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没有恐惧 感谢书迷 思凡58 打赏玉佩
轮回之前两大天才，其一说的是糟老头，他在轮回之前的远古时代，人类还是其他百族的猎物时一鸣惊人，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人类被其他百族猎捕当做食物的命运，并证明了人类也可以成为大地主宰，最后也是第一个靠自己的实力突破鸿元在轮回之前的封锁踏入圣道。
而第二位天才便是端木森，虽然在轮回之前百花齐放，各种强者层出不穷，逆天一脉各个都是超级强者但端木森还是格外突出，他曾有机会自己成为天道却最终没有那么做，选择了自己修炼变强，虽说未必能达到天道的实力等级但他却也成为继糟老头之后第二位证明人类有无限可能性的天才，时至今日，他再度证明创造规则并不再是摄天者的专利，一个人类也可在这诸元宇宙中创造属于自己的规则。
摄天者黑洞般的眼睛盯着端木森说道：“人类果然是一种有趣的生物。”
一条外表呈现为黑色丝线状的规则出现在了端木森手中，他本想将这一招留为自己的秘密武器在百世浩劫的最终时刻对邪魔老祖使用，可现在的局面正在失控，他如果不出底牌恐怕来不及了。
“一条并非本尊创造的规则，你踏入了不能涉足的禁区，那是不允许凡人进入的，只属于本尊的领域。”摄天者说道，“出手吧，让本尊看看你创造出的规则有没有办法惊艳了本尊。”
端木森掌控黑色规则，深吸一口气，目中显露出坚定之色然后将黑色规则释放出去，黑色规则悬在众人头顶上很快便化作了一片漆黑的大网，端木森站在大网下捏了个手诀低声说道：“诸元宇宙，看似万物已经完美，地水风火已定，五行早已平衡，时空平缓，光暗转换自如，但在我眼中完美本身不过是一种假象，世上从没有全知全能之人，也没有绝对完美之物，纵然是你这位摄天者不也从高高的神坛上落下来了吗，连你都做不到完美那岂有完美之道，我这规则便是这世上诸多不完美的其中之一。”
说话之时，此地众人都感觉到心头掠过一丝阴霾，粲和司马天的脑海中立即出现了古怪的念头，他们本是没有恐惧的强者，而现在心中却浮现出了强烈的恐惧，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在了粲的身上，粲的心口出现了一个黑洞，他的心脏居然出乎意料的不见了，粲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下一刻一只手从粲心口的黑洞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粲的脸，粲惊慌失措地施法想将这只手从身上去除，可紧接着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居然全部失效，此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其体内的所有能量竟然全部都被胸口的黑洞释放了出去，并且经脉之中的灵力也一丝不剩。
“恐惧，吞噬，我大概知道你创造的这条规则是什么了，很有想象力但还不足以威胁到我。”摄天者高傲地说道。
端木森慢慢移动手掌，黑洞渐渐从粲的身上转移到了洛天身上，此时的粲长出了一口气虚弱地倒了下去，而洛天的胸口也迅速出现了黑洞，一只手从洛天的胸口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摄天者的脸，端木森此刻说道：“你真的了解这条规则的原理吗，这只手能让我看见对象心中恐惧的具体影响，现在就让我来看看你心里的恐惧是什么样的，也让我了解一下当初是谁将你这位万物之初的大能给干掉了。”
这才是端木森的打算，他创造的这条规则有三种能力，第一种能力是制造恐惧并且看见对方心中恐惧的模样，能让对手恐惧的一定就是对手的弱点和克星，第二种能力是释放掉对手体内的能量，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第三种便是将恐惧无限放大后破坏对手的精神，将对手的精神摧毁想干掉对方就容易了许多。
现在端木森就要看看摄天者恐惧的是什么，伴随着恐惧的影像传入端木森的脑海中，他看见了万物之初曾经的样子，摄天者却并没有阻止端木森的窥伺。
片刻后端木森脸色大变喊道：“你……你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堕落的。”
一旁的邪魔老祖其实也很想知道端木森看见了什么，这个老家伙已经将下一个目标定为摄天者了，对于万物之初的力量他非常垂涎。
摄天者冷冷说道：“看见了吗，既然看见了就应该知道了吧，本尊并不是被谁从神坛上拉下来的，而是本尊自己从神坛上走下来的，坐在万物之上看着诸元宇宙一个轮回又一个轮回的过去实在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这就像是天下无敌的棋手坐在棋盘旁却没有对手，那种寂寞让本尊难耐，所以本尊自己分裂了肉身，然后从万物之初坠落到了凡间，现在本尊进入了这个棋盘成为了其中的一枚棋子，这个游戏才能打发我无聊的生活。”
端木森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明明已经天下无敌居然为了不让自己无聊而故意堕落，随后将自己从最强大的操盘者变成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你疯了吗，你这样做可能会永远无法觉醒，甚至可能会被其他人吞噬，你也许会因此被命运抹去。”端木森说道。
摄天者大笑道：“呵呵，这样才好玩，永远一个人待在安全的地区，永远一个人寂寞地看着万物诞生和毁灭实在是无聊至极，现在我也可能会被别人吞噬，我也可能会从诸元宇宙中消失，这才好玩，这才能打发我无聊的生活，也正因为本尊坠落凡间，才能出现你们这些有意思的人，若我还在最顶端操控一切，你们有机会出头吗？”
端木森无话可说，他不可能和一个脑回路和自己完全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啰嗦，但这样一来就说明这厮实际上是没有恐惧或者天敌的，端木森也就无法找到其弱点，换句话说摄天者是真正的无敌存在，这厮几乎没有弱点，如果让它恢复了全部修为并且完全觉醒的话，那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还有其他有意思的法术吗，我才刚刚有些乐趣。”摄天者说道，他说话越来越流利很明显意识也越来越清晰了。
端木森开始发力，好在现在的摄天者还没完全觉醒，端木森还有机会将其镇压，那只抓住摄天者的手释放出巨大的黑色光芒，这些光芒笼罩住了摄天者的脸，摄天者无动于衷地说道：“你在干什么？以为这样能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本尊心中没有恐惧，你的这些手段对本尊不起作用。”
端木森却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没有恐惧，我也没办法破坏你的精神，但你虽然没有恐惧可不代表你体内另一个意识没有恐惧，虽然这么做会让洛天这小子受不少苦，但也只能让他委屈一下了。”
摄天者此刻明白过来端木森想干什么，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黑色的光开始影响洛天自己的意识和精神状态，洛天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精神瞬间就失控了，而这种失控也影响到了摄天者，摄天者自己的意识遭到了洛天意识的疯狂干扰和攻击，原本正在觉醒的状态也因此大大延缓，而此时端木森再度对邪魔老祖说道：“现在如果不封印他，你觉得他觉醒后你有好日子过吗，再不出手，这个天下就轮不到我们来争夺了。”
一直字观战的邪魔老祖此刻露出了犹豫之色，片刻后轻轻一抖黑色长袍说道：“也罢，让本老祖来掂量一下万物之初有什么能耐。”
到此时邪魔老祖终于正式参战，端木森和邪魔老祖这对死敌此时此刻不得不联起手来共同对付即将觉醒的摄天者。
第四卷，天外之路 第六百九十一章，封印永不完美
洛天的精神在影响着摄天者，摄天者自身是堪称无敌的存在，但虽然他是无敌的，可洛天并不是，端木森创造的特殊规则对摄天者是无效的可对洛天那是有效果的，此时的洛天精神几乎崩溃，并且开始影响到摄天者。
“软弱无能的人类，待我觉醒之时，便要将你这卑微的人类亡魂彻底毁灭。”摄天者愤怒地低吼，但他也没办法，一来自己没有完全觉醒，二来是他身体的主动权一直在洛天和摄天者之间徘徊，当洛天的精神状态出现问题的时候便会影响到摄天者对身体的操控，纵然摄天者强大无敌，可毕竟现在还未觉醒，其精神力量远远比不上曾经巅峰状态的摄天者。
端木森见自己的规则起了作用，同时邪魔老祖也表示愿意和端木森联手对抗摄天者，成功阻止摄天者觉醒的机会大大增加。
“万千亡魂，天地黑暗，我掌控世间至阴至邪规则，所有阴暗之地皆听从我的号令。”邪魔老祖终于出手，天上一道邪光划过虚空，漫天黑影洋洋洒洒落下，似是黑色羽毛但实际上却是无边无际的亡魂大军，如同无数会撕裂大地的黑暗怪物。
端木森也没闲着，此时立即配合邪魔老祖出手，天外无数宇宙之力汇聚而来，他手掌打开仿佛能掌握一方永恒宇宙。
这两个人代表的是如今诸元宇宙的最强实力，而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存在，纵然摄天者的状况并不稳定，但此时依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黑暗的光从其体内向外释放，摄天者之力哪怕只是一丝一毫都对其他能量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而在这份优势下，两位超级强者的攻击似乎没有预料中那么奏效，纵然都施展的是足以将这个宇宙震碎的法术，却在面对摄天者的刹那显得如此弱小，一声狂吼摄天者之力向外宣泄，端木森和邪魔老祖当即便被震飞出去。
“你们……这些蝼蚁……休想撼动本尊。”摄天者开口说道。
澎湃无边的能量向外扩散开来，如同无边无际般的冲击波将原本已经几乎被打碎的空间再度击穿，司马天和粲已经不知被这可怕的能量冲击波打到什么地方去了，端木森和邪魔老祖则在这冲击波内勉强坚持着，看见还没完全觉醒的摄天者释放出如此可怕的力量，端木森和邪魔老祖的心里同时生出了不同的想法。
端木森所想的是必须阻止摄天者的完全觉醒，若不然这个轮回和诸元宇宙都将灰飞烟灭，而邪魔所想的则是如何才能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那才是邪魔老祖梦寐以求的。
就在两个人抱着不同想法却做着一样的事情时，洛天的精神已经在身体内被恐惧折磨的不成样子，明明外界才过了一会儿时光，但洛天的精神在身体内却像是过了千百年的时光，他的精神遭到了可怕的冲击，灵魂就好像被无数可怕的黑暗刀刃刺穿，他亲眼目睹了自己最害怕的事物，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洛天真正害怕的竟然是死亡，却不是他自己的死亡而是再一次目睹自己想保护的人死在眼前，他看见已经死去的父母大哥和各位友人从墓地里爬了出来，冲着他哭嚎说他没有做到该做到的事，还说洛天早就应该下来陪他们，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还是无法接受。
而洛天的精神崩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摄天者，他已经操控不了自己外放出去的能量，甚至也没办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端木森和邪魔老祖再度出手，逆势而上迎着可怕的冲击波一步步朝摄天者走去，摄天者口中不断发出警告但他的声音出卖了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他不停拍打自己的脑袋喊道：“你这该死的，卑微的虫子，不要搅乱我的思想，给我滚出去。”
但摄天者这么做是徒劳的，他只要没有完全觉醒就不可能将洛天的意识和精神从自己体内打散，别看摄天者即便没有完全觉醒就拥有那么强的实力，但在洛天的身体中，摄天者没有能力主宰一切，听上去像是很荒谬但这就是事实，洛天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虽然微小但精密的宇宙，而这个宇宙并不在不完整的摄天者掌控之中。
端木森和邪魔老祖看到了希望，摄天者的状况明显不太对劲，迎着一道道可怕的冲击波两位超级强者终于走到了摄天者的面前，端木森大喊道：“你我使用两个极端的能量同时攻击，两股强大但极端冲突的能量会对摄天者造成很强的冲击，趁此机会我施展法咒将摄天者再度封印。”
邪魔老祖没言语但点了点头，两个人同时出手，手心中是两股恐怖但截然不同的能量，一起作用在了摄天者的身上，一黑一白，出乎意料的是黑色的能量居然来自于端木森之手，而白色的能量却反而来自邪魔老祖的手掌，两股从属性到外观完全不同的能量冲入摄天者体内，现在摄天者的身体还是洛天的躯壳，纵然洛天的身体在同级别修士中算是比较强悍的，可也禁不住这两位的攻击，在精神受到恐惧折磨之后，身躯也在两位超级强者的攻击下几乎被毁灭，摄天者也在此时露出了巨大的破绽，端木森见此机会马上使出法咒，一道道连接天地的能量不断地贯穿下来，全部都打在了洛天的身上，这些能量全部都是最古老的封印之法，在端木森的融合下变成了整个宇宙最强的封印，摄天者再度被卷入封印之中，在即将消失的时刻冰冷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破碎的宇宙中。
“这一次的封印将不再完美，裂缝已经打开，你们就休想再将裂缝修复，我终将复苏而我下一次觉醒之时，你们将再无对抗之力。”摄天者的声音最后还是从洛天的口中说了出来，这不是危言耸听，洛天作为躯壳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摄天者所说的裂缝便是指端木森就算再想办法封印摄天者也无法做到完美，封印只能苟延残喘地将摄天者暂时封闭起来，但裂缝只要存在一天，那摄天者就总会有苏醒的一刻。
洛天残破的身子从空中落了下去，邪魔老祖突然出手想抢夺洛天，此刻的洛天已经完全昏迷过去压根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而见到这种情况的端木森也即可出手，两个超级强者围绕着洛天的身子再度开打，只是虽然外界打的不可开交但洛天自己却并不知道，他自身的意识正站在身体内意识中一处神秘而未知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宫殿，而在宫殿的大门口，巨大的石门遍布裂缝，最大的一道裂缝已经足以让洛天的半只手伸进去，洛天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没想到自己的意识世界内还有这么一个神奇特殊的地方。
而就在此时，一道冷风透过大门上的缝隙吹了出来，冷风拂过了洛天的面颊，他走到大门前朝里面看去，这一眼看见的是一个黑洞，接着黑洞中又出现了一双血色的眼睛盯着洛天，吓了洛天一跳，他急忙后退却听见门里面传来声音说道：“你我终要见面，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洛天一怔缓缓走过去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的意识世界内？”
“明知故问，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对方说道。
第四卷，天外之路 第六百九十二章，僵局解决之法
声音透过大门缝隙传了出来，洛天开口道：“你是摄天者吗？”
“我是万物之初，摄天者不过只是后世对我的称呼罢了，你应该感到荣幸，竟然可以成为我的躯壳，见证我的觉醒。”大门后的摄天者说道。
“你觉醒不了，这扇大门应该就是对你的封印吧，你不可能出来。”洛天说道，但声音却听不出任何的底气。
“你看见大门上的裂缝了吗，封印早已开始崩坏，你觉得这些封印还能困住我多久？”摄天者冷冷说道，“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将本尊放出来，本尊还可考虑饶你不死，将你的灵魂保存在本尊重新开启的诸元宇宙之内。”
他是来蛊惑洛天开门的，一旦这扇大门打开摄天者将再临人间。
洛天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因为他知道摄天者的存在，也能感觉到摄天者的力量所以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和摄天者对抗，但这样的动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开口说道：“你既然有天下无敌的本事，那为什么不自己从大门那边走出来呢？”
“不是我不能，而是我还要等待时机，你以为外面那些蝼蚁能封印我多久，大门已经遍布裂缝，封印已经快要破碎，在这种时候谁能再封印我，你还是外面那些蝼蚁呢？”摄天者这话听上去像是大言不惭，但洛天却知道他并没有说错，封印一旦解除，诸元宇宙将陷入巨大无边的浩劫。
洛天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他以为诸元宇宙最大的敌人是邪魔，他以为自己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随波逐流在这乱世之中想办法安身立命，可转了一圈后他却发现自己才是这诸元宇宙最可怕的怪物，自己的身体中才藏着可能毁灭诸元宇宙的最终恶魔，而他和眼前这脆弱不堪的大门成了阻挠诸元宇宙毁灭的最后屏障，这是何等讽刺，总是想将自己置身于风暴之外，但结果他却可能变成所有人的敌人，朋友亲人全都可能因为他的失守而死亡，他突然发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异乎寻常的重大。
“打开门，我可以做到一切你希望做到的事，我知道你内心中的恐惧和期待发生的愿望，你帮助我，我也可以帮助你，你难道不希望死去之人复活吗，你难道不想在新的诸元宇宙中有一块永远属于你的自由国度吗，你难道不想超脱出命运的掌控吗？”门那边的蛊惑越来越强烈，而这种蛊惑却比洛天过去遇到的都更加有说服力，因为洛天知道摄天者可以做到他所期待的一切。
“用诸元宇宙无数生灵的命换我的命运……”洛天犹豫着说道。
大门内有奇怪的黑色能量顺着缝隙钻了出来，这些黑色能量缠绕住了洛天的身体，接着摄天者在洛天耳边低声说道：“作为诚意，我先送你一份礼物，你将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你体内的道海核心碎片将变的更加完美，你会见识到我强大的力量，然后在那之后你会看见更多不可思议的奇迹，而这一切都是我所创造，而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的面前，恳求我接受你的忠诚。”
话音落下，洛天的意识便被一阵可怕的狂风吹了出去，身子在风中身不由己地升上天空。
刹那间洛天在坠落中清醒，他的身子在虚空中悬停，而围绕着他周围的是无数强大的法术和灵光，端木森和邪魔老祖正在上方的虚空中大战，两个人都是为了洛天的归属权，但一时间还难以分出胜负，就在此时两个人同时发现了清醒的洛天并且迅速朝洛天袭来，邪魔老祖距离洛天更近也更快，眨眼间便到了洛天面前，一把抓向洛天却被一层奇异的黑色光芒挡住，整只手瞬间便被弹了回来，同时洛天身上的黑色光芒外放出去瞬间将两位超级强者击退，这一幕太出乎意料，不仅两位超级强者没想到，就连洛天自己也大吃一惊，想到先前摄天者对自己说的话，洛天心头冒出一股寒意，果然在这厮的口中，一切都将成真。
“你从哪里得来这股力量的？”邪魔老祖喝道，却没敢继续靠近洛天，而端木森则看着洛天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洛天也说不上来，而且他感觉那种黑色的光芒也就只能存在一瞬间，在这之后体内并没有任何这种黑色能量存在，但邪魔老祖此刻却并不知情，纵然他能看穿洛天的身体情况也不敢妄下判断，毕竟见识过摄天者之力的他已经无法预测洛天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他没敢靠近洛天而端木森见状便趁机说道：“看来洛天从摄天者的这次觉醒中获得了什么，你我都不知道摄天者到底有多少变化和手段，还是不要乱来为好，倒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继续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
端木森不想再和邪魔老祖纠缠下去，继续打下去对他会很不利，而邪魔老祖却似乎不想放手，眼看这么强大的能量就在眼前他如果放弃的话，等洛天逃回九重天内自己再想抓他就难了，就算洛天体内没有摄天者之力，光是他身体中的道海核心碎片也邪魔老祖不愿罢手，他的道海拼凑的越来越完整，待核心部分完全拼凑的一刻，他便可以开始窥探道海的核心秘密。
但他现在吃不准洛天究竟还能不能施展出摄天者之力，在他看来就算洛天施展不出完整的摄天者之力，可就算只能使出一丝，可如果端木森出来搅局这两个人一配合难免会让自己吃亏，但如果就这么走了又很不甘心。
端木森知道邪魔老祖不愿就这么离开，此时司马天和粲也跟着降临了下来，两个人都身负重伤却都没死，只不过司马天的状态看起来更差一些，他们的出现让邪魔老祖心生一计，他看着端木森说道：“你我都不愿意放弃洛天的控制权，而你我如果继续打下去恐怕没有百年时间是分不出胜负的而且很可能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倒不如这样，让你我阵营中的一人出来对决，正好司马天不是要杀粲吗，就让他们两个真正交手一次，谁如果活下来了就算是赢了这场赌局，到时候洛天就跟谁走，如何？”
“我的命运凭什么由你来决定？”洛天喝道，却被邪魔老祖冷冷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洛天见识到了实力的差距，在这个江湖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
“我……”端木森刚要开口说话，可还没说出口一旁的司马天便突然插嘴说道：“好！就让我和粲好好打一场。”
司马天答应了下来，他为了复仇可以不管不顾，而一旁的端木森此刻已经来不及改口，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洛天又看了看司马天后说道：“只能这样了，这也是面前能解决僵局的最快方法，邪魔，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准备，不如这样，让司马天和粲先各自回去，我们两个以及洛天留在此地，十天之后他们回到这里进行对决，如何？”
邪魔老祖看了一眼粲后说道：“你听见了吗，你只有十天时间做准备，这一战不能输。”
粲哪里是司马天的对手，如果能打赢司马天的话他先前也不会那么狼狈了，可现在听见邪魔老祖的话，他似乎领悟出了不一样的话中含义，好像邪魔老祖会刻意帮助自己似的，当下心中想法陡然变化并说道：“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司马天的人头以及洛天，我都会为您带回来。”
第四卷，天外之路 第六百九十三章，自私之下
劫后余生的粲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虽说心里对司马天体内的那一丝摄天者之力还有所忌惮，可既然邪魔老祖发话了，那这厮只能答应和司马天一战。
邪魔老祖何等睿智聪明之人，此时早已看出了粲心中所想当即说道：“你随我过来。”
到了一旁的虚空中邪魔老祖撑起一片结界，接着一把抓住了粲的脖子，粲吓的完全不敢动弹，邪魔开口道：“你不能输给他知道吗？”
粲完全被此时邪魔老祖的气势震慑住了，磕磕巴巴地说道：“但司马天身体内有一丝摄天者之力，如果这厮找我拼命的话，最后我未必能活下来。”
邪魔老祖想了想后说道：“也罢，今日本老祖便帮你一个小忙。”
说话间邪魔老祖的手指点中了粲的额头，粲立即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但非常精纯的邪恶能量涌入了自己的身体中，这股能量进入粲的身体后立即蛰伏下来，但以粲的阅历和经验，以及曾经身为天道的见识立即明白，这股能量可以帮他大忙，在关键时刻这股能量甚至可能将粲的法术等级提升到混沌级。
粲害怕的便是自己不再是天道之后无法施展出混沌级的法术，而司马天一旦拼命那自己连自保和制衡对方的办法都没有，现在邪魔老祖的帮助让粲信心大增，既然自己又能重新施展混沌级的法术那凭他的经验，还真未必怕了司马天的搏命之法。
“这一点帮助也可以变成你的奖励。”邪魔老祖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们天道家族的成员都曾经是天道，你们在自己的轮回时代中曾经无敌，但轮回之后你们的实力便会迅速下降最终落入混沌级之下，目前为止天道家族中还没有一个成员能施展出混沌级的实力，也就是说，如果我赐予了你再度施展混沌级法术的本事，那你就如同凌驾于其他天道家族成员之上，刚刚我输入你体内的能量，既可以在你和司马天的大战中发挥作用，也可以在你战胜司马天为本老祖做了贡献之后继续留在你体内。”
粲咽了咽口水，神经刹那间紧绷起来，他知道邪魔老祖的野心，邪魔老祖想取代天道成为诸元宇宙的主宰，更想重塑道海成为道海永远的主人，邪魔老祖如果想要完全掌控道海就必须潜心研究，到时候可能一研究便是千百万年甚至更长，而在这段时间内，粲就会成为诸元宇宙的实际掌控者，虽然称谓上他不再是天道，可实际上他还是和天道一样高高在上的存在。
“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必将司马天的人头摘下来，助你赢下赌局。”粲立即抱拳说道，邪魔老祖此刻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在另一边，端木森望着身体残破不堪的司马天叹了口气，施法尽力修复了司马天的身子，接着说道：“前辈，您不能再动用摄天者之力了，否则您的身体就会彻底崩溃，再有下一次只怕连我都无法将您救回来。”
司马天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我先回一次三重天。”
他抬脚要走，似乎对端木森的话有些不耐烦，而一旁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洛天却开口道：“前辈，如果您再动用摄天者之力真的会死的。”
“我知道了，烦死了！”司马天不耐烦地回头咆哮道，接着身子一晃直接消失在了众人面前，端木森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一次的赌局玄了，不由得回头看着洛天，如果洛天落在邪魔老祖和天道家族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天回到了三重天，他所驻足的地方已经一片狼藉，白骨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司马天在废墟中找了好一会儿后从废墟中找到了一个酒坛子，摇了摇后里面似乎还有一些酒，他看起来有些兴奋地仰头喝了起来。
只是才喝了一口酒坛子就空了，司马天气的一下将酒坛子摔在地上，接着仰起头朝天空咆哮，好似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要和对方同归于尽，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当一个人已经决定不顾一切哪怕是生死也置之度外地去复仇却没能成功的时候，那种心情无法用痛苦来形容，而是绝望。
司马天岂会不知道自己再次动用摄天者之力会死这件事，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知道粲一定从邪魔老祖那里得来了什么好处，接下去的大战司马天能胜过粲的可能性很低。
错过了报仇的最好机会，这个机会也许永远不会再来了。
身子向后仰，他躺在残破的大地上向天空看去，低声道：“人间多好，能见蓝天白云，也能观星辰日月，可如今只能看见这可笑的混沌虚空。”
此时有声音传来，司马天扭头看去见到的竟然是白骨，他立刻嚷嚷道：“白骨啊，我酒喝完了，你那里还有没有酒啊？”
白骨却一言不发，司马天觉得奇怪刚想再开口，白骨却一拳打在了司马天的脸上，即便白骨的修为比司马天弱了许多，但全力的一拳还是将司马天打的向后面踉跄了一下。
“你疯了吗？”司马天愤怒地吼道。
白骨却依然一言不发一步跨到了司马天面前接着一把抓住了司马天的衣襟咆哮道：“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看看你搞出来的大烂摊子，现在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你可能会害死所有人你知道吗？”
司马天身上灵力外放刹那间便将白骨击飞出去，白骨落在了尘土之中，司马天虽然这一下没用力但白骨还是摔的够呛，可从尘土中爬起来的白骨却咆哮道：“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么可怕自私的怪物？”
“我是怪物？折磨我的家伙才是怪物，你没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就不要假装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粲必须死，即便赔上一切我都不在乎，不管是我的性命还是这个宇宙所有人的性命，我都不在乎只要他死。”司马天说出了心里话，这才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白骨朝着司马天冲了过去但轻而易举就被司马天制服，司马天看着被他的灵力压在地上的白骨冷冷说道：“你什么都不明白，因为你从没体会过那样的痛苦所以你才会在一旁说风凉话，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你那样从魔道转为正道，我相信不是除了我之外应该没人能经历万年的折磨。”
白骨趴在地上，咬着牙开口道：“如果我无法对你说教的话，那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告诉你这些道理。”
白骨指向天空，司马天抬头看去瞧见一个身影正从天空中降临，白骨所说的那个人便是一直在尸海鬼蜮中的糟老头，也是司马天的师父许佛。
当年便是许佛将毒死全家的司马天带走，并且收其为徒教其修炼功法，并且最终帮助他成为了绝世强者，但那时候的司马天代表了正义公平，他是江湖中散客们心里的大前辈，也是很多后辈憧憬的高人。
但在百世浩劫之后，司马天曾经的荣光不在，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满腹仇恨已经堕落的家伙。
白骨的话刺激不了司马天，但许佛的出现还是让司马天大吃一惊。
糟老头站在了司马天头顶的空中凝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司马天也看着糟老头冷哼一声道：“您终于愿意离开自己的花园了啊。”
他对许多曾经的故人充满怨念，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师父也是尸海鬼蜮的主人。
第四卷，天外之路 第六百九十四章，信念崩塌
尸海鬼蜮的糟老头是司马天的师父，只怕这件事没几个人会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而且在修为上糟老头还比司马天更强。
百世浩劫之前，在这个轮回的天道还没出现的时候，那年司马天还是翩翩少年，因为自己喜欢大姑娘被家族所害而一时怒火攻心，最终居然将自己的家族屠戮毒杀，因此遭到家族亡魂诅咒而几乎濒死。
那年大雨滂沱，司马天遭到诅咒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如果不是许佛路过此地发现司马天的异样而将他救了起来，并且一时心血来潮将他收为弟子的话，只怕司马天早就已经死在年少时候了，也就不会有后来在江湖中大放异彩的超级高手司马天了。
他有许多称号，江湖上对他的称号多不胜数，而其中最强的几个称号有远古规则守护者，力圣以及轮回前的通天会大长老。
他曾风光无限也曾正直不阿，他代表的是轮回之前整个江湖的风貌，但现在他却成了整日埋头于酒精之中的废物。
彼时为云，此时为泥，司马天从天空直坠深渊泥潭。
“你在看什么，看我像个废物是吗，呵呵……”司马天仰起头冲着许佛大喊道，“我是变成废物了，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但那又如何，哈哈……现在我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可笑可笑啊。”
“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你，我记得那一天路过司马家大宅的时候，天上下着奇怪的血雨，我见到无数亡魂涌入一个瘦弱的少年体内，那个少年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只求一死，但我在那个少年的身上却看见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呵呵，那个少年还不就是我吗，你想说的应该是那时候就不该救我，就应该让我死在司马家的大宅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那一天我死了的话，就不会受万年折磨之苦。”司马天冲糟老头喊道。
“不，我想说的是，那一天之所以我会救你，是因为我看见了一个坚强的生命，司马家那么多亡魂想杀你，可最终你却还在泥潭中挣扎，我看见了你骨子里的坚强与不屈，在我看来世上任何一个孩子在你这种状态下早就应该死了，但你没有死，你当时想活下去的意志力让我觉得应该将你救下来，我觉得你可能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说这些都是废话，你就不该救我，不应该让我活下来。”司马天冲糟老头喊道。
“是啊，我的确不应该让你活下来的，如果我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话，我的确应该在当时看着你死。”说完的一刻糟老头落在了司马天的面前问道，“那不如让我杀了你，然后由我代替你去和天道家族的成员一战吧。”
“好啊，哈哈，百世浩劫的时候你未曾救下我，现在又来我面前装好人吗，你不如杀了我然后你去和粲一战吧。”司马天冲糟老头喊道。
糟老头看着司马天苍白的脸一言不发，百世浩劫之时的一幕幕又涌上了他的心头，当年司马天，糟老头被天道家族成员围攻，两个人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当时对方数位高手联手施展了可怕的秘术，将两个人分开，在司马天重伤被抓走的刹那其实糟老头是有机会将他救下来的，可在那一瞬间出了意外，糟老头没能留住司马天，眼看着司马天被天道家族之人活捉带走。
而在那一刻司马天也看见了糟老头的留手，从他的视角便觉得在那一瞬间是糟老头故意收回了手而让自己被抓走。
隔阂从那时候便种下了，这么多年来司马天也没去找糟老头问过，而糟老头也从来没主动解释过，两个都是性子倔强之人也都是不爱过多解释的人，所以这个误会就这么一直保持了下去，谁都没想到这件事会在司马天的心里留下那么深的一道伤痕。
“你动手吧，反正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回去。”司马天根本就不挣扎，就这样冷冷地看着糟老头。
糟老头望着他说道：“你想知道当年为什么我没救你吗？”
司马天别过头去冷笑道：“现在解释再多有什么用，万年折磨我也并不怪你，我说过了，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但下一刻糟老头却一把撕开了自己左胸口的衣服，一个可怕的伤疤出现在了他的左边胸膛上，从伤疤的位置来看这个伤口很接近糟老头的心脏，并且从伤痕的程度来看，这个伤疤一定是老伤留下的，而能在糟老头身上留下伤痕的一定是可怕的怪物。
“你这伤……”司马天惊讶地说道。
“这就是当时我为什么没救你的原因，因为我当时被天道家族从背后偷袭，以神器打穿了我的胸口，同时邪魔老祖也在暗中出手将邪气打入我的体内，我当时不救你是因为我自身难保，你以为我想看着你死吗？”
一个可怕的误会却在三言两语中解释清楚了，但司马天还是摇了摇头道：“就算说这些也没用，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做，跪下来恳求你们的原谅吗，还是希望我忏悔自己的错误，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错，我的复仇是那么久以来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东西，如果没有复仇的执念我或许早就想办法自行了断了。”
不知道此刻糟老头看着司马天的样子是怎样的心情，他彻底沉默了下来，很长时间都没说话，司马天也闭着眼睛不言语，许佛最终松开了攻击司马天的手开口道：“我以为支撑你的是很多后辈对你的期许和崇拜。”
“呵呵，谁会崇拜我，看见我的手了吗，现在我战斗的时候为了结印还要幻化出一只手来，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司马天不屑地说道。
“是啊，如果当初的你就是这个样子，那也不会有人对你充满期待和膜拜，那一脉也不会将你看成是最值得尊敬的前辈，罗焱那小子也不会喊你祖师爷爷，蒋天心那家伙也不会说你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英雄，是啊……你被折磨了万年痛不欲生宁愿了结生命，而他们早已经死在了百世浩劫中，他们的仇谁来报呢，你吗？”糟老头说道。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一直看起来满不在乎的司马天，司马天大喊道：“我早该和他们一起死了，活着才是受罪。”
“你知道蒋天心那小子死的时候说了什么话吗？”糟老头退后了一步说道。
司马天问道：“说了什么？”
“他说他此生无悔，还说若有来生他依然会投身通天会，他说因为通天会的精神一直鼓舞着他，而你这位通天会大长老怕是已经忘了吧，我也不想与你多说什么，你若是想死我不拦着，你想和粲换命我也不拦着，等你死后我会想办法再和他一战。”
“那我就不送您了。”司马天说道。
“哼，明明你曾掌握制服粲的方法，却被仇恨蒙蔽双眼，宁愿借助外力以命换命也不愿意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掌握的东西，可笑可笑，我许佛怎么会收了你做徒弟，你所说没错，我那个叫司马天的弟子已经在百世浩劫中死了，你不配做我的弟子。”许佛挥手向前踏出一步，刹那间消失在了地面上。
而此刻的司马天用手捂着眼睛，咬着牙说道：“呵呵，是啊，我不配，我早该死了……”
此刻白骨走过来说道：“许佛前辈的话我想你没明白，那我就说的简单点，他老人家告诉我，你比他更有希望掌握混沌级法术，因为你是轮回前的远古规则守护者，而这份资格是他传给你的。”
第四卷，天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