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大隐(1 / 1)

武道巅峰 风中之龙 2 万汉字|133 英文 字 29天前

第二百七十章 大隐

第二百七十章大隐

小隐隐于世,许邵已经完成了入世的第一步修行,现在要进行第二步,大隐隐于朝。

说道jī昂处,乔万春仿佛看见许邵的身上象要发出光来一般,禁不住叫一声道:“好!好有志气的弟弟!不过,为什么你不象你义父那样?作个民间大侠,也可以维护世间公道啊!何必一定要投身公门呢?”

许邵反问道:“那么大哥你呢?当年为什么又决定投身公门?”

乔万春只被许邵这一问问得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那是因为我要追随刀大人呀。”

许邵道:“照啊,现在刀大人就在我面前,我为什么就不能像大哥一样追随刀大人?”

刀凤池轻叹一口气道:“可惜呀,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当年我正是茂盛之年,现在却已是风烛残年,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不想许邵却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更加要尽快追随大人,向大人好好学习,否则,难道大人百年之后,世间公道就要绝了吗?”

他说话虽然直接得到了难听的地步,但却让刀凤池心头一动:想我刀凤池,一生为维护雷室和百姓尽心尽力,但我百年之后呢?谁来尽此心?尽此力?今遇此子有如此宏志,不论为公为sī,我也不该拒绝。

一念及此,刀凤池便下了一个决定,一个影响力极广极深的决定:“好,许邵,我就让你跟随于我,不过现在我们首先要过一关,若过不了,就一切休谈。”

许邵听见刀凤池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非常兴奋,便说道:“那一定是和大人微服出现在这里有关吧?老实说,当我发觉大人身份的时候,便知道必定有不寻常的事要发生,所以才特意拉着你们来这里说话。”

乔万春不禁对这细佬更加佩服:“原来如此,我当时只想到这样做很适合,因为我们的身份的确不方便公开,却想不到细佬你当时已经想到这么多的事。”

听了乔万春的称赞,许邵只笑了一笑,说:“其实这没有什么啦,因为刀大人身为重臣,如果没有重大的原因,怎么可能从京城老大远走来这里?而且不是大张旗鼓,是刻意隐藏了身份?如果我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怎配当大哥你的弟弟?”

许邵说话一直非常直接,但对于乔万春,总是尽量婉转,令乔万春大是受用,便说:“其实呢,大人这一次来这里,是为了~~”

他正要说明此行目的,许邵突然一手按住了他的嘴,然后立即向巷口奔去,左右张望起来。

许邵在巷口张望了一番后,回来说道:“大人、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再在这里谈话吧,刚才那个méng面的女子又在巷口停了一下,而我追过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踪影了,我看她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对大人有所图谋,一直跟踪大人,否则,这里是我临时决定的地点,她怎么会连续两次窥探我们?”

对于许邵这么一番行动和分析,刀凤池只觉得甚为满意,看来许邵果然是一直有志于公门,所以对于观察和分析都下了很大的努力去学习和锻炼。

“许邵,我们也不用另外找地方了,就在这里继续谈下去就是。”刀凤池对于许邵要换一个地方的提议反而不同意:“我觉得在这里继续谈话,反而更加安全,因为在这里的环境是许邵你熟悉的,有什么人想窥探我们,也逃不过许邵你的耳目,她若再出现,不正是许邵你擒下的机会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反客为主了。”

听了刀凤池的分析,许邵立即明白过来:“不错,大人说得对,我们与其费神去填补破绽,不如利用形势,让对手自投罗网!”

刀凤池满意地点头道:“好,一点就明,许邵你的领悟力真强,我们这一次来雷州,明里是打的旗号是巡视地方治安,暗中实查地方官员和魔族勾结,走sī钻营一事,还有他们从中获取的利益都用到什么地方去。”

许邵想了想,说:“大人,那么说来,怀圣寺一带胡商聚居地,是关键之处了,嗯,还有今晚,也有可能会出事。”

乔万春又是一阵惊喜:“弟弟你好厉害,竟然和大人想到一处去了。”

许邵反觉得理所当然:“大哥!我怎么说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地段和风俗都很清楚,所以才想到的,反而大人身为外地人,初来此地,就知道关键所在,更加值得许邵佩服。”

他这么说似乎在拍马屁,但刀凤池和乔万春却知道他确实是出于真诚,刀凤池更从中得到了一点信息:“是了,许邵,我看你在西市中人望不错哦。”

许邵点了点头:“这个倒是真的,由我十岁那年起,义父就把医刀这行当全都交给我了,到今年我已经在西市医了十年刀,这里的街坊我是全都认识的。”

刀凤池略一沉吟,突然说:“许邵,我有一个任务要你去完成。”

他直接便要分派任务给许邵,显然已经不把许邵当是外人,许邵自然明白,却是非常高兴,说:“大人,那是什么任务?”

刀凤池一手摊开,另一手伸指在掌上一点:“你看,西市一带和怀圣寺那边的魔族聚居地的位置就如同这掌纹一般,彼此之间只有一街之隔,今晚是对方下手的最佳时机,我们会在怀圣寺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但是西市实在太接近,我本来正在为要如何不声张的情况下疏散西市的百姓,现在,我觉得许邵你正好适合这个任务。”

许邵马上明白过来:“大人是想在不惊扰百姓的情况下收拾局面,那么我是要想办法将西市的人都吸引到安全的地方了?”

刀凤池微一点头,说:“我不想惊扰百姓,其实还有更深的顾虑,不过现在你只要知道你要做什么就行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邵想了想,说:“嗯,今晚所有人都会上街游玩,如果到时候的灯谜被抢了,我想至少可以将大半的人吸引走。”

“哦?但是这样不就会对大家造成困扰了吗?”乔万春也在想着这细佬可以有什么办法,不想原来是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

许邵摇了摇头道:“大哥不用担心的,我已经想到要怎么样处理才能让大家都接受我这样做了。”

刀凤池也笑道:“好了,许邵既然有一定人望,又深知这里的民俗,乔万春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看陶三十少他应该差不多已经办完事了,我们这就去倪府,看能不能和陶三十少他会合。”

说罢,三人便一道出了巷口,正要向倪府而去,突然许邵又警惕地向街口初望去,这一次刀凤池和乔万春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乔万春道:“那个神秘的女子又出现了?”

许邵却摇头道:“不是她,虽然感觉有些象,但身法差太多了。”

刀凤池拉着两人,只顾向着倪府的方向而去,说:“谅她本领再大,也未必是林大侠传人的对手,我们只要继续做我们要做的事就是了。”

三人刚走过两个街口,突然看见前面一大群小童在围住一人高叫:“麻雀叔叔!麻雀叔叔!”

那被围的人正是陶三十少,他回都督府给温提督布置了今晚的任务后,又到倪府通知了倪会长,离开后本想去寻刀凤池和乔万春,却突然被一大群小童包围了起来。

看见陶三十少yù怒不能,yù脱无从的窘境,乔万春不禁大笑叫道:“陶大哥,你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的红人了?”

陶三十少听见乔万春叫唤,才看见刀凤池三人,只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刚才从倪府出来后就突然被这些孩子~~~围住了!”

许邵听见乔万春叫唤陶三十少,也知道了陶三十少的身份,忙上前去,将孩子们都叫到自己身边来,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捉弄叔叔了,叔叔还有事要做的。”

孩子们却说:“许邵哥哥,我没有捉弄他呀!他真的是麻雀叔叔来的!”“是呀是呀!他是卖麻雀的!当然就是麻雀叔叔啦!”

许邵只被孩子们的话逗得哑然失笑:“他又没有带雀笼,怎么会是卖麻雀的?”

“他不是卖麻雀?那为什么要在背上画这么大一只麻雀呢?”那些孩子纷纷指住陶三十少的后背叫将起来。

经孩子这么一说,陶三十少急忙转过身来,叫道:“泰弟,看看我背上是不是有什么?”

他这一转身,只见一只大大的麻雀,栩栩如生地被画在了衣服上,刀凤池一看,只微笑一下,说:“陶三十少,将衣服脱了吧,这一件恐怕不能再穿了。”

陶三十少依言脱了衣服,一看衣服上被画了这么一大只麻雀,只惊得张口结舌:“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发觉?”

这边孩子们见陶三十少不是卖雀的,都很失望,正要散去,许邵突然说道:“等一下,你们先不要走,听哥哥说哦,今晚你们一定要把家里人都带去看花灯,因为有很好玩的事,知道了没有?”

那些孩子听见许邵说会有有趣的事,都答应着一边又叫又跳四散而去了。

陶三十少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在自己衣服上画上这么一个大大的麻雀,突然却听见许邵说:“陶大哥,你刚才有没有和一个méng面的女子发生过碰撞之类的?”

陶三十少想了一想,说:“好象是有一个méng面的魔女在我身边走过的,但是没有发生过碰撞呢,对了,你是谁?”

乔万春急忙介绍道:“陶大哥,这是我刚刚结拜的弟弟,名字叫许邵,你叫他许邵就行了。”

乔万春知道许邵既然一直有心想投奔刀凤池,自然知道陶三十少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再向许邵介绍陶三十少。

陶三十少一面惊奇地看了许邵一阵,说:“看起来倒真是tǐng招人喜欢的,嗯,你是泰弟的拜把子兄弟,也就是我陶三十少的兄弟,是了,你刚才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我见过méng面女子的?”

许邵先向陶三十少行了一礼,说:“多谢陶大哥夸奖,我刚才和刀大人还有大佬在另外一处地方谈话的时候,就有个méng面的女子不断窥探我们,而且身法不弱,后来又有另外一个méng面女子想跟踪我们,所以我想有可能是那个身法不错的méng面女子在陶大哥衣服上画的这个雀儿。”

陶三十少听了许邵的解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还特意问我有没有和méng面女子发生碰撞?”

许邵答道:“那时因为我想确定一下,身法不错的那个méng面女子她的身手达到什么程度。”

乔万春忙问道:“那么你现在已经知道她的身手怎么样了?”

许邵略一沉吟,说:“虽然未必很准确,但我想我已经估计到她的身手在大致一个怎么样的程度了。”

乔万春舒了一口气道:“听见许邵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她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才这么有信心。”

陶三十少虽然不知道许邵的具体情况,但看乔万春对这新结拜的细佬如此器重,想来必是武艺高强,便又问:“那么许邵你估计她能接你多少招?”

许邵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令陶三十少和乔万春都非常惊讶的答案来:“如果我想杀她的话,她一招也接不下来。”

乔万春和陶三十少的道法虽然不是非常高明,但至少也知道,能够在陶三十少完全不发觉的情况下在他背上画上这么大的一只雀儿,则其身手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如今许邵却说自己能在一招内将之杀死,则许邵的自信心之强可见一斑,而所谓艺高人胆大,敢说得这么干脆,则许邵必有惊人业艺也是可见一斑。

刀凤池却连忙告诫许邵:“许邵,你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公门中人,除非不得已,否则不能杀人,而且即使以后你正式成了我的部下,但也不能随便杀人,这是我对你的一个很重要的要求,你可能恪守?”

看见刀凤池如此严肃,许邵也正容答道:“许邵一定会时刻铭记在心,恪守始终!我只是说如果我想杀她的情况下,但是我看她没有伤害陶大哥,所以即使她落在我手上,我也不会伤害她的。”

“她既然不想伤害我,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陶三十少将那麻雀展开来,琢磨着,许邵看了一阵,说:“这种应该是黄雀哦,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人同时指着陶三十少衣服背上的黄雀说,刀凤池笑着说:“原来她是要警告我们,有一只黄雀在我们这些螳螂的背后,不过,这个形势实际上是我特意营造出来的,这一只黄雀,实际上应该是我们才对。”

乔万春想了想,问道:“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对这个神秘的méng面魔女采取什么行动?”

刀凤池点了点头道:“应该还是要想办法和她作接触,虽然已经知道她对我们没有敌意,但看来她知道一些情况,如果我们可以得到她的情报,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更加完善。”

许邵奇道:“大人,许邵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现在这个形势是大人特意营造出来的,那么对方的行动应该都在我们的估计中,为什么还要那么费工夫去得到对方的情报呢?”

刀凤池轻叹一口气道:“许邵,你还是经验不足,我们现在是在和对方进行一场互相争做黄雀的斗争,对方究竟会怎么做,不能单靠形势来做判断,必要的情报也是判断的重要依据,而且可以的话,我想尽量将对方阵营中可以争取过来的人物都争取过来,以减少这一场斗争造成的损失。”

许邵只一愕然:“难道说,我们的对手是雷州的掌权人物?”

许邵这一反应教陶三十少和乔万春大吃一惊,他们也是昨晚听了刀凤池的分析后才猜想到这一次要面对的是什么人,许邵却只从刀凤池的一句话中推测出这么精确的范围来,刀凤池则苦笑着说:“就目前来说,我们的对手的确是他们,但是,这一场斗争只是一盘大棋中的一个劫。”

随着刀凤池的话,陶三十少和乔万春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许邵始终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丝毫不感到有什么好忧虑的,说:“管它什么劫不劫的,赢了就有优势了是不是?那么就马上开始行动好了,这里附近我很熟悉的,就由我来找那个méng面魔女吧!”

刀凤池也被许邵的乐观所感染,马上同意了他的提议:“那好,许邵你可要小心在意,看来她是有心助我们,我们不能无礼,尽量对她客气点,有什么消息的话,就去都督府汇报,不过要是过了未时,就直接去怀圣寺会合,还有,尽量不要轻易暴lù身份。”

许邵应了一声:“领命!”便自个向街旁路口闪了进去。

陶三十少看了许邵的身法,奇道:“咦?他刚才不是说得很有自信的吗?为什么身法这么普通?”

乔万春也搞不懂,但他相信这个弟弟不会对自己撒谎,便说:“可能~~可能是他不想太过暴lù自己的本领,让对方有所提防吧。”

刀凤池却是转身便走:“来吧,我们回去都督府,我想撒下的鱼饵应该开始吸引到一些鱼过来的了。”

许邵闪进横巷,转了几下后,竟然悄悄地回跟到刀凤池三人身后,但他的注意力当然不在刀凤池他们身上,而是附近的人。

因为他知道那神秘的méng面魔女一定还会再次和刀凤池他们接触,但如果自己还留在刀凤池身边,她就不会现身,而她应该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向刀凤池透lù太多信息,所以只能用间接的方法作出警告。

现在许邵离开了刀凤池的身边,暗中侦察,正是要等她现身,再伺机跟踪。

果然不出所料,许邵离开刀凤池身边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后,那个一直méng面的魔女开始不时在街边横巷出现,显然正在试探许邵是不是在附近埋伏,而且看来这魔女对街道也算是相当熟悉,幸好许邵比她更加熟悉这里的街道,才能够没有让她发现自己。

终于,那魔女相信许邵不在附近,正要再次接近刀凤池之际,突然在街边的乞丐都以手中竹竿敲打地面,口中唱起莲花落来,如此一来,不单惊动了刀凤池三人,更令那魔女急忙闪回横巷中。

许邵见那魔女闪进了横巷,而刀凤池三人已经离都督府越来越近,那魔女应该很难再寻得机会接近刀凤池,若不当机立断,就很难再跟踪她了。

于是,许邵决定打草惊蛇,在那魔女尚自在巷口张望之际,许邵径直向着她走去,那魔女惊觉许邵现身,急忙闪进巷中,许邵立即便听见了她急促奔走的脚步声。

“这样就对了,我就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许邵立即也追进了巷中,他早已集中精神远远地锁定了那魔女的行踪,也不急躁,他自信必能找到那魔女最终的藏身之处。

如此一路跟踪下,眼看就要走出横巷,许邵突然在离巷口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真是太大意了,居然会被人包围了,要是让老爸知道了,有要被骂了!”

不是许邵不想继续跟踪那个魔女,而是他发现了身后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堵死自己的退路,而看起来没有异常的巷口,其实已经有一个,或者说应该说,是至少有一个高手在埋伏着。

“哦?看来你也有两把刷子嘛,竟然发觉到我在巷口等着。”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自巷口传来。

随着那声音出现的,是和那声音感觉很相配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一张端正的国字脸和脸上的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令他看起来相当成熟稳重,自信坚毅的神情令这些疤痕成为了挂在他脸上的装饰品,丝毫不影响他原本的英俊样貌。

个子大概比许邵矮了三寸,但身材却相当壮硕,令人看了有着一股豪气干云的感觉。

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实在不堪,破破烂烂,左穿一个洞,右开一道口子,而且沾满了泥巴草末,又脏又臭的,根本就是一副乞丐的模样,相比之下,许邵的衣服虽然材料很低廉,但仍然保持着整洁。

许邵不清楚这少年是什么意思,看来和那魔女似乎并非是一伙的,因为那魔女的服饰虽然简单,但是衣服的布料是名贵的丝绸,和眼前这个乞丐少年差别实在太大了。

乞丐少年见许邵站在那里,只上下打量着自己,巷中光线不足,他看不清楚许邵的表情,但显然他很讨厌别人这样看自己,怒道:“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乞丐吗?”

许邵听他这么反问,不禁失笑:“乞丐我也见过不少,不过象你这么有形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乞丐少年见许邵一派从容,丝毫不惧被包围的情况,又看到许邵背上似乎有刀把,忙叫道:“你们后退一点,这个家伙不简单,让我来收拾。”

说罢,他抽出插在身后的竹竿,遥指许邵,一脸自信地说:“拨你的刀!”

许邵留神又听了一下魔女的行踪,发觉她早已混入人群远去,心知无法再作跟踪,只好在心里面连叫可惜,再看眼前的乞丐少年一脸的傲气,似乎也不是受了指示而来阻挠自己的,而自己又不能表lù身份和造成sāo动,目前只好想办法尽量和平地解决问题了。

主意一定,许邵迎着竹竿走前两步,笑着说:“呢位~~小兄弟,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怎么没说上几句就要动手动脚的?”

他走前这两步,正好可以让乞丐少年看清楚自己的表情,那少年一见许邵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不由得先是一愣,少顷才说道:“你没有得罪我,不过,在下看不惯你跟踪追赶良家fù女的不轨行为!看你长得倒也端正,怎么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邵当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乞丐少年是‘见义勇为’,只感到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突然灵机一动,苦笑着说道:“原来是位大侠,不过这样,你误会我了!我~~我只不过看见那位美女后想问一下她贵姓芳名,家住何方,有没有订过亲家而已!”

乞丐少年又是一愣,随即又喝道:“好个sè胆包天的yín贼!看在下的打狗棒怎么教训你!”

说罢手上竹竿一震,竿尖幻化出十二点绿星,指向许邵四肢的关节处,许邵暗叫一声好,心道此少年倒也厚道,并非想要伤害自己,出手只为让自己知难而退。

不过许邵此时又生一个念头,这个少年看来是乞丐们的头头,如能与之结交,得到他的帮助,今晚刀公的行动就又增助力,于是脚下一转,在宽不过六尺的横巷中和乞丐少年玩起捉mí藏来。

那竹竿在乞丐少年的手下恍如变成一条有生命的青竹蛇,端的是变幻莫测,但是许邵脚下却只是一步接一步地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又或左右闪躲,动作看起来是缓慢又笨拙,偏偏就是让对方的竹竿完全落空。

“哇~~~你这人怎么这么凶!也不讲道理的吗!竟然动手打人?”许邵一边说着话,一边闪避着对方又急又快的攻击,显得如同闲庭散步般轻松。

乞丐少年这时已经连攻了数十招,但却连对方的衣角也完全沾不上,渐渐变得急躁起来,招式也不象开始时般收敛,不时击在两边墙上,只打得尘土飞扬。

巷中光线本就不足,这时尘土弥漫下,更是令人难辨东西南北,乞丐少年也看不见许邵的位置,更加不知该如何进攻,只好将手中竹竿朝四面八方乱打。

但是因为看不见方向距离,他的竹竿不时打在墙上,噼喱啪喇的乱响,但就是没有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良久,乞丐少年终于停止了挥舞竹竿,非是因为他放弃了,而是因为他已经没有气力了,紧握竹竿的手不断颤抖着拨开口鼻前的尘土,因为他正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唉~~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许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乞丐少年的身后,满怀可惜之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乞丐少年惊闻对手就在自己身后,急忙要转身迎战,不想因为气力不继,在一转中脚步自绊,竟一下子就摔成了滚地葫芦,其余乞丐见状都急忙上前来,围住少年,叫道:“你~~你唔好伤害我们帮主!”

许邵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如果有心想伤害他的话,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扶他起来,我有话要跟你们帮主说。”

少年见许邵态度和蔼,顿时心生惭愧,说:“在下刚才失礼了,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许邵又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出过手,怎么算是手下留情?”

少年一听,马上明白自己和许邵的差距竟然已经大到了对方根本不需要出手就能战胜自己的程度,不禁感到气馁不已,这时许邵又说:“我看你的棒法倒是相当精妙,但你没有好好修练内功,这棒法中的诸多变化诀窍就不能展现出来了。”

“我~~我师父只教了我这套棒法和一点内功入门就死了,可~~可不是我不下工夫。”少年连连叹气,脸上尽是悲伤之情。

许邵倒是料不到自己一句话就勾起了对方的伤心事,忙说:“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不是坏人这件事,你应该信了?”

少年用力点了点头,说:“我信。”

许邵上前两步,突然坐在地上,用上京腔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叫他们守住两边巷口,杜如血的徒弟。”

少年象听见了晴天霹雳一样震惊,连忙吩咐众丐分头把守巷口,然后和许邵对面坐下,问道:“你~~~你认识我师父?”

许邵道:“我不认识,不过我义父有给我说过杜如血丐仙的事,说杜如血是他唯一觉得是条好汉的人。”

听许邵如此称赞自己师父,少年对许邵更添好感,jī动地说:“你~~这位大哥,小弟刚才真是太鲁莽了,请问大哥叫什么名字?大哥的义父又是哪一位前辈高人?”

许邵一笑道:“大哥不敢当,我还有个结拜大哥,我最多当二哥,我叫许邵,一般其他人都叫我许邵,我义父和你师父也有些交情,名字叫林道平,你师父应该有提过吧?”

少年只惊讶得好大一阵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最后才一脸敬佩地说道:“大~~二哥原来是林大侠的传人,那我倒是输得不冤了!对了,二哥你~~~真的是为了想~~~想追求那位méng面的女子?”

许邵连忙说:“当然不是,不过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倒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少年听见许邵说另有原因,却猜不出来,但想大侠林道平的传人应该不会是胡作非为的人,便说:“好,二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许邵双手在xiōng前一搭,说:“你都叫了我好几声二哥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嗯?”

少年突然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神sè,随即垂下头低声道:“我~~无名。”

许邵听他说得迟疑,忙又问了一次:“什么?吴明?姓吴,单名是明?”

少年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是没有名字,无名。”

许邵突然间感到眼前这位丐仙传人的身世必有着什么秘密,他一定有着很大的苦衷,所以才会自称‘无名’。

“无名?你~~你师父丐仙杜如血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许邵心想无名既然自称无名,再问关于名字的事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便改变问题,先从他师父的事入手。

虽然提及乃师仍是一片伤心之容,但无名果如许邵所料不再吞吞吐吐,闪烁其辞:“我师父是在六年前去世的,当时我才不过跟随师父几个月罢了。”

许邵计算了一下,心中已然有数,但也知道不便将自己的猜测结果说出,便继续刚才的话头:“几个月就将你师父这一整套神妙棒法学会,无名你当真是才华天纵。”

无名却一脸无奈地摇头道:“那有什么用,二哥根本不用出手就可以赢得了我了,我~~我只练成棒法,内力却实在太差了。”

“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你说杜前辈只教了一点内功入门,究竟有哪些诀窍?”许邵心想既要结交这位不知道是什么帮的帮主,而且也的确很希望这位丐仙传人能够有出息,所以想问清楚无名所学底蕴,看能不能加以指导。

无名听许邵问及自己所学的内功诀窍,不禁踌躇起来,毕竟这是自己道法的根本,岂能随便透lù?但又想到许邵道法比自己已经高出不知多少,又是‘天下第二剑’林道平的嫡传,应该不会为了自己这一点点诀窍而作卑鄙之事吧?

怀着如此矛盾的忧虑,无名抬头望向许邵,却见许邵正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神中便如同两道阳光,直射进自己心中,不但照得自己心中一片通明,而且也反过来让自己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许邵的真诚。

“二哥,我~~我现在就把自己的秘密道出,这点小诀窍对于二哥自然是不足一哂,但于小弟却是xìng命攸关,希望二哥可以答应我,不能对其他人说。”无名立定决心,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自己师父的秘传来。

许邵微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他很满意无名这个反应,为人弟子者,当然是要谨慎对待这种将秘传说与外人听的事,于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将你跟我说的关于你所学内功的诀窍对任何人说,来,我们勾个手指,就这么说定啦!”

无名想不到许邵竟然会用如此孩子气的方式来作为彼此之间承诺的证明,但又感觉到许邵此举中那种发自赤子之心的真诚,于是也伸出小指头,和许邵的小指头勾上一拉,两人不由得相视会心一笑。

无名深吸一口气,一边说着一边随口诀运气调息起来:“天行干,地运支,乾坤相交,承而生人;阳极藏少yīn,yīn极蕴少阳;人通天地,唯凭内经,天干含yīn阳,阳时养yīn脉,yīn时培阳经,地支冲五行,人身有五体,五行合五体;心如明镜,神游天外,无所不辩,无所不纳;本是天地生,仍归天地中,唯一气贯通。”

口诀念完,无名也调息完毕,断断一段时间中,竟已全身安定,呼吸恢复平缓顺畅。

许邵待无名完全完成了吐纳的过程,才问道:“只有这些?”

无名点头道:“是啊,师父传完这一段之后就咽气了,幸好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又学过一些医道,才能将口诀运用起来。”

许邵点了点头,伸出手道:“来,对一掌看看。”

无名这时已经完全相信了许邵,遂依言运劲往许邵掌上推去,这一推,只让无名大吃一惊,自己明明白白地已经和许邵对上了掌,但自己发出的劲力就像发到空气中一样,感觉好不古怪。

许邵却随即收回掌来,又想了好大一阵子,皱眉道:“这段口诀是玄门正宗的功法总诀,无名你已经练了六年,经脉和脏腑已经依照口诀中的修yīn阳、调五行,结合得非常紧密,想重修其他内功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将你的功力完全废掉,还有些可能,不过这样做有相当大的危险xìng。”

无名这才明白原来许邵是想要了解自己的功力情况后再加以指导,心下是又感jī又期待,忙问道:“二哥,请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一直都找不到可靠的人指导我,这样下去,不但师父的道法会自我而绝,不能发扬光大,我~~我的血海深仇更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报了!”RO@。

二百七十一章 传功

二百七十一章传功

许邵瞪着无名,沉声道:“你~~就只想着报仇吗?”

无名突然感觉到许邵语气中的不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却见许邵正容道:“现在还有两个办法可以增强你的功力,一个是寻找你师父这一套内功心法剩下的部分,因为以总诀看来,这套内功肯定是精深无比而我义父曾经说过,你师父杜如血初出道的时候,功力和棒法都是一般,可是后来就突飞猛进,我义父和他结交的时候,他曾经不小心透lu过他有所奇遇,所以,我觉得你师父的这套内功肯定还有一个完整的版本在一个什么处所。这是根本的办法,也是很难确定能不得办到的办法。另一个办法,可以帮你突破现在的关口,不过~~”

无名倒也机灵,连忙向着许邵磕首道:“二哥,我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他磕得地上‘喀、喀、喀’的响亮,许邵急忙将之扶起,只见无名额头上已然磕破了皮,血流披面,不由叹息道:“无名!你这是何苦呢?肢体发肤受诸父母,岂能轻损?”

无名这时不单血流满面,更涕泪俱下:“二哥,我若不得练好道法报仇,哪有面目见父母?怎对得起舍命救我的师父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邵自己也是身负血仇,自然明白无名的心情,也不急着再说什么,过了一阵,无名情绪稍为平伏,许邵才说道:“无名,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总是将冤仇挂在心上,才不得突破现在的关口?”

无名讶道:“我~~我修炼内功,和将冤仇挂在心上有什么关系?”

许邵摇了摇头:“心如明镜,神游天外,无所不辩,无所不纳。任何上乘内功,首重者皆是心法,心法的高下,就是内功高下的根本。你总是将冤仇挂在心上,就如明镜上总有一块锈迹,遨游天外的神精总有一道羁绊,如此又怎能做到无所不辨,无所不纳呢?”

这一段话只令无名醒悟过来:“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每次练功,到这一段就总是不顺!”

许邵继续说道:“本是天地生,仍归天地中,唯一气贯通。你将内功和棒法分隔练,泾渭分明,结果棒法中的精妙之处就不得使出,内功的修炼也不得做到一气贯通,须知这一套棒法是你师父将内功融会其中后才创出来的,所以他临终前,明知不及把全套内功心法教授予你,才摘要地将棒法和总诀传予你的,为的是让你能从中最大水平得益!”

无名听了许邵的话,又回想昔时师父教授自己道法的情形,越想越觉得许邵的话符合事实,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二哥的犹豫,是因为我不得将冤仇铺开,怕我误入歧途!”

许邵这才再次展lu欢颜:“无名你果然没有辜负你师父的期望,今天这一领悟,将会是你今后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你道法更上一层楼的契机!”

无名经许邵这一点通,心灵上的升华马上带来功力上的转变,顿感到原本要专心一志才能提起的真气渐渐自动运行起来,不由惊喜道:“二哥!我觉得真气开始自动运行起来了呢!”

许邵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你的经脉和脏腑已经依照总诀修阴阳调五行,身体早就做好准备了,差的只是心神的上的开发,现在你感觉到真气开始自动运行,正是你抛开心头重压的证明。只要你继续努力,专心致志在武道上,将可以获得更高的成绩,到时候就算不得完全练成你师父一样的道法,但凭你的根骨资质,只要经验继续积累,当也可另辟一片天地。”

“就算不得练成和师父一样的道法,也可凭自己另辟一片天地~~~”无名频频回味着许邵这一句话,只觉话中意味深长,自己以往一直将师父的背影作为追赶的目标,现在,许邵却教自己树立一个更为远大的目标,心中一激动,再一次向许邵磕头道:“多谢二哥指点!请受无名一拜!”

许邵也不推托,只也对着无名一拜道:“你叫了我这么屡次二哥,我们就结拜为兄弟吧!”

无名应一声:“是!小弟荣幸之至!”便和许邵对拜了八下,双双抱着对方肩膀站起来,都不自禁仰天笑了起来,无名抹去脸上血迹和泪痕,说:“二哥,虽然我会不再为冤仇耿耿于怀,可是我仍然会去报仇的。”

许邵拍了拍无名的肩膀,说:“二哥没有说过不让你报仇,可是,二哥希望你要记得,报仇,不等于以怨埋怨,只要报得公道就是,不要将无辜的人卷进去,知道吗?”

无名用力地址了一下头道:“是,我会牢牢记住的!是了,二哥,你说我们还有一个大哥,他是谁?”

许邵拉着无名又坐了下来,说:“你知不知道刀凤池刀大人?”

无名奇道:“固然知道,二哥难道要告诉我,刀凤池是我们大哥?”

许邵笑道:“固然不是,我们的大哥,是刀大人手下的第一高手,乔万春。”

无名又是一奇:“乔万春?我师父说过他的道法很一般嘛,二哥怎么拜他为大哥?”

许邵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错,乔大哥道法虽然一般,可是,他却有着一颗公道之心,并且,他和你师父一样,是个坚守原则,不顾外表的人,我敬的,是乔大哥的为人,认的,是他那正直的心!”

“坚守原则,不顾外表~~~吗?二哥你知道的还真是多啊!”无名忽然想起往日跟随着师父四处漂泊时,师父的点点滴滴,那么,二哥所认同的人,他真的有和师父一样的品质吗?无名既相信许邵,但又觉得很难再有什么人可以和自己最尊敬的师父相提并论。

许邵似乎看穿了这个小弟的心事,突然站起来,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疑问的,可以自己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乔大哥是不是一个值得结拜做大哥的人,我还有点事要办呢,先走了,如果我想找你的话,大概找那些乞丐们辅佐就可以了吧?”

无名也站起来,说:“是呀,我正在筹建一个由乞丐组成的组织,这几天已经基本上将雷州城的乞丐都联系起来的了,我们组织的识别办法很简单的,就是肩上搭有一条布袋条,袋越多地位也越高,如果以后二哥有事要找我,只要找他们就可以获得最新消息了。”

许邵听完不由连连颔首:“好,你还挺有一套的,好好干吧!当乞丐的都是苦命人,只有互相帮忙才能生存得更好一些。”

无名这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二哥,你说要办的事,难道是要找那个门g面的女子?这~~~要不要我的手下们辅佐?”

许邵摆手道:“不消,这是刀大人交给我办的第一个任务,我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完成,并且我怕她见了这么乞丐处处找她会更加害怕而不敢再呈现,那我要找她就难上加难了!安心吧,这里的地段我很熟的,她能躲的处所我大概也猜获得,你就不消操心了。”

说罢,许邵便向着刚才门g面魔女逃走的标的目的继续追去。

无名看着这位二哥不竭远去的背影,突然心头一动:二哥说我可以亲身去看看那个乔大哥究竟是不是真正值得结拜做大哥的人,又说他找门g面女子是刀大人交给他的任务,难道说,刀大人来了雷州?如果是这样,那个乔大哥应该会跟在刀大人身边的,我何不马上去看看?

主意一定,无名马上叮咛手下们,刺探许邵今天曾经和什么人接触过,而这些人现在又去了哪里。首发

无名派了手下去刺探消息,自己则抓紧时间,趁着因许邵指点而生的领悟还很深刻的时候,就在横巷中练起功来。

这一趟练功,令无名感觉到收获巨大,以前总是练的不顺的最后两段口诀,现在虽然不得算是豁然通达,但也开始领悟其中妙处,尤其是按着许邵指点,练功时测验考试了一下和棒法结合起来,马上令无名对棒法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棒法原来真是和这套内功相辅相成的,只要配合起来修炼和运用,那么练棒的时候也在练内功,虽然因为只有一段总诀,更多的精妙之处无法完全领悟,但也令无名亲身感受到自己可能达到的境界在哪里。

不久,无名的手下将今天早上许邵和两个人同行的事述说给无名,并且说那两个人已经回了都督府,无名马上推想到那正是刀凤池和乔万春,于是便急忙自往都督府去,要看看乔万春这个大哥究竟如何。

那都督府是雷州军政的指挥所,平时都是戒备森严,不容一般人随便接近,无名一来是想黑暗观察乔万春,二来以他的破落模样,也不成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所以他决定偷偷潜进去。

如果以无名原本的修为,想要潜入这里,那是绝无可能,但这时的无名经许邵的指点后,体内真气开始进入生生不息、运使自如的先天之境,这是境界的提升,虽然不等于功力上取得突飞猛进,但却能让无名更加有效地运用现有的功力。

并且因为真气基本上不间断地运行,无名的内气根基也在延续不竭地获得培固,身体的反应速度和灵活度也在不竭的提升中,因此,此时的无名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要躲开都督府的巡逻岗哨其实不是十分困难。

经过一番努力,无名终于潜进了都督府,正想再去细寻刀凤池和乔万春所在,突然一把清脆声音自旁边响起:“可以进来这里,你的本领也不差哦,不过你想找什么呢?”

无名大吃一惊,能无声无息地呈现在自己身边的,除许邵外,这人是第一个,但他此时已经不是遇见许邵前的那个无名,见对方没有马上出手,自也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来找的,不是什么工具,是人!”

那人又问:“那你想找什么人?为什么不由正门进来?”

无名双手在xiong前一搭,慢慢地一边转身过来一边答道:“我是来我的结拜大哥,乔万春的,至于为什么不由正门进来,我想你不会是瞎子吧?我这模样,可以由正门进来吗。”

转过身来后,无名看见一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这个少年正用手捻着鼻子,遮住了一半的脸,但无名仍然看得出他很‘帅’。

无名见他害怕自己又脏又臭,不如许邵般丝毫不嫌弃地和自己亲近,心里先减了他很多分数,虽然他比许邵要‘帅’很多。

再看这‘帅’少年的衣服装束,显然也不是都督府中的兵卫或者官员什么的,无名嘻嘻一笑道:“我看你这家伙也不是这里的人,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帅’少年虽然捻着鼻子,说话的腔调却不见变的古怪,仍久是那么清脆:“我是刀大人他们的朋友,来这里是为了呵护刀大人!你说你是乔万春大人的结拜兄弟?可有什么凭证?”

无名是和许邵结拜,并没有见过乔万春,哪里来的凭证?这时只好继续胡赖:“哼!我是乔万春大哥的拜把子兄弟,可没见过你!你说你是刀大人的朋友,又有什么凭证?”

不想那‘帅’少年却取出一个刻有‘御礼堂’字样的令牌来:“我固然有凭证,这是我刚才见了刀大人后,刀大人为了让我在这都督府行走便利,就将这个令牌送了给我,你如果拿不出凭证的,我可就要拿你去对证了!”

无名心道不妙,难道就真的要束手就擒?这可不是他无名的风格!虽然这个‘帅’少年能够在自己不觉察的情况下来到自己身边,但这只说明他轻功好,道法却未必就强得过自己。

心意一决,无名转身便走:“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便要往围墙上跃去,突然身后一道风压过来,那‘帅’少年叫道:“想跑?就是说没有凭证了?”

无名身体的反应已经提升很多,一感觉到对方出手,原本作势要向上跃起,这时立即向一边翻了一个跟头,同时抽出竹竿,照着那风压的侧翼捺去,想要使出刚领悟出来的诀窍之一:御劲。

不想手上竹竿却传来软绵绵的怪异感觉,别说要御对方的劲,就连自己发出的劲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名又是一惊,正要急忙收招固守,突然又感觉到那股软绵绵的感觉竟紧随自己的竹竿回收的势头直追过来。

如此一来,无名是收招也不得,不收招更不可,只好急忙提聚全身功力,尽贯入竹竿中,只听得‘噼喇’的一声响亮,那竹竿竟被震得裂分成了四条,同时听见那‘帅’少年“咦?”的一声后,那软绵绵的感觉便消失了。

“说!你和丐仙杜如血是什么关系?”无名退了两步,方勉强站稳脚跟的时候,那‘帅’少年便用一把连鞘的宝剑遥指着无名,喝问起来。

无名武器已经毁了,更加没有抵当的力量,但听对方口w吻,也算对自己师父相当客气,看来不会轻易伤害自己,便顺势装作自己受了伤的样子,急忙坐在地上调息起来,那‘帅’少年果然只远远用连鞘的剑指着无名,却没有继续出手。

争取到喘气的时间,无名一面调息,一面将眼前这少年和二哥许邵比较起来:这家伙的内功似乎相当深厚,并且接触的时候软绵绵的,很难对,不过,二哥的功力似乎更加古怪,根本没有感觉,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对,嗯,不知道二哥和这家伙对上的时候会怎么样呢?不过,也真亏了二哥指点我,否则以我以前的功力,这个时候肯定真的受伤了,可是现在只是感到经脉有一点受到震dang,完全没有受伤,并且损耗的内力很快就恢复了,这家伙既然知道我师父,态度也不算很差,我就直说吧,应该没有问题吧?

作戏作到底,无名仍然装成内伤的样子,慢吞吞地站起来,说:“小~~小兄弟真厉害!我~~我~~”

“少装孙子了,我是让你调息恢复内力,但我也看得出你没有受内伤,快说,杜如血是你什么人?”那‘帅’少年到此时依然捻着鼻子,看起来真的很怕无名的脏和臭。

无名被对方揭穿了幻术,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是,我是装出来的,凭着我师父杜如血传下来的功夫,我固然不会这么容易受伤!我已经答了你的问题了,该我问你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一定和师父有关系?”

‘帅’少年先向无名抱了一下拳,随即有重新捻回鼻子,说:“原来是杜前辈的高足,刚才冒犯了,我叫师少天,我师门和杜前辈有点渊源,所以从你的功力就知道你和杜前辈一定有关系,是了,你叫什么名,杜前辈近几年都没有消息,他现在在哪里?”

原来师少天刚才在刀凤池他们回到都督府的时候就来造访,说法性寺的法印大师会相人之术,虽然今天早上光线不足看得不是很分明,但仍然看得出刀凤池三人今天会遇上危险,师少天听说后安心不下,就想来呵护刀凤池,刀凤池也说正想要他辅佐,所以将一个令牌送了给他,请他在府中巡视,结果就发现了无名偷偷潜入。

无名听师少天自承师门和自己师父有渊源,不由警惕起来:“你少来,我师父自始至终,只跟我提过有一位知己好友,而我已经和那位前辈的传人结拜了,你的什么师门渊源,莫不是我师父的仇家吧?”

不想师少天听了无名此言,不但不怒,反兴奋起来:“你说你和那位前辈的传人结拜了?那么你见过那位前辈了吗?他在哪里?”

无名奇道:“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那位前辈是谁吗?”

师少天顿脚道:“我固然知道,杜前辈唯一引为知己的,除林道平前辈还有谁?我这次来月南,原本的任务就是寻找林前辈的,你快说林前辈在哪,我马上引你去见乔万春大人好了!”

无名见师少天为了找到林道平而抛出这么一个条件,不由心下窃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套出林前辈的下落了?可惜啊,一来我不知道林前辈在哪里,二来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认那个乔万春做大哥!于是装出为难的样子来:“那可不可,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师父教导我,不得出卖朋友的!就算你开出这样的条件,我也不得将林前辈的下落告诉你!”

师少天显然很是紧张有关林道平的消息,看了无名的神情,还道无名胃口大,心下暗对这个丐仙传人甚感不以为然,但寻找林道平实是他此行最大的任务,所以也只好暂且妥协,又问:“那么,你~~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和杜前辈的近况呢!你究竟要什么条件才肯说林前辈的下落?”

无名终于抢到一点上风,马上满意起来:“你哥哥我嘛,就叫无名,我师父他近况嘛,应该还不错吧,因为都入土为安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来给我报过一次梦要什么的,唉~~就算报梦,我这个做徒弟的和他老人家一样是个一文不名的乞丐,可以给他什么?”

听到这里,师少天惊道:“什么?杜前辈去世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无名‘哼’了一声,说:“你是来找林前辈的,我师父是生是死你理会来干嘛?真想知道的话,以后再说,眼前最要紧的,是带我去见乔大哥,不过,我不是要当面见,我要先躲在一边看看,这乔大哥到底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大哥!”

师少天这时终于明白无名的来意,笑道:“你早说嘛,这点小事情,我带你去见了乔大哥,你可要告诉我林前辈的下落啊!”

说完,师少天便领着无名偷偷地闪过岗哨,去见乔万春,一边走,一边又问道:“是了,无名兄,你说你和林前辈的传人结拜了,那么,他的本领怎么样?是不是也和林前辈一样剑法超凡?”

无名答道:“二哥他的本领应该是很厉害的吧,归正他是不消出手就能收拾我了,不过他好象不消剑的。”

师少天讶道:“什么?不消剑?”

无名点了颔首:“是呀,我看二哥背着一把兵器,好象是刀,不像剑。”

师少天显然觉得林道平的传人不消剑是件很难以想象的事,突然停下脚步来,说:“喂,无名兄,你那个二哥他究竟是不是林前辈的传人呀?林前辈的传人,怎么可能不消剑的?”

无名其实是因为许邵真心诚意帮忙过自己,所以就相信许邵是林道平的传人,但究竟真确否,他也不知道,这时被师少天这么一问,哪里答得出来?只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也没有亲眼见过林前辈,不过~~~不过二哥有说过林前辈在哪里隐居,等一下见过乔大哥,我告诉你怎么找,你自己去证实一下吧。”

无名如此胡赖一番,师少天也辨不得真假,但既然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的好,于是便领着无名,偷偷来到政务堂旁边的房间,指着一处花窗说:“乔万春大人正和刀大人在旁边的政务堂措置事务,我们在这里看就是了。”

无名小心翼翼地靠上花窗,自窗格中看过去,只见政务堂中站了很多人,便向师少天连连招手:“喂,哪一个是乔大哥啊?”

师少天哪肯靠近无名,远远在一旁说:“就是身材很高,很健壮,领口绣有双龙金印,手中拿着一把宝剑的那个。”

无名照着师少天的描述寻去,终于找到乔万春,却见他脸上一派警惕,像在提防着什么,不由大奇:咦?他紧张什么?以他的功力,应该发现不了我在偷看吧?难道是堂中这些人有问题?

乔万春固然没有发现无名在偷看,他紧张的,简直是堂中的人。

“刀大人,你要我们所有船今晚都要离岸,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千辛万苦来雷州做生意,每一艘船上的货物都值很多钱的,离岸一晚,会造成我们很大损失!”说话的人怪腔怪调的,正是一名胡商,只见他吹胡子努目的在叫嚷着,根本不把刀凤池等人放在眼里。

陶三十少再抑制不住,喝道:“阿齐兹你好大的胆!敢对刀大人呼呼喝喝?不怕砍你头吗?”

阿齐兹却双手在xiong前一搭,一副满不在乎的脸色:“我是奉了哈里发的命令来和你们唐人做生意,想杀我?我才不怕你!”

陶三十少冷笑道:“这里不是你们bo斯国的处所,什么哈什么发的,都保你不住!”

阿齐兹哈哈一笑:“不错,这里不是bo斯国的处所,不过也不是你们的处所!”

他这话刚说完,一众胡商都在袍中抽出弯刀,堂上气氛马上达到剑拔弩张的最紧张水平,护卫们也都抽出长刀,双方马上进入坚持状态,乔万春也拔出雨龙宝剑,却不离刀凤池身边,只紧张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那堂中一名官员喝道:“好大的胆啊!竟然si藏武器进入都督府!马上束手就擒,还可叫你们死个痛快!”

这时堂中另外一名官员冷冷地说道:“温大人说得对,乖乖束手就擒,还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他话音刚落,那些护卫马上倒戈相向,将刀凤池三人和那温大人包抄起来。

“你~~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温大人急叫道。

刀凤池这时终于发话:“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乖乖束手就擒,可以让我们死得痛快些。”

无名在隔壁房间看得分明,正想要破窗而入,相助刀凤池。却被师少天按住:“别感动,这是刀大人故意放置的,我们等刀大人的记号再行动。”

那温大人听了刀凤池的话,大吃一惊,再看那梁大人,正用冷冷的目光在己方四人身上瞟来瞟去,只感到心中一阵发毛,怒道:“梁三江,你敢以下犯上?刀公是钦命巡按,你~~你这是要诛九族的!”

梁三江冷笑着说道:“归正,被刀凤池查到我勾结胡商走si的事,也是个死,只要将你们收拾了,手脚干净点,这里是我的土地,还会有什么干不成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冷冰冰的似乎没有丝毫感情,只听得那温大人浑身颤栗,冷汗直冒:“怪不得,我每次去查走si,都只能捉到些散兵游勇,原来是你搞的鬼!”

反观刀凤池三人,却是一派自在,刀凤池道:“如此说来,上一次柳大人在雷州突然病死,也是你做的手脚了?”

梁三江仍然是那么冷冰冰的:“不错,柳巡按是我叫人下毒毒死的,不过这也只能怪他贪图女色,才被我有机可乘,反却是刀大人你,教我无计可施,只好硬来了!”

刀凤池轻叹一口气道:“因为我已经老了,什么都看透了,可是你还有大好年华,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毁前程的勾当呢?”

梁三江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终于lu出另外一种脸色,愤怒的脸色:“前程?我还有什么前程?将我调来月南做雷州都督,其实是明升暗降!我知道,我不会再有机会回雷都的了!刀大人,你说,我还有什么前程啊?我只能终老是乡了!与其一辈子被困在这个旮旯,我还不如赌它一铺大的!”

说到最后,梁三江神态已成如疯似狂,只看得刀凤池连连摇头:“你太不知自重了!身为国家之栋梁,却只想揽权夺势,不思为国出力,为民谋福,就算让你回雷都做你想做的大官,也只会是祸国殃民!”

“道不合,不相为谋!我究竟是不是祸国殃民,刀大人你恐怕是没有机会看见了,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精调细选出来的杀手,而府中所有温逊的手下都被调离了,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你们四个人绝对没有机会生离此处的。”梁三江的脸上又换了脸色,那是一副阴险狠毒的嘴脸。

乔万春一振手中雨龙宝剑,沉声喝道:“你太小看我和陶大哥了,才这么几个不知所谓的杀手,还对不了我跟陶大哥联手!”

梁三江阴冷的脸上lu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容,手上一挥道:“带上来!”

一个被带到堂上来,这个人的呈现令乔万春立时方寸大乱:“珠木奴!?你~~你怎么会?”

这个人正是乔万春来到雷州后遇到,令乔万春终于立定决心成家立室的女人,此时珠木奴被绑住了手脚,口也被布塞住了,双眼不竭淌下大滴大滴的泪珠,煞是教人心痛。

梁三江扯住珠木奴的头发,向后一拉,只痛得珠木奴面容扭曲,乔万春已是看得心头怒火冲天,但为了呵护刀凤池,却仍不得轻离刀凤池左右,只恨得咬牙切齿。

“很心痛是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我这么折磨,很想杀我是不是?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用她来要挟你,因为你们是绝对走不了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梁三江拔失落珠木奴口中布块,说道:“告诉你的乔大爷,你的恩主是谁!”

珠木奴原本正要向乔万春呼救,但一听梁三江的话,立即全身一个哆唆,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脸上尽是惊恐之色,乔万春也恍如觉察到什么,脸色变得惨白,握剑的手不竭颤栗。

梁三江冷笑着说道:“你不敢说吗?那么我就全部说出来了!乔万春大人,一直供养着你心爱女人的恩主,就是我!她的身体,早就被我玩透了!”

一瞬间,乔万春惨白的脸尽被怒火所烧得通红,却满怀深情地望着珠木奴说道:“珠妹不要怕,我一定会杀了这个禽兽,救你脱险,然后娶你为妻!”

珠木奴听着乔万春深情无限的话,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危险境地,lu出欣慰的笑容:“乔大爷,我~~啊~~~”

但她却马上就被梁三江的辣手拉回现实中,梁三江狠狠地一扯珠木奴的头发,冷冰冰地说道:“你就不要做梦了,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奴隶,我的玩具!你想和乔万春做夫妻的话,就到鬼门关去做吧!还有,乔大人,我还有一很是紧要的事要告诉你,你知道下毒毒死上一任巡按柳明道的是谁吗?就是这个贱女人啊!你还想娶她吗?”

乔万春一听,只觉如身堕冰窟中一般,结结巴巴地问道:“珠妹~~他~~他说~~说的~~是~~是不是~~真的?”

珠木奴面lu痛苦愧疚之色,哭道:“我~~我是被逼的~~~”

梁三江冷笑道:“是不是被逼,你谋杀钦名巡按的罪名是跑不失落的了!对了,还有一件事,陶大人,你好象在雷州识了一位叫兰莉的盲女是不是?”

陶三十少一惊,却仍然很是坚定:“你休想用兰莉来要挟我,陶三十少就是一死,也会呵护刀大人,将你拘系归案!”

梁三江摇着头笑道:“你说什么啊?我不是说了不会用女人要挟你们的吗?我只是想告诉你,兰莉是我的亲妹妹呀!我的未来妹夫!不过你不消担忧的,她竟然想出卖我这个大哥,我一定会送她到鬼门关和你相会的!”

陶三十少只觉晴天中突然打下一个霹雳,又惊又怒:“你~~你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亲妹也不放过吗?”

梁三江冷哼一声:“成大事者,又怎可被这些si情所碍?脱手!”

一声令下,所有杀手马上扑向刀凤池四人,乔万春和陶三十少都已经在精神上大受冲击,如何抵敌?

隔壁房间的无名见状,马上就要破窗而入,相助刀凤池,却听见师少天一声叫唤:“你快救人,我对这些杀手!”

两人相视一下颔首,便双双破窗而入。

无名知道师少天道法比自己高很多,现在将危险性较小,可是也算要紧的工作交托自己,倒也还算尊重自己,并且无名看见那珠木奴在梁三江手上着实可怜,这时卜破窗户,便挺着手上那已裂成四条竹片的竹棒向着梁三江刺去。

他这一突然袭击,令旁人看得还以为他手上的是剑,并且出招极快,一连刺出四剑的样子,梁三江哪敢怠慢?急忙拉过珠木奴来做盾牌,无名一看更是对梁三江的为人感到不齿。

可是这么一来,无名自是非撤招不成,幸好他现在功力上控制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马上便横过竹棒,脚下一错,扭腰再出棒来,使的正是这棒法中新悟的‘转’字诀,巧妙地将刚才一刺之力转移过来,自另一标的目的刺向梁三江。

梁三江料不到这突然呈现的‘架梁’道法如此高明,情急之下只好故伎重演,再次一边转身一边将珠木奴拉过来身前做盾牌。

但这一次无名也早有准备,在梁三江还没有完全将珠木奴拉过来之前,内劲一鼓,将其中一支竹片震断,飞刺向梁三江手腕脉门上。

梁三江猝不及防,被刺到手腕一麻,再无力紧抓珠木奴,而在此时无名已经以剩下的三条竹片朝着梁三江的面门刺来,梁三江急忙拼尽全力一拗身向后一翻,险险闪过了无名这一击。

无名此举只为逼退梁三江,目的已达,无名急忙用竹片将珠木奴手脚上的绳索削断,一把拉起她的手腕便向着大门外边冲去。

无名非是临阵脱逃,只因这时堂中已是刀来剑往,情势危险到了极点,如不赶快拉着珠木奴离开,无名可没有掌控在此等情况下保得她的周全。

珠木奴被连番拉扯,早已晕头转向,这时急忙一边回拉一边问道:“你是谁?要拉我去哪里?”

无名可没有过剩时间慢慢解释,唯有搬乔万春出来让珠木奴安心:“嫂子安心!我是乔万春大哥的结拜兄弟,来呵护嫂子的!”

果然珠木奴马上不再抗拒无名的拉扯,和无名一起向着门外奔逃。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