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白色阴灵(1 / 1)

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鬼店主田七 3743 汉字|3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930章:白色阴灵

高雄不再搭理我,打开收音机听起音乐。我很佩服他,光我知道的车祸就已经有两起,这辆车居然还能听收音机。

先来到芭提雅,高雄带我找到阿赞平度的住所,我没明白,现在我们只是去挖尸骨而已,我们又不是阿赞,也不是去当场加持和毁骨灭迹,有必要这么早就带上阿赞师傅吗?高雄把阿赞平度和他的助手带上,继续前往罗勇。为了保密,我和高雄当然不能告诉他俩是要找鬼王派的第三位徒弟彭马,只说知道某处埋着一名黑衣阿赞,想把尸骨起出来。阿赞平度和助手也没多问,估计已经见惯这种事。

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原本还想凭着记忆寻找那片稻田地,到地方才知道,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跟彭马阴法对抗的那时候是午夜,而且泰国的稻田地全都一个模样,哪里还分得清。

这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高雄要把阿赞平度给带上,汽车行驶在公路上,忽然阿赞平度说:“感应到有邪气,慢慢开。”高雄连忙挂回低档,驶出十来分钟,阿赞平度摇摇头,说邪气越来越弱。高雄连忙掉头往回开,又过了十几分钟,阿赞平度仍然说邪气由弱变强,但又变弱。高雄再次掉头,来回三次,但都没找到具体位置。

“不应该啊,”我说,“那家伙专门修阴法,要是真埋在附近,是不是邪气应该很明显才对?”高雄点点头,阿赞平度干脆走出汽车,我们三人在后头紧跟。阿赞平度走进稻田地,在一片洼地附近站住,闭上眼睛,手里拿着那串骨珠,再把眼睛睁开,指了指左侧,在距离洼地几十米处站定。

高雄说:“好像就是这里吧?上次我记得是块平坦的地势,旁边还有两块大石头!”经他提醒,我也回忆起来,说那两块大石头是一大一小,我俩在附近找了片刻,果然找到那两块石头,和我们印象中的相同。

阿赞平度说:“如果真埋着修黑法的阿赞,不可能邪气会这么弱,几乎都要感觉不到了。”不管怎么样,也得先挖开再说,我、高雄和助手齐动员,三把铁锹上扬下翻,把松软的土地挖开个遍。足足干了两个小时,奇怪的是,什么也没挖到。

“难道是找错地方啦?”阿赞平度的助手问我们。高雄摇摇头说不可能,他记得这个地方,已经挖开这么大范围,都快半个篮球场大了,不可能没有。阿赞平度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们要找的那具尸骨之前确实埋在这里,但已经被起走,所以邪气虽然有却很弱。

我和高雄互相看看,心里都有了数。

“谁干的?”高雄自言自语。

既然彭马没找到,我们只好打道回府。临走之前,我用铁锹在附近的大树干上做了明显的标记——铲掉两块三角形的树皮。开车路过芭提雅,高雄把阿赞平度和助手送回家,高雄忽然又掉头往回开,继续驶向罗勇。我问:“还要挖吗?”

高雄说:“有阿赞平度都找不到,光凭我们俩更无可能,我们就在罗勇住下,明天开始在那附近打听,非要打听出线索不可!”我觉得这可太难了,就算真有人知道那里埋着修法鬼尸骨,起走的时候也肯定是要背着人,都是在深夜,会有什么人目击?但既然高雄非要查下去,我也不能反对,我和高雄向来是一条藤,从没闹过大分歧。

在罗勇市找了家旅馆住下,已经是后半夜,我迷迷糊糊睡到天亮,高雄就开着车带我再次来到这片稻田地。现在正是十月,稻田地中有很多人正在收割,高雄走过去挨个打听,问这些农民从去年六月份到现在这段时间当中,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在那个位置挖东西,而且是在夜晚。

农民问我们为什么打听这些事,高雄说我们俩是民间考古人员,听说附近有人专门盗挖文物,所以来打听打听。这些农民全都摇头,说不知道。我和高雄分头打听,这片稻田地大概有十几亩,光耕作的农民就有近百人,我俩打听了一上午,相同的话问了几百遍,我都想把这些内容录在手机里,给他们播放听了。中午,我和高雄找到附近的那座村庄,随便在某村民家里付钱吃过午餐,很简单的炒饭,下午来到稻田地中继续打听。

转眼两天过去,这附近的农民都已经认识我们,看到我们经过就笑着打招呼,不得不说,泰国这个“微笑之国”的称号没错,他们从没把我们当成什么可疑人物甚至小偷,也没多问。既然打听不出与彭马尸骨的事,我就问这些村民,附近是否有过闹鬼,或者什么比较灵异的事情。这下有了新发现,不少村民反应,半年多前,有些村民半夜到稻田地去,或者有人夜归从公路回村,就会看到有个白色影子在稻田地里,似乎没有脚,而是悬在半空中,移动得很快,有时候转眼就不见了。有的村民以为是眼花,有的村民却认为是鬼。而且,村中的小婴儿从一年多前开始半夜大哭不止,但到半年前又没有了。

我和高雄累了,找块田梗坐着,说起刚才闹鬼的事,高雄说:“很明显那就是彭马的阴灵,他死于斗降,怨气极大,除非有法力极高深的人超度,否则永远也不能投胎。但为什么半年前就没有了?说明它的尸骨很有可能在半年就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能去哪儿?”我没明白,“难道有阿赞从这里路过感应到,就给挖走了?那还真巧。”高雄没说话,掏出香烟来解乏。

我也很累,就说:“高老板,你有烟抽,我怎么才能解乏?”高雄没说话,只扔给我一根烟,我用打火机点燃,抽了半口,再从鼻子里吐出来。

“田老板这是在抽烟?”高雄说,“要往肺里面吸才行!”他给我做了示范,我照着样子去做,呛得我直咳嗽,眼泪也流出来,肺中别提多难受了,火烧火燎的。高雄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多学学,艺多不压身。我心想吸烟也算手艺?真能逗。

第931:尸骨被盗

中午回村,我提出能不能换一家农户吃饭,之前那家的厨艺太差。高雄点了点头,说其实他也受够了。我俩在村里又找了家农户,他家的房子外面堆着很多被掏空的椰壳,看来是个种椰子的大户。农户主人热情地留我俩吃饭,并没要钱。果然,他们家的饭菜可口多了,我和高雄吃得很开心。

席间,我们又聊起寻找半夜挖坑可疑人物的事,农户主人的女儿是个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小美女,头发又黑又长,身上裹着蓝色衣服,下穿花格裙,告诉我们大概在半年前,有天要下大雨,下午她和母亲就到外面,想把落在田地里的两件衣服收回来。看到我们所说的那个方向停着一辆汽车,似乎有几个人正围着大树交谈,但没看到他们在挖土。

“真的看到了?”我和高雄立刻停住嘴。女孩肯定地点着头,我追问是否看清楚什么细节,比如人和车的。女孩想了半天,说那几个人都是男的,离得比较远,实在没看清长相,但穿的都是黑色衣服,而且那辆车也是黑色,上面好像还有两行字,一行红一行白,只是没看清内容。

高雄再追问半天细节,女孩再也说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但对我和高雄来讲,这也是重大突破,因为女孩描述的那个位置就是我们当初埋葬彭马尸体的地方。

吃完饭,高雄和我走到远离农户的位置,打了几个电话,好像都是他的朋友们,打听泰国哪个部门的汽车是喷涂成黑色,车身侧部有一红一白两行文字。但他没提工作人员的衣服是黑色,估计觉得有可能是巧合,也许那几个人当天碰巧都穿着黑色衣服,而不见得是工作服,说明高雄思考问题还是很严谨的。

因为在稻田中收割的农民都问遍了,下午,我和高雄改在村庄里四处找农民询问此事。期间高雄接了几个电话,也收到几条短信,其中有两条彩信,是高雄的朋友拍照片发给他。图片中是汽车的侧面图片,一辆是轿车,另一辆是类似依维柯的商务车,都是黑色车身,侧面喷涂泰文字样。那辆轿车的文字是一整行,分成两部分,左白右红,内容是泰国农业部下属的某研究机构,而那辆黑色商务车的侧面喷字有两行,上面是“泰国国家旅游局罗勇府办事处”的红色字,下面则是“罗勇koko旅游公司”的白色字。

我和高雄立刻返回那家专门种椰子的农户家中,让女孩辨认是哪辆车。女孩有些为难:“已经过去半年多,我不敢确定,但有一点我还记得,就是那车侧面的字好像是分为两行,一红一白,至于哪种颜色在上、哪种在下,实在记不清楚。”

虽然没验证过,但我觉得那个什么koko旅游公司的车有嫌疑,也许我们这些当牌商的会经常与旅行社和导游有合作,也许因为那个刘心美也是导游,总之我对旅行社有着特殊的关注。

我们辞别女孩和家人,刚要开车离开,那户村家的女孩远远跑出来,高雄连忙把车停住。我还以为这女孩想送给我们些土特产呢,女孩气喘吁吁地追上,对我们说:“我记起来了,那天看、看到的那几个人,其中有个是光头!”

高雄笑道:“太谢谢你了,美女。”女孩松了口气,站在路边招着手,目送我们的车离开村庄,驶上公路。在路上,高雄说那农户家的女孩真不错,长得漂亮,心也善良,家里种那么多椰子,条件也不会太差,问我要不要考虑考虑,娶回中国算了。我说人家看上去最多十八九,我都三十好几了。

“年龄不是问题!”高雄说道,“很多东南亚人都认为中国人非常富有,没看到那些越南女子都喜欢让导游介绍嫁到中国的吗?我看,泰国姑娘比越南女子强得多,你以后还可以有借口经常回泰国看岳父岳母。”我哈哈地笑,说还真可以考虑,只要那女孩不嫌我太大。

驱车来到罗勇,先到了这个泰国旅游局在罗勇的办事处,地点有些偏僻,是在某段高速公路内侧。进去后,高雄打听工作人员,出示了照片,问这家旅游公司跟你们办事处的关系。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个koko旅游公司规模不小,在罗勇算是最大的,跟办事处合作紧密,也是该办事处对外宣传时的推荐旅游公司。

在高雄打听的时候,我还纳闷为什么要先到这里,直接去那个koko旅游公司找线索不就行了。无聊地四处张望,发现墙上有很多罗勇办事处推荐的本府旅游公司的宣传展板,其中就有那个koko旅游公司。该旅游公司的标识设计很统一,都是黑底加红白字,配了很多照片,有导游带团在景点游玩的,有旅游公司大巴车出行的,有旅行社内部办公区域的。其中,有张照片是几名男女站在商务车旁合影,两人身穿黑色制服,左胸前也有红白双色的logo文字,虽然看不表,猜也能猜出是koko公司的标志。另外还有两名女性,看打扮像是导游或者领导。

吸引我的,是那两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当中有个是光头。

我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展板底部有这家旅游公司的详细地址和电话号码,我也用手机拍好。这时高雄看到我的行为,就从窗口那边走过来,我将照片指给他看,高雄点了点头,我们就走出办事处。

“像泰国这种佛教国家,除僧侣和特殊原因,很少有男人剃光头。”高雄抽着烟说,“他们的想法和中国人差不多,认为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所以不太愿意剃光,而且也会容易被误认为是僧侣,不太方便。”

我说:“也就是说,照片上的那个旅游公司的光头男子,有可能是头发稀少,或者干脆秃顶,再不就是有皮肤病喽?”高雄笑着说很有可能,反正不会是和尚。驱车来到罗勇市区的这家旅游公司,是在比较热闹的地段,公司大门上方有醒目的koko字样,分为红白两色。当然不能直接进去,拿着手机屏幕问这个光头是谁,而是要侧面打听。我们在旅游公司对面的报摊上假装翻看,都在思索要用什么方式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