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好吧,那咱们就老老实实再来一回,这次我的剑不脱手就是啦!”
李一戈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道:“如此甚好,如果你以茅山法术胜我,也未免胜之不武!”
小芸点头同意道:“对对……所以这次我一定用正正经经的古家剑法来赢你。”
李一戈强硬道:“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不难说啦!”小芸醉眼迷蒙,咯咯笑道:“从刚才到现在我就一直在告诉你,你稳输的啦!”
李一戈冷哼一声,墨剑猝然挑射,直取小芸双目。小芸依然不避不让,直到墨剑剑尖距离自己面门不足三尺之处,她忽而大旋身,问心剑自右向左,由肋下斜刺而出。
李一戈墨剑一压,搭向问心剑,但是──
“你输了!”
问心剑不知怎么出现在小芸左手上,此刻正扺着李一戈的心窝。
李一戈明明看着自己手中墨剑压住问心剑,却不知为何突然落空。
他垂着头,茫然看着问心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玄铁墨剑。
忽而,李一戈仰天惨笑:“一招,居然只有一招,天呀,连醉凤都胜不了,我又如何能胜得了孤鹰?”
小芸不服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如尹枫?”她气呼呼地转身叫道:“大疯子,你自己说,你的剑法会比我高明吗?”
尹枫嘿嘿苦笑:“不会啦,最多是平手而已!”他深怕这小妞想不开,又要找他一较高低才甘心。
李一戈对他们的对话宛如未闻,他径自仰天惨然狂笑,忽然他举剑用力运劲,当地一声响,墨剑竟被他拦腰震断,他便头也不回地厉啸着离去。
小芸茫茫然道:“噫?他怎么啦,为什么要断剑而去?”
木心道长等人不由得暗叹一声:“可惜了这把难得的好剑,左死剑只怕就此绝迹江湖了!”
小芸还没弄明白李一戈为何而去,她收剑叫道:“不管他了,老菜子你输了,你和尹枫之问的赌注是什么?”
逸岚苦着脸干笑道:“这是男人间的协议,你不要过问好吗?”
“不好!”尹枫呵呵笑道:“咱们说定了,你若输了就得替我偿还上回在沙漠里的欠债。这骑马之人可是小芸,她当然得过问一声喽!”
其它人都对这笔欠债感到好奇。
小芸拍手乐道:“好哇,这回你这个老菜子可就赖不掉了吧,马来,本大将军刚刚凯旋而归,要骑马去环游牧场。”
逸岚为难道:“小皮蛋,你真要我现在做马让你骑?别这样,给点面子吧,等没人时,咱们再去环游好不好!”这位二少爷想到要当着数千人面前,跪在地上当马被人骑,实在是再也笑不出来。
小芸噘着嘴道:“不好,咱们说好,这次不能赖皮的!”
逸岚干咳两声,再团团转道:“那是指你和我这间的赌注,咱们赌的是爷爷和李一戈的胜负才是如此约定的,至于代偿尹大哥那笔……嘿嘿,可没有这项声明哦!”
现在其它人稍为有点了解大概,古老爷想到自己适才拚命,竟也被这小子拿来赌个好玩,心中好气又好笑。
当下,古老爷哼笑道:“小岚呀,咱们古家全都是好汉,好汉可是赌赢赌输不赌赖,小丫头想骑马玩玩,你又何必充孬?”
古家最有权威的长辈既然开口,北大荒六十四寨盟上至现任盟主夫人,下至所属盟员,谁还能出言反驳?
木心道长等人碍于自己为客人身份,只有憋着笑意,瞧古老爷整他的孙子,不好开口劝言。
逸岚环顾一匝,但见唯一可以求援的尹枫正揽着噘嘴大发娇嚷的小芸,无奈地朝自己耸肩,以示爱莫能助。
他索性豁出去道:“好嘛,当马就当马,反正骑的人是小芸,我从小就载惯她了,有什么关系!”
他还真的大大方方地四肢落地,学声马嘶,叫笑道:“小皮蛋,来喔,哥哥载你去玩喽!”
这句话,正是小芸幼时常听的一句话。
小芸想起小时候自己无力行走,每回逸岚上神仙洞山,一定扮马背她出去玩的种种情景。她忽然扑入尹枫怀中,哇然痛哭失声。
“怎么啦?”
所有的人全都关心地问着。
逸岚爬起身,抓耳搔腮道:“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啦!”
尹枫搂小芸,心疼地问:“芸,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小芸埋首于尹枫胸前,抽噎道:“人家想起小时候嘛,二哥对我最好了,每次都当马给我骑,载我出去看花,抓小鸟,还做弹弓给我,教我射大哥的屁股,我现若是再欺侮他,让他没面子,那就太没道理了嘛!”
逸岚想起小芸小命随时可能不保的灰暗童年,他心中仍会忍不住泛酸。
那时,逸风因为身为长子,负有承担家业的使命,因此很少被允许到神仙洞山陪小芸。
于是他自然责无旁贷地负起让小芸开心的仅有任务,在上山的期间,总是尽力逗小芸高兴,背着小芸满山游玩,因此,他与小芸从小就特别亲近,才会有老菜子和小皮蛋的戏谑称呼。
此刻,他见小芸因无心为难自己而痛哭,对这份深厚的手足情,更是倍感激动,当下,他的眼眶也有些泛热,鼻头更是泛酸想哭。
他故做轻松地揉乱小芸秀发,强颜笑道:“嘿,你这小皮蛋终于开始懂得对我讲道理,看样子,你就快要出头了,有好日子过了!”
尹枫松口气,柔声笑道:“傻丫头,你若不愿意让老菜子难堪,把前债后帐一笔勾销就是,何必哭得那么伤心,你想吓唬我呀!”
小芸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抬起头,拭起眼泪,吸吸鼻子道:“不能一笔勾销,留下这笔帐用来威胁他,他以后才不敢欺负我!”
逸岚哭笑不得道:“你现在有了尹大哥撑腰,我哪还敢欺负你,你不来欺负我,我就很阿弥陀佛了,大哥,你说对不对!”
“我记得……”逸风打趣道:“自从你教会丫头拿弹弓射人屁股之后,你就不得不时常说阿弥陀佛,以免丫头尽将弹弓瞄准你的尊臀。这好象和尹枫替丫头撑腰,没有多大关系嘛!”
逸岚横肘撞撞其兄,瘸笑道:“老哥,这事咱们兄弟知道就好,干嘛说那么白呢!”
在场之人,再也忍不住齐声哄笑。这个订婚的日子,立刻又充满笑语地热闹起来。
古家的人手亦开始延靖众人入席用餐,毕竟,日头已过中天,显然已经过了午时用膳的时辰呢!
※※※
一座漆黑的山洞里,诡异地闪烁着两盏斗大的明灯。
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高举着火把,走人洞中。
火把的微光映出雪怪盘膝端坐的庞然身形。
黑衣人缓缓道:“其实,你真不需要畏惧孤鹰与醉凤他们,凭你现在生生不息的功力和伤后立愈的能耐,要对付尹枫等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不行……”雪怪摇着巨大的头颅,喉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