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1)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刘猛 2000 汉字|3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候成熟,这些问题就是摆在现在那些已经成熟的军官面前都是难题——他们可能都吓一跳,我操!一个小列兵想他妈的这么多?!是人吗?!——但是我真的是想了那么多的,这是事实。

我不断地想起我爷爷,一个政治命运多灾的老革命。他最喜欢跟我念叨的,就是官场的险恶。也不管我听得懂听不懂,反正就是喜欢抱着我讲。我现在知道他是在倾诉。他最惨的,就是彻底被打回老家务农多年。所以我的一家,都是农村户口。就是政策落实了,我爷爷的心也死了,我大爷,我姑姑也都无所谓了,那么多年过来了,给孩子一个城市户口以后上学找工作容易就得了,自己还折腾什么啊?种地就种地呗!只有我爸爸参军提干,有了城市户口。我小庄才成为城市孩子。

唉——我该他妈的怎么办啊!

小菲不断地找小影说话,时间也越来越长。小影的眼泪也就越来越少。她的脸上,有了一个20岁女孩通常没有的成熟,和她的个性不相符的成熟。她变得懂事了,不再缠着我让我笑了。她变得沉默了,不再缠着我让我讲故事了。只有她的眼睛里面的东西,没有变。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对小影说:“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正在给我洗脚的小影就笑了:“什么?这么严肃啊?不像你啊?”

我就认真地说:“何大队上次跟我说……”

小影就淡淡地一笑:“那你就别跟我商量了。”

我一怔。

小影叹口气:“你们男人(天地良心!她第一次用这个词啊!)的事,我不能瞎出主意。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还没有缓过劲来。

“你自己觉得想作,就作;觉得不想作,就不作。”小影给我的脚打着肥皂。“反正,你自己觉得值得,觉得开心就成——臭脚进去!”

哗给我按进去了。我还是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小影抬头看我:“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黑猴子小庄。这就够了。”

她又低头给我洗脚,洗得很仔细。我傻傻地看她,张嘴又失语。外面的军号响,是熄灯号——是个部队单位都有军号,军区总院也不例外。我听到军号。虽然我每天都听,但是今天的感觉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因为,军号在我的血液里面升腾。

因为,军号在我的心脏里面回荡。

我睁开眼睛,是穿着军装的小影。

我闭上眼睛,是我山沟里面的狗头大队。

我再睁开眼睛,还是小影,她在给我擦脚。

她还是那么笑着看我,拍拍我的脚:“黑猴子给我上去!”

我就上去。她起身去倒水。我拉住她。她回头看我:“干吗啊?”

她的脸上,真的有变化。是的,是成熟了。我其实想问,如果我真的听了何大队的话,你愿意跟我在山沟里面做家属?让自己的青春在山沟里面一点点枯萎?远离繁华?远离时尚?——这是任何一个年轻都市女孩,尤其还是漂亮女孩都作不出来的事情。但是我没有问。我就说:“没事儿,看看你。”

她就笑:“松手!有什么好看的?让我倒水去!不然泼你身上了啊!”

我就松手。她去倒水。她回来的时候,给我盖上被子,小心地掖好被角,关上台灯。我乖乖的,看着她的影子在忙活。她做完这一切,低下头轻轻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睡吧,晚上不要蹬被子!明天我给你送早饭。”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我看着她悄悄地离去,轻轻地带上门。我听着她的脚步小心地离去,她穿着护士鞋,但是在寂静的走廊,我还是能够听见她猫咪一样的脚步声。

我再次听到第二遍熄灯号。我还是没有打定主意。但是,我在梦中,梦到了我的狗头大队。梦到了我的黝黑憨厚的弟兄们。梦到了我的军旗。梦到了军旗下面一张张年轻的庄严的脸。他们无声,我也无言。我不知道,这个梦说明什么。真的,至今都不知道。

我还梦见了小影。我们的迷彩方阵正步经过观礼台,番号震天。小影穿着军装,列兵军衔。神色圣洁,敬着军礼。一个中国陆军的女列兵在检阅我们的方阵。中国最慓悍最精锐陆军战士的方阵。我们向右看向前踢正步每分钟115步每步75公分。我们向前看向前踢正步每分钟115步每步75公分。我们肩枪我们持枪我们喊番号声音嘶哑犹如狼嚎但是震天动地。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漂亮的女列兵。

都是为了,我们的爱情。

都是为了,把自己的青春爱恋无怨无悔地留给我们大山里面的小兵的中国女兵。

我们不该接受她的检阅吗?不该吗?你们说呢?/kxs51.com?method=gameIndex!~!

..

4.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4)

很多年以来,我最不想路过的地方就是军医院,尤其是陆军的军医院。.我害怕见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女兵和女干部,如果是冬天,她们的白大褂下面总是有绿军装的衬托,里面还有各色的毛衣装点着她们青春的脖颈,短发的白皙脸庞上是永远的那种你看了就想笑的鸟气,鸟气地走来走去,行色匆匆好像总是在忙碌什么军国大事,其实也许就是去什么药房取药,但是还是那么鸟气。你一点脾气都没有。我在军区总院的深秋转初冬的住院的岁月里,对军医院的女兵和女干部就是这种认识。

没办法,第一印象是很难改变的。问题是我现在搬家以后,大院出去没有100米就是一个总部的军医院。这是很令我头疼的事情,简直是上帝在故意抓弄我,不过好在我已经变得冷漠还是抵挡得住的。所以有时候我外出,在车上路过这个总部医院的时候,就那么过去了。就那么过去,鸟气的小女兵们来来去去,在我的心里没有留下任何影子。什么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在那辆匆匆路过的切诺基里面,有一颗曾经热烈的心。我就那么过去,就那么回来。匆匆忙忙,来来往往。不在医院门口停留,也没有去试图结识里面的任何一个护士或者年轻的女大夫——这不附和我的个性,如果是地方医院,我不会这么消停的。你们骂也罢轻谑也罢,我就是这个操性的,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想过去勾搭不同的漂亮女孩。只是我是个毫不掩饰自己男性劣根的性情中人罢了,我也不需要伪装,伪装对于一个自由职业者有什么意义呢?

我一直就没有往那个军医院多看一眼。因为,我知道她们都在鸟气地来来去去。和我记忆中那年深秋转初冬的青春岁月一样。女兵的鸟气,是你不会记不住的。

她们的鸟,是天然的鸟,是一种在阳钢庇护下的阴柔。

她们的鸟,是绝对的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