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眯.对方戴着墨镜的情况下.我的勾魂术使用失败率很高.所以我必须要先让对方把墨镜摘下才行.
我的心头立刻升起了一个计策.我装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我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道:
“真是不好意思.先生.我看到你们的这辆宾利雅致.感到非常的兴奋.所以就厚着脸皮想來拍个照.回去给我的女朋友炫耀一下.能不能让我站在车旁边拍个照.只要一张照片.我就走.谢谢了.我是个车迷.很喜欢Bentley.”
男子听到我略显无赖的话.眉间冒起了黑线.沉声怒道:
“有病么.”
我依然保持着脸上的和善笑容.道:“麻烦就拍一张.一张就行.你看这天都快黑了.要是再迟点就影响了光线效果了.拜托了.拜托了.”说这番话时.我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呈现出了猫女撒娇时的场景.一股让我自己都有些作呕的感觉在我的喉间蠕动.
“拿來.”
墨镜男子的脸部表情明显在剧烈地抽搐着.但是我却是摆出了非要他拍照不可.不拍照不走人的架势.最后墨镜男子回头看了看车内的人.重新回头.犹豫了一下后.一把抓过了我手里的相机.打开了按钮就想给我拍照.我笑眯眯地走到了宾利雅致的车头.背对着车头.双手叉腰.让墨镜男子给我拍照.
“对了.麻烦你把墨镜摘下吧.带着墨镜会影响光线的.”我笑着道.
墨镜男子的脸部表情再次抽搐了一下.显然对于我得寸进尺的态度表示了极大的不爽.但是他最终还是不耐烦地摘下了墨镜.把眼睛凑向了相机的取景器.打算给我随便拍一张照打发我.而我就是抓住了他摘下墨镜的这个机会.对着他那双单眼皮的眼睛使用了勾魂术:
“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服从我 THE ONE的一切命令.帅哥.”
男子的身体一僵.眼神迅速地变得呆滞了下去.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道:
“我知道了.”
因为我是背对着车头和车窗的.所以我并不担心车内的一剪梅听到我的声音或者通过我的口型判断我对她手下下达的命令.这几乎是当着别人的面使用勾魂术了.
我背贴着宾利的车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道:
“很好.告诉车里的那个女人.我是报社的一名记者.想要采访她.把我介绍给她.”
“好.”男子看着我.点了点头.而我则是走上前去拿回了他的手里的佳能相机.男子走到了宾利车前.敲响了车后座的车窗.
看到男子的举动.我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缓缓落地.
成了.
将军了.
只要一剪梅能够打开车窗.我只需要轻轻地上前一步.然后摘下她的墨镜.我就能够成功控制这个女人.想到此处.我的心跳不禁有些加速.但是我尽量克制着内心激动的情绪.不显露于外.保持着外在的随和与自然.
卷四八部众生章四百二十四金娜
宾利雅致的车窗微微摇下了一丝丝.缝隙不足一根手指的宽度.一道幽魅的女声从车窗内飘了出來:
“三叠纪.他怎么还不走.”
“梅姨.他说他是报社的一名记者.专程來采访你.”代号叫三叠纪的男子站在车窗前对着窗内的一剪梅道.
趁着三叠纪和一剪梅对话的时刻.我上前了数步.走到了车窗前.车窗上贴了不透光纸.而且车内的一剪梅还戴了墨镜.我无法对她使用勾魂术.所以只能靠对话让一剪梅放松警惕.然后再借机对她施展勾魂术.
我走到了三叠纪的身旁.取出了我身上的记者证.笑着对车窗内的一剪梅道:
“你好.是席女士么.我是上海文新报业的记者.这是我记者证.我想就最近的光大事件问问你的看法.关于金融股票市场震荡对于汇丰银行的后期影响.刚才我看到你的车.忍不住拍了一张合照.哈哈.”一边说着.我拿出了录音话筒.敲打在车窗上.试图让一剪梅开窗.接受我的采访.
车窗只开了很窄的一条缝隙.我只能够勉强看到车内交腿端坐着的一剪梅.还有被墨镜遮住的一剪梅的眼睛.
我看到那墨镜后面的细细柳眉微微挑了挑.一剪梅双手安放在膝上.盯着我.问道:“哪个报业集团出來的.”
我微微一笑.道:
“上海文新报业.《外滩画报》的报业.”
“上海文新报业.”一剪梅的音调忽然高了几分.从车窗的缝隙里.我看到她的嘴唇微微勾起了一丝的笑意.“先不谈我沒有事先得到过采访的预约.更重要的是.我记得上海解放、文新报业集团已经合并了.现在已经改了名呢.你这文新报业.又是哪个胡同口出來的.”
听到一剪梅的话.我猛然一惊.文新报业和上海解放报社合并了.
这件事……
我居然不知道.
回想到我当初调查时的那本外滩画报是去年的.所以我并沒有太过深究文新报业集团的变动.沒想到这一剪梅居然对新闻媒体行业这么了解.而且细致到这种细节变动的地步.沒想到我对于一剪梅的下手行动.会在这个小小的细节上出现问題.真是细节决定成败啊.
涔涔的冷汗顺着我的脖颈滑落而下.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应对的策略.而也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一个机灵.看了看一剪梅又看了看我的手机.笑着道:
“对不起.是公司总编的电话.是关于对您的采访的.”
“不介意.”一剪梅看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我讪讪一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尉文龙打來的电话.
我急忙后退了一步.重新堵到了车头前.给了一剪梅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然后接通了电话:
“皮埃尔?培尔在《关于彗星的思考》最后一章提出的率先设想是.”
手机那头立刻传來了尉文龙的回答声:
“一个无神论者组成的社会是可能的.一生.一剪梅已经抓到了.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多了.现在她人就在我的人的车上.我在黄浦江畔和你汇合吧.”
听到尉文龙的话语.我的心脏骤然一惊.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尉文龙抓到一剪梅了. 这……怎么可能.我朝着宾利雅致内望了一眼.可是一剪梅明明就在车的后座上啊.怎么可能被尉文龙抓到.
我压低了声音把手机拿到了脸前.急促道:“抓到了.这不可能.一剪梅……明明在我这边.就在我眼前.文龙.”
“什么.”听到我的回答.尉文龙传來惊骇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两个一剪梅.”
我和尉文龙几乎同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