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别墅遇险
“后来怎么样了?”钱兴发关切的问。
“后来嘛……我……”钱而夫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钱兴发,话锋一转没有正面回答,好像故意回避一些什么……接着说:
“后来……虽然没有跳楼,但是她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怎么可能?只是换一种死法?不可思意……她这一辈子真够可怜的了。”
“谁说不是呢!咳!她都说过不跳楼……我以为她不会死……都怪我,太粗心大意。我后悔,为什么让她投资股票呢?光想让她发财了,财迷心窍。就没想到有风险。天地良心,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造成的后果,是不可原谅的。我内心深感愧疚。我几天几夜,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傻呆呆的守在她的遗像前,真诚的向她忏悔。有很长一段时间,痛苦的不能自拔。”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走出,这自责,愧疚的阴影的呢?”
“她死了,企业还得照常运转。企业设备都完好无损,奶牛场的奶源正常,奶产品销路也没问题,职工人心也没散,都有迅速恢复生产的要求……只是缺少运转资金。只要注入一定的钱,企业就能动起来。只要动起来,财源就会滚滚而来。于是我买通了负责审批此项的政府官员,以三木夫人的合夥人的身份,优先取得经营权。我用我炒股赚到的钱,注入企业中。就这样又干了几年,也赚了几年好钱。”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干的好好的,又为什么要离开日本,来到台湾经商呢?”
“咳,企业虽好,但不是久居之地。不知为什么,我总是逃脱不掉三木夫人死亡时的阴影,脑海里总是呈现:她那骇人的冷笑。有时睡梦中被惊醒,醒时吓出一身冷汗。另外对三木夫人的死因,警方一直没有放弃调查。隔三差五就来找我,核实这个,核实那个,没完没了。本来我不愿提起这些伤心事,他们又偏偏前来往伤口上撒盐。他们才不管你什么感受呢?人家是例行公事。真是没办法,不胜其扰,不胜其烦。再说我与三木夫人的关系,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你想想,谁愿意在这种环境里生存?再加上那神秘号上的十万两黄金,始终萦绕在我心头,它是我这辈子的心病,得不到,我不死心啊!我睡不好觉啊!……”
“所以……”
“所以我下定了决心,变卖了企业,变卖了奶牛场,只身一人来到台湾。”
“原来是这样啊!……”钱兴发听到这深深点了点头。“怪不得你投资给罗仙姿,原来也是为十万两黄金而来。”
“也不全是,还有对三木小一郎的一份补欠……也算还三木夫人的一份人情。另外,这也是一份感情投资呀。”
“你是说,感情投资?对他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
“可是,他并不理解你的一片苦心……他还在调查,涉及你的所有的案子,他想往死里整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钱而夫微微笑了笑:“我怎么能不知道,不过,我会让他清醒的……这也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一个原因。”
钱兴发觉得大伯对三木小一郎不但不脑,反而信心百倍,甚是奇怪:“那你想怎么作,才能让他清醒呢?难道做他的思想工作?”
钱而夫又笑了笑“你小子真是从大陆过来的,把大陆那一套,也搬过来了。不行,在这里行不通。你得找到他的要命处,……知道他的死穴是什么吗?”
钱兴发晃了晃头:“不知道。”
“他的死穴就是他的非法集资。他靠什么吸纳大批资金,到期他又拿什么付给人家高额利息?”
“不是说,要捞取沉入海底的,那十万两黄金吗!”
“对呀,如果捞到还好。捞不到呢?或者被别人捞去怎么办?岂不是鸡飞蛋打。到那时,美梦不成,反成了一场噩梦。……那可是一场要命的噩梦,一旦失手,他怎么向众多投资者交代?他想玩空手道?人家还不扒了他的皮?奇怪的是,他现在不考虑这些,令他致命的东西。却去忙于和他关系不大的官司,未免有点本末倒置了吧!他想整我?如果真的把老子整激了,我撤走资金,他拿什么去捞那十万两黄金?就凭他的一双手?到时候他哭都哭不出溜来。还寻思怎么回事呢!”
“你想当面向他指出?向他陈说厉害?”
“不,我现在还不想见到他,至少还不到时候。……今天,我是趁着他们都不在,抽空来看你的,顺便跟你讲了这些,意思就是想提醒他。今天他开车去了山区,不一定能回来。等他回来,你就以公司副总的身份,也是代表大股东的身份,用我方才对你讲的话,适当的敲打敲打他。我想他会认识到其中的厉害,正像佛家有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好吧,我会按你的意思,讲给他听!”
“另外……你告诉罗仙姿,她的妹妹罗仙容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这可是一件大事!”
“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我几乎走遍了山区原住民,本来是想找她的母亲方秋云,进而发现那个隐姓埋名的向叔皇……在一个偏僻的山寨,我发现她正在给孩子们讲课,气韵生动,气质不凡。我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一打听原来是博士生,她是替她的母亲代课。我问她母亲是谁?学生们说是一个戴黑纱的女老师叫方秋云。本来我是奔她的妈妈方秋云去的,不料想,没找到妈妈,却找到了她的女儿,真是意外收获。于是我诈称她妈妈出事了,把她骗了回来。……对了,你对她可能还很熟悉吧。”
“我还很熟悉?罗仙容?不可能!我怎么能和她熟悉!”
“你不熟悉?我说出她的另一个名字,你就熟悉了。”
“那你说吧,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另一个名字叫向无惧。”
“向——无惧?啊……?是同三木小一郎,一起去大陆的,那个向无惧?”
“一点不错!怎么样?你熟悉吧?”
“熟悉,熟悉!太熟悉了!我们还在一个桌吃过饭。原来她就是罗仙姿的妹妹,……怪不得长的那么像!刚去大陆时,我还跟踪过她……以为是她姐姐……她长的比她姐还漂亮,清纯,落落大方,歌舞诗词样样俱佳,可以说才貌双全。她若是参加世界选美大赛,无论身段,长像,气质……她肯定第一。”
“现在我算是真正搞清了,那个抚养她的,所谓的宗老爹,就是当年的向叔皇。”
“那……你想把她怎么样?”
“她对我实在是太珍贵了,有了她,我不愁找不到方秋云,也不愁找不到向叔皇。从而不愁找不到十万两黄金。有了她,方秋云再想告我……她得掂量掂量,她的女儿在我手中。有了她,大陆方面有什么动向,我也能知晓……总之她是个难得的宝贝。我已经把她珍藏起来了,放在一个有山有水,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你让我告诉罗仙姿是什么意思?她们好像不是很亲。”
“亲也罢,不亲也罢,我就想通过她的妹妹,进一步控制她。她近来太狂妄……”
“是,有点盛气凌人!”
“你看把她美的,地球装不下她了。给她烧的一百度都不减,走起路来挺胸抬头目空一切,都不知姥家姓什么了。什么一夜暴富,成功的富姐,台湾第一名媛……屁!全是她集资骗上来的钱。董事会上,我本想把你放到总经理的位置,她胆大包天,竟敢跟我唱对头戏,联合其他股东硬把你拿下来。”
“大伯,为这事犯不上跟她生那么大气。小侄不想跟她争,再说小侄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啊……她愿意当就当呗,小侄还乐不得清闲呢!”
“看你没初息样,懒狗扶不上墙。该争也得争,将来十万两黄金真的得手,怎么分,还不是总经理一句话。……你可到好,拱手让江山给美人,美其名“与世无争”,实际上是窝囊废,这一点真的像你爸爸。”
“是,是……大伯教训的对。”钱兴发被他大伯说的面红耳赤,,唯唯诺诺。
“更可气的是,她居然唆使她的母亲周冰花自首,想把一切罪过往我身上推。哼!我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不然早让她和她母亲一块去了。”
“那你怎么能控制了她呢?”
“她唯一的财产就是将军别墅。如今有了罗仙容她得把将军别墅一半滕出来,归给她妹妹罗仙容。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她今后做事,得好好想一想,应该有所顾及。不然我让她露宿街头。”
“罗仙容想争财产?不至于吧?若争早就争了!”
“咱们不管罗仙容怎么想,罗仙姿肯定会这么想。咱们就抓住她的这个心里。”
“那倒是……如果罗仙姿想见她妹妹一面,怎么办呢?”
“先不能让她们见面,随便找一个理由,这一点你还是胜任的。我给你留下我的电话,有事咱们好沟通。”
“那好吧……侄儿别的办不了,跑腿学舌还是可以的。”
这以后两个人又唠点别的。毕竟分离四十余年,钱而夫免不了,问问家乡的亲戚朋友都怎么样?钱兴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谈话时钱兴发发现大伯不时的看着表。
“大伯,您好像有事?”
“是啊,我在等人,他们应该到了!”
“谁呀?”
“我的手下,我养了几个帮手,都是窝囊废!我让他们跟踪一名境外来的警官,
还给我跟丢了!真是没用!饭桶!”
“境外警官?谁呀?”
钱兴发一听是境外警官,吃了一惊。他本来就是惊弓的鸟,漏网的鱼。神经质的马上问一句。
“是我买通的警察局内部人,透露给我的,说是来请求协作办案的。我还以为是从日本来的,又是为三木夫人的事……结果不是,是从大陆过来的。害的老子虚惊一场。”
“大陆来的?”
钱而夫见侄儿脸上大惊失色,才想到,他是从大陆逃出来的。
“看把你吓的,脸都成了土黄色,不要害怕,大陆案子多了!一般都是追逃大的贪官,才出境办案的。你还不够级。哈哈!……你放心,我再给你进一步打听打听,没事的。”
“如果真是怎么办呢?这一回,逃是逃不掉了!”
“即便是,也不用怕,这里不是大陆,还有申辩权力。眼前还有能言善辩的三木小一郎律师,怕他何来!”
“虽说如此……但愿,来的不是向无畏。对这位老同学……我真的怕的要死,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说话间,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音。二人一同走到窗口往下看,发现一台墨绿色轿车从大门口驶进来。
“这就是您的座驾?”钱兴发问。
“是,日本的车开习惯了,开别的车有点不顺手。”
二人看到,车已停在楼下,车上的四个人,分别从车的两旁下来,然后向楼内走去。
钱兴发先收回头。钱而夫则警惕的放眼别墅的四周,仔细扫了一眼,发觉别墅内外并没有跟踪而来的车停靠,便放心的也把头收了回去。
他们重新回到座位前坐下。等着上来的人进来说话。
不久走廊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能听到说说笑笑声音。
“你来过几次将军别墅,就和我吹。那才不是罗仙姿住的屋。那间屋是周冰花生前住的屋。”黑八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胖子的声音。
“这……嘿嘿,这你就别管了。你才跟老爷子几天?”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口都停住了,紧接着有人轻轻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钱兴发知道他们上来了,事先已经把门锁打开。他朝着虚掩的门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了,四个人齐刷刷站在门前。
“呵,都上来了?……车上也没留一个?车让人开走了怎么办?”老爷子不高兴的问。
“嘻嘻,弟兄们都想参观别墅什么样?所以……”黑八嘻皮笑脸解释道。
“一路没发现有跟踪而来的车?”
“没有,我们四个人,八支眼睛,一路也没发现有什么车跟踪……”
“你们都给我加点小心,别墅有什么好看的?快都给我回车上去,你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嫌你们闹腾。黑八留下就行了。”
黑八见老爷子发话了,便朝其余三个人一挥手:
“行了,参观的差不多了,都回车上去吧。”
三个人转身都走了。
就在他们下车走进将军别墅小楼不久,车的后备箱顶盖轻轻的顶开了,随即一个敏捷的身影跳了出来,此人正是跟踪而来的向无畏。
原来向无畏成功而又巧妙的,躲过黑八他们的搜寻后,来到他们乘坐的那台墨绿色本田轿车前,发现车上没人。为救向无惧心切,他决定深入虎穴走一趟。
于是他悄悄打开车的后备箱,藏了进去。
粗心的黑八他们,一路只注意后面有没有车跟踪,没想到跟踪的人就在车上,就在他们乘坐车的后备箱里。
车到了将军别墅,车上的人又都下了去,向无畏又得以下来。
向无畏不知道这是将军别墅,还以为是他们的老窝,便大着胆跟了进去,他一心一意,想要找到向无惧。救出向无惧。
他们上了楼,向无畏也轻轻跟着上了楼。让他想不到的是,黑八手下的那三个人没进屋便返了回来,这让向无畏有些悴不提防,陷入进退两难的走廊间,想躲已是来不及,眼看就要……
恰在这时,旁边一个门开了。有人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肩,顺势将他拉进屋去。
“向队长,你好大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闯进来了?”
向无畏定过神来一看,吃了一惊“是你?林……”
原来把他拉进屋里的是林容容。
“你怎么会在这?”向无畏感到不解。
“我怎么不能在这?我就应该在这!还是你派我到这里执行任务……你怎么糊涂了?”
“真有点糊涂了,这是哪啊?”
“将军别墅啊!”
“将军别墅?难道他们的老窝在将军别墅?”
“什么老窝?这就是将军别墅!”
“这么说,他们没回老窝?……咳!前功尽弃!白跟踪了,你可知躲在后备箱里滋味真是不好受,憋闷死了!”
“亏你想得出,躲进那里……时间长了,真能憋死人。”
“我可不会那么傻,我是喜欢自由呼吸的人,哈哈!我垫开一条缝……免费坐车观光旅游。”
“你可真够乐观幽默的。……我不明白,你遭着罪,跟踪他们去老窝……为的啥呀?”
“这你都不明白,英雄救美吗!不过……今天倒有点像狗熊救美。哈哈!”
“你想救哪个美人啊?”
“别的美人,我能费这么大力气吗?我是要去救,与我生死相依的向无惧!”
“啊?……她被他们抓去了!那可是一群土匪……凶多吉少,你怎么不报警?你一个人深入虎穴行吗?多危险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报警?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再说人家也没开价向你勒索什么……也许是人家好客,正在好吃好喝招待呢……”
“放屁!素不相识……用他们招待.?他们哪有那份好心?……那老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姜黄的脸,稀疏的银发,怎么努力也遮掩不住光亮的脑顶。不笑还好,一笑肉丝里都透出一脸奸诈。哼!他肯定没安好心!”
“听你的话……你好像见过?”
“他就在隔壁,正和他的侄子钱兴发谈呢……叔侄二人嘁嘁嚓嚓谈很长时间了。”
“他门都谈了些什么?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还都录下来了!都是通讯专家芳芳姐姐教我的……我也成了特侦人员。……什么,神秘号轮船是怎么沉没的?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他又怎么去了日本?又在日本怎么发的财,三木夫人怎么死的?又怎么来的台湾?周冰花又是怎么死的?好多,好多……有些内容特别重要。一会等他们走了,我把录音带交给你带走。
“太好了,林容容!我没有看错。你没有辜负大家对你的希望,我代表组织向你表示感谢!……容容,你孤身一人,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一定有许多难处吧?”
话不在多,在真诚,是时候。向无畏一句关心体贴的话,像一股暖流,流进了林容容的冰冷的心田,以致……林容容觉得那么暖她的心。当然也勾起了倍受凌辱又无奈的心酸。
林容容想到钱兴发对她非礼时的,那种难堪……那种窘境……那样无助……不知哪根神经被触动,她眼睛微微发红,闪着委屈的泪光。
她尽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
当然,林容容的这些感情上的复杂表现,是逃不掉向无畏一双敏锐的眼睛。
“容容,你怎么了?”
“不,不,没怎么。……不知为什么,我看见你,就像看见我的亲人,……我有点激动。”林容容强颜做笑。
“不行,我得对你负责!你肯定在这里受了莫大委屈,若不然你不会这样!我看不能在这样下去,一会我带你回去,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不,不行!任务没完成,我不能走!我要亲眼看到这些乌龟,王八蛋们的无耻可卑的下场,我要亲手将他们送上人民的审判台,方解我胸中之气。”
两个人正在悄声谈着,突然听到隔壁钱兴发的呼唤声。
“容容!容容!你在哪呢?过来一趟,大伯要走了!”
林容容赶忙搽了搽湿润的眼睛,大声回答:“听到了……这就来!”
她看了一眼向无畏轻声的说:“你就在这呆着,这里很安全,这是周冰花生前的卧室,这里的人都很忌讳。平素没人来,我出去把门反锁上……我先去应付应付他们,一会便回。”
“你就放心大胆去吧!这里,你尽管放心。”
林容容慌忙去了隔壁。
“啊呦!大伯,茶也没喝一口,就走了?这让我们小辈太难为情了。”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他看了一眼林容容。“咦,我看你有点不……你哭了?”
“不,不……”
这突入其来的问,让林容容有些慌乱,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
不过脑瓜灵活转的挺快。
她撅起嘴,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娇嗔的说道:“大伯,你得为我作主,兴发他老欺侮我。”
“噢,……是这样!”钱而夫想到刚进门时见到的尴尬情况,他明白了。“嘻嘻!你没听说
打是亲,骂是爱,亲爱不够架脚踹。他那是爱你呀!”
“你老竟向子他讲话。算了,我是求告无门,命好苦啊。”
“哈哈!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改日我设宴为你们压惊!哈哈!”
林容容这才长出口气,总算遮掩过去。
“兴发,咱们送一送大伯吧!”
“好啊。”钱兴发害怕林容容生气乐不得的。
就这样钱而夫,黑八在前,钱兴发,林容容在后,四个人离开了房间。当他们经过周冰花房门前时,钱而夫突然站住了。
“这是周冰花的房间吧,……我想进去看看,咳,我们毕竟相好一场……”
林容容在一旁,暗暗吃了一惊,心里连连叫苦。
这可怎么办?向无畏还在里面。她必须阻止,她赶忙上前说道:
“这个房间,已经好长时间没人住了,里面乱七八糟,阴气的很。还是……如果大伯想怀旧,睹物思情的话……请过一段时间再来,容我们搞搞卫生,好好规拢规拢遗物。不然……太没面子了。”
林容容敢忙上前解释。顺便递给钱兴发一个眼神。
钱兴发会意,连忙随声附和道:
“是啊,是啊,改日的吧!”
钱而夫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听你们的。”
他们刚想离开,突然黑八发现了什么,只见他连连晃头:
“不对呀,来时我特意朝房门看一眼,上面没有锁呀,怎么现在挂上一把锁了呢?难道……这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