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动和陈小雅走得这么近？

所以赵玉一直觉得柳菲有问题，自从发现两个女生密切来往之后，便格外注意柳菲的一举一动，甚至对她进行了严密的监视。

连续七天，赵玉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不过她暂时还不打算放弃，一定要搞清楚这个柳菲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经过半小时的等待，柳菲已经迈着小碎步从办公厅位置走出来了，赵玉立刻戴上眼镜下车，混在人堆里默默观察对方，直到她看见柳菲上车，便立刻启动身法跟上去。

而上车之后的柳菲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她脸上还挂着少女般纯真无邪的微笑，直到身为司机的孙穆将车窗摇起来，一直保持微笑的柳菲却好像忽然变了个人，脸上的表情忽然收敛，露出如石头般冰冷的表情。

“小姐，首长喝下你亲手炖的汤了吗？”坐在驾驶室上的孙穆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默默低着头说。

“喝了一点，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每次都只肯喝一下口。”柳菲冷冷地盯着前挡风玻璃，“开车吧，那个人到了没有？”

“到了……”孙穆麻木地点了下头，布满棱角的脸上却满是跳动的肌肉神经，“可是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干吗？这么做可是大逆不道啊。”

“孙穆，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你肯定不忍心看我被人欺负，对不对？”柳菲的语气忽然软了许多，把手伸到座位前面，在孙穆脸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孙穆顿时紧张得犹如被电流击中，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结结巴巴地说，“你放心，就算……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可是你这么干，万一被首长发现了岂不是……”

“没关系，只要你不出卖我，我老爸又怎么会发现呢？他年纪大了，做事总是犯糊涂，这些年他一直很糊涂。我想，是时候让他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了。孙穆，我只是个女人，我没有资格接替他，更加没有这种能力，等老爸退下来之后，我希望接替他的人会是你。”

柳菲轻轻摩挲着孙穆的脸颊，一脸倾慕之色，只是闪烁的眼眸中却隐藏着更加深邃的东西，并未被孙穆觉察出来。

“好，我听你的，就算你要我的命也可以。”孙穆死死地抓紧了方向盘，低沉道，“我对这个位置没兴趣，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

“呵呵，好啊！”柳菲甜甜一笑，眼眸变得更加深邃了，“那就快开车吧，那个人应该等急了。”

“嗯！”

孙穆一脚踩下油门，汽车立刻调头驶离，正是两人不知道，在某个不被人察觉到的地方，正有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在闪烁，一直不远不近地跟随着那辆汽车。

夜晚八点，孙穆把车行驶到了城北附近的一个居民点，说是居民点，但是街道两侧已经架起了长长的铁丝网， 各种肮脏污秽的气息弥漫整条街道，空气中处处弥漫着熏臭气息。

这里是大量平民居住的地方，末日不仅摧毁了他们的文明，也制造了大量流离失所的人类，这些失去了工作和生存意义的人们，被军方安置在了隔离带，成千上万的人挤在眼前这些低矮残破的破筒子楼里，苟延残喘地生活着。

而支持他们继续呼吸的动力，只不过是军方不定期从空中投掷的几袋食物和清水面包而已。

面对末日，每个人都很不幸，但不幸的同时，他们还算比较“幸运”的那帮人，至少柳云山是个仁慈开明的领导者，并没有强迫这些流离失所的人走上战场，每个星期都会不定时空投一些食物下来，虽然吃不饱，但也不至于很快就饿死。

哪怕是半块发霉的面包，一堆腐烂的菜叶，也会迅速引来这些人的疯抢。

这就是普通平民的生活，末日下的人类生存之地。

柳菲在孙穆的保护下跨越了铁丝网，走进居民点深处的一栋筒子楼。

散发肮脏污秽气息的街道、还有无数躲在街道角落中苟延残喘的人类们，以及一些饿得面黄肌瘦连走路都在打颤的人们，他们在末日下拼尽最后的力气挣扎，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

第四百七十一章 平民区

面对身边那些麻木走过的灾民，孙穆有些不忍，将低垂的目光定格在脚背上，边走边说，“云溪市的灾民数量太多了，军方物资极度匮乏，根本不足以负担这么多人口，我们面临的考验很严峻。”

柳菲轻轻说，“是啊，他们什么也做不到，甚至没有勇气参与和怪物们的搏斗，每当有怪物出现的时候，这些人只会制造混乱，无法为城市创造任何价值，甚至还在不停地浪费军方的食物，为什么我老爸还要消耗这么多资源来养他们？”

孙穆的心脏收缩了一下，移开视线说，“但他们毕竟跟我们一样，都是人，首长出于人道主义给了他们生存下去的机会，这好像没什么不对吧？”

“幼稚！”柳菲忽然笑了起来，那种笑容让孙穆感到无比陌生，“养活这些人的代价就是让前线的军人们饿肚子，如果军人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为我们战斗？我爸爸确实老了，他根本不明白这种仁慈会害了自己。”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孙穆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柳菲了，曾经的柳菲是那么天真单纯，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改变。

“发给这些人一些武器，把他们推向战场不就行了吗？”柳菲依旧在笑，只是口中说出的话却与这种单纯天真的笑容，形成了极度的反差，“只有勇于战斗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失去勇气的人只配等死，这一点，陈凡不是灌输得很好吗？”

孙穆唯有苦笑，“可是这些人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首长几乎将可以参加战斗的男丁全都征召过去了，留在居民点的都是些老弱妇孺，还有一些未成年的孩子，把这些人推进战场，根本就是让他们送死而已。”

柳菲撇嘴笑道，“那就让他们去死咯，活着只会浪费粮食的人，根本不配留在蓝星消耗资源。”

“小姐……”孙穆的嘴角抖了抖，正想说点什么，不过话犹在嘴边，一道尖锐猥琐的笑声已经自街道的另一边传来了，“哈哈，想不到这个居民点中会出现这么漂亮的小妞啊，哈哈……小丫头你饿不饿，我家里还有几块吃的，要不你就跟我走吧！”

随着坏笑声出现的是一帮衣衫褴褛的男人，个个脸上都带着猥琐的坏笑，正不怀好意地围向两人。

孙穆轻轻皱眉，将冷厉的视线大量在这些人身上，他们的年纪基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