字的女声。

  手腕被震得一麻,手中的烙铁便向前直直地飞了出去,朝着皇帝所在的方位。

  许是烙铁自身的重量不轻,不足以飞那么远,或是击飞烙铁之人有意控制了力道。皇上半分都没有挪动,那烙铁最终在空中落下,就着惯性骨碌碌地滚了几下,在太吾殿内的地板上留下一连串灼烧痕迹,最终停在了距离皇帝半尺距离的地方。

  下一秒,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飞奔到了自己身边,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身后不远的殿门处,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此行的目的地追上了祁安郡主的沈海贵。

  沈海贵一身老胳膊老腿,好不容易带着中年发胖的身子跑到了太吾殿,便看到一向端方的郡主竟就这么将滚烫的烙铁往皇上的方向打,皇上却连躲都不躲一下,顿时一颗心脏都吓得差点停跳。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事啊!

  郡主和皇上是亲近,也没见得这么没有分寸的啊!这事要是往大了说,扣个意图弑君的帽子都不嫌大。

  脖颈处的痛意终于传达到了大脑,并顺着周围的皮肤蔓延开来,身旁的少女尽管故作镇定,大声命令着一旁的宫人取冰来,扶住自己的手指却颤抖得不像样。

  天知道齐烟好不容易才等来了沈海贵放自己进宫,无视了宫中不得冲撞的规定,一路使了轻功疾奔到太吾殿,推开门却看到白川举着烧红的烙铁往自己身上贴的时候,是多么恐慌的心情。

  眼看着自己一直想要保护的人再一次深陷险境,也难怪她一时急怒相交,竟失了分寸,甚至一旁的伤员白川比她还要冷静上几分。

  到底还是在圣驾面前,即使心底有火,齐烟终究不敢太过放肆,冷静下来规规矩矩地和皇帝见了礼,顺便告了罪。

  只是告的罪究竟有几分诚意,便不得而知了。

  沈海贵缩在不起眼的角落,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儿。他从小就跟着干爹在皇上面前当差,也算是看着郡主长大的。若是皇上真的要因为此事责罚郡主……

  也不知自己这张老脸在皇上面前能不能有半分薄面,若是自己为郡主求求情,不知得不得行。

  “祁安既然来了,就把你的小情郎给朕带走。”

  在场之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真的有些动了怒,却不知为何并没有再追究下去。

  齐烟也不是个会跟皇帝客气的,既然皇上都发了话,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来在这里给众人找不痛快,再说白川脖颈上的烫伤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这次倒是难得真诚些地给皇上告了个罪,连场面话都不想多说,齐烟便起身拉着白川朝着大殿门外走去。

  “朕只是……怕自己唯一不掺杂利益真心疼爱着的孩子,受了奸人的欺骗啊。”

  被齐烟拉着坐上了靖南王府的马车,按在了座位上,白川明显感觉到,面前的这位姑娘是真真切切地生气了。

  刚刚确认了彼此的心意,此刻白川连脖颈上烫伤的伤口泛起的痛意都觉得是甜的。不过碍于齐烟的瞪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冰袋按在烫伤处降温,时不时地偷瞄对面的齐烟两眼。

  “你傻啊?那沈海贵去跟皇上禀告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要来?那你还像个大傻子一样,就把那烙铁往脖子上戳?”被白川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得几乎破功,可一看到那处皮肉破溃的可怖伤口,齐烟就觉得这次必须得硬下心肠。

  自己就是在白川心中再重要,也不能以让他伤害自己为代价。

  殊不知,她可以为了白川牺牲,白川却只会做得比她更多。

  齐烟恨铁不成钢地吼完了白川,却后知后觉地想到,相比于自己从小和皇上算是相熟,白川作为亡国质子,更是刚刚脱下奴隶这样一个屈辱的身份,在这件事中,本就是身不由己的。

  “不知皇上和小姐竟关系如此亲近,竟敢叫小姐直接将那……朝着皇上打过去,还完好无损地走出皇宫。”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小姐为了我不惜违背皇命擅闯皇宫,我更不能让小姐受到更多的为难,自己受些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的。”

  “更何况,这还是小姐家的徽印,若是真的被赐了印,是不是,就能和小姐做一家人了呢。”

  许是几乎经历了一番生死,又或许是确认了双方都有同样的心意,往日里那些只能默默藏在心底的话语,此刻白川只想尽数讲给那人听。

  齐烟在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都从未落过泪,如今却几乎要被白川突如其来近乎告白的一番话弄得又哭又笑。

  “还叫小姐呢?我看你反应这样慢,怕是在这种事情伤格外迟钝,不如从今日就开始学习怎么称呼你未来的家人?”

  齐烟喟叹一声,向前探身,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近乎虔诚地覆上了她的唇,“我们已经是家人了啊。”

  回应她的,是从齿缝之中逸出的动情的呼唤。

  “阿烟……”

  ******

  齐烟是怎么都没想到,白川那日在大殿上,竟偷偷瞒着自己,和皇帝定下了剿灭草莽之中所谓的璟国的约定。

  甚至直到今日皇宫里来的人都到了靖南王府门口,她才得知皇上批给了白川一支小规模的增援部队,即将启程去往边疆的消息。

  还没和宫里来的人理论清楚,一回头却是又看到身后白川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齐烟这下是真的炸了毛。宫里上头那位拦着消息不放给自己也就算了,就连刚确认关系不久,正和她蜜里调油的白川都瞒自己瞒得死紧,分明就是故意藏着掖着不告诉自己,也不打算带着自己一同前去。

  “好啊白大军师,仗着本郡主心悦你,倒是越发恃宠而骄了!这么喜欢瞒着本郡主去边疆——”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落下来,堵住了齐烟即将说出口的气话。

  瞪视着近在咫尺的放大的脸,齐烟将要出口的话被迫又被吞了回去,耳朵却慢慢染上一层薄粉色。

  宫里来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对这样的情景似乎是见怪不怪,展现了他们基本的职业素养。可尽管如此,齐烟依旧觉得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他怎么就直接亲上来了?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真是太糟糕了。即使知道小姐即将说出口的只是气话,却还是忍不住吻了他,不想给她一丝一毫将那些话语说出来的机会。毕竟就算是气话,我也难免会有些难过。

  我可真是太卑劣了。看着齐烟羞得跑回了府中,白川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声。明知小姐在众人面前总是要脸皮薄些的,却还是故意这样做了让小姐生气。

  深深地看了一眼内院的方向,白川走上前去,一手接过宫人们带来马匹的缰绳,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出发。

  今天怕是没那个时间哄好小姐了。

  刚利落地翻身上马,刚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一个身影几下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将一罐药膏递给了自己,是齐烟从太医院拿来的生肌膏。

  “脖子上的疤还没有完全消掉,这个不能丢在家里,你赶紧带上,”齐烟也不是什么矫情的性子,事情想明白了也不再扭捏,“快出发吧,别让大部队等你一个人。”

  “等你回家。”

  目送着白川的身影骑在马上,渐行渐远。齐烟心中明白,这一去,便是归期不定。

  其实对于许多事情,齐烟心中都看得通透,包括皇上之前突然召白川入宫,包括白川此行边疆非去不可的理由。

  不知是看在了靖南王府的面子上,或是皇上曾看到白川的才华,不愿轻易扼杀一个有才之人,才会用这样的一系列操作来考验白川。

  也亏得白川天纵奇才,才算是暂且通过了考验,给自己挣来了一个证明的机会。

  边疆暗藏隐患,天下渐成大同趋势的同时又暗潮汹涌。一切的尘埃落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的她,唯一希望的,便是白川平安无恙地从边疆归来,履行二人的约定。

  而在那之前,身为京中的剽骑校尉,又是唯一的女将,齐烟也有她自己更重要的职责等待着她去坚守。

  *****

  这是白川离开的第二个新年,皇宫中照常摆了筵席,宴请为国鞠躬尽瘁的臣子,行来年的封赏升爵。

  和靖南王府有关的事情,大多都是靖南王作为代表出面,除了自己的职位又被提升为副将之外,倒真没什么事情轮得到齐烟,她也乐得清闲,一门心思品尝出自御厨之手的糕点菜肴。

  可不知是不是齐烟的错觉,她只觉得今日上首处皇帝的目光,似乎频频向自己投来。

  隐隐有不太妙的预感,齐烟正寻思着找个接口出去透透风,皇上却直接点了她的名。

  全场都安静了一瞬,众人目光的焦点齐齐聚在她的身上,让她只好无奈地站起来回话。

  “祁安郡主同京中贵女们都不大一样,整天空闲时间一门心思地往校场里跑,”皇帝脸上的笑容彰显著他的心情不错,“就是祁安也不小了,朕也不能让朕的忠臣良将白白断了姻亲不是?”

  “朕这里有一武将新秀,瞧着倒是处处都与祁安般配,不如趁着今日这个喜庆日子……”

  “臣女不愿拂了皇上的好意,但恕臣女已心有所属。”

  “哎,祁安别急着拒绝,朕先叫人上来让祁安看看再说。”

  不明白自己这个皇帝叔叔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前两日齐烟才收了从边疆传来的信件,说是年前又拔除了璟贼的一个据点,若是一切顺利,春夏之交便能返回。

  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还在等那人回来,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塞人又是什么操作?

  大不了,便是直白地再拒绝一次。

  “臣听闻,郡主是要舍弃了臣?”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比两年前多了些成熟,一如美酒沉淀后散发出的醇香,更加诱人品尝。

  “祁安对朕亲自挑的人选可是满意?”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作者有话说:

  哦呼终于写完了这一卷,卡文卡得飞起[委屈]

  下一卷就是完结卷了,傻鸽子这次要!狠狠地!列!细纲!!!!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呜呜呜年底了能不能厚脸皮地求一点营养液QAQ感谢在2022-01-23 22:50:24~2022-01-26 23:35: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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