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此徒非彼徒
徒儿……徒儿能否进去帮你搓澡
阮颜又沿着这个方向在附近仔细搜查了好久, 很多地方都有散落在地的武器,以及溅在在附近墙壁上的黑色液体。
所有的线索都显示,此处曾经发生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单方面屠杀。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 那些沾染在石头上的黑色痕迹就是影族的血。
不过奇怪的是, 这里随处可以看见影族的血,却没有任何一块影魄。
按照阿羽的说法,影魄是一个影族必然会有的东西。
影族死后什么也无法存在,唯有影魄能证实他们的身份。
所以,为什么看不到影魄?
是因为时间太久, 影魄消失了吗?
将整个南边都转了一圈, 确认没有其他遗漏之后, 阮颜一路往屋舍处走去, 准备和胡十三他们汇合。
这一路,依然只有黑色痕迹, 不见影魄。
而且很多半埋在土里的武器、衣物上,都有相同的标志。
影族居住的地方,建了很多石屋。
这里的建筑风格,以及周围的环境布置, 和修真界普通凡人住的风格很相似。
极为朴素。
不过这里和方才那个地方一样, 遍地凌乱, 屋舍严重受损,到处都是黑色痕迹。
前方胡十三似乎在某个房子里遇到了什么,正在尖叫着。
阮颜连忙走了过去。
“发生什事了?”
宣乙也正好赶到。
只见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石屋建造在某个地势很高的平台上, 胡十三正跪坐在石屋的大厅内, 捂着脑袋, 陷入了某种痛苦之中。
在她的身后, 一个黑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阿羽似乎正在脱离她的灵海, 已经显出了身形。
而在胡十三正前方,一个形如人体的黑色墨影印在了墙上。
完整地重现了死者死前的模样。
“阿若——阿若——”已经显露出真身的阿羽痛苦地向前扑去,如拥抱情人一般,抱住了墙上的黑影。
当然,她什么也抱不住。
胡十三怔怔地跌坐在地,苦笑着解释道:“阿若好像是她的朋友,他们关系很好。”
“这里有发现什么吗?”岑止没时间等阿羽悲伤完,直接小声询问起沉钰来。
对于灭杀影族的真凶,他们已经有了一点点线索,但这个线索只是指出了方向,具体还需要再调查。
“胡十三说,这里好像有被人特意收拾过,影魄全都被拿走了。而且,当年闯入山谷的那帮魇族数量不多,但都武器精良,且专克影族。他们的目的并非影魄,完全是想要消灭影族。”
“所以拿走影魄的和灭杀影族的不是同一股势力?”阮颜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取走全部影魄的……应当是我们族长。”
说话的,是悲伤不已的阿羽。
她垂着头,那张和胡十三一模一样的脸上,布满了悲伤。
影族生于人族,而又独立于人族。
因此,世间影族都是没有所谓亲人的,与他们最亲的,可能就是那个造出他们的人族本身。
但影族独立后,一般是不会再愿意被人族所困住,所以双方的关系并不好。
只有影族族长不一样。
他可能是为数不多反过来困住人族的影族,那个造出他的主人后来放弃自我,献祭于他,甘愿被他吞噬。
其中缘由阿羽并不知晓,但她知道,族长也因此获得了部分人族的特性与本事,这才成功当上了影族的族长。
“族长……有一个假死的能力。”阿羽告诉大家。
“只不过,假死只能暂停当前的身体状态,却不能修复之前受过的伤。如果她是在濒死之际靠假死躲过了敌人的二次伤害,当他解除假死状态后,生命依然会继续流逝。”
“你觉得,他已经不在了是吗?”沉钰疑惑地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我们来时,谷里完全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没错。至于族长拿走影魄,会放在哪里……我暂时也没有头绪。”
阿羽情绪已经恢复了些,她垂着头走到胡十三身侧。
旭日谷里有特殊布置,所以她也能够显出真身来,而无需畏惧阳光。
不过毕竟她还不够强,离开胡十三久了也会不舒服。
“他拿走影魄应该是为了防止魇族将其毁去吧……你们影族有没有什么隐秘、且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阮颜停顿了一会儿,才故作镇定地继续问正事。
实际上垂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成拳头,死死地克制着身体的不适。
情期的反应在慢慢加强。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过她的状态瞒不住其他人,在场的几个妖都面色恍惚了一下才镇定过来。
“旭日谷里有两处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一个是族人修炼聚会必去的沼渊,一个是特殊日子时族人聚集起来共同祭祀的祭台。”
阿羽没察觉到屋内的异常,她拉着胡十三走出房门,指了指阮颜来时的方向:“沼渊看上去像沼泽,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里面藏着一个充满着让影族饱腹的能量这种地方,是我们影族最爱待,也是最隐秘的地方。”
她又转身指了指背后那座最高的山脉:“山里面还有个巨大的祭祀用的洞府,里面布置的很复杂,狭小隐秘的空间特别多,不认识路的进去很容易迷路,这里也有可能。”
族长藏影魄必然有一个原则──敌人找不到,只有影族能找到的地方。
显然沼渊可能性更大。
因为如果将来有影族过来,就算他不知道沼渊的存在,也会被里面的能量吸引而找过去。
“这样吧,兵分两路,你们去沼渊,我去后山祭台。”
阮颜感受到身体里传来的异常,明白自己已经不方便再和他们再走在一起了,还是离开队伍比较好。
“另外,也可以去族长家找找线索。”
他们几个面露担忧,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离开。不过阮颜执意如此,态度很是坚决。
她还回过头,让岑止也跟着胡十三他们一起去沼渊。
方才会让徒弟跟随,不过是有信心还能压制,如今她的反应越来越强烈,再留他在身边已经不合适了。
岑止表情一肃。
*
“你跟来做什么!回去!”幽暗的森林中,阮颜在前方快速疾行着,裙摆灵巧地在遍地枯枝中穿梭。
身后不远处缀着另一个黑色的身影。
正是突然变卦,一声不吭跟了上来的岑止。
岑止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阮颜喝止他,他就站住不动。
等阮颜继续往前走时,他又悄悄跟上。
反正甩掉他是不可能甩掉的。
阮颜一方面不爽一方面又受身体的折磨,无心再和他浪费时间。
影族的祭台就在这座山的半山腰上,很快便到达目的地。
入目便是一个充斥着古老气息的宫殿形式的入口。
走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空旷的大厅,大厅内有一个巨大的无脸男雕塑。
这个巨大的雕像安静地嵌入在墙壁内,头颅低垂,仿佛在看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大厅的两侧,是一排又一排的扇形洞窟,密密麻麻看的人头脑发晕。当然,阮颜不太确定,是这洞窟让她头晕,还是汹涌的情潮影响她的专注力。
洞窟内壁很浅,可以看到每个扇形洞窟上都放着不灭的烛火。
整个宫殿是内嵌在山壁上的,所以大厅的后方是整个的通往山体内部。
阮颜在大厅内没有看到任何线索,当然,这里作为一个公共场所,能有线索才怪。
阮颜直接抬步走进那个巨大雕像的腹部,从腹部的通道里走进宫殿背后的深山,也就是祭台的真正方向。
正如阿羽之前形容的一样,通往祭台的道路曲折蜿蜒,一路上碰见了许多小路,如果没有识路的人带路,很容易走岔路。
这些岔路通往不同的地方,阮颜走错了好几次。
后来还是根据风吹来的味道,锁定了真正的祭台位置。
阮颜对具体方位不清楚,但是真正通往祭台的其实是最靠近西侧的那条路。
这条路上,一路都是稻草扎成的人偶,在黑乎乎的山洞里,格外瘆人。
阮颜走到一半,已经克制不住气息微喘了。
她的额间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热意翻涌间,脸上飞霞一片。
她回头看了看,确定徒弟没跟过来,悄悄松了口气。
这幅样子,万不能给别人瞧见。
盘腿打坐了一会儿,呼吸、吐纳、再念一会儿清心经,总算是稍稍平息了些许身体的不适,阮颜这才扶着墙壁,继续往前走去。
虽然沼渊内有线索的概率大于此处,但是在没确认前一切都不好说,因此阮颜时刻都在警惕着。
视线里逐渐出现光亮,阮颜抬脚,踩上一片赤红的台阶。
这片红色的台阶有些诡异,但它是通往里面祭坛的必经之路。
阮颜若有所思,蹲下身感受了下,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这些赤红色台阶的材料似乎就是他们遍寻不得的影魄!!
只不过脚下这个由影魄制成的台阶,踩踏痕迹严重,充满了岁月感,可能并不是在那场大战后化成的影魄。
但是,影族为什么要在祭坛外面用影魄制成台阶呢?那个时候,他们应当还不知道魇族的存在,所以不可能是用影魄来阻止魇族。
阮颜走进祭坛,放眼望去,只见祭坛内部空间极大,比最开始进来的那个大厅还空旷。
一抬头,都无法一眼望到顶部。
前方巨大的祭台由四根方正的柱子撑起,祭台底部是充满雾气的深渊。
通往祭台的道路是从她脚下的四方石台出发,分出了三个向上的台阶,对接着祭台上的三个有特殊标记的位置。
祭台上,除了落脚点外,便是四个高耸的灯台,以及位处中间区域,由八个诡异石像拱卫的祭祀场所。
“咦?”阮颜忽然在祭坛的下方看到了一个被锁链挂在祭台底部的四方小鼎。
这个小鼎乍一看会以为是祭坛本身的装饰,但是阮颜却分明看到,那个小鼎上有着昆仑的标志!
昆仑——这莫非就是当年昆仑人尽皆知的一件失窃神器——生息鼎?!
*
“哎?你们族长的主人曾经是个昆仑弟子吗?”
宣乙一行妖在去沼渊之前,先去了族长住处一趟。
在这里,还真发现了一些线索,主要是关于族长来历的。
根据阿羽所说,他们族长在成为影族后,和其他影族不一样。
其他影族都是和制造出他们的人族划清界限,主动脱离。
只有他们的族长,最终和那个人族合为一体,成为一个拥有人族特性的影族。
而这个人,在当年,曾是个昆仑弟子。
这名昆仑弟子专修幻术,是主峰长老的亲传弟子,在宗门内更是颇有声望。
初期,他是天之骄子,是众人眼中的天才。可后期,他遭遇瓶颈,修为停滞。
更恰好的是,宗门此时横出一个比他还年轻的天才,瞬间夺走了他全部的光芒。
境遇大变之后,他开始消沉,开始为七情六欲所困。
毕竟他本来就是个靠编制幻境迷惑别人的幻术师,稍一不慎,他自己也容易沉溺其中。
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影子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开始视其为知己,将所有的心事尽数告知。
兴许是修士的经历让他绝望,他竟然产生了离奇的想法,他决定将自己改造成影族!
在他眼里,影子就是自己,所以和影子合为一体,并非失去自我,而是换一种活法。
因此想通后,他在宗门内大闹了一通,潇洒遁走,来到这旭日谷做起了影族族长。
“幻术师?那看来他藏东西的地方我们要小心点了,千万别中了幻术!”
胡十三唏嘘不已,很快便带领其他人一起赶往沼渊。
*
阮颜避开了祭台上的陷阱,也考虑到了生息鼎上会有危险,却万万没想到,布置这一切的是个幻术师。
众所周知,幻术是影响范围最广的一种攻击。
因此,当她远远地站在方台上,用通天锁捞那个小鼎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发了幻境。
跌入幻境的那瞬间,阮颜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下一秒,已经连同着那人一起站在了幻境之中。
“师傅,没事吧?”岑止在她跌落前,眼疾手快伸手在她腰上拦了一下,阻止她往后微仰的动作。
阮颜有些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的脸,握在她右臂上的手结实有力,同她滚烫的身体接触后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阵颤栗。
阮颜没有动,是因为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当初在通天城的时候,她意外进入青碧妖王幻境时,也有人曾伸手拉了她一把,并一起进入了秘境。
一个是她师傅,一个是她徒弟。
阮颜轻笑一声,仔细打量了一眼徒弟的脸。
情期对她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这会儿再看徒弟时,竟觉得他格外好看,眉眼间依稀有着如同明空仙尊那般清冷出尘的风情。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对方眼里,又是何等的风情无限。
岑止在对方发怒前,主动收回了手,克己复礼地往旁边站了站。
“抱歉。”
“……算了,我没事。”对方眼里的关切她也看的出来,阮颜当然不会不识好人心,这个时候怪他跟过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通天锁乖巧地缠在她手腕上,一个小巧的青铜鼎正安静地放在她脚下,其中一处把手上依然缠着她的通天锁。
没想到,她进幻境竟然把生息鼎也带进来了!
阮颜飞速地捡起生息鼎,然后观察周围的环境。
初步观察,这个幻境没有杀气,以困为主题,显然是布置者为了防止生息鼎被人拿走才布下来的。
阮颜忍不住想要感慨——这一趟又是幻境又是阵法的……花样也太多了吧!
不过幻术嘛……她倒是不怕。
狐族本就天生擅长幻术,更何况她修为高深,天生具有破幻术的天赋。
然而,阮颜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后,却打消了破除幻术的想法。
比起祭台里的幽深阴暗,这处幻境和旭日谷外环境比较相似,鸟语花香、青山绿水,俨然就是仙境。
是阮颜心目中最为合适的度情期场所。
阮颜放松身体靠在身后开满花朵的墙壁上,扭头看向徒弟,将手中的生息鼎交给他。
“这里没有危险,不用担心我,待会我将你送出幻境,你把这个鼎给宣乙,告诉他们这个东西可能和族长有关,然后守住这个祭台,别让其他人靠近。”
岑止认真地看着她的神情,心下判断她如今的状况。
她身上的妖力已经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迹象,如果不是他在这里,她恐怕已经要变回原形了。
既如此……
岑止垂下眼皮,应了一声,听话地接下生息鼎。
“待我确认完这里没有危险再走。”
阮颜见他识相,终于松了一口气。
等岑止在幻境内转了一圈回到她面前后,阮颜催动妖力,眼神发狠,直接一把子撕开幻境的边缘,随后用眼神示意徒弟赶紧出去。
她倒是想说话,但她不敢说。
她怕说出口的话都会颤抖得不成样子。
岑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幻境。
人一走,阮颜就卸掉全部力量,靠在背后的墙壁上,慢慢喘息起来。
好险!
妖族的情期,和中了春O药有什么区别????
阮颜羞耻地捂住脸,试图在心底默念念功法口诀,转移注意力。
然而身体越来越热,脸颊更是烫的不行。
她闭着眼睛,决定遵循身体本能。
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反正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
不,还是有的。
岑止站在幻境外,脸色微红。
区区幻境,对他来说并非阻碍。
他虽然看不清幻境内的场景,但里面的动向还是能感受到的。
一股异香蓦地袭来。
岑止连忙盘腿打坐,克制住被勾起的欲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幻境内的人一样不好受。
此时幻境内,阮颜陷入迷蒙境地。
她侧躺在花丛里,脸上满是汗湿,发丝也凌乱地粘在脸上。
热。
明明只穿了一件极薄的罗裙,她现在却觉得很热。
热到想要脱了这碍眼的衣服。
可是不行。
阮颜克制住了乱动的手,恍然恢复理智。
脱衣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无意识地晃了晃脑袋,露出傻笑来。
哦是了,她怎么忘了。
她可以变回原形啊!
变回原形会好很多。
于是下一秒,一望无际的草丛中,眼含春水的女子瞬间变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色狐狸。
可惜狐狸的状态不是很好,趴在地上更加控制不住想嚎叫了。
阮颜羞愤欲死,猛地捂住嘴,生怕传出什么尴尬的声音。
这幻境能隔音,但能不能隔住一个化神期狐狸的嚎叫声,她还真不确定。
阮颜放弃抵抗地躺在地上,把脸埋进草丛里。
青草的香气让她又稍稍清醒了一点点。
还是变成原形吧,至少丢脸少一点。
然而此时的她早就失去冷静,浑然没有察觉,她化形只化了一半,还剩几条尾巴在后头嚣张地飞舞着。
怎么办?
三天呐,现在才过了一个时辰不到,她真的能撑得下去吗?
阮颜咬唇,破碎的呻O吟声从喉咙里溢出。
“师傅!”岑止隐约觉得幻境内不对劲,表情紧张起来,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师傅?”幻境内,阮颜隐隐约约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她的脑子开始混沌起来,模模糊糊在眼前看到了一个白衣似雪,眉眼如春的矜贵仙君。
是了,她有个长得超美,身材超好,还总是不给看的禁欲师尊。
阮颜不知想起何事,脸颊愈发绯红起来。
她眯着眼睛,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某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竟然在此刻浮上心头。
别的先不说,她都离开昆仑了,竟然还没有摸上一把师尊那让她觊觎了很久的身体!!
想想真的太亏了。
“师尊——”她失神唤了一声,忽然小声抽泣起来。
“呜呜呜——好后悔!!”
俨然已经失去理智了。
然而某个在幻境外时刻注意着动向的男人不知道,他焦急地问了一句:“我……能否让徒儿进去?”
朦胧记忆中,阮颜依稀看到师尊墨色长发,淌着水的肩颈,正慢慢从浴桶里起身露出来的些许风光。
天机峰的主卧外,粉裙少女扒着门缝,满脸激动地往里偷看。
却怎么看也看不到。
“师尊,徒儿……徒儿能否进去帮你搓澡……”少女贼胆包天。
幻境里,阮颜捂着脸,恍然间听见岑止隔着幻境传进来那句相似的话,一时间有些呆滞。
天机峰上,师尊冷冷地拒绝了她。
当然不行!
为什么不行?!
阮颜不爽地咬唇,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宛如推门一样将幻境啪地撞开。
随后粗壮毛茸茸的尾巴格外霸道地卷起某个瞳孔震惊的男人,飞快地拖了进来。
这位失去理智的狐妖强行代入师尊身份,誓要让身为徒弟的自己得到满足。
哪怕是幻境中的虚假满足。
只她一睁开眼,看见被狐尾丝丝卷住的青年,忽然清醒过来。
不对!错了错了!
此师非彼师!
此徒非彼徒!
她才是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