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没底了,开口道:“没事也说个事,说啥都不要紧,我就是想听你说。”
聂明宇:“”
支支吾吾半天,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看他的表情,这还是有事,没事你用得着这么纠结吗?
半根烟的功夫之后。
聂明宇下定决心,开口了:“回头你和蕾蕾说一下,她都半个星期没和我说话了,见到我就躲着走,我这心里难受啊!”
聂明宇一开口,林耀直接就笑了。
聂明宇多霸道啊,顺昌逆亡,谁也不放在眼里,他是目无余子的一个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有自己的软肋。
妹控的软肋是什么,妹妹呀。
林耀还没用力呢,聂蕾蕾只是几天不和他说话,聂明宇就自己倒下了。
蚂蚁啃大树,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这个大舅哥我是认定了。”
林耀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一片正色:“放心吧大大哥,我回去一定跟蕾蕾谈谈,这太不像话了。”
“那就好”
聂明宇这下放心了,抬头看看建行的门牌,改口道:“我下午还有事,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说着,聂明宇推开车门下了车,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离去的身影潇洒依旧。
“你不和我去了?”
林耀趴着车窗,对着聂明宇喊道。
聂明宇没有回头,伸出戴着皮手套的食指,对着林耀摇了摇。
林耀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嘀咕道:“这个装bi犯,比我还能装呢!都什么时候了,老小子,你还这么狂?”
心里满是调侃的想着,推开车门,林耀走进了银行大门。
这里是建行在八十年代的总行所在地,正确来说这里应该是建行的行政管理机构,并不负责普通存款与取款。
当然,林耀也不是普通人。
上面答应给他两千万贷款,在这个平均月薪不足50块的年代中,两千万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分行根本没有这个权限。
“先生,您找谁?”
“找你们行长,我是林耀,我来之前给他打过电话了。”
林耀报出自己的名字,剩下的便是等待。
等了几分钟,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将林耀邀请到了一间办公室内。
“林先生,我是赵国康,欢迎您大驾光临。”
赵国康看上去五十多岁,偏胖,见人就笑,笑起来跟寺庙里的佛祖一样。
“赵行长,我的来意你应该是清楚的,不知道我的贷款什么时候能下来,这都好几天了,下面的建筑商等着开工呢。”
林耀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个嘛”
赵国康一脸为难,开口道:“上面将任务交我给,让我配合林先生您,我本不该说些杂七杂八的话。但是我有苦衷啊,目前我行也没有这么多资金,您还是得再等等。”
“还要等?”
林耀眉头微皱。
从说给他贷款开始,他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建行可不是小银行,两千万都没有说不过去吧。
而且这是上面的命令,改革办签了字的。
赵国康推三阻四是什么意思,真没钱,还是不想给?
林耀不认为建行没钱,说没有,恐怕不是真的没有,而是涉及到了上层的博弈。
据他所知,保守派是不支持他开办私人企业的。
认为国有化才是正途,改革办让私人建造超级商城,国家占股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这不是资本主义复辟吗?
会议上,那位老人亲自拍板,许诺给林耀两千万贷款,由他开办私有化试验田,保守派不得不妥协。
但是卡住贷款渠道,不说不给你钱,只说银行没钱,贷不出钱款来,一推四五六跟你打太极,你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
一天两天不要紧,一耗三五个月谁受得了。
林耀寻思着,这么耗下去肯定不行,他得想个办法。
360:要不要拉聂家一把
赵国康毫无疑问,肯定是保守派的人。
他虽然算不上派系大将,起码也是中坚分子,墙头草可不敢来趟这滩浑水。
他的所作所为,八成是上面授意的,想让他改变主意恐怕很难。
至于是不是他想的那样,探探赵国康的底就知道。
“耀哥。”
看到林耀走出来,茶壶从副驾驶上下来,帮他打开了后车门。
林耀不发一言,坐上去吩咐道:“去海淀区街道办。”
赵国康不是普通人,燕京也不是港岛,查他的底林耀自己做不到,他得请人帮忙。
没有人比聂明宇更合适了。
聂明宇表面上是海淀区街道办的治安委员,实际上他是燕京聂家的三代嫡系子弟。
他身为聂家人,想查赵国康的阵营太简单了,随便找人问问就行,保不准他自己都知道。
正好,聂明宇今天有事求他,他再求回来也不会显得突然。
“你好,请问聂明宇在吗?”
来到海淀区街道办,林耀找看门的老大爷问道。
老大爷打量林耀两眼,不答反问:“你是谁呀,找聂明宇做什么?”
“我姓林,是聂明宇的朋友,找他有点事。”林耀回答着。
老大爷开口道:“他出去了,走了有两个小时了,一直没回来。”
林耀听到这里,心中暗想道:“聂明宇跑哪去了,从银行门口下车后没回街道办啊?”
和别人不同,聂明宇在街道办上班就是应付家里的老爷子,街道办主任根本不敢管他。
问一问,老爷子也不知道聂明宇的去向,只说他东西还在办公室内,晚上肯定得回来。
人找不到,缺了他又不行,只能等了。
林耀叫茶壶买了份报纸,坐在车内等聂明宇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下午五点多。
眼看街道办都快要下班了,聂明宇才浑身是汗的回来。
“明宇!”
林耀推开车门走下来,他是来求人的,不可能大爷一样不下车。
“你这浑身是汗的干嘛去了,也没打个车?”
林耀走上前去,把茶壶买的矿泉水递了上去。
聂明宇戴着墨镜,接过矿泉水咕咚咚喝了几口,长出了一口气:“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每天都要跑十几公里,退役了,这习惯也没落下,一天不跑就浑身难受。”
脚下的皮鞋满是灰尘,穿皮鞋跑步的高手还真是第一次见。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什么一天不跑浑身难受,没钱打出租还差不多。
“不说我了,你怎么来了?”
聂明宇一边说着,再次喝起了矿泉水,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瓶。
他哪是没钱打出租,连买瓶矿泉水的钱都没有。
这事说起来还得怪林耀。
要不是林耀送了他一块劳力士,他哪能假装不经意的让朋友们看见,又在大家的怂恿下勉为其难的请客。
好家伙,十几个人吃他。
没吃过饭一样,光是红烧肉就点了五碗,一顿饭吃了他十几块。
他一个月工资才几个钱啊,再不紧衣缩食,后半个月就该要饭去了。
“我还真有事求你。”
林耀换成正色,开口道:“建行的赵国康你认识吗?”
“赵国康啊!”
聂明宇想了想这个名字,点头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