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但又觉得搞笑,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掉一滴眼泪,以为是施舍吗,你算什么东西,段许,你算什么,被圈养起来的狗吗?听话的不得了,没有自尊卑微下贱的活着,没有底线的被牵着鼻子走,最后得到什么了。
把年华岁月埋没在黑色,在叹息里无声无息的迤逦,渲染的都是黑暗的压制,不适合我生存的地方,让我尸骨无存。
没有人会稀罕他的施舍,在想什么呢?祝萧珩是没有心的,他不会被你感染,你以为谁都想你一样犯贱,一样感性。
你的自我感动从来都入不了他的眼,冷的没有温度,凭什么给你掉眼泪。
“啪嗒。”
凭什么……
我冷漠的擦过自己眼角,看着衣服被水珠晕染开,眼睛像全是沙子扎的疼,一片湿润,任沙堵也堵不完,由着那猛烈又难忘的酸涩委屈在心口压着,比阴霾可怕,比滂沱的大雨砸的更让人疼。
祝萧珩
你怎么了
为什么和我预想中的差距那么大,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并不是一直向你索取,明明也有给你亲手织的围巾,怕你无聊经常会在乎你的感受,只是后来发现你总是冰冷着脸,上班会想你回家,明明自己这么怕冷在你回来的时候还把空调给你开凉,觉得你肯定会热。
我也会因为有人喜欢你而吃醋
我也会时刻想让你眼里只有我。
喜欢你
只限于以前的祝萧珩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吧。
那天我躺在床上睡觉,每天都是重复翻转,没有新意的东西事物方便我打发,过一天就好比以前的一小时,可能睡一觉就变成了第二天。
睡觉似乎已经成了我的常态,一天24小时,每一刻都在睡眠里,发呆,做着噩梦,在梦里尖叫哭泣呓语,我变得好敏感,成了以前自己最讨厌的矫情,没用,废物。
闹出这么大动静,祝萧珩一点都没有要责备的我意思,以为他会暴怒随时都像充满毒液的蛇缠着我,每隔一寸都会立刻重新贴紧我,占有我,我自认为惹他很生气了,现在都已经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放纵我?头发很长时间没修理了,柔顺的发丝扫到耳朵下面一点,衬着玉白的肌肤向周围分散,垂落。
他靠着我坐下来,“哥哥喝药。”
没有心思做表情,依旧神色萎靡,苍白着脸色看他把黑糊糊的汤药递到我嘴边,很苦,却一直没怎么断过,说了能调养身体,因为我长期做冷美人身体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祝萧珩很早之前就在让我喝了,我也确实当补药一直吃,也就跟履行任务似的坐起来喝药。
“真乖。”温柔的吐字。
就这碗小心的抿了一口,尝到那点苦味像往常一样大口喝药,因为长痛不如短痛越苦的东西我越是要喝的大口,一切都那么自然平常。可当这股药味灌入口中时,胃部倏然一阵恶心,我哗一声打翻祝萧珩端着的药,俯在床边吐。
胃里什么也没有,也没吐出什么来。
“咳咳……”祝萧珩端了杯水给我,嘴唇都是白的,抖着唇喝着水,一双手在我背上一轻一重的安抚我,旁边祝萧珩正用宠溺高兴的眼神看我,很奇怪,我不知道也什么。
“怎么样了?”
“祝先生放心,很成功,这味药剂通过服用注射都会有用,它可以后天改造使得为诞生的胎儿做铺垫,在此期间更好的发挥作用,虽不如女性那样简易但是没有安全隐患的,前者效果稍微逊色不过依照段先生目前状况和化验结果也可以基本确认。”
生物学顶级者的研发,将在人类中创造出前所的奇迹,结合了整个科学团队做的结果,以最新的实验结果得论出,“恭喜您,已经完美成功了。”
“我怎么了……”
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疲惫的好想睡觉,好困,从很久开始我就开始犯困了,那个时候根本没现在那么明显,我无力食指去勾他的手,“我是不是生病了。”
祝萧珩把我轻轻捧在怀里,像是获得极大的满足感,下巴抵着我的头语气轻缓沉稳,我不理解他的行为,他的眼睛都在发亮,像是极力控制着惊喜的种子蹦出,“没有,哥哥只是累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听完他说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卧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也没听清楚他话里的真实度。
这样毫无征兆的睡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病了。
“哥哥。”
他摸着我的头发。
“我要你永远爱我。”
……
我好像胖了,不再是之前那般骨瘦如柴,祝萧珩开心的紧,夸我白胖点有肉感,很幼态更漂亮了,不尽如此我的饭量也有在增大,以为是祝萧珩的药真的调养好了我这副成天看着就要倒的身体,祝萧珩却告诉我那味药不用吃了。
我问为什么,他说已经调养好了。
可我明明觉得没有
会莫名其妙犯恶心,想吐,吃的永远没有饱腹感,越来越犯困,很奇怪的是祝萧珩之前凶猛的房事现在是提都不提,就像突然禁欲了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哥哥很可爱,但我不想伤害你。”
我告诉h我想摆脱这种生活。
无趣无味,活着没活着都没什么两样,何必呢,遭受这种苦痛。
h赶紧劝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定有自己的家人吧。]
我猛地醒过来,掌心一片冷汗。
h[他们不会想你有这样的想法。]
我知道h是好心,可那一霎那我竟然心生出了h是故意用家人绑架我的想法,我觉得荒谬了,一定是祝萧珩的影响让我变得这么恶毒,又无比庆幸他提醒了我。
对啊
我还有家人不是吗
我还有妈妈
凭什么因为祝萧珩一个人就毁掉我的全部,丢掉自己的亲人,我又不是为他而活,振作点段许,你以前不是很能逞强,自尊心不是也很强吗?怎么现在怂了,你是顶梁柱压不倒啊。
“哈哈哈就说咱班谁是最犟小能手,真是千吨压不倒,坚强又勇敢,段美人说说获奖感言呗~”
“段许!段许!段许!”
陆川就特别爱拿他开玩笑。
回忆在不经意间逃离冰冷的躯体,融汇之至。全班的热闹汇成一条河流,沿着蜿蜒的,平直的,陡峭的路线一点一点滑到他心里,被山间断间的沟壑阻拦,被蒸发而散。
当眼泪打湿了眼睫,我变得更加坚定,那以后像打了鸡血一样,只有这样才显得自己像个正常人,一边收到h的鼓励一边更乐观的活着,与其说乐观不如说在用这个词麻痹自己,久了,就以为自己真的很乐观。
“哥哥,最近状态很好,都干些什么?”他虽然放任我但也会时刻关注我,就好像是真的爱我。
“没干什么。”不着痕迹的躲开他,他也不恼。
“我想听你讲故事。”他靠过来,“就像以前大学那样,那个时候你话好多,会抱着我讲故事,自己胆子小又喜欢给我讲点鬼故事,说要吓我,结果自己被吓得不行。”
后背的手环在么腰上,回想起这些他在我耳边低笑,“哥哥也太可爱了吧。”
我没有丝毫动容的看着祝萧珩沉浸在自己的梦里,等他笑够了就自己停下来,安安静静的,就似真的在等我讲故事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最近他的举动奇怪到了极点,不碰我,不大声和我说话,干什么都依着我,我不理他,他也当没事儿人。
以前他可不会这样。
“哥哥,还不讲吗?”直到脑袋软乎乎的趴在我胸口,我才回神,祝萧珩笑的很甜,“待会我可睡着了哦。”
然后声音真的小下去了,他半眯着眼就跟真睡着了,我没应他,继续发着呆,想着祝萧珩会如平常就算了抱着我睡下去,结果突然他的手搭上来,吓了我一跳,手微微收紧让我和他对视,“哥哥别不理我。”
“我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