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在海边浴场沙滩旁的停车场里,罗仙姿上了自己红色小轿车,顺便将黑纱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她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三木小一郎拎着旅行包,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三木小一郎来到罗仙姿的轿车前,看罗仙姿坐在后排座在等她,便先将旅行包扔进前座靠司机的位置上,然后上了后座,还没等他坐稳,罗仙姿一下子就把他搂住,在他的脸上狂吻,三木小一郎想说什么,可是嘴已被罗仙姿香口堵的严严实实。在那狭小的空间,躲也躲不开。罗仙姿那洁白光滑的胴体顺势压了上去,三木小一郎想推开,但他的双手一接触到罗仙姿那浑圆白皙,肉感极强的身体时,双手变得那么无力,成了半推半就。进而由推搡转为抚摸。罗仙姿用她那葱白般纤细的小手,迅速撕开三木小一郎薄薄一层内衣,露出结实的胸脯及上面黑黑的胸毛,罗仙姿用她那挺实翘涨的丰乳压了上去,对一个放荡成性的女人,她需要刺激当然他也需要。这种刺激是难以抵御的。这把一个自诩洁身自好,不近女性,清心寡欲的学者,教授,律师的三木小一郎,弄得神魂颠倒,性欲渐渐亢奋起来。浑身血在沸腾在燃烧。烧的他直喘粗气。
三木小一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他甩去一切文明伪装,露出原始本性,用男性特有的蛮力紧紧抱住罗仙姿,一使劲反将罗仙姿压在身下。毫无理智野蛮地想拉断罗仙姿身上的仅有几条布带想……,顺势……
然而恰在这时却被罗仙姿的手挡住了。三木小一郎奇怪的看着她。
“三木先生,我以为你是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呢?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推开三木小一郎坐起来,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
“麻烦你把车窗摇下来,透透风,快要热死了!”
三木小一郎被罗仙姿弄得已到了性高潮,难以控制的地步,正要一举待发一泻千里,突然间罗仙姿来个紧急刹车,感到十分懊恼败兴。
他不高兴的摇下车窗。一般清凉的夹有海腥气味的风,穿车而过,这让已是香汗津津微微尚喘的罗仙姿,感到十分爽快。
“你?你这个荡妇,你想耍弄我!”
三木小一郎发觉自己赤条条的坐在她面前,一副狼狈像,心里很是恼火。
“说话别那么难听,我可是堂堂将军府上千金大小姐。你是爷爷的螟蛉义子我们之间谈不上耍弄二字,我只是想与你愉快合作,你懂我的意思吗?”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合作吗!”
“天知到……爷爷的死因我已有所耳闻。爷爷晚年思乡心切,想叶落归根,他反思一生没有为人民做什么,反倒将日本掠夺东北人民的十万两黄金运到台湾,他心里有愧,虽然神秘号轮船中途沉没,但心里始终不能原谅自己。他想做一下补救,帮助大陆打捞那十万两黄金完璧归赵。他好心与你商议,结果……没几天就发生车祸。你……”
“你不要听外面胡言乱语,罗将军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又是他的义子,我怎么能下得去手?流言蜚语不可信!还望小姐三思。”
“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爷爷已经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过死了也好,要不然十万两黄金不知到谁手中呢?现在本小姐已是一穷二白,带回来的五百万去了还债,花的所剩无几。本小姐还指望十万两黄金,过舒服日子呢!本小姐如今无依无靠,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至今下落不明。即便找到,她也帮不上我什么忙,反倒来分我的财产。身为弱女子就想找一个依靠,能得到那十万两黄金。想来想去,就得依靠你了。还望三木君帮小女子一把。”
“难道我这鞍前马后的跑,不是在帮小姐吗?”
“帮我?……至于帮谁的问题,现在不去说。即便是帮我,那也远远不够。我需要大量资金,要有一套打捞方面的专业人马,设备器材,初步匡算一下怎么也得一千万。”
“一千万?我是一名公职人员,靠工薪过日子,哪有一千万?”
“你没有,你可以筹划呀,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是社会名流,做这么点事不算难吧!总比杀一个对你恩重如山的人容易吧?”
“又来了,你这是在威胁,哼,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今天……你是先利诱,后威胁,玩妓女那套把戏,我三木不吃那一套。”
“说话还是那么难听,亏你还是一个学者。我那叫勇与献身,这叫恩威并施以德服人。”
“你哪是以德服人?你是以色情服人!卑鄙!下流!不行!我办不到!”
“三木小一朗!”
罗仙姿见三木小一朗推诿拒绝立刻变了脸。
“我这是和你商量,低三下四甚至……姑奶奶脸都不要了,忍着杀……哼!告诉你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就你……”三木小一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你能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
罗仙姿瞟了他一眼同样露出一丝不屑。
“我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你去大陆期间,我也没闲着。你的底牌,你的为人,我全部掌握清楚。你的那些黑道白道弟兄,也都纷纷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全都乖乖地归顺了我,为我卖命。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脑袋就会搬家。”
三木小一郎一听自己苦心经营二十载的黑社会组织,江山易主,脑羞成怒:
“我甘冒风险在大陆为你卖命,你在台湾使坏手段,拆我的台,我今天岂能被你耍!”
他光着赤条条的身子,两眼冒凶光,双手使劲掐着罗仙姿的脖子,想把罗仙姿置于死地。
他的内心活动早被罗仙姿看破:
“想动粗么?在撒野之前,我劝你还是往旁边的那辆小轿车里瞧瞧!”
三木小一郎扭过脸去,看了一眼旁边那辆车,果然车里冒出两个家伙的头,戴着鸭舌帽墨镜,正耍弄手中的枪。三木小一郎见此情景,一切都明白了。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松开手。心情变得十分沮丧恐惧无奈。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三木小一郎精明一世,最后竟然被一名女人算计,都说女人是祸水,心肠毒如蛇蝎。我是防之又防慎之又慎,最后还是……如今我是领教了。不过也好,生时赤条条,死也赤条条。那就请罗小姐动手吧,死在女人怀里,做鬼也风流。动手吧,还等什么!”
“我要想动手,你就活不到现在。我今天是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我也不是好欺侮的,别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现在我要你必须为我尽忠效劳,若是有三心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其实我也不是一个无情无意的女人。心中的少方已经死了,毫不讳言我还要另寻新欢,别看你年龄比我大不少。但年令不是问题,你想得到我,那就要看你的表现。我是一个风流女人但不是送上门的贱女人。”
方才三木小一郎有点视死如归的谈话,那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是瘦驴拉硬屎硬挺。是拉屎攥拳头-——装凶。事后他有些后怕,罗仙姿真要一时性起……想到这吓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罗仙姿的话不是闹儿戏,眼下只有俯首唯唯听命,以后再说以后,好汉不吃眼前亏。”
“能得到小姐的青睐,我三生有幸,我一定加倍努力,赢得小姐的芳心。方才提到的一千万……有难度,但问题不大,我愿为罗小姐效犬马之劳!”
“这就对了。另外我要提醒你,根据一些情报得知,宗又白这个老家伙很不简单!他绝不像咱们有些人说的,仅仅是爱出海打渔。他是借打鱼的旗号,勘测海底沉船,据说资料搞了一皮箱。他也绝不是喜欢结交权贵,愿和将军园里的人来往,他是为了做爷爷的工作,明里不见,暗中不知见了多少次,爷爷果然被他争取过去。他还顺便观察你我的动静,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冲十万两黄金来的,这老家伙野心大着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三木小一郎感到奇怪。
“哼,我向你学了一手。打进内部,设立耳目。我收买了他的公司帐房先生,林雨杉,是他透露给我们的。”
“你行啊,我还真没看出你能有这么大本事,我算是五腑投地干拜下风了!”
“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嘻嘻!”
“那我也告诉你一条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大陆的向无畏要来台湾。”
“你是听谁说的?”
“官场里的朋友透露的。”
“他来干什么?”
“说是与妹妹团聚。什么妹妹呀?我看是假妹妹,不过……这也成全了他们,两个人可是一见钟情。”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一见钟情?”
“这还用问吗?我亲眼所见!他们……”
说到这向无惧的音容笑貌立刻浮现在他眼前。他冷不丁的想到什么,皱着眉歪着头。
“别说,她不哪块有点像你,神态还是笑貌一瞬间……说不准。”
“她有我漂亮吗?”
“你们两个难分伯仲,你呢喜欢浓装艳抹她喜欢淡装清纯你们加在一起,像是一句诗……对,浓装淡抹总相宜。这是一句诗,是用美人比西湖的,我是现学现卖,卖弄一下,你懂吗?”
“我怎么能不懂,,我们家是诗礼传家风,爷爷虽然是军人,但他是一个儒将,我爸爸是书呆子唐诗倒背如流,从小耳濡目染能不懂吗?”
“这次去大陆,史大方领我们游三块石森林公园,他们个个能诗,山水人文……出尽风头唯独我像个呆子……对了有一首诗是宗老头写给史大方的,史大方看了面部表情十分复杂,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什么诗你念给我听听!”
“诗我还记得,因为我总得这里面有问题,诗是这样写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是女诗人李清照的诗,你知道刘邦和项羽的故事吗?项羽兵败乌江自刎,其实他完全可以回到江东重整旗鼓,但是他没脸见江东父老,所以不肯过江东。”
“但是宗老头为什么写这首诗给史大方呢?寓意何在?”三木小一郎问。
“也许在表明什么?搞不明白,或许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那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别人无从知晓。”
“这个宗老头实在让人琢磨不透。这次向无畏来,能不能和十万两黄金有关?真让人忧心重重啊!”三木小一郎有些担心。
“费那个脑筋呢,到时候将他们控制起来,不怕他不为我们办事,在咱们一亩三分地,咱们说了算。”
“你能控制他人,能控制他心吗?我看问题不那么简单,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必要时打出老爷子的爱国的牌子,搞合作。只要骗得宗老头说出沉船位置,咱们就大功告成了。”
“还是你深谋远虑,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就听你的。”
“方才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我不明白,好端端一个妹妹怎么给了人?”,
“咳,说来话长,都怪我那飞扬跋扈的妈妈,把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弄的爹死爷罢官妹妹不知在何方。她可倒好拍拍屁股走人,嫁给一个日本富商。一想起她恨的我牙根直痒痒……”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讲讲。”
“那好吧,我就详细讲给你听,你可别笑话,家丑不可外扬,我如今扬给你,闷在心里也憋屈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