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缠着他,让他把自己送回住处,白星展忽然叫住她。
白星展有些不好意思,“小师妹,等下等我一起回去吧。我结丹渡雷劫时,不小心将你的洞府震塌了。我给你重建了一个,一会儿带你去看喜不喜欢。”
颜一清沉稳地对他点了点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大师兄,你真是太善解人意啦!
阴阳殿旁边的任务厅里熙熙攘攘,不少弟子围在师门任务板前接任务交任务。白星展走过去,便有人跟他打招呼恭喜他结丹成功。有人好奇地看向颜一清,他便笑着跟人介绍这是自己的小师妹。
颜一清乖巧地跟在白星展身后,门派任务最低都是筑基期才能完成的,原身以前应该没怎么来过这里,所以也不认识人。
交了巨舟,颜一清与白星展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通身透着股优雅矜贵气质的男人。
“白师叔,回来了啊。”男人笑起来唇边露出个浅浅的酒窝,又显得有些腼腆,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颜一清,微微顿了顿,“颜师妹,你筑基了,恭喜。”
“谢谢。”颜一清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只想问你是谁啊!
男人却似乎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匆匆地说:“我先走了。”
白星展在旁边轻笑一声,没头没脑地对颜一清说:“其实他还不错,对吧。”
“呃……”
“戴永也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又有素朦道君照顾,结丹只是早晚的事。师妹,你要努力结丹啊。”
刚才那是戴永?颜一清忍不住回头看,又招来白星展调侃的目光,颜一清悻悻地回过头,“出去历练了半年,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白星展瞥了她一眼,显然不信她的说辞,招出笛子御器向玄阴洞飞去。
真话总是没人相信的,颜一清摇了摇头,也招出锦瑟跟在他身后。
飞了一阵,白星展忍不住回头叹气,“还是师兄带你飞吧。”
颜一清脸红,她总共也没飞过几次,的确慢吞吞的。她要学的还很多。
颜一清收了锦瑟,站在白星展笛子上。
白星展笑了笑,返身牵住她的手,催动笛子飞上高空。
速度一下子提了上去,风从腋下吹过,仿佛翼生两肋。有气流从笛孔灌入,发出高高低低的声音,组成活泼轻快的乐章。
阳光明媚地洒在两人身上,世界清澈美好。
白星展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师妹,师父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这些年与孤阳峰的争斗,师父压力很大,有时候行事难免偏激。不过她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颜一清等他下文,他却又住口不说了。颜一清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了,尤其是她心虚,总是往被拆穿身份上面想,真是太折磨人了!
都快了玄阴洞了,想七想八也没有用,颜一清跟着白星展一起去见自己的师父——玄阴洞洞主安冰雨。
玄阴洞洞主安冰雨如今已经近九百岁,但相貌依然如二八少女。修士本就老的慢,一颗驻颜丹能驻颜百年,修真界的人的容貌,大多数都停留在年华正盛的时候。
“师父,我们回来了。”
安冰雨微微颔首,去龙冢接低阶弟子只是简单的师门任务而已,她对白星展一向放心。然而当她看向颜一清时,脸上却露出惊讶的神情,“你筑基了?你哪来的筑基丹?”
不,她根本没用筑基丹!筑基丹药性霸道,筑基之后至少三个月都会灵力波动剧烈,难以自控。而颜一清身上灵气平稳,并没有用筑基丹之后的后遗症。
安冰雨脸色越来越冷。她以前收徒很多,但看着徒弟们一个又一个离她而去,这些年心灰意冷,轻易不肯收徒。
颜一清的是火木双灵根,除非是学炼丹,否则是比不上那些单灵根的天才。安冰雨看中她的,却是她的纯阴体质。这种体质的女子一般都是名器,修炼双修功法事半功倍。
但如果走入魔道,采补起来也鲜有男人抵挡的住。
颜一清离开宗门去试炼的时候才刚踏入练气后期,现在竟然已经筑基初期了,安冰雨看她修为如此快的暴涨,心里便是一惊。再凝神看去,发现她胯开腰软,眉毛杂乱,眼含春水,安冰雨毕竟是活了快九百年的人了,又身在精于双修的门派,看人看得多了,也颇懂一些观女之术,心知自己这徒弟必然是与男人双修过了。
素女化春心经虽然玄妙,但短短半年从练气后期踏入筑基,得采补多少个男修!
安冰雨沉着脸冷声吩咐,“星展,你先出去。”
白星展看了颜一清一眼,对安冰雨说:“师父,你别着急,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我相信师妹。”
白星展出去了,颜一清有些不安地微微睁大了眼睛,白星展这话的意思,是早就发现了她的问题了?
害怕被人发现自己芯子已经换掉的担心让颜一清根本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她努力冷静,想着来的时候路上白星展那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不大可能是那个,那么是哪里的问题?
她毕竟对这个世界了解尚浅,不清楚短时间内修为暴增是多么蹊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内个,关于观女之术我也是在一些小说上见人提过,似乎古代宫廷的嬷嬷还有走街串巷的牙婆什么的会看,不过有木有科学依据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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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压
安冰雨厉声问:“你这次出去做了什么?”
“我……”颜一清嗫嚅着,不知道她问的究竟是哪方面啊。
好在安冰雨并没有话说一半让人猜的习惯。
安冰雨怒其不争,“你才炼气期,你急什么?师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修道修心,采补虽然快,但心魔缠身,天劫难渡。你才出去一次,竟然……,我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孽障!你说,你害了多少人?”
颜一清这才明白安冰雨说的什么,连忙解释,“师父,我没有。我没有采补,而是有奇遇。”
她不是原本的颜一清之事没有被拆穿,然而颜一清也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安冰雨大怒之下释放出元婴期的威压,震慑的她瘫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冷汗顺着颜一清的后颈往下流动,她想起在巨舟上听人说起的安冰雨的八卦,知道这位元婴道君虽然看起来冷若冰霜,其实性烈如火。她平生对于采补最为深痛恶绝,玄阴洞与孤阳峰矛盾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