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问你,我到底是谁?
之前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舒襄也是喝多了,半夜三更的在大路上打滚,还尿了裤子,后来还是沈之森给他捡了回去,到第二天沈之森跟他讲起这件事,那次舒襄就真的害羞了,足足躲了他一个星期。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沈之森首先带着舒襄去了趟厕所,帮他拉开拉链,他又不配合,折腾了好久才算是真正的尿了出来。
然后沈之森又打算给他换套睡衣,舒襄也是拒不配合的,你要脱他的衣服,他便从床的这一边滚到另一边去。好不容易脱了上衣,沈之森也没着急去拉他的裤子,而是按住他的肩膀,仔细观察他nai头上的那个小环。
这里原本有个疤沈之森是知道的,什么时候又穿的这个环沈之森不知道,但他能看出来舒襄很敏感,稍微地碰一碰便主动挺起胸往他手里送。
这个东西摘下来还有些麻烦,沈之森将这小东西拿在手里反复打量,最终在这个小环内侧发现了两个字母——S.W。
沈之森眯起了眼睛,他看向舒襄,舒襄还知道保护自己的所有物,飞身起来抢,沈之森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闪身进了卧室里面的卫生间。
应该是不跟那个小明星在一起了吧,沈之森单手撑着洗手台思考,舒襄既然跟李青松说自己现在是单身,那应该就是单身,舒襄从不在这种事情上骗人。
沈之森最后又看了这个小东西一眼,然后顺手就给它丢进了洗手池的下水管道里。
再出来看舒襄,他发现舒襄正趴在床上,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枕头里面,裤子也被他给脱掉了,皱皱巴巴地踢到了床下。
沈之森把他的裤子收起来叠好,因为舒襄的身体在这白灯下面白得过分耀眼了,他又把吊灯的亮度从亮白调成了昏黄。正打算给舒襄扯条被子,沈之森又发现舒襄的肩膀一耸一耸地,像是在哭。
沈之森在他身旁坐下了,顺手也把刚刚买回来的避孕套和润滑油收进抽屉里,沈之森摸着舒襄的后脑勺,就像小的时候那样轻声问他,“小襄,你跟哥哥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当然是等不到回答的,就算再往前倒个二十年舒襄也不会回答他,他觉得自己是男孩儿,男孩儿就不哭哭啼啼,不矫情,但是他会要亲要抱,从小就是。
也许是哭够了,舒襄猛地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流了多少眼泪,眼睛都肿得小了一半,枕头上也晕出了一大片泪痕。
舒襄歪头盯着他看,沈之森帮他把迷进眼睛里的发丝给挑出来,心头像被巨石压了,他这辈子说了很多言不由衷的话,但也总有一些是真的,他希望舒襄好,见不得舒襄受委屈。
舒襄又笑了笑,当然更偏向于是傻笑,然后突然上手扳过沈之森的脖子,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不是没和舒襄亲过,光是被他强吻就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舒襄以前是个既不知轻重,又不讲情调的小傻子,沈之森通常都会被他亲得生疼。
现在……明显是技艺高超了,还会一边绕过去亲沈之森的脖子一边解沈之森的扣子,只是这并不会令沈之森开心就是了。
他捉住舒襄的手,“小襄,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别叫我小襄!”舒襄撇了嘴角。
“那叫你什么?”
“那是混蛋叫的。”
这句话令沈之森笑出了声,他继续问,“谁是混蛋?”
也不知道哪里惹怒了舒襄,舒襄的动作突然粗鲁了起来,他直起身子架住沈之森的肩膀,想要把他给直接扳倒。
就像一只热气腾腾的小兽,不自量力地叫嚣,但是沈之森也由着他。他既不是圣人,也不是君子,更不是什么柳下惠,该有的七情六欲他都有,他只是太了解舒襄,知道和舒襄长久相处的方式,做情人未必会好。
当然他有可能是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年龄越大,反倒是越怀疑当初做的决定,逼走了舒襄,舒襄找了新的男朋友,但目前来看也没有什么好结果,那人还有可能是个变态。
“求求你,求求你……”舒襄的嘴巴里胡乱地说些什么,他的手已经转移到了沈之森的下半身,正在专心致志地对待沈之森的皮带扣。
沈之森更重地按住了舒襄的手,他就是因为拎得太清,所以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背上一个趁人之危的骂名。
他几乎把舒襄给摁疼了,舒襄就是这样,喝多了就会变得矫情,喜怒哀乐是成百倍的放大,大颗大颗的泪珠很快又开始顺着眼眶往外滑,偏偏他还要用力揉他的眼睛,边揉边说:“我知道,你就是不要我了……”
“谁?”
舒襄的整张脸看起来都是懵懵的,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沈之森,求求你……”
头脑在那一瞬间是完全懵掉的,原来他也有彻底短路的时候,舒襄再度吻了上来,不知道怎么就吻作了一团,他用手搭上了舒襄的腰肢,那里的温度和他的嘴巴一样,都是滚烫的。
他其实没有特别把舒襄看成是男或是女,舒襄就是舒襄,他从小看到他,从婴儿时期看到成年,有感情,说不上来是哪种感情,但很汹涌,没关系,压着就好了。
可能确实需要一个宣泄口,真的亲了,摸了,也就这样,不是乱伦,不会死,小襄也未必很快就会厌倦他。
他真的已经是一个老男人了,而且这几年又是长年禁欲,虽然保持锻炼,但其实也会自卑的,他不是不会老,不是无所不能,也不确定能给舒襄提供永远的庇护。
甚至舒襄现在心里想得可能根本就不是他,这点也很快得到了证实,舒襄好像很急,急着跟他发生关系,其实沈之森根本就不确定要不要做到最后一步,直到他听到舒襄说:“石蔚,快进来。”
已经憋得十分难受了,这话更是火上浇油,沈之森托住他的下巴是他离自己稍微远一点,盯着他的眼睛加重了语气,“小襄,我问你,我到底是谁?”
椿旗明天尽量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