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吓得他差点没厥过去,做贼心虚地大吼道:“滚开,离我远点,变态!”
白绍行微微诧异地看着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又叫又跳的穆枫,眼神疑惑地眯了眯,似乎隐约看出了对方小脑袋瓜里在合计什么。
穆枫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唯有尴尬地硬撑道:“那什么,你随便做,我不挑食。”
白绍行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转身向后面的厨房走去,不多时便传来了做菜声,穆枫偷偷溜到门边,探头向里看去。
真是没天理了,人美型也就算了,竟然连做饭这种大婶大妈的日常俗务上,也可以表现得那么富有韵律而几近完美,充满可视效果!
穆枫愣愣地瞪着白绍行以可称之为优雅的娴熟动作翻炒着锅里的菜,很难想象这个有洁癖的公子哥竟然会这么纯熟地完成日常家务。
而白绍行好像后头长眼睛了一样,头也不回地说道:“吃饭前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浴室就在客厅的西侧,门口我放了条新手巾和一套干净的睡衣,我家没有小孩穿的衣物,我的衣服你穿着可能大些,就将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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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枫不大放心地将浴池地门反复检查了几遍后,才安心地脱下衣服,泡到浴缸里。
还是有钱人懂得享受!穆枫一边舒服地躺在浴缸里,一边坚定着自己日后一定要成为有钱人的远大目标。浸泡在热水中,满身酸软和疲乏渐渐缓解。当穆枫几近昏昏欲睡时,白绍行在门外催促穆枫出来吃饭。
看着长及膝盖的衬衫下摆,和挽了几圈仍拖在地面上的裤脚,穆枫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这衣服是大一些而已吗!
这衬衫尚可将就着穿,可裤子实在是太长了。穆枫对自己脱下衣物后,就扔到洗衣机里清洗的习惯后悔不已,现在自己的衣物仍在洗衣机里甩干着,也只能先穿白绍行的衣服了。穆枫暗自气恼地将长长的衣袖狠狠地挽起一大截,露出一双纤细的手臂,然后就穿着一件衬衫走出了浴室。
白绍行看到穆枫的样子微一失神,眼光闪了一闪,若不是穆枫是个心地单纯,思想纯洁的好少年,他完全可以将那可疑的目光定义为恶狼传说……
第四十章 午夜梦回
白绍行摸着下巴打量着穆枫,在对方快被自己的目光看得吐血发飙时,才毫无愧疚之意地说道:“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还矮,这衣服就先将就着穿吧。快过来吃饭。”
穆枫立时给白绍行的话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摘下拖鞋狠狠地轮到对方那俊美到刺眼的脸上!
白绍行做菜的手艺好的没话说,尽管穆枫在心底将其腹诽了一千遍,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以这厮的人品、相貌、学历、头脑,呃以及这做菜的手艺,随便勾勾手指便能吊来一大群雌性生物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他脚下。
享用过堪称丰盛的饭菜,在穆枫终于与剩余的假期作业奋战结束时,某位有洁癖地大帅哥已经沐浴完毕,换下因做菜而沾染上油烟味的衣物,穿着一身舒服的睡衣走出浴室。
当穆枫将书包整理好时,白绍行端着一杯牛奶,来到穆枫身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将牛奶递给穆枫说道:“小孩子,多喝点牛奶,对身体好。”
靠!谁是小孩子啊!再两个星期,咱可就满十五岁了!
穆枫看着白绍行柔和的笑脸,却觉得格外刺眼,当即给他恶狠狠地瞪回去。
“怎么,你怕牛奶里有毒啊?”白绍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穆枫,笑眯眯地说道:“还是你想让我喂你?”
穆枫一把抢过杯子,豪迈地举杯便饮。
白绍行交叠起两条长腿,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中,面不改色地开口:“好啦,现在你把衣服脱了吧。”
噗!
穆枫把刚灌进去的牛奶悉数地喷了出来,呛咳连连地怒道:“你,你说什么?”
白绍行看着被喷了一地的牛奶,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不脱了衣服,我怎么用金针替你疗伤啊?”
看着对方坦荡平静的面容,穆枫的脸滚烫得像煮熟了的茶叶蛋。合着都是自己想歪了啊!
穆枫下意识地拉紧领口,迎视到白绍行兴味怡然得眼神,方意识到自己的脸红得都快渗出血来了,赶忙佯装喝牛奶用杯子把自己的小脸遮住。当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时,白绍行倾身站起,向他这边俯下身,望着对方突然放大的俊颜,穆枫不由舌头打结,“你,干,干,干什么!?”
白绍行唇角微勾,眼底的光芒似乎有些可疑地邪恶,一言不发地伸手抓向穆枫。
“你,你要干嘛!”穆枫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拼命往后躲,但空间毕竟有限,最后卡在沙发的缝隙里,避无可避,到底被白绍行抓住了手腕。
“放手!”穆枫恼羞成怒地拼命挣扎,但自己这经过修习后突飞猛进的力气在白绍行那只修长如美玉般的手掌下竟毫无反抗之力。
“别动。”白绍行说着仅用一只手便将穆枫挣扎的一对小爪子定在他头顶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腹,将穆枫固定在沙发上。
眼见对方越欺越近,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可怜的穆枫同学吓得已开始有脑溢血地倾向。
直到双方的脸孔近得仅隔半尺不到,白绍行才最终停在穆枫上面,垂眸看着穆枫红成猪肝的脸色,故意在这般暧昧的气氛下沉默良久后,才忍不住笑出声,“你在想什么,认为我对你这小不点感‘性’趣吗?”还特意地将倒数第二个字拉成长音……
穆枫如果到此时仍不知对方在作弄自己,那他便可抹脖子以死谢罪了,于是乎……
“白绍行!你个混账王八蛋!!!~~~”
石破天惊的一声怒吼,惊得整片小区内的其他住户纷纷开窗向外观瞧……
穆枫骂完之后尚不解气,便拼命踢动双腿,奈何被人家压得死死的,就如同钉在砧板上的鱼肉般,动弹不得,除了能不住口地流利国骂以外,只能用一双眼将对方恶狠狠地凌迟个几千遍。骂着骂着,一股莫名的困意竟渐渐向上翻涌,穆枫同学愕然瞪大双眼,“你……你在牛奶里下了药……”
白绍行看着努力睁大双眼的穆枫,笑道:“药性开始起效了,乖乖睡吧,我给你疗伤。”
穆枫用力甩头,奈何视线还是越来越模糊,渐沉的眼睫若即若离之际,看到的最后景象是白绍行翻掌时凝于指缝间的一根根晶亮透明的银针,口中喃喃着“冰做的针……”终于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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