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四大名捕打老虎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索,“穷得连谢大人也不打算把女儿嫁给我这捕快。”

“时穷节乃见,何必计枯荣。”铁手仍不死心,“以你的大材,真的没必要这样做,至少,没必要为吴铁翼卖命。”

“直行终有路,没路回头走。”庄怀飞笑得很无奈,“但我已经做了,怎么办?我只有做下去了。”

然后他向何尔蒙疾道:“记得提醒我。”

何尔蒙道:“卑职知道。”

“人穷志短,”庄怀飞转向铁手道:“你不像我,我上有高堂,下有一干穷兄弟——我看透了,这辈子,我再破一千五百六十六件大案,也一样挤不上四大名捕,当不了五品大员六品官。我既然不能力争上游,就奋竞下流,失去瀑布,入了深潭,虽非我愿,亦成我意。”

铁手缄默了一会,终于道:“你既执意如此,我也劝不了你……不过,我得要提省你:我今天如果不死,还是一定会追捕和阻止你的。”

“好!”庄怀飞叱道:“上!”

他那“好”字,是表示赞成,不介意铁手的做法。

“上”则发了一个命令:

一个行动的指令!

“好”字一出,红猫动了,何饵蒙也动了。

红猫窜身跳到铁手身旁,一连封了他三处穴道。

这三处穴道刚好封住了铁手刚涌上来的真七一一本来,这恰好是他第三回功力恢复的时候。

只是三处穴道一封,他的真气又憋在那儿,卡住了。

他的人仍是给“定”住了。

铁手只有苦笑。

苦笑还是算好。

唐天海则惨叫了一声。

因为何尔蒙也对他出了手。

眼看,他的功力回复--哪怕是片刻也好——正要发动功势,不料何尔豪一把手两巴掌的删了过来,唐天海给打得金星直冒,身上也给抓得痛人心肺、痛出七窍,气劲拿都散了、垮了,他哇哇惨呼道:——

你只不过要我冲不破禁制罢了……用得着这般折腾人吗!?”

何尔蒙嗤啦地算是笑了两声:“谁叫你跟我结怨在先——我就只是看你不顺眼!别忘了,我外号可叫做‘恶人磨’。”

唐天海一张脸气得浓红,疼得在抖哆,庄怀飞则走到铁手身边,低声道:“咱们相交一场,杀你我不忍,放你我不利,只好出此下策,你怪我也好,不怨也罢——不过,今儿来赴鸿门宴之际,我兄声言会站在我这边,我很感动;唐天海向我出击时,您也为我出手,我也感激。”

说着,他挥手解除铁手所受的禁制,不过,此时,“冰火七重天”药力已第三次发作,解了穴道的铁手,依旧不能动弹。

“以你内功,大概与唐天海的抗力相若,反正,你不会比他更迟复元,他害不了你。”庄怀飞歉然道:“我欠铁兄的情,只有待他年再报了。”

铁手却欲言又止。

庄怀飞正色道:“你不必劝我了。没有用的。”

铁手欲言,再止。

庄怀飞只好停步,道:“你且说吧。”

“我看,你这样做,”铁子道:“恋恋姑娘那儿,最难交待。”

庄怀飞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终于压低声音道:“坦白说,我是真心爱她的,我不想放弃。我年纪也已是一大把了,几场爱恋,罔为穷,又没有功名厚禄,大都是分手下场,要不然,就得不到青睐。后来也只有逢场作戏过活。但我娘年事已高,望抱孙子望得快发疯了,我自己也明知:再不娶妻,只怕这辈子都独身算了。我只要真心对待她,先与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她一直都央我带她去闯江湖,游天下的,我却连大白山都没带她上过,现在正好——然后再慢慢向她表白,取得她谅解好了。”

铁手听了忍不住问,“你娘呢?可安顿好了没有?这事闹开了,要留她老人家在这儿.可不大好呢……”

庄怀飞足感盛情的道:“你有心了。我一早已托老兄弟把我娘安置好了。否则,还真不敢放手而为呢——我是穷怕了,失意够了,何况,我的腿伤已逐渐严重,连吃饭的家伙也不大管用了,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你老哥是身在高处,风凉水冷,再好胸襟只怕也无法体会我们这些泥淖里存身的家伙自甘作贱的理由吧!”

“其实,都一样的。”铁手感叹不已:“最脏的地方,不是粪坑不是阴渠,而是当今朗廷,满朝权贵。一这点,你也一样无法体验。”

他顿了顿,听到风声呵呵,似怒又似笑,决定不想在这笑怒之间争辩下去,只真诚的道,“我诚心祝福:你和恋恋姑娘能够幸福,快去。记住,不要让我找到你们。”

“好的,”庄怀飞望定他说,“我答应你。决不让你找到我们的。”

随着他的咳声,那芦笛般的啸声却愈来愈近了。

谢梦山喜溢于色。

自信也满脸。

信心满眼。

他一向很少七情上脸。

他是一个坚信喜怒不形于色对自己是百利无一害的人。

只不过,这一次的胜利,来得何其不易,致使他忍不住要窃笑,志得意满。

一一一打击敌手,打他要害。

——原来有时候不必动手,只要威胁住敌人的亲人,就可以使敌手就范。

这是一个教训,他以后要记住这一点。

决不让他不信任的人,接近他的女儿。

这个时分,他更觉得自己没有错。

一一一庄怀飞果然不是好东西,恋恋是应该许配给沙家公子的!

要不然,就算嫁给梁失调也好,至少,他比庄怀飞听话多了,而且,也容易控制多了!

他这样揣思的时候,梁失调就出现了。

他来得这么慢,可能是因为要让庄大娘走在前面之故。

而庄大娘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妇人,且已瞎了。

梁失调是个谨慎的人,不管是因为慎重还是惧畏,他押在庄大娘身后才走进来,都是明智之举。

他背后还有一个人,大抵是他的帮手。

谢梦山特殊的咳嗽声便是他们之间约好的暗号,芦笛声则是梁失调的“报讯”:

他得手了——

只要他能制住庄大娘,谢梦山就知道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看得出,庄怀飞是个孝子,要不然,他也不会故意让庄大娘住在他的宅子内——

有这样一个“活人质”,行事下手,万一有个什么,都方便多了!

梁失调有一张苦瓜脸:

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的时候,兴奋或不兴奋的心情,都一样,他还是黑口黑脸,不笑便不笑,老是苦口苦脸。

现在他也一样。

谢梦山刚看到他,就高兴起来。

“给我解药,”谢梦山道:“你娘在我手里。”

庄大娘叫了一声:“儿呀,你在那里?”语言凄凉。

敢情,她也受到了惊吓,还有折磨。

她脖子边还贴了一把利刃,刃烽上映着绿芒,诡异惨青。

庄怀飞只觉一阵心疼,一股愤怒,升上心头、恨恨的道:“好,你放人,我放你。”

“不。还有,”谢梦山讨价还价,有风驶尽帆,“我要吴铁翼留给你所有的财宝金银。”

何尔蒙怒叱:“你不守信!刚才不是明明说过:只要解药的吗?”

“那是我要的。”谢梦山老奸巨猾的咳了两声,“现在要的,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