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问鼎王座(1 / 1)

异乡的勇士 忘情者 1 万汉字|1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五十节 问鼎王座

风停雨住,夜过天明。激战过后的罗马广场遍地断刃、尸体横呈,经过雨水冲刷的战场被一抹淡淡的橘红色所围绕,数千具尸体上的血液已经在风雨中流失殆尽。而我率领的近卫军同元老院的军队在罗马广场上隔着尸堆列队相望,开始就昨夜乱兵袭击元老院事件进行谈判。

谈判是艰苦的,尤其是在我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元老院更是联合皇帝的顾问团一起肆无忌惮地要拿我问罪。

我竭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对元老院和皇帝顾问团扣在我头上的谋反罪名一概不认账,咬定自己率军进入罗马城是为了保护皇帝的安全。至于近卫军的副指挥官谢亚努斯带兵袭击元老院的乱兵事件,我以来不及阻止为由搪塞过去。

“克劳狄,你居然说你来不及阻止谢亚努斯?你以为这样的理由可以阻塞全罗马公民的耳朵吗?”提比略的继承人卡里古拉恼怒万分地叫骂,“就是奴隶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

“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说谎呢?”我表情淡然地反驳道。

“你没有遵从法令就引军进入罗马城,还派谢亚努斯率军袭击元老院,你自己更是挟持了皇帝陛下。”卡里古拉用手指着我恨声道,“这都是证据!全罗马的公民都看见了。克劳狄你躲不掉的。”

“真是太可笑了。”我注视着卡里古拉的圆脸冷笑道,“我克劳狄自从追随皇帝陛下起,可谓是出生入死、功勋卓著,我为了罗马和皇帝陛下浴血奋战了二十年,我的忠心和功绩在这二十年里全罗马的公民更是看得一清二楚,你以为你可以随便施加罪名在我克劳狄的头上?你以为你的无耻言论可以欺骗全罗马公民的眼睛?我用鲜血和战功换来的荣誉不是随便可以侮辱的。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卡里古拉。”

“但是克劳狄将军,你依然有阴谋反叛的嫌疑,毕竟谢亚努斯是你的副官,如果没有你的命令他怎么会袭击元老院?”现任的官托尼拖尼出声质问。

“我不知道谢亚努斯为什么会袭击元老院,不过在谢亚努斯离开近卫军驻地之前曾经告诉过我,有人阴谋陷害我。之后,谢亚努斯认为需要进入罗马找出这些阴谋陷害我的人。我同意了他的请求,因为我同样认为自己的荣誉必须得到维护,这是罗马法律赋予我的权力。不过我没有想到谢亚努斯居然会率领一支军队进入罗马,也许他认为需要军队的协助,总之等我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已经来不及阻止谢亚努斯了,因此,为了皇帝陛下的安全,我才下令近卫军团进入罗马保护皇帝陛下。这就是昨天夜里发生乱兵事件的全部过程。”

“那么,是谁阴谋陷害你呢?克劳狄将军。”

“如果我知道是谁在背后阴谋使坏,我想我会亲自把他钉上十字架。”

“克劳狄将军,我们希望你能带领近卫军离开罗马城回到原来的驻地。”

“我不会离开的,皇帝陛下需要我的保护。”

“你这样做是违反了罗马的法律。”

“现在的罗马处于非常时期,所以以前的法律不适合现在的形势。”

罗马总督彼拉多这个时候跳了出来:“克劳狄,你必须带着你的军队滚出罗马城,否则就是阴谋叛乱。”

我大怒,伸手一指彼拉多的肥脸骂道:“彼拉多,在阴谋陷害我的人当中就有你。别让我找到你陷害我的证据,否则,我会让你在天神朱庇特的正义惩罚下恢复我被你玷污的荣誉。我要让你在十字架上慢慢地死去。”

“这是威胁,这是侮蔑,这是谎言……”彼拉多肥胖的圆脸涨得通红,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求支持。

“是吗?你在一周前钉死了一个叫耶酥的人,却把由这个人领导的教会强加在我的头上,更是阴谋陷害我在支持这个教会的叛乱行动。”在极度的愤怒中,我的言词阴狠毒辣,声调极其阴冷,“别以为你的阴谋会成功,总督阁下,我的人估计已经找到了那个向你告密的家伙,他会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阴谋陷害我的。所以,我现在可以明确地通知你,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这……”彼拉多直吓得浑身颤抖,他知道近卫军的司令官想要杀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尽管以他罗马总督的身份也不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克劳狄将军,这件事可否交给元老院来处理?我们……”

我打断了官托尼拖尼的干涉,傲然道:“我克劳狄的荣誉得靠我自己来维护,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们元老院来干涉。放心,没有证据我是不会动他的,不像某些人没有证据也要定我一个谋反的罪名,这不是拿罗马的法律开玩笑么?”

卡里古拉眼露凶光,指着尸体叫嚣:“克劳狄,如果你不释放皇帝陛下,这些叛乱的贼兵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我闻言怒发冲冠,猛地拔出腰间的骨刀对着卡里古拉虚劈一记,暴喝一声:

“近卫军的弟兄们,现在有人当着你们的面侮辱这些已经死去的弟兄,面对这样的侮辱,你们该怎么做?”

“杀了他,用他的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

霎时间,六千四百多近卫军将士齐声怒喝,慢慢地向前进逼过去。

对面的元老们大惊失色,急忙退入由消防队组成的军阵中,仅剩托尼拖尼一人独自站在前面对我急声劝解:“克劳狄将军,罗马再也经不起内乱了。对于卡里古拉的失言,我们会惩罚他的,现在我们两下罢兵吧。”

“难道卡里古拉对我们近卫军的侮辱就这样算了?”

“我们元老院一定责成卡里古拉向近卫军全体将士道歉,毕竟他是皇帝陛下的继承人,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克劳狄将军,请你理解我们的难处。”

“那好,我要求恢复广场上所有战死的近卫军兄弟的荣誉,交还谢亚努斯的尸体,并交出阴谋陷害我的彼拉多。”我瞪着双眼怒视托尼拖尼,“不然,我的近卫军将战至最后一个人。”

“你保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得伤害罗马总督。”托尼拖尼情急之下,只得答应我的要求。

达到目的的我自然是见好就收,带着谢亚努斯等两千五百余近卫将士兵的尸体,押着彼拉多这个肥胖的罗马总督回到了郊外的军团驻地。而罗马的皇帝陛下提比略也跟着来到了这里,让元老院空有逼压近卫军退出罗马城的功劳,却得不到半点的实惠。

至此,罗马的内乱风云暂时停歇下来,表面上恢复了内乱之前的平静。

秋去冬来,冬过春至,半年来近卫军团的战损空额早已补齐,为了进一步提高近卫军团的战力,我更是让这帮职业军人风雨无阻地操练不休。因为谢亚努斯的阵亡对我的打击太大,不想以后再看到类似的情况出现,只有狠命地操练这帮吃军饷的壮汉。

而元老院在这段时间里,不停地扰乱我的神经,无数次想要把提比略弄出近卫军团。我自然知道提比略的重要性,以近卫军就是保护皇帝的军队为由,拒绝了元老院的请求。之后,元老院又以皇帝不能长时间离开皇宫为由,要求我必须让提比略离开近卫军营回到罗马城内。我很干脆地将近卫军团的九千人分成两个部分,一部由轻、重骑兵为主的五千人留守军营;另一部由重装步兵为主的四千步兵营护卫提比略再次进入罗马城,将提比略的皇宫团团围住,美其名曰“保护皇帝陛下的人身安全”。

元老院的元老们没有办法,只得任由近卫军把守皇宫,直接导致提比略处理和批复任何信函及公文,都要经过我的手才能从皇宫转交至元老院。无形之中,我已经控制了罗马的政治命脉,将整个罗马帝国的命运掌控在我的手中。

三月,琼斯的第一军团终于从意大利的北部驻地波诺尼亚赶回到罗马,进驻近卫军团在罗马郊区的营地。元老院面对罗马帝国的两大军团的强大压力,将半年来的强硬姿态收敛了许多,不再反对近卫军守卫皇宫。

卡里古拉更是窝在家里不再露面,就连被他一直操控的皇帝顾问团也给丢到皇宫里来,显然是怕了实力大涨的我找他的麻烦。

罗马郊区的马斯平原,近卫军团的军营中,我和思莱尼连同刚从北边回来的琼斯一起就罗马局势进行磋商。

“我十五年前就说过,我们根本就不必让提比略那个家伙当皇帝,可是大哥就是不听。”琼斯一脸的愤恨,“害得老子被这个家伙压迫了十五年。”

我闻言摇头苦笑:“都过去十五年了,现在我们要把目光放在如何推翻提比略的统治上。”

“很难。”思莱尼皱起眉头道,“因为将军您不是皇位的继承人,就算我们杀了提比略也是便宜了卡里古拉。”

“那就连同卡里古拉一起干掉。”琼斯看着我道,“大哥,你不会又反对吧?”

我摇头道:“我要再想想,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供我们选择。”

“如果我们能够让提比略死在卡里古拉的手上,那么我们不就可以连同卡里古拉一起干掉?”我冥思苦想出了一个办法,“这样就可以一箭双雕。”

“将军,卡里古拉怎么可能去杀提比略呢?”思莱尼有些头晕。

琼斯却在一旁傻呼呼地问:“大哥,什么是一箭双雕?”

“以后跟你解释。”我白了琼斯一眼,继续分析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如果我们主动撤离皇宫离开罗马城,将提比略交还给元老院,窝在家里的卡里古拉肯定会跳出来守着提比略。如果这个时候提比略死了,那么卡里古拉就逃不掉谋杀皇帝的罪名,因为皇帝死了他就能登基做皇帝。”

“也就是说,提比略死后卡里古拉得到的好处最大。”思莱尼眼睛一亮。

“对,我们杀了提比略又得不到好处,自然就没有人会怀疑我们,卡里古拉就得替我们背这个黑锅。”我阴笑一声,“然后我就以武力控制元老院,夺取皇位。”

“好主意,这个计划可行。”思莱尼拍手道,“我这就去找祭司要毒药。”

“不,不能用毒药,这会留下线索。”我看着思莱尼嘿嘿一笑,“本将军自有办法让提比略毫无伤痕地死去,就让元老院去头疼吧。”

说到这里,我在心里暗自一笑:本将军的能耐岂是你们这些罗马人能明白的?我能有今天全靠以前在中原苦练出来的武功做底子,否则早就白骨一堆了。

思莱尼瞪大双眼望着我,道:“将军,您确定是这样吗?”

我笑骂道:“你敢置疑本将军?”

思莱尼急忙道歉:“请原谅将军,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我摆了摆手,道:“没什么,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准备。”

“大哥,这么说不久以后罗马的皇帝就是你了?”琼斯在一旁开心地憨笑。

“是啊,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我长声叹息道,“整整等了十五年。”

“将军,我们等这一天同样等得太久了啊。”思莱尼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哈哈哈……”三人相视而笑。

定制好了计划,琼斯和思莱尼分头行动,加紧训练各自的军队。而我则回到奥古斯都广场,继续同提比略周旋。

这一日,我回到家里和阿格里皮娜共进晚餐,白烛、银盘、红酒、鲜嫩的肉食和水果,在暖黄色的桌布上组合成一幅温馨的画面。在阿格里皮娜的体贴关怀下,我心情舒畅、胃口大开,吃得不亦乐乎。饭后更是和这位痴心一片的妻子谈笑风生,说些令人愉快的故事和笑话,着实让我享受了一次家庭的温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拥抱着身体柔软的女人滚落在床,升腾的欲火将我和女人彻底燃烧。我喘着粗气,动作麻利地剥光了阿格里皮娜身上的布片,将她的凹凸有致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的身下。白皙柔嫩的肌肤,丰满圆润的,棕色发亮的毛发,修长美丽的大腿组合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这一刻我彻底迷失在女人的世界里,亲吻、舔吸、撕咬,直至最后的冲刺,我完全被身下的女人给征服了。

“克劳狄,我好高兴。”激情过后的阿格里皮娜紧靠在我的怀里,积满汗珠的额头轻轻磨蹭我的长满胡须的下巴,“今天晚上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爱很真实。”

“难道我以前不爱你?”我愣了一下,反问道。

“以前你对我的爱没有今天这样真实。”女人的声线越来越轻柔,手指在我的胸膛上来回画着圆圈,“以前的你老是把我当作另外一个人,我看不到真实的你,这让我很难过。”

我苦笑道:“阿格里皮娜,不管以前怎样,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嗯。”女人停止了手指的动作,紧紧搂住我的腰,呼吸渐渐地趋于平缓。

怀里的女人给了我一个明确的信息,她知道我和安比卡娜公主的事情;同时她又给出了另外一个信息,她不会继续追究这个问题,条件是我必须放弃公主而选择她。

这又是一个堪比刺杀提比略的难题摆放在我的面前,将我从家的温馨中一脚踢出来,为了选择答案而两头为难。

为了躲避阿格里皮娜异样的眼光,我提前结束了休假,回到了驻扎在奥古斯都广场上的军营中。

“将军,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动手了。”思莱尼从郊外赶来我这里汇报准备情况。

我放下心事,询问了一些准备工作的细节情况,吩咐思莱尼回去通知琼斯原地待命。然后,我动身走进了提比略的皇宫。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决定带领近卫军离开罗马回到郊外的驻地。”我挥退了服侍提比略的仆从,将他们赶出房间后独自面对提比略。

“怎么,将军又要让我这个皇帝去郊外居住吗?”提比略一脸的不爽。

“不,皇帝陛下不用离开皇宫,我决定尊重陛下您的意愿,让元老院的人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表情冷漠地看着提比略。

“真的?”提比略眸子里闪烁出惊喜的光芒,即而又面露怀疑之色,“将军不是来消遣我的吧?”

“不敢,陛下您可以马上让卡里古拉前来接位。”

“好,非常好,将军真正是罗马官员的楷模。”提比略确定了我不再软禁他之后,整张脸都兴奋得走了样。

得到消息的卡里古拉急忙从家里赶来皇宫面见提比略,连同得到消息的还有元老院的一帮人,这些罗马的元老贵族们纷纷赶往皇宫,以确定我释放皇帝的真伪。

当卡里古拉率先赶到皇宫的时候,我故意找借口同他争吵,然后一把将他推开,结果卡里古拉在后退中不小心撞倒了提比略。我急忙上前扶起提比略,在掺扶的过程中,我将一股至寒的真气送入提比略的体内。顿时,提比略浑身颤抖不已,好半天才恢复了正常。

我又借口怒骂卡里古拉目无尊上,冲撞皇帝陛下,令提比略的身体因为倒地而受伤。卡里古拉回骂是我的原因才让皇帝陛下倒地受伤,这个过失与他无关。我佯怒,拽住卡里古拉暴打,被提比略和随后赶到的元老们劝开。最后在提比略的安慰声中怒气冲冲地走出皇宫,回到皇宫外的奥古斯都广场上的军营中。

没有得到我明确答复的元老们赶紧簇拥着提比略追进军营里,我以受到侮辱为由拒绝答复。提比略为了让近卫军早日离开他的皇宫,立即命令卡里古拉向我郑重道歉,一番做作之后我勉强认可了卡里古拉的道歉,然后开始了就近卫军离开罗马城的条件展开了争论。又是一番艰苦的讨价还价,我好歹为近卫军团争取到了更多的辎重和军饷,同时也得到了塔里乌斯门的控制权,这才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看着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元老,看着满面红光的提比略,我在心里冷笑着,我还会回来的。随后,我率领驻扎在广场上的近卫军撤离皇宫,在留下一千名轻、重装各半的步兵守卫塔里乌斯门之后,其余步兵全数回到郊外的近卫军驻地。

“大哥,得手了吗?”琼斯一看见我走进屋子就迫不及待地追问情况。

“你什么时候看见大哥我失过手?”我笑道,“我还为近卫军争取到了更多的有利条件。

思莱尼笑道:“将军真是神通广大,提比略还得支付将军送他下地狱的辛苦费。”

“哈哈哈哈……”三个人仰面大笑。

“大哥,提比略什么时候死?”琼斯喘着气道。

“一个月以后。”我算了算时间,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数字。

“那么我们还有时间消化将军争取来的辎重军饷,这会提高我们军团的士气。”思莱尼接口道。

我点头道:“不错,这些辎重军饷要分出一半给第一军团的将士,让第一军团的将士们知道,跟随本将军是有前途的。”

“这下我那帮弟兄可是沾了大哥的光啦。”琼斯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就在紧张的备战中不断地流逝。四月底的一个下午,我正盘算着种在提比略身体内的真气是否已经发作,亲兵扣门进来说公主求见。我急忙出门迎接,只见安比卡娜穿戴一身中原来的明黄绸缎,将三十四岁的成熟女性的仪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克劳狄,你欢迎我吗?”安比卡娜公主朱唇轻启、玉齿张合,弹动的舌音充满磁性。

“不论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来,我都会欢迎您的光临。”我向眼前的高雅端庄的贵妇施礼致敬,让她进入我的屋子。

我关上房门,将外面的世界同木屋里的空间隔开,屋子里只有我和艳装贵妇两个人。安比卡娜立即抹掉了公主殿下的高贵与端庄,浓烈的从眸子里激射出来,急走几步到我跟前搂抱住我,仰头张口就吻住我的嘴唇。

我如何受得了这个,不由自主地激烈回应女人的挑衅。一时间,双方唇舌纠缠、唾液交融。到了几乎快要窒息之时,两个成年男女才喘息着分开了嘴巴。

“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去看我?”安比卡娜涨红了一张俏脸询问。

“这段时间军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我随口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又骗我。”安比卡娜眼波流转,嘟起小嘴嗔怒道。

“我的公主殿下,我这段时间连家都没有时间回去,怎么会是骗你呢?”我一脸的无奈。

“你知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我很难熬的。”公主一脸的委屈。

“现在你见到我了,我的公主殿下。”我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你笑得比哭还难看。”公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一双小手同时在我的后腰上来回转悠,直陷得我呲牙裂嘴。

“我的公主殿下,你我都有妻子和丈夫,我总不能对他们不闻不问吧?我的妻子已经明确告诉我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恐怕你的丈夫也不会没有察觉。还记得那一次尼禄突然从军营里回到家里的事吗?我从他的眼睛看到了憎恨。”

“我会让他闭紧嘴巴,不然就让他消失。”安比卡娜俏脸带煞地说,“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离开你,克劳狄,你也不能。”

“那你的父亲呢?他可是位皇帝。”我有些无奈,如果不是提比略的横加干涉,我现在的妻子也就不会是阿格里皮娜了,哪里会有这么的麻烦。

“今天晚上我就回去,父亲要是再不答应,我就……”

安比卡娜很是气恼,对于自己的父亲她是怎么也说不出种种狠话来。父亲不比丈夫,更何况这位美丽动人的公主殿下根本就不曾爱过那位军官,从一开始提比略强加给公主的婚姻都是一场失败的政治行为。因为提比略认为我如果成了安比卡娜公主的丈夫,那么我就可以直接成为皇位继承人,这是提比略不想看到的,他一直在努力摆脱我在他内心里建立的阴影。

“今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皇帝陛下的决心你也清楚,你再去找他也改变不了他的态度。”我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安比卡娜挺直的俏鼻,柔声道,“不如留下来陪我,好吗?”

“好,我真想永远呆在这里。”公主意乱情迷地吻我,口齿颤动间轻声细语地呢喃,“爱我……克劳狄……”

……

“砰砰砰……将军,将军……”

我从睡梦中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睁开双眼看了看蜷缩在我怀里的安比卡娜,然后轻轻地收回被公主枕着头的胳膊,翻身从床上爬起身来穿衣开门。

“思莱尼,你有什么事?”门口赫然站立着全身披挂的思莱尼。

思莱尼的眼睛看了看我的身后,示意我另找地方说话。

“没事,你说。”我回头望了依然蜷缩在床被里的公主一眼,“大清早的你可真是精神,怎么跑来骚扰我的好梦了。”

“皇帝出事了。”思莱尼双眼发光地说,“昨天晚上出的事,他们封锁了消息,不过我们在里面安插的内线在今天早晨将消息传了出来,我就来找您了。”

“嗯?啊,你说皇帝陛下出事了?”我给思莱尼递了一个眼色,做出吃惊的模样,失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克劳狄,出了什么事了?”被我的叫喊声惊醒的安比卡娜一脸庸懒地裹住床被坐起身来。

我关上房门,一脸沉重地来到了床前,望着公主的俏脸欲言又止。

“究竟出什么事了?”安比卡娜有些慌了,我沉重的表情给她带去了恐惧。

“公主殿下,你的父亲……伟大的罗马皇帝……提比略陛下出事了。”

“不,我父亲怎么会出事?他是皇帝,他能出什么事?”安比卡娜拼命地摇头。

“冷静,你现在要冷静。”我俯下身来抱住娇小的女人,不住地安慰道,“是的是的,皇帝陛下就是出事也是小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不用太担心。现在我们马上回罗马城,我和你一起去。”

我手忙脚乱地帮助安比卡娜穿好衣服,自己也披挂整齐地冲出屋子,嘴里大声呼叫思莱尼的名字。

“思莱尼,马上整军准备出发。”

“克劳狄,为什么要出动军队?”安比卡娜瞪着一双迷人的凤眼急声问道。

“我的公主殿下,你听我说。”我急忙给安比卡娜解释目前的情况,“我们得到的消息是皇帝陛下在昨天晚上出了事情,而卡里古拉和元老院居然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直到今天早晨我们才得到消息。你不认为这里面有古怪吗?所以我必须动用军队的力量,不然万一其中有人在阴谋使坏,那我们就危险了。”

“你是说,我父亲还、还是出事了?”

“现在我们不能确定皇帝陛下究竟出了什么事,只不过从卡里古拉封锁消息的做法来看,你父亲很可能已经……”

“不!不,你骗我……”一向坚强的安比卡娜在这一刻暴露出她身为女人的软弱,豆大的泪珠从微红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往下滚落。

“嘘,嘘……”我再一次紧紧地拥抱住摇摇欲坠的娇躯,连声安慰,“我的公主,你一直都很坚强,不是吗?你是位勇敢的女人,现在更是需要你坚强的时候,不要让软弱使你屈服在困难的脚下,告诉我你不会让我失望。”

安比卡娜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无力的身躯在我的拥托下才能勉强站立。我没有办法,只得将她抱上我的战马的马背,然后翻身爬上去坐在女人的后面,一手环腰搂紧柔软的身体,将她固定在我的怀里;一手抖动缰绳催动战马向军营外面奔行过去。

近卫军团的九千人连同第一军团的六千人组成了罗马最强大的军队,从近卫军团把守的塔里乌斯门蜂拥而入。一路上在前面开路的第一军团驱散了沿途的罗马民众,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奥古斯都广场,将皇宫围了个风雨不透。

在明知无法用武力抵抗的元老院没有聚集罗马城内的治安军,而是选择了用政治和法律的手段来和我的大军对抗。

“克劳狄将军,你再次率领军队进入罗马已经违反了罗马的法律,也违背了一个月前我们签下的合约的相关规定。”官托尼拖尼又一次充当了元老院的急先锋,头一个向我发起了质问。

“你这个老不死的滚远点。”琼斯隐忍不住抢先发难,张口怒骂道,“我们要见皇帝陛下,谁敢阻拦一律格杀。”

“皇帝陛下目前身体欠安,不能接见任何人。”托尼拖尼阻止道,“等皇帝陛下身体康复之后,你们再来晋见吧。”

“哦,我得到的消息怎么和官所说的不一样啊。”我冲着托尼拖尼嘿嘿一笑,“皇帝陛下究竟是身体欠安还是已经被人谋害了啊。”

“这,这……”

“怎么,官无话可说了吗?”

已经稳定了情绪的安比卡娜阴沉着俏脸质问道:“官阁下,我要见我的父亲你也要阻止吗?”

“不敢,公主殿下……”托尼拖尼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想要阻止安比卡娜公主看望提比略,却又找不到阻止她的理由。

“克劳狄将军,我们进去。”

安比卡娜倚仗自己的公主身份,带着我强行闯入皇宫。一路上前来阻止的元老们被我用力地推向一边,想要动武地几个人更是被我使出重手给废了手脚丢在地上,目睹了我的凶悍的其他人不敢再上前送死,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安比卡娜公主走进提比略的寝宫内室。

提比略的寝宫里,面无人色的提比略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失去光泽的面孔显露出只有死人才会有的苍白,几个元老正神色惊慌地围在床前。

“父亲,您怎么了?”安比卡娜快步来到床前,伸出纤手就要去抓提比略露在被子外的手。

我急忙拦住安比卡娜,示意她退后。然后我伸出手指轻轻按在提比略的以下眼睑上往下一拉,死鱼般的眼球立即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松开手指,转身护住身后的安比卡娜,暴喝一声:“皇帝已经死去多时,你们还在这里装什么模样?”

安比卡娜闻言尖叫一声,晕倒在我的怀里。我环腰抱安比卡娜,抬腿就往皇宫外面走,一路上见人就踹,直至回到近卫军的阵营中。

“皇帝陛下已经死去多时,而元老院却封锁消息,更是妄想阻止安比卡娜公主见自己的父亲,这是为什么?很显然这是一个阴谋,皇帝陛下是被元老院和卡里古拉联合害死的。因为他们害怕我们知道真相,害怕全罗马的公民在知道真相后处罚他们,他们在害怕自己的阴谋在面对光明的时候被正义的光芒所摧毁。”

“杀,杀光他们,杀光这些阴谋害死皇帝陛下的凶手。”

群情激愤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从奥古斯都广场的四面八方涌向皇宫,琼斯一马当先跳上大理石铺就的台阶,扬手一刀砍翻了惊恐万分的托尼拖尼,冲天而起的鲜血将官的人头冲离了身体,顺着台阶滚落到汹涌而至的士兵脚下,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屠杀在继续,从皇宫一直到元老院,被愤怒的士兵杀死的阴谋分子多达数千人,就连躲在家里的卡里古拉也被近卫军士兵从屋子里拖出来乱剑砍死,破碎的残肢被抛在大街上任由野狗拖走。家里的妻子儿女连同仆人一起被关进地窖里,然后点燃大火将他们全部烧死。

血腥的屠杀持续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时分才在军官的约束下垂下手中沾满了血迹的利剑。

“大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罗马的皇帝了。”浑身是血的琼斯站在我的面前,极度的兴奋让他紧握骨刀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成了青白色。

“我现在还不是皇帝,我还要举行一场和提比略一样的登基仪式,戴上象征罗马至高无上的皇权的皇冠之后,我才是真正的罗马皇帝。”

很奇怪地,现在的我并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扫平了皇权路上的一切障碍;也许是因为没有了对手;也许是因为自己在多年的等待后,突然发现到手的果实已经让我为之奋斗多年的激情失去了原有的动力;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的心情在这一刻很平静,波澜不起、荣辱不惊。

琼斯和思莱尼面面相觑,不明白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迷惑不解地跟随在我的身后走进了被鲜血染红了的皇宫大殿。

一周以后,罗马城的圣路上再一次迎来了新的皇帝陛下的登基大典,我在罗马万神庙的殿堂上,由新上任的大祭司索罗亚※#8226;托马斯为我戴上了象征罗马无上权力与荣耀的皇冠。至此,我正式成为了罗马帝国的皇帝,而罗马帝国开始了一个新的王朝……

后记 魂归故里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转眼又是十数年过去了,如今的我已是华发满头,年岁入幕了。

回望身后走过的路,自己这个皇帝在位十三年来可谓是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之所以如此努力,概因自己以一个中原逃奴的身份,最后竟然坐上了这极西之地最强大的帝国的皇帝宝座,在我心里这比汉高祖刘邦夺取中原天下的难度还要大些。两相比较之下,自己断然不能让流氓出身的刘邦给比下去,既然当了这个罗马帝国的皇帝,怎么也得承担这个责任。

十三年来,我对罗马政局做出了多次调整,逐步建立起了一套完善的官僚体系,设立了掌管内政外交的枢机处、财务处以及司法处等中央管理机关。同时我还扩大了罗马帝国政权的社会基础,进一步推行罗马行省制度;授予行省居民以罗马公民权;允许高卢地区的贵族担任罗马公职、进入元老院。而授予行省居民以罗马公民权则是为了琼斯的色雷斯族人,我用了六年时间将罗马行省制度扩大到了色雷斯,让所有的色雷斯人成为了罗马公民。

但是无论怎样,我在这个异域的过度里依然是孤独的。不管我怎样努力改变自己的性格,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甚至最后通过涂染色油来改变头发的颜色,但是我却改变不了自己的肤色与纯黑色的瞳眸。所以我孤独依旧,而这种孤独并非其他东西可以替代和消除,即使我一直都拥有琼斯这样的兄弟,即使我现在有了妻子和孩子。

所以,为了摆脱这种孤独,我将希望放在了怎样才能回返中原的事情上,并为之做了大量的工作,为之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我拼命改善罗马帝国的财政状况,在罗马帝国境内大兴水利,而其中最主要的公共工程的建设就是港口和船只。由于在我成为罗马皇帝以来,我接触到了在中原所不能接触到的航海知识,因为罗马帝国的版图太大,从我十年前所征服的极北地域的不列颠起,一直到帝国最南边的埃及,这中间就隔着浩瀚的大海。更别说高卢行省西面的更为广阔的大洋,以及埃及南面的阿拉伯海域,这些都让我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新的思维和理念——或许,我能通过大海的漂流乘坐大船回到中原。自从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冒出火花开始,就一直占据了我的大脑,成为让我魂牵梦萦的希望所在。所以,我不惜余力地建设了数量超过一百的大型港口,上千条巨型船只。

现如今,港口船只整备完毕,只等我登船扬帆出海东去,奔向阔别了三十多年的故乡。

准备工作就绪的我十分高兴,快步走出大殿回到自己的寝宫,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家人,让他们一起来分享自己的快乐。

“阿格里皮娜,我有好消息告诉你。”我快步走进卧室,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正在整理衣物的妻子。

“是吗,我的皇帝陛下,您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呢?”阿格里皮娜丢下手里的衣物回转身来搂住我的脖子娇嗔道。

“我们可以回家了。”我在阿格里皮娜的耳朵边兴奋地说,“让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我们就在家里啊?”阿格里皮娜很是奇怪。

“还记得年前我跟你说过的事吗?”我坐在床头,将阿格里皮娜抱坐在我的怀里,“我来自很远的中原,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阿格里皮娜皱了皱眉:“但是,你需要回去吗?别忘了你是罗马的皇帝。”

我闻言笑道:“这个皇帝我可以传位给其他人,或者我们的孩子也可以继承我的皇位,这没什么可担心的。”

怀中的妻子的身体在这一刻有些僵硬,“我的皇帝陛下,难道您真的要决定这样做?”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不高兴吗?”我笑着伸出手去摆弄女人的耳坠。

阿格里皮娜站起身来,回头娇笑道:“那好吧,我去准备一些酒和水果来庆祝一下。”

我大喜,连声道:“好,好,你快去快回。”

不一会儿,阿格里皮娜端着一盘水果和酒回到室内,将果盘放在了室内的圆桌上。

接过阿格里皮娜递过来的酒杯,我举杯笑道:“为了我们能回到中原干杯。”

“为了我们能回到中原。”阿格里皮娜看着我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光之后,脸上的笑容遽然阴沉下来,“您错了,我的皇帝陛下,不是我们回到您所说的中原,是您自己一个人回去。”

“你说什么?阿格里皮娜。”我手拿着空酒杯愣在当场。

“因为你是一个疯子。”眼前的女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柔,正疯狂地尖声叫骂,“从二十多年前我嫁给你起,我就没有快乐过。当面我是你的妻子,背面你就和安比卡娜那个妖精混在一起,你的心里可曾考虑过我的感情。当三年前那个妖精死后,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希望,可以和你白头到老,没想到你居然发了疯不当罗马皇帝,要去什么中原的鬼地方。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中原不是什么鬼地方,中原是我的故乡。”我大怒,将手中的酒杯使劲往地上一扔,指着尖声叫骂的女人怒喝道,“阿格里皮娜你要小心说话。”

“那也只是你的故乡,和我有什么关系。”高声尖叫的女人突然间泪流满面地哽咽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愚蠢?为什么要放弃皇位?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这是为什么?那个该死的中原有什么好?”

我忍住怒气,耐心解释道:“中原是我的故乡,我一直都想回去看看,你要知道一个人如果离开故乡几十年,不可能不思念家乡啊。”

“你思念家乡也不用非要回去啊?我这样爱你,难道就不值得你留下来?”

“既然你爱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回去?”

“不可能的,我不会和你一起去那个该死的中原的。”

“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听我的。”听见阿格里皮娜再一次咒骂中原,我的怒气又一次冒了出来。“阿格里皮娜,你别再惹我生气了。”

“是吗?哈哈哈哈……这已经由不得你了。”阿格里皮娜放声大笑。

正当我对阿格里皮娜如此狂妄的话语恼怒万分之时,我的肚子遽然一阵绞痛。

“你……你在我的酒里下了毒……”猛然间我明白了眼前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失态。

“是的,我给你喝的是毒酒,我不会让你回那个中原的。”阿格里皮娜流着眼泪望着我道,“我不能失去皇位,绝对不能。”

我忍住小腹的剧烈疼痛,怒瞪眼前的女人:“你想做皇帝?”

“我不想做皇帝,也不能做皇帝。”阿格里皮娜使劲地吸了吸鼻子,看着我一字一字地道,“别忘了,我们还有个孩子。”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显现出了一张乖巧可爱的面孔来,不由得扭头望向了儿子睡觉的房间。

“是啊,我还有个儿子的。”我呢喃自语。

“克劳狄你放心,我会让我们的儿子成为一位伟大的君王,和恺撒一样伟大。”

“也罢,看在儿子的份上,我放过你。”我满头大汗地盯住阿格里皮娜的眼睛,“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阿格里皮娜抹掉脸颊上的泪珠问到。

“我死后,你给我准备一条大船,派人将我的尸体带回中原。”我喘着粗气,难地说道,“既然活着不能回去,死了也要返回故乡。”

阿格里皮娜小心翼翼地走到我的跟前,轻声道:“我答应你,克劳狄。”

我平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苦笑道:“以前我对不起你,现在还给你了。”

阿格里皮娜扑倒在我的身上,放声大哭:“克劳狄,我是真的爱你的,如果不是你放着皇帝不做要去什么中原,我怎么会给你喝毒酒?就是你背着我和安比卡娜那个妖精鬼混的时候,我也没有放弃爱你啊……”

然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听不到女人的哭喊声了,就连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感觉不到了。只在朦胧与恍惚中,我的魂魄飘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然后穿越了寝宫内室的隔墙;穿越了皇宫巨大的殿堂;穿越了罗马这座繁荣的城市;穿越了这个极西之国的广阔大地,一直向东飘去。

中原的故乡啊,我回来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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