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刘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时候就这点子乐趣听那帮子家伙狼嚎还不让嚎了这叫什么事情啊?——然后大队长一拍桌子,妈拉个巴子给我唱!——就唱了政委也没脾气他也是大队长的兵,虽然是政工干部现在还和大队长平级,但是毕竟是一起战场出来的,唱摇滚也不是军纪不允许的,砸电贝斯也不是公物是那个哥们自己的也砸不出事情来下回不砸就是了吗?政委就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说下回注意歌子还是要唱的就这样了打个哈哈过去了——这个摇滚乐队,一直到我退伍也没有解散。他们写了很多我们自己的歌,我们曾经传唱一时走调也唱因为是我们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了,这些歌词和谱子还留着吗?——天各一方的兄弟们啊,你们可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思念的滋味?——泪如雨下是个什么意思我现在才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了,只有在提起我的这帮子兄弟的时候,还有一种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就是——疼。

我当时还写了一首歌词,他们谱成了曲子,然后我们就唱。

我在日记里面找出了这个歌词。歌的名字叫《誓言》,写的不是很好,我抄在下面,只是一个淡淡的纪念。

《誓言》

作词:小庄

作曲:极限空间乐队

天地之间危机只是在一瞬间

时空飞旋生死只是在一转眼

为了什么我们在一起

为了什么我们不分离

因为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兄弟

这就是我们的誓言

风雨雷电扑不灭心中的火焰

冰雪高山改不了我们的信念

为了什么我们在一起

为了什么我们不分离

因为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兄弟

这就是我们的誓言

沉默是我们的誓言

奉献是我们的誓言

孤独是我们的誓言

牺牲是我们的誓言

不要问我们还要走多远

只要你记住心中的誓言

不要问我们还要爬多高

只要你记住心中的誓言

我翻开日记的时候很是愣了半天,因为我不相信这是我写的。但是我知道是我写的,因为那个狗笔迹不会是别人。然后我就哭了。那个时候大队长在全大队官兵集合的时候别管什么场合就是踢球也是,最喜欢先来的一段话就是——“什么叫无名英雄?什么叫默默奉献?你们就是无名英雄!你们就是无名奉献!你们选择了这个行当,就是要注定被人遗忘,注定被人冷落!为什么?!因为你们是插在鞘子里面的利剑!是随时要拔出来的利剑!所以就要默默无闻!一把剑,老是随便拔出来给人看成吗?再好的钢也会风化也会生锈!所以不要问为什么没有理解和关心,不要问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地方慰问军**欢,更不要问为什么你们那么苦没有人知道!因为你们是特种部队!是要打仗的不是拿来展览的!你们是特种大队的战士!不是驻港部队那就是给全世界看的!你们是什么?是他妈拉个巴子的24小时待命一有命令就要给我开练的狼牙特种大队的特战队员!记住了吗?!”——然后下面就山吼“记住了”——大队长就说行了球赛或者联欢会开始。

我们当时真的是那么想的。我们当时真的就是在那么辛苦的锤自己,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主权我们的荣誉我们的信仰。我们立志这一生默默无闻,把这段经历埋在我们的肚子里,带到我们的骨灰盒,也默默无闻。

说到了我们的业余生活。我当时最大的乐趣,就是训练完的短暂自由活动的时间,给我的小影写信。那时候我真是文思才涌啊!这辈子没有写过那么多情书后来就更没有写过了。我进了特种大队以后,那束野兰花就插在我们班宿舍的窗户上的一个玻璃罐头罐里。

我准备每天换水,一直到我去看小影,我亲手给她。

我万万没想到的一件事——那就是小影居然来看我了。

她就穿着当时中国女兵的夏季常服,戴着大檐帽和列兵军衔进来了——我至今觉得,中国女兵穿那时候的夏常服是最好看的:陆军女兵脸白手白胳膊白头发黑,戴上绿色大檐帽穿上浅绿色军装深绿色裤子(大多数还自己动手改过),整个一个小葱上白下绿,常常是小黑皮鞋一走路嘎巴嘎巴,弟兄们心里痒痒的不行不行的就想叫唤;海军女兵的夏常服就更漂亮了!哎呀呀那蓝色裙子一穿,小藕一样的白色小腿配上黑皮鞋加上白色上衣胸脯子那么一挺,我们在掠过的直升机上就开始叫唤,连军官也跟着一块叫唤,都骂狗日的海军水兵太幸福了,这么漂亮的女兵在军舰上。后来知道是文工团——空军的弟兄们别生气啊你,们女兵的军装是最难看的,还不是一般的难看就不说了——现在夏季的常服一改全戴贝雷帽穿衬衣——真难看,什么特点都没有了,我不知道现在的小兄弟演习的时候还是不是盼着看军舰上的海军女兵了。

小影就那么嘎巴嘎巴穿着小黑皮鞋进来了。

而且一走就走到特种大队的特种综合训练场上。就走在我们训练场中间的那条唯一的水泥子路上。而且,不是按照部队规定走在右手。

小皮鞋嘎巴嘎巴。踩在那条水泥子路面的中线上。如果一定用什么词语形容,就是——婷婷玉立。

我们几百弟兄都在各个科目的训练场打滚翻腾。一个女兵就小葱一样而且小黑皮鞋还是嘎巴嘎巴清脆带响,就那么一步三摇但是绝对是女兵的一步三摇不是女孩的一步三摇。你说是个什么情景?

一个白皙的小女兵走在一群精悍黝黑消瘦的战士的地盘,还那么大摇大摆旁若无人悠然自得,说实话如果给她一把伞跟周末逛公园的女兵没有什么区别了。可她的身边没有风景没有假山啊。是一群黝黑的精悍的战士。

都傻了,所有的训练慢慢都停止下来。我当时正在泥潭子里面跟人对锤,“啊——”的大叫一声刚刚腾空。结果那个弟兄生子没有拦我的意思我就不敢踢上去,在空中转身。难受的我不行不行的。一下子栽倒在泥潭子里面。然后我就发现我那一声在我们平时很平常的“啊——”当时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因为训练场已经鸦雀无声。怎么回事?我就看见我对面的生子的脸在往一侧扭。然后看见所有兄弟的脸在往一个方向扭,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