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父子情深(1 / 1)

鬼没神出 辽沈达龄 57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第五十章父子情深

以祥云大师为首的包括向无畏在内的,中华寺的僧俗共十人带着作法事的用品及家什及乐器,笙管笛箫……在黑八的引领下来到了金坑矿业集团。

一进大院黑八就大喊大叫,他是在急于表功,显示自己的能耐。

“来了,都来了,难请的祥云大师也让我请来了……”

经他这么一喊叫,整个矿业集团大院几十号人都跑了出来看热闹。立刻把祥云大师他们围了起来。指手划脚评头品足纷纷议论。向无畏有事没事总是捧着笙,他能看清别人,别人看不清他。钱而夫早已站在正面办公楼下迎候。

“老爷子……”黑八上前一躬,但是发觉叫的不对,钱而夫正拿眼睛瞪着他。忙改口:“董事长,我把人给你请来了。祥云大师那可是轻意不下山的人物……”

钱而夫是什么样人,老江湖了。一听就知道,他说此话的用意,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挥了挥手。

“行了,我知道了,一路辛苦。你到财会那去吧……那有你应得的辛苦费。”

“谢谢董事长!”黑八乐的屁颠屁颠的跑了去。

等祥云大师一行人来到钱而夫面前时,钱而夫报拳当胸。

“久闻祥云大师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金主威名远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为金主效劳……贫僧觉得脸上也是有光,哈哈!真是求之不得!……但不知贫僧为哪位逝者超度亡灵?”

“哈哈!这个……不忙,不忙!……大师一路鞍马劳顿,还是先歇息歇息为好,我那有上等好茶请大师品尝……,稍时钱某再前去打扰。”

说完他把办公室管后勤的白七叫来吩咐道:“这可是我的尊贵的客人,别人请都请不到的大师,你们可要小心侍候,照顾不周,我可要拿你们试问!”

“是,是,我们要像对待宗老先生那样对待他。”

“宗老先生?哪位宗老先生?”祥云大师抓住一件事就不放。他明知故问。

“噢,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说完瞪了白七一眼。“多嘴!还不领大师去歇息。”

“是,是,大师请跟我来。”白七点头哈腰说完便头前带路。祥云大师向钱而夫双掌合十胸前:“阿弥陀佛,谢谢金主,贫僧告退了。”

钱而夫也拱拱手“大师请自便!”

就这样一行人跟着白七向为他们安排好的客室走去。向无畏透过手里的笙第一次看清钱而夫的那张薑黄的脸。

客室共有三间,其中一间比较舒适,那是专门为祥云大师准备的,大师不想一个人住,他特意把向无畏留在身旁,这样遇事也有个商量。向无畏考虑他的安全也同意了。其余两个屋,正好一屋住四个。

白七帮他们安置好,告诉他们一些设施的用法用途后,刚想告退,被向无畏叫住了。

“敢问这位施主贵姓?”

“不敢,不才姓白,因为排行老七,所以他们都管我叫白七爷,你们是老板的朋友,你们就叫我小七就行了。”

“那怎么行,该叫啥还得叫啥。咱可不想把你叫小了……白七爷,我们想打听一个人……”

一听向无畏管他叫白七爷,心里美兹兹的“那你是问着了,这里的人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问谁吧?”

“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个宗又白。”

“这……你想打听他什么?”

“听说他被你们请来,但不知他住在哪里?”

“这我可不敢说,你方才没听老爷子骂我多嘴?……那也就是我,换一个人……谁透漏风声是要这个的!”说着用手掌往自己脖颈子上一砍。

“有这么严重?”向无畏故作惊讶。

“我这可不是吓唬人,那可不是一般人,他手里有十万两黄金,是咱们董事长重点保护对象,谁也不能透漏半点风声。”

“哦,我们是出家人对金钱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我想见他一面,还望白七爷成全。”

“这……打死小人也不敢!……说出去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向无畏见他有些犹豫,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戒子“这是俗物,出家人拿它没用。现孝敬七爷,拿它换酒喝吧。”

“这……”白七一见金戒子满脸堆笑。接过来掂量掂量还很沉,“这……初次见面就送……有点不好意思。嘻嘻!他立刻揣进兜里。

“不是小人不肯帮忙,是那里戒备实在森严耳目众多……”他想了想说道:“你是去看救命恩人……好啊,江湖就讲一个义字,我若是不答应那叫不仁不义……这么办,事不宜迟,今天晚上是我兄弟黑八的班,我告诉他,他会给你提供方便……不过有一样,不能说起来没完没了,要速战速决。”

“黑八?……”向无畏吃了一惊,心想躲他还唯恐不及,如今我送上门去,这怎么能行?想到这向无畏说道:“白七爷,我看面相……你是个大好人,俗话说帮人帮到底……能不能你值班的时候……这样我去心里会更踏实些。”

“不瞒你说,这几天竟我值班了,这回黑八回来了,也该轮到他了,等我再值班起码得五天以后。你能等得起吗?”

“那可等不起,……不过,能不能再通融一下,您再辛苦辛苦替黑八再值一次班。”

“我倒没什么,黑八也会乐不得的,只是这要冒风险……”

“这会冒什么风险?谁还没有临时有点事的时候,两个人你行我愿,替换一下有什么不可?”

“事是这么回事,就怕有人发现产生怀疑。”

“白七爷,你也是个爷们,办起事来怎么像一个小脚女人摇摆不定……行了,就这么定下来了,今天晚间我就在这等你,……事成之后会有更多礼金相送。”

“这……”白七爷一听又有礼金相送,故作沉吟,他还想说什么,见向无畏已经封了口,何不乐其成。

“今天晚间……就今天晚间!”他兴致勃勃转身离开。这就是金钱的魅力,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向无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

此时向无畏的心里高兴极了。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看到亲生父亲了。他兴奋的一仰身躺在床上。

父亲长的什么样在他脑海里一直是空白,他在想父亲一定是满头白发,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会很慈祥……慈眉善目……他不断的在脑海里勾勒出父亲的形象,最后线条越来越乱,勾勒的一塌糊涂,不得不眨一下眼,按了人脑里的关闭,脑海里一闪又恢复成空白。

“无畏呀,你在想什么呢?眼睛直勾勾的!”祥云大师已经注意他半天了。

“我在想父亲,我想知道父亲究竟长什么样?”

“那是你能想出来的吗?急什么?晚上不就见到了吗?……无畏!我担心你这次去会有很大风险。那个白七固然胆小怕事,但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钱而夫是一个惊弓之鸟,处处都在加小心,我看你还应该提高警惕。”

“您老人家放心,我会提高警惕的……您说我见到父亲应该怎么说?”

“这还用教吗?父子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呗……也许,恐怕到时候一激动什么都说不出呢!”

“嗨!今天时间过的怎么这样慢!”

“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睡一觉,养足精力准备今晚的父子相见。”

“我也是这么想,但是睡不着啊!”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闲唠,嗨,你说奇怪不奇怪,不知什么时候向无畏闭上眼睛睡着了。人就是这样愈想睡愈睡不着,精神放松了不想睡倒睡着了。

祥云大师见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拉下毛毯帮他盖好,然后回到自己床上闭目养神打坐去了。

向无畏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掌灯时分,这一觉他觉得睡的特别香,他抻了抻懒腰顺便望一眼窗外,今天晚上天公作美,夜色漆黑,三步之外看不清是谁,真像有些人描述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他可以在夜色掩护下,去见他的爸爸了。为此向无畏挺高兴说了一句:“此乃天助我也!”

话音没落,突然明亮的窗外有人影一闪,接着有一个人悄悄地推门而人,宗又白以为是白七来了呢,他正要……可定睛一看是一个老头,光秃的脑袋上仅剩有根根可数的灰白头发,一张薑黄的脸……独自一人,深夜来访?他会是谁呢?啊!……钱而夫!他想起来了,白天为了躲避黑八,没敢靠前,他们远远打过一次照面,不过那张薑黄脸印象深刻。以前在将军别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今天晚间是面对面。是惊讶?是愤恨?是理?还是不理?还是……向无畏恨怒交加感觉可想而知。但是现在考虑更多的是眼前,是一会他就要和白七见面去看老爹。他的到来,不是把计划打乱了吗?一会白七要来……让他碰见怎么办?现在的向无畏在为这事担心。

好赖,钱而夫并不认识他。他正想怎么办呢,钱而夫发话了。

“这位高僧,烦劳向祥云大师通禀一声,就说钱而夫慕名前来拜访。”

其实祥云大师就在靠里面床上,盘腿五心朝天闭目打坐。他听出是钱而夫的声音便睁开眼睛。

“噢,是钱施主驾到……快快请坐。”说完急忙下得床来。

两个人分宾主落座。

“钱施主深夜来访有何见教?”祥云大师首先发话。

“老朽心中有一疑团始终不解,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慢,……”祥云大师这时发现向无畏站在一旁,六神无主的样子,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还不时望着窗外,心里像长了草。大师心里明白。他是怕白七的到来露了馅,一心盼着见父亲的事情,因此而砸了锅。

祥云大师一个慢字让钱而夫吃了一惊,他奇怪的看着祥云大师。心想什么意思?只见祥云一脸严肃的说道:“无为!”这是大师临时给向无畏起的法号。“这里没你的事了,有些事情我想与这位钱施主单独切磋……”

向无畏巴不得有这句话。连忙向祥云大师打一恭说道:“弟子明白,弟子礼当回避……弟子这就告退。”说完朝祥云打了一恭,便转身走了出去。

向无畏如释重负来到门前,还没容他缓过神来喘口气,就发现角门那边一个黑影向这边走来,走近一看正是白七。

向无畏挺庆幸自己,心想若是晚出来一步,不知会是什么样子,真有点后怕。

这时白七已经走到他跟前,刚想说话被向无畏阻止了,向无畏把他拉到离窗户较远的地方悄声跟他说道:

“小心,你们的老爷子就在屋里……也好,咱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见宗又白了。”

“那好啊,那咱们快走吧,速去速回,免得夜长梦多。”

白七爷在前面引路,向无畏在后面紧跟。

“换班的事你跟黑八说好了?”向无畏关切的问。

“没找到他,听说刚从财会那领完钱回来,现在不知在哪个女人那里甜蜜蜜呢!……你放心,没事,都是弟兄,没说的!”

向无畏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你没事我可有事,万一黑八闯了去,认出我来事情可就闹大了。但事已至此……他不想半途而废,他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赶快见到父亲。危险不危险那都是次要的……

他跟着白七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小院,这就是软禁宗又白的地方,向无畏看看周围,想记住它的地理位置,但漆黑的夜什么也看不清,虽然白七爷领他左拐右拐但是给他的感觉这里离大院不会太远,只是中间房子多绕弄的。

“这是哪呀?你都把我绕弯懵了?”向无畏故意问一句。

“天堂。”

“天堂?还地狱呢?”向无畏对这个名字很不理解。

“对,又叫地狱。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还挺会起名字的呢!”

“这里的人都这么叫。这里原先是车库,后来改成招待所。地下室是关不听话的贱民的地方,楼上是有钱有权者享乐的地方。宗又白属于有钱者在楼上。”

“他还属于有钱者?”

“你可不能小看,他手里有十万两黄金呢!”

“噢。”向无畏点了点头。

“快上去吧,楼上最里面的那间屋,快去快回,别没完没了,上去的人都犯这毛病,给你半个小时,到点了别说我不讲情面。”

向无畏悄悄上了楼,按白七说的,来到最里面那间屋。他站在门前,激动的心里嘣嘣直跳,他屏着气轻轻敲响了门。

“谁呀!……”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由门内传出。“钱而夫!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显然他把向无畏当成钱而夫了。

“是我,……我是您的儿子向无畏呀!”一个对宗又白感到很陌生的声音。

“向无畏?……你是向无畏?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宗又白有点不信。心想,钱而夫这个老东西又搞什么鬼名堂,想用父子之情……他可真想得出,还能找人冒充我儿子?我倒要看看他的无耻伎俩……想到这便说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这个儿子长的什么样!”他一边说一边把门打开。

猛抬头发现是一个长的高大,素不相识的中年人站在他面前。两个人都楞住了,都睁大眼睛目视着对方。

“您是宗又白?”向无畏怕认错人问了一句。

“啊,……你是……你真是——”

“我是向无畏呀!”向无畏不由自主向前跨了一大步,扶住宗又白那略微发颤的身躯。

“是,是啊!……”宗又白瞪着那双昏花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向无畏。

宗又白吃惊不小,这事来的太突然让他想象不到,心理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内心变得十分复杂,四十余年对儿子的思念之苦……暗自流有多少酸楚的泪!可今天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呆了,木然的脸上没有一丝纹动,是他心情过于悲痛?还是过于喜悦?还是两者叠加……复杂的神经系统,已经让面孔上的肌肉一块块麻木了僵硬了。唯有眼皮还在眨动,但是眨动的次数,减了不少,瞪着眼睛时间明显加长。老而昏花的眼睛迸发出来的都是浓浓的亲亲的能让向无畏撼动肺腑的那两个字——父爱。

“啊,啊!我知道,知道,知道!向无畏……”他声音激动有些发颤。

向无畏第一次看着生身父亲也是激动说不出话来,想好的那些话早飞到九霄云外。他仔细端详父亲那一脸苍桑,饱经风霜的脸,想到父亲受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早已抑制不住,鼻子一酸,热泪夺框而出:

“爸,我的爸爸!你受苦了!儿子来看你来了!”他一头投入宗又白怀中。

宗又白搂住向无畏也是老泪横流。

“孩子啊,孩子,爸不苦!……想不到今天咱们父子会在这里见面。这是我盼了一辈子的时刻,今天终于盼到了……我高兴啊!”

向无畏怕老父亲过于激动而……急忙用他那双有力的手架住老人家,老人感受到儿子的结实的臂膀在扶持他,心里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美好亲情。他用颤抖的手去抚摸向无畏的脸,去擦拭那让他心疼的眼泪……

宗又白问向无畏。“儿子,我的好儿子!你知道老爸有多想你吗?”

“知道!我也同样想老爸呀!我们彼此的心情是一样的。”

向无畏先把父亲搀扶到屋里床上坐下。

“你不是在大陆吗?怎么来到台湾!”宗又白颇感意外的问道。

“说来话长……”

接着就把向无惧去大陆的情况说了一遍,还提到李清照那首诗。

“史大方见到我那诗,应该明白我还活着吧?”

“能写这诗的,他怀疑不是你,就是钱而夫,但是他认为是钱而夫。”

“为什么?”

“因为在解放前夕地下党连络点发生的那件事……在特殊时期,又是特殊情况,只能草草结案。你是自杀身亡,钱而夫是失踪。这个历史遗案在他们脑海里已成定见。后经文革冲击,尹阿姨为了保护史大方,把自杀说成他杀,钱而夫成了杀手。但对你的死认定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强了他对你已经死亡的信念。李清照的那首诗是你在执行截夺十万两黄金任务时用来壮行的,在场的三个人中也有钱而夫,在史大方的印象中,你又是死亡他是失踪。所以他怀疑你是钱而夫。”

“这让我没想到,……不过有向无惧的名字他应该想到是我呀。”

“也许……他认为是钱而夫放的烟幕弹?我是这么想。至于他怎么想我不知道。……我一直对这件事感到奇怪,但是对这个谜团始终解释不开,后来有一次办案机会,遇上了尹玉环的姐姐尹金环,她向我谈起往事,虽然只言片语,但对我启发很大,我做了仔细分析研究,最后得出结论是你在为我们传递消息,我甭提多高兴了……我想到向无惧分别时叮嘱我的话,要我赶快行动打涝十万两黄金,她说这边已有人蠢蠢欲动……我不敢怠慢,赶忙写报告,报告批下来,我就来了。”

“是这样……看来我得感谢史大方对我的怀疑,没有他的怀疑,我可能活不到现在……同时我也要感谢你破解了这个谜团,十万两黄金回归祖国看来大有希望。这可是我毕生的宿愿,可以说我为它奋斗一生。”

“爸,以后有儿子与你并肩战斗,我相信我们的事业会成功的!”

“好儿子,你能来,爸爸就放心了。……不过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这说起来也话长……”

向无畏又把来台湾后的遭遇详细的讲给他爸听,一直讲到钱而夫请祥云大师前来办法会……

“莫明其妙,钱而夫怎么善心大发,肯出钱办法会?他给谁办法会?”

宗又白感到很不理解。

“可不是嘛,还专请祥云大师?……”向无畏也不理解。

宗又白想了一下,突然叫了一声:

“啊呀!不好!,难道他知道祥云大师是罗学文?要是那样……祥云大师可是要有生命之忧!”

“不会吧?……”向无畏对父亲所说有些迟疑。

“你想一想……为什么要请祥云大师?又不知为谁超度亡灵?那不就是意味着为自己超度亡灵吗?……据我所知,钱而夫对有人帮助周冰花逃出大山,一直耿耿于怀,一度发出狠话,誓必查出此人……你想一想他一旦知道是祥云大师所为,进而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一个阴险毒辣狡猾,嫉妒成性,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会怎么想?怎么办……”

向无畏愣愣的看着父亲,心想:是啊,可不是!祥云大师危险!自己还口口声声保护祥云大师……这一旦出了事我怎么向中华寺交代,怎么向罗家交代!怎么向仙容交代……”

宗又白看透了儿子的心理。

“为了祥云大师的安全我看你还是速速回去吧。我们父子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我在这安乐窝里很安全,不用惦念。”

向无畏想了想,父亲说的也有道理,虽然好不容易见了这次面,舍不得离开,但毕竟是见了面。大丈夫不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那我就……”临分手时他在父亲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老爸,多多保重!……我们正在想办法营救!也许今天晚上就有所行动。”

宗又白点了点头。“一定要谨慎小心!”

就这样向无畏心事忡忡离开了父亲,他下了楼来到守卫室,白七正急的火烧火燎“我的天老爷你可下来了……你没看多长时间了?急的我都想上去找你……又怕闯进人来,我的天老爷,你快走吧!下一次我可不愿再冒这个风险了。”

“我没想到时间会过的这么快……”

就在向无畏转身想拉开门离去时,不料想门却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两个人险些撞个满怀。

两个人定睛一看,都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