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凤凰神女 凤凰神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环顾起楚墨居住的这个小院,不禁皱眉道:“这里原是给下人们居住的地方,墨儿怎会住得如此偏远。”

  楚墨淡淡地道:“有劳伯父挂怀,此处很好。”

  楚诺皱眉道:“你现在是我们楚家的大小姐,怎么能住得如此简陋,再说这里也过于偏远了些,走动起来都不方便。”

  “您不必为我费心,这院子是我自己挑下的,幽静一些才适合我清修。”楚墨轻轻摇了摇头。

  楚天遥接言道:“父亲,我听婶娘说,墨儿妹妹跟三叔一样也是在灵晔门下修行,素爱清静。您就不要勉强她了。”

  “既然如此,那改日我让人将这里重新修缮一下。”楚诺这才了然,遂望着楚墨说道:“我听闻墨儿自从入府后,就一直深居简出,我知你喜爱清静,但必定都是一家人,至少每日要同我们一起吃晚饭,可好?”

  “是侄女失礼,墨儿记下了。”楚墨颔首应诺。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了一年,楚墨仍是独居在偏院中,闲逸地过着自己清静的日子,只在每天晚饭时才踏出院子前去主院与众人用餐。楚府的仆众们纵使早已见过楚墨数面,但每当楚墨在黄昏的余辉中走出小院时,沿途的仆人们却总会忘记了手中的工作,目光只能怔怔地追寻着那抹清灵的身影不住远去。

  上天对楚墨是如此的眷顾,随着岁月的流逝,楚墨生得越发美丽。只是不知道这种艳绝天下的惊世之姿,到底是上天的厚爱,还是另一种变相的捉弄。

第三章 荷花盛会

  春末夏初,楚府请了当地的制衣坊进府为众人裁制换季的新衣。虽然楚家的家底尚算殷实,但却并不骄奢,每年也只在年底会请师傅过府来给众人制衣,此次破例请了杭州城最好的制衣坊,却是为了楚墨,她初到府上,身边带的衣服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像样的。

  当制衣坊的师傅们见到楚墨后,自是被她惊世绝艳的容貌震慑,其后更是发挥她们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楚墨大大地盛赞了一番,他们时常出入官宦世家,惯于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美貌的官家夫人、富家千金虽见过不知凡几,其中亦不乏绝色,但这般卖力的夸赞,却是首次赞得心服口服。

  制衣坊的师傅们不但手艺不错,播散传言的本领更是个中能手,是以在制衣坊为楚府裁衣不久之后,楚墨的艳名便迅速传遍全城,传言中将楚墨的美貌描摹得神乎其神。一时间,楚墨成了杭州城民众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人物。江南苏杭素来以孕育美人著称,当然有不少自恃美貌的少女们对流言嗤之以鼻,以楚墨不足十四岁的年纪,纵使容貌如何出色,风韵与气质上仍脱离不了孩童的稚嫩,如何比得上绮貌年华的聘婷少女。容貌本来就是女子最看重之物,尤其是美貌的女子更是容不得被他人比下。

  盛名之下,必有所累。

  没过多久,楚家在端午节前夕接到了杭州一年一度荷花大会的邀请函。

  这荷花大会每年都会在西湖边举行,为期三日,以赏荷、吟诗、抚琴、作画为主,主要是一些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的节目。鉴于唐朝时期的女权极度高涨,大宋自开国以来便对女子有诸多的束缚与打压,因此除了迫于生计必须养家糊口的妇女外,平日里稍有身份的女子都不会踏出家门。而荷花大会期间这些平素深居简出的官家小姐和富家千金却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席,名为赏花,实际上多半是为暗中挑选合适的青年才俊做自己的夫婿而来。有些风流人士还会私底下为这些少女排名,姿色第一者会被冠以“水华仙子”的美称。

  历年的荷花大会都是由杭州府尹举办,杭州城内的官绅基本都会受到邀请。现任知府大人的小女儿精通琴律,容貌秀美绝伦,在及笄那一年便被评为水华仙子,现刚满十七岁,已连任两年。今年听闻楚墨的盛名后,这位知府小姐便亲笔向楚家发送了邀请函。

  望着泛着淡淡清香、印有莲花暗纹的邀请函,楚府的几位当家不禁暗自为难。邀请函上虽然是同时邀请大小姐楚墨和表小姐荆瑕,但按例来说未满十五岁的少女是不会被邀请的,而才十三岁的楚墨会在邀请之列,这其中的挑衅意味再明确不过了。

  楚家在杭州经营木材生意,虽然买卖不大,但毕竟需仰人鼻息,怎可得罪一州之主的知府,因此,楚家上下均为此事伤神不已。

  “称病不去可好……”楚天逸默然半晌,也只能想到这个借口。

  “这种推脱的借口太过明显,任谁也不会相信。若是墨儿不去,只怕落了知府小姐的面子。”楚天遥摇摇头,接着皱眉道:“可要是去了……”

  楚诺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墨,无奈地苦笑道:“墨儿的姿容世所罕有,去了只怕会更加落了人家的面子。”

  楚墨的表兄荆霁偷偷瞥了一眼楚墨后,小声提议道:“不如让香儿代替墨儿妹妹去吧。”

  “表少爷勿要说笑,小姐与奴婢的差别有若云泥,奴婢如何顶替得了小姐。”香儿慌忙推脱。

  “香儿去只怕众人不信。”大夫人望了眼站在楚墨身后的香儿,这小丫头虽也清秀可人,但无论从气质上还是容貌上照比楚墨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由她代为露脸,谁会相信她就是近时期内艳名远播的楚家小姐,只怕弄巧成拙反倒让知府小姐认为楚墨骄奢自大不屑参会,倒惹恼了人家。

  作为众人谈论焦点的楚墨一直如同玉雕般静坐着不置一词,此时却淡淡地一笑,风轻云淡的开口道:“墨儿羞愧,累得诸位长辈如此烦心,不如自毁了容貌吧,也省得了这许多麻烦。”

  众人闻之均大惊失色,与楚墨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众人深知她性情冷漠,心思倔强,一旦决定心意,任谁也劝不回头。

  “墨儿这话可是真心!这孩子怎像云儿那般偏激,这话可真真伤了我老婆子的心,难道我们楚府连云儿的独生遗女都保护不了吗?”老夫人神容哀悸,想起已故的爱子楚云,也是楚墨这么个倔强脾气,不由痛心得低咳起来。

  “墨儿!”大夫人嗔怪地横了楚墨一眼,赶忙上前去给婆婆抹胸抚背。

  楚墨起身缓缓一福,掩眉垂眸道:“是孙女鲁莽,以后不敢再说此混话。”

  坐在楚墨对面的三堂兄楚雨宁忿然拍桌道:“这知府小姐也忒个骄横,墨儿妹妹自去参会,还怕她不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